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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莲音不解地看着他。
安笙解释道:“不管厉淳是真病还是假病,朕毕竟是一国之君,岂能一直虚耗在此。不过,朕却不愿白跑这一趟,想让厉淳主动来见我,总得下个诱饵吧!”
莲音凝重道:“属下方才远远一观,那人功夫怕是不在我之下,此处毕竟是昭然地盘,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只怕——”
安笙打断道:“朕记得,曾让你备有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
莲音应道:“此药在行馆,由融阗保管,属下立即取来,届时——”
安笙勾唇一笑,眼中自有一种妖异,“届时,朕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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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留言呀,太冷清了,没劲~(》_
第171章 最恨小三(1。30)()
宋汐在御乾殿外站了两天一夜,到了第二夜,天公不作美,竟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五月的雨,说冷不冷,淋一夜,也是要人命的。
她的底子委实不算太好,却硬生生抗过这一夜。
乌黑的云,连绵的雨,天色比任何一个早晨都要显得灰暗。
雨已经下得有些小了,但这于她,已无所谓。
她全身湿透,脸色像是白漆刷过,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扎实的脚步已经虚浮,头发和衣裳紧贴在她身上,衬得她像个纸片人,风一吹就要倒似的。
宋汐感到视线模糊得厉害,脑袋一沉,就要倒下,多亏一双手从旁扶住。
抬头,正对一双眼。
形如柳叶,半含秋水,正是两日前见到的武安使臣。
“多谢!”宋汐的嗓音如她的人一样苍白虚弱,这声“谢”却是诚心实意。
虽然与他不过见了两次,但她对这人的印象却不坏。
明明他远不如楼镜尘无害,她却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
真是见鬼的直觉,她可以肯定,她从未见过这个人。
对上她暗淡的眼眸,安笙竟没来由的感到有丝心疼,好似本能一般。
他自认在这个世界,已经炼出了一副铁石心肠,不会为任何事物动心。
如今,这浅浅的一丝情感,像是白驹过隙,却没能逃过他的感官。
居然,是为了这么一个不相干的人么?
仅仅是因为,这个人与她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
他凝注着她,嘴角泛起一丝浅笑,语气却是担忧的,“你看起来很不好,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于困境中的人,简直透着救命的吸引力。
宋汐却摇了摇头,“不,不碍事。”
说话间,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才发现他披了一件艳色轻裘,上面绣了富丽的牡丹,边缘缀着团团簇簇的貂毛,足可见主人品味独特。
可就是这样一件精致昂贵的轻裘,却沾了星星点点的水珠,想是方才扶她,被她甩到身上去的。
“抱歉,我弄脏你的衣服了!”她尴尬地道歉,就想要挣开他的手。
心道,自己大抵被雨淋病了,反应竟这样迟钝。
他却将她的腕扣得紧紧的,目光仍凝注着她,像是要把人吸进去,“没关系!”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眼前却一阵发黑,声音逐渐远去,只模糊地看着眼前人一开一合的双唇。
安笙松了伞兵,一把扶住昏迷的宋汐,一点也不介意她身上的雨水沾湿自己的衣裳。
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英俊少年,接替他执着伞兵,避免安笙被雨水淋湿,却任凭自己暴露在雨丝里。
少年的声音,也轻如雨丝,“主子身上熏了解药,她又对您不设防,迷晕她真是太容易了……”
安笙望着怀中苍白纤弱的女子,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浅笑,“不设防么……”
我也不知道,一向讨厌别人触碰的自己为何不讨厌她呢……
一辆马车悠悠地行驶在官道上,赶车的是个黑皮肤,粗眉毛的黑衣青年,一看就是不苟言笑之人。
马车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安笙像抱娃娃一样将宋汐抱在怀里,手指在她脸上左戳戳,右戳戳,玩的不亦乐乎。
彼时,宋汐仍旧昏迷,脸色却一改当日的苍白,变得红润。
安笙一边玩,一边颇有成就感地开口,“灌了两支人参,总算是能看了。”
莲音对于自家主子拿宋汐当玩具,已从最开始的震惊,到如今的见怪不怪。
人处在某个位置,自然会有一些怪癖,难得主子找到一件像样的玩具,他作为一条忠犬,怎可阻止。
安笙却看着宋汐出了神,忽而恨恨道:“朕最恨小三!”
这被抛弃的语气是怎么一回事?莲音神色古怪,却听安笙又道:“原本我以为此人与风宸是一对,可看她在雨里站了一宿,与厉淳更可能是一对,与风宸的种种迹象,更像是朋友有余,恋人未满。此前风宸还为风青岚要死要活,如今却移情别恋抢别人的女人,如此朝三暮四,怎配与朕谋事。”
他的声音有一种温柔悠美之意,眼神却如覆寒霜。
他看过这双眼睛,里面深情凝聚,这时的她,只属于厉淳。
莲音才知,这是为他那句“最恨小三”做出解释。
为此,原本还考虑与风宸合作的安笙,直接将风宸踢出局了。
就因为他做了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似乎,有点不太合理呀!
