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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轻舞已然四十有余,较之那二十出头的妙龄少年,也不逊几分。倒是她的体态姿韵是那么清纯女子所不能比较的。
都说女人是烈酒,陈酿数年才能散发着酒之魂味。也许,这句话形容的正是云岚宗宗主。
牧轻舞一一点头回应弟子们,她微微一笑,真有倾城之色,实难睹她的芳容,只见她走到一处内苑,院内的老妇下人随行跟了上来。
牧轻舞问道:“大小姐可否起床?”
老妇人答道:“昨夜小姐一夜未睡,似是身体不适,难以入眠。”
“嗯?!”
牧轻舞惊疑,又问道:“怎么回事?可否找过郎中看过?”,这已经不是牧清怡第一次失眠,对于从小未曾失眠的她,本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穆清怡,本姓为“牧”,乃是云岚宗宗主牧轻舞的女儿,而非牧轻舞的亲生女儿,是她年少游历四方时,于民间领养的哭啼女婴。
那个时候,牧清怡真正可爱的精致,瓷娃娃的小脸蛋,实在惹人怜爱。于是,牧轻舞将其领会宗门,认领了女儿,这件事极少人知道事由真相。
老妇人答道:“已经请过了郎中,可是小姐根本闭门不见,郎中先要号脉诊断,奈何无法接近她的身体。
而悬丝诊脉者,更是寥寥无几,故而老妇人可是愁坏了。
“自从小姐回来以后,很少鲜露尊面,整日闭门于闺房之中,实在令人担心的紧。”老妇人说道,她是牧清怡的奶娘,自幼由她看着牧清怡长大,如今连她都难以见到,更别说其他人。
牧轻舞整日忙碌宗门之事,加之今日繁忙,少与女儿共聚一起,倒是牧清怡,每日除却闺房时间,多半滞留后山悬崖之上。
她知道,那是姐姐牧霓裳面壁思过之地,而宗门外围弟子一缕不准踏入宗门后山禁地。反倒是她和姨母两个人,关系日渐亲密,疏远了自己这位母亲。
牧轻舞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吩咐老妇人先行下去,她自己亲自上前敲门。
咚咚!!
牧轻舞亲自敲响房门,并没有得到房内的回应。只听她说道:“清怡,我进来了。”
她说了一声,房间依旧没人回应。
这时,牧轻舞轻轻地推开房门,发出‘咯吱’地声音,她蹑手蹑脚,生怕吵到了闺房中的女儿,身为人母,关心女人的心情,常人是难以理解的。
谁又能够想到,给人一种严肃和威压的感觉,然而,在女儿面前,她真的很难摆出一宗之主该有的样子。
进入牧清怡的闺房之中,那算不得繁华的房间,倒也是精致的很。牧清怡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从她的房间之中,可见她内心也算有着少女的粉嫩情节。
走进内室,看见牧清怡正在躺在床榻上休憩,尽管她的脚步很轻,但还是影响到了牧清怡的休息。
牧清怡常年行走江湖,若是又外人想要靠近她的身旁,声音再小,也能够听到对方的脚步声。
“母亲!!”
牧清怡睁开漂亮的眸子,声音微弱地喊了一句。
而牧轻舞看着女儿躺在床上,以为她生病了,殷切的上前问道:“清怡,是病了吗?”
“没……没什么,仅是偶有不适,没什么大碍。”牧清怡说道。
牧轻舞不信,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的确没有发烧的迹象,她的心适才有了稍许安慰。
只听牧清怡轻笑道:“请娘亲放心,女儿本就是医女,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让母亲担心啦。”
从小她就懂事,有些事情倒是使得她这位做母亲的还需要女儿照顾,而牧清怡心细,既是女儿又当儿子,打小没有让母亲操心过。
只不过这一次,流浪江湖有了几年光景,前段时间从江湖归来,她成长了许多,变得更加成熟。
就在半个月前,她忽地性情大变,极少见人,倒不是说她为人变得暴躁起来,而是将自己封闭起来,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皆是不解,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她的母亲和奶娘都是不知道,为何忽然变成这个样子。
而牧轻舞得知牧霓裳知晓些什么,曾上后山悬崖询问,可是牧霓裳一言不发,想要从她的口中得知是不可能的,无奈只好作罢,不再多说些什么。
“清怡,近来观你食欲不振,可否让娘亲吩咐厨房熬些小米粥。”牧轻舞说道。
牧轻舞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不饿,近来少有运动,只是腹中有些油腻,想吃些酸甜的食物。”
“近来有人送来了梅子,我曾尝过,味道酸甜可口,正合适不过,过后我派人给你送来。”牧轻舞说道。
“谢娘亲!!”
