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知为何,玩了两场游戏,他倒是变得好说话些了,表面上也不再那么端帝王架子。
但宋汐不敢真拿他当普通人看待,蛇经病看起来往往比正常人更像正常人。
宋汐单膝跪在地上,作伏趴状,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未等她趴稳,“啪”得一声,一记鞭子打在她身侧。
宋汐在心里操了一句,一记鞭子又迎门劈来。
宋汐作势一滚,鞭声已在耳畔炸响,震耳欲聋。
地上被抽出一道浅痕,若非自己躲得快,非被抽个结实。
抬头,正好看见他收鞭的动作,真是飒爽英姿。
她却无暇欣赏,只是死死地盯着他,额头青筋微凸,“你来真的?”
安笙媚眼一斜,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朕知道你能躲开。”
宋汐真想骂脏话,你封了我的武功,究竟对我哪来的自信?
不待她说出什么,安笙又挥出了一鞭,速度比方才快了些,语气冷酷而倨傲,“你服不服!”
宋汐一边躲闪,一边暗骂,服你大爷!
看她都能躲开,安笙眼里便多了几丝兴奋。宋汐到底被封住了武功,身体反应再迅速,一直处于挨打的地位,到底有疲累疏忽的时候,加之他的鞭子又连绵不绝,躲得了第一轮,躲不了第二轮。
宋汐狼狈躲闪,一时不察,身上便挨了一鞭。
肩头的血迹像一条红色的毒蛇,触目惊心。
这种鞭痕看着恐怖,实则不严重,使鞭的人用的巧劲,没伤着内里,只一些皮肉伤,在上过战场的士兵眼里,这都不算伤。
但是宋汐满头大汗,发丝凌乱,过程中却是辛苦得很。
这种一昧挨打的局面,有多久没有过了。
陡然面临,身体不能适应,心里更不爽。
她沉着脸瞪着安笙,颇有些气急败坏,“你特么有完没完!”
安笙装作没听到似的,鞭子却越抽越慢。
宋汐体力已经用尽,又挨了两鞭子,因为他使力轻,只在衣服上留下一道隐约的血痕。
心里已有些煎熬,她一边躲,一边抽空怒瞪安笙,眼神跟恶狼似的。
于是,在安笙眼里,这头野兽是越抽越勇了。
那还了得!
依他的性子,今日非抽的她低头不可。
这特制的软鞭,抽不死人,就是唬人,最适合玩**了。
他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血迹,莫名有些不舒服,手中的鞭子就有点抽不下去。
而他,诡异的发现,自己不讨厌她这桀骜的眼神,真特么狼性,帅气,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正因为如此,越发不忍心伤害,他顺势停了鞭子,盯着她,一字字道:“你服不服!”
宋汐本作势要起,闻言,心中一动,转而伏低了身子,垂眸掩去眼中
了身子,垂眸掩去眼中的怒意,“服!”
没办法,她已经没有力气躲了,虽然这鞭子抽在身上跟挠痒似的,但被抽的样子实在难看。
“咦,这就服了?”安笙似有些不可思议。
宋汐暗暗啐了一口,你特么还想怎样,有本事让我恢复武功,老子让你跑断腿,也别想伤我一根毫毛,恃强凌弱算什么英雄好汉!
忘了,他本来就不是好汉,就是个蛇精病!
就在宋汐以为他还要使出什么阴毒手段的时候,安笙却忽然扔了鞭子。
宋汐抬头,他正好向她招手,那姿态,跟唤狗似的。
宋汐有点不想过去,她居然都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她可不承认自己是狗。
见她不动,安笙忽然沉了脸色,语气陡然拔高,“过来!”
她敢说,她要是再一动不动,地上的鞭子,会再度回到他手里,因为他的眼神已经在她与鞭子之间来回巡视了。
宋汐起身,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眼神平静地望着他。
安笙长眉一轩,冷声道:“蹲下!”
宋汐不情不愿地蹲下,心里已经将这蛇精病的自动屏蔽了。
一只手抚在她带着血迹的肩头上,宋汐像是被突然惊醒,抬头防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受伤,等她再看时,里面又是笑意盈盈的了,“脱衣服!”
她几乎是有些厌恶地开口,“还想玩什么花招?”
他扬眉冷笑,语气中尽是威胁,“你想让我帮你脱吗?”
不等他说完,宋汐暴躁地扯下腰带。
“哗”得一声,外衣飘然落地,干脆利落,偏生透着一股寒意。
还想再脱,安笙却忽然制止,“够了,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宋汐嘲讽,“想在伤口上撒盐?”
安笙不再解释,伸手捏住她的衣襟,作势往下拉。
宋汐也不阻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邪气,仿若又变回了那个小流氓。
安笙觉得