安笙少有这么强烈的情绪,莲音却不敢多问。
“主子高兴就好。”
……
昭然皇宫。
秦明匆匆找到陆慎言,“你知道昭然使臣今早请辞的事情吗?”
陆慎言不以为意,“这不是正好吗?陛下今晨才清醒,精神不是很好,吃了药又睡下了,哪有精神应对他们?”
秦明一双长眉骤然轩起,“你就没发现宫中丢了什么人?”
“丢了什么——”陆慎言神情一顿,很快又释然,隐隐还有些快意,“不就是那个女人么,我还以为她能坚持多久,她对陛下的情谊,也不过三天,哼!”
秦明凝注着他,就在陆慎言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时,才豁然开口,“今早,昭然使团来告辞,不见他们首领,问起,只说朝中有事急召,已先行一步。我们怠慢在先,不好责怪他们失礼,只能咽下这口气。本也没什么大不了,可你不觉得,宋汐失踪的时间太巧合了吗?”
闻言,陆慎言终于变了脸,“你是说,宋汐被武安国的人掳走了?他们想做什么?用这个威胁陛下吗?”
看他急红了脸,秦明不忍,安抚道:“陛下并未与武安发生冲突,他们也未必是要威胁。但无论是宋汐,还是昭然使臣,身份都太过敏感,我看那个姚逸安也不是个普通角色,此事,怕不是那么简单。”
那昭然使臣头领自称是武安的御史大夫——遥忆安。
陆慎言忙问,“那该怎么办?”
秦明沉思了良久,缓缓叹了口气,“走了也好,省的在宫中闹出什么幺蛾子,人不是你掳走的,你也没伤着她,陛下不问,你也不要提。”
陆慎言眉头微松,“我若不提,陛下也不会知,那女人有负陛下在先,就算再来,料想也不好意思找我的茬,还是秦大哥想得周到。”说到最后,笑吟吟地望住秦明,眼中俱是感激依赖之意。
秦明盯他半响,忽然,叹了口气,“慎言,此欲盖弥彰,实属下下之策,不要低估陛下对那人的心意,害她之心,不可再有。否则,总有一天,连我也救不了你。”
陆慎言还想再说,秦明已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叹息般话语。
“你终归是太年轻,万事,三思而后行!”
……
宋汐再次醒来,是在三天后,在马车上,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对上那双形如柳叶,目寒秋水的眼睛,宋汐先是怔了怔,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里?”
安笙只是微微一笑,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上她的嘴唇,平凡的容颜,偏生有着颠倒众生的魅惑,“你应该问,我怎么在这里!”
宋汐悚然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这个男人怀里,他半环抱着自己,姿势甚为亲密。
不过,真正让她在意的是,她感觉到身体的晃动,听见了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这是在马车上?
更糟糕的是,自己浑身无力,明显是被下了药。
她推了男人一把,力道轻的就像是给男人挠痒痒,挣扎着离开了他,瞥了一眼坐在另一角的英俊少年,防备道:“你绑架我?有什么目的?”
安笙任由她滚在壁角,只是瞬也不瞬地凝注着她,“别这么紧张,我对你可是一见如故,见你在昭然受苦,心中不忍,故而请你去我武安做客?我武安,可不是昭然这般的待客之道。”
这两人武功不弱,外面还有一个,全盛时期的自己或许可以一战,如今,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身上的武器已全部被收缴,连衣服都被里里外外地换过,宋汐望了望脚上的镣铐,皮笑肉不笑道:“我可以拒绝吗?”
安笙笑的勾魂,一双秋水眼固然要滴出水来,“不可以!”
……
青州,宸王府。
苏澈急匆匆地奔书房而去,人未到,声先到:“阿宸,阿宸!”
风宸正和属下探讨军事,闻言,抬起头对诸位道:“今天暂到这里吧!”
除却申屠,一干武将皆告退,出门时,与苏澈碰个正着,识得他的,纷纷打招呼。
苏澈自知打扰了众人议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进屋,见了风宸和申屠,就更不好意思了,声音也低弱了些,“阿宸、申屠,你们说事儿呢!”
风宸将目光从沙盘中拔出,望住苏澈,语气沉静,“你最好真的有事要说。”
苏澈点头如捣蒜,“真有真有,记得你后院里的俩男人呢?”
风宸皱眉,申屠见他说的不像话,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