“傻孩子,你可是娘妻的心头肉,看着你的身体不舒服,为娘的心里面也是跟着阻塞,要是很有其他的吩咐,尽管说来,纵然是天上的星星,娘亲也替你摘来。”牧轻舞笑着说道。
牧清怡淡淡地轻笑,说道:“娘亲,近来心中烦闷的紧,加之院落实在狭小,所以我想……”
“想要搬到后山姨娘处?”牧轻舞说道,她是自己的女儿,对于她心中的想法又岂能不知?她隔三差五都往后山走,哪里又猜不到她心中的小心思。
“牧霓裳”三个字,是宗门不能被提及的名字。宗门弟子从不敢当众谈及牧霓裳的事迹,甚至于名字都不敢说。
牧轻舞之所以下此命令,乃是保护姐姐的声誉,不愿弟子们说三道四,宗门人多口杂,难免有几个喜欢滋事挑事的人,三人成虎,无事也变成了有事。
“好吧!!”牧轻舞沉吟了一会儿,最后才勉强的答应,最后嘱咐说道:“搬到山后,不要给你的姨母添麻烦,知道吗?!”
牧清怡嘻嘻笑道:“娘亲放心,姨母喜欢我还来不及呢,又怎嫌我添麻烦呢??”
“瞧把你美的,你姨母乃是把你当亲闺女喽,哎!干脆娘亲把你过寄给她得了,你们的关系,比我这娘亲还要亲密,哼!!”牧轻舞撒娇说道。
谁又能想到,堂堂的云岚宗宗主,竟也会撒娇,还是与女儿撒娇吃醋。
“嘻嘻~!”
“行了,你且好好休息,姨母那便我亲自前往知会一声。”
第415章 身怀六甲()
李牧尘随着官差从长安西门西行,约摸百里之后,长安的官差任务已经完成,交由咸阳地界的官差继续押送。
此去西北之地,路途遥远,穷山恶水,哪怕是官差也难以吃消,故而采用“换班换地”的措施。每到一处城池,将奴隶们交给当地官差,可最大可能得保证官差性命。
至于随行的奴隶们,他们生死与否已经无关重要,他们本就是将死之人,或许死在路上比之前往流放苦役地方更好,能少受些苦痛和罪过。
“王爷!前面就是咸阳地界,您到了那边可就不归我们管了,随行的官差要是言语侮辱,您且担待些。”随行的官差说道。
他们还肯称呼李牧尘一声“王爷”,可见李牧尘在他们心中地位,也足见他们心中尚有几分感恩的良知,至少不似那些忘恩负义之辈的虚伪败类。
李牧尘应了一声,很快他们已经来到咸阳城外,当地官差已经等候多时。
被官差带走前,李牧尘回头与官差们说道:“知道了,多谢几位兄弟的一路护送,就此别过。”
因为是流放边疆的奴隶,自然享受不到“招摇过城”的待遇。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他们根本享受不到进城的资格,只能绕走山路。
古代的山林之间,豺狼虎豹频繁出没算不得稀奇事,登山林者葬于凶兽口中,亦是常有发生的事情。
不似现代山路,古代的山路崎岖难走,本就人烟稀少,那被腐叶覆盖的小路实在辩其痕迹。
而发配边疆的奴隶中少不了养尊处优之辈,从长安城走至咸阳城已实属不易。
而今又是绕行山路,他们哪里吃的了如此困苦,一路上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可是,他们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故而官差们也不必对他们客气。
“哎呦喂!累死了,老子从小到大走的路都没有那么多,不走了,不走了,打死也不走了。”有人嘴里面嚷嚷道。
说话之人,乃是朝廷三品大员家的公子,因私通外敌,加之强抢民女等数罪并罚,后因家中老父亲多方找人拉关系,总算保下他的命来,却也落得个流放的罪罚。
官差可不管他是谁,见其驻足停下来,道:“妈的!谁让你停下来的,快走!!”
说罢,一脚踢在那人的后背,用暴力驱赶前行。那纨绔公子刚要破口大骂,被咸阳的官差一巴掌打在脸上,怒道:“闭上你的臭嘴,再敢乱叫,信不信老子用鞭子抽死你个狗东西。”
却见那纨绔公子敢怒不敢言,自己乃是阶下囚,哪还想是从前的嚣张气焰,只能闷声自己咽下去。
“呦!你个狗东西,还敢瞪我!!”
只怪那纨绔公子用眼神恶毒的瞅了他一眼,恰被官差看见了。上前去,当即又是一脚。
李牧尘于队伍之中,缄默不言,官差暴打纨绔公子,算是他咎由自取,卖国求荣之辈,换做自己是官差,定要亲手打死这种人。
这时,官差在人群中嚷嚷道:“老子警告你们,落在老子的手里面,谁也别想着逃跑,要是被老子抓住了,用不着到西北流放的地方,在这里先结果了你们。”
咸阳的官差不比长安城,他们个个凶神恶煞,长的五大三粗,手里攥着油鞭,腰间挂着大刀。
……
……
……
晋王府!
“李牧尘一行人到了何处?”
晋王端坐在大堂内,两侧各有谋士及家臣数人,以前好似在密谋着什么,恰是商榷已毕,李治适才想了起来。
家臣回道:“李牧尘离开长安已有半月之久,此刻本应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