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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抓了老张之人是他。
“难不成十五弟想要凭借一个死人来扳倒我吗？”李治问道。
“死人怎么会说话？当初，老张知道自己会命不保夕，所以他在临死前留下一样东西，算是他的诅咒吧？”
“诅咒？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你，竟会说出‘诅咒’二字，可笑之人不是我，而是你！！”李治说道。
长安城的百姓们都知道，牧王从不信鬼神之说，他从来只相信，一切事在人为，所谓鬼神，只不过是做了亏心事的胡思乱想罢了。
若是真有鬼神，为何还要龟缩于黑暗之中呢？何不主宰天下？为何偏偏又要人来雄踞世界之巅呢？
可是……
死者为大，生者当需祭奠之。张鸦九是李牧尘的忘年交，他的不明不白，这个仇李牧尘记下了。
“哈哈~！”，李牧尘发出一声大笑，待笑声落罢，气氛忽然地变得冷冽起来，他生气地说：“三年前，老张临死之前，留下了一个足以毁灭你的证据，而你却每天细心呵护，将其珍藏于密室之中，说起来，也算是自己作死。”
“你是说……”
“没错，正是那把工布剑！”
当年，李治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重新端在了一把工布剑，便是为了陷害李牧尘，将其置于死地。
有人或许不解，当年，李治为何不惜一切代价再锻造工布剑呢？
众人有所不知，工布剑，乃是媲美龙泉剑的第一兵刃，得此可实力大增，况且，李治修炼的《太玄经》已太玄剑法助长，得此天下之利刃，无疑于将其实力发挥至最大。
若是用李牧尘的工布剑杀死吴王，那么，此剑将会作为杀人凶器被归入卷宗，失去了如此兵刃，等同于折损了李治的实力。
只有威胁张鸦九，才能够逼迫他再次重操旧业，再度出山，一把归入卷宗，一把为己所用。
正是猜到了李治心中的想法，张鸦九才会在临死前，留下了足以摧毁李治的证据，于两把工布剑上刻下了两个数字：九和十五，分别对应着两个人的身份。
“我虽不知你与老张是如何相识的，但我知道老张的为人，那老家伙心气高，却待人真诚，你杀了他，今天，便是你来偿还债务的时候。”李牧尘说道。
点到为止，李牧尘能够说得只有这些，至于最后毁灭他的证据，到底工布剑中隐藏着什么秘密？他没有说。
李治为人狡猾多端，鬼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手段？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留一手的好。
“哦对，听说你成立了一个组织，叫什么来着？”李牧尘若有所思地问，“叫……‘灵蛇’对吧？！”
听闻此话，李治忽地一怔，道：“你怎么知道？”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金钱买不到的消息。你以为你的手下忠心耿耿？那是没有足够的价格让他心动。”李牧尘故布迷阵地说道。
李牧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让他对灵蛇组织产生疑虑，不敢轻易再相信其他人。而他哪里买通组织中的人。
得此消息，其功劳完全要归结于丐帮，经过丐帮弟子的努力，遍布于天下的丐帮弟子，消息亦是四通八达。
‘灵蛇’组织，正是经由丐帮弟子们发现的。试问天下之间，何人能够将‘灵蛇’组织经营这么大，除了晋王李治，还能有谁？
也正如李牧尘料想的那般，李治身处牢狱之中，他丝毫不会害怕，完全可以通过组织中的知晓外界一切。
然而，经他说来后，李治心中产生了动摇，组织中出现了叛徒后，已经无法让他完全信任下属，况且多疑的他，又如何能够能放心将自己的性命交由这群随时可能背叛的人。
李牧尘又多说了一句：“还有一件事，你的晋王府，我已经派人给连锅断了，彻底灭了你的老巢。”
“李牧尘，你……”
李牧尘淡然一笑：“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23
第588章 审讯晋王（）
清洗晋王府，李牧尘可不会傻乎乎的派遣官兵，如今，他可控之人，当属遍布长安乃至帝国的丐帮弟子。
李牧尘与晋王于牢狱谈话的时候，另一边，牧清怡为首，率领丐帮众弟子，突然袭击晋王府。
至于原因吗？很简单，长生被抓，关在晋王府。这些年，牧清怡伤势还未痊愈，整天心心念道的无不是长生的安危。
而李牧尘之所以来到牢狱，其主要目的也十分清楚，一方面牵制李治，防止他做出其他可怕的事情来，另一方面，扰乱他的心神，为丐帮攻打晋王府预留足够的时间。
如今掐算着时间，应该已经攻入晋王府。
……
另一边，牧清怡等人蒙着面，身后多大百人，一群江湖英雄，突然冒了出来，没有任何计谋，而是直攻晋王大门。
原本平静平安的长安城，忽然从暗处涌出一群江湖人来，突然杀入了晋王府。
晋王府的下人们，自晋王被抓以后，无不是松了一口气，那位表面伪善的王爷，实则心狠手辣。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可以休息两天，突然冒出了一群人，想要将晋王府洗劫一空。
一波接着一波，还真无穷无尽。
只不过，晋王府纵然是没有晋王坐镇，其府内的众多高手依然是棘手的问题，他们的实力各个不俗。
尽管如此，牧清怡已经顾不得那么多，长生还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这么多天，他一定是害怕极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牧清怡托着受伤的身体，提着利剑，直冲入晋王府。
“你们什么人？胆敢直闯晋王府？”有下人阻拦。
牧清怡凝着脸，表情异常的难看，她根本懒得回答，待恶奴阻拦，她提剑将其杀死，朝着背后的丐帮弟子挥了挥手，道：“杀入晋王府，但凡阻拦者，一个不留！！”
这是一位母亲的怒火，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心中的无言愤怒，只能由她的刀剑来宣泄，那拦门的奴才是恶是善也好，终将会是她剑下的亡魂。
“杀呀！！”
有人于人群中大喊，来自众人齐声的高喊，一时间，晋王府被厮杀呐喊的声音所充斥着。
用刁民直闯王爷府，从前门杀入院内，果然，从暗处出现了一群组织中的高人，为首之人怒道：“什么人！”
牧清怡说了一句：“杀！！”
不要低估了女人的可怕，尤其是生气下的女人，她们要是耍其狠来，就连她们自己都觉得害怕，尤其是失去了孩子的伟大母亲。
在牧清怡眼中，这群是与晋王一样，都是该杀之人，不会留着他们活命。
牧清怡说完之后，她一剑挥出，将太玄剑法运用到极致，挥出一道剑气，那群人见了，无不躲闪开来。
嘭！！
于地面爆炸，释放出大量的灰尘烟雾。
待扬尘散去，丐帮弟子顺势冲了上去，与他们战成了一团，虽说实力不济，却胜在人员之多，以人海战术取胜。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着，借助牧清怡的太玄剑法，制造迷幻之境，趁着漫天的扬尘，无法辨析动向，牧清怡早已改走他向，不知了踪影。
为了避免他们留意牧清怡已经失踪，丐帮弟子突然冲了上来，迅速展开战斗。
前院，丐帮弟子和灵蛇的众多高手打团的如火如荼，难分难解。
而牧清怡早已是潜入后院，挨个寻常关押长生的地方。晋王府之大，可比牧王府大了不止一倍，足有三倍。
虽说无法与皇城作比，却也是极为豪华的，且不说王府弯曲似回肠的小道，进入之人容易迷路，那鳞次栉比的高大房屋，自成一片小区域，短时间无法寻找到长生关押之所。
为了节省时间，牧清怡从后院抓了一位下人，拿着剑架在他的脖颈上，道：“说！被李治抓来的小孩子关在什么地方？”
寒气逼人的刀锋，忽地逼近脖子，任谁都会觉得害怕，何况他们还没有打算替晋王付出生命，那人颤巍的遥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大殿，道：“被……抓的小孩……就关在那里面。”
牧清怡一把将其推开，恨不能迈开最大的步子向着哪里迈进。
……
大理寺，天牢。
李牧尘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凯旋的喜讯，二人没有了交谈，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气氛冰道了极点，两兄弟二人，互相凝视着对方，从彼此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满腔的怒意。尽管不知道各自心中所想，想来在对方心中，他们已经被对方杀死了不止多少次。
想象之中是这样，而现实则被一道牢狱阻隔。牧王居外，晋王居内，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唯一相同的是杀死对方的心意，此二人莫名的契合。
不知过了多久，连李牧尘都忘记了时间，在天牢的最深处，没有阳光，不知日夜更替几何。
或许是一天，又或是半个时辰，总之很漫长却也短暂。
此时，听到有声音从外面传来，两兄弟皆不由自主的望过去，原来，来人乃是看守天牢的小厮。
见小厮表情挺嚣张的，刚想要叫嚣斥责，见李牧尘在此，连忙点头哈腰，恭敬地说：“牧……牧王殿下也在啊，小的……见……见过殿下。”
同样是王爷，很显然，现在的李牧尘比李治身份更高，也更容易得到别人的畏惧和害怕。
那小厮说完之后，看了一眼李治，说道：“李治！狄大人有请，赶紧走！！”
与晋王说完，小厮很明显的态度则强硬了许多，没有之前那般恭敬和谦虚。现实即使如此，高高在上，万人捧之；一朝落难，万人弃之。
虽然很残酷，却也是事实。
看着晋王被小厮带走，李牧尘注视着他的背影好久好久，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些什么，看的有些出神。
直到晋王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李牧尘嘴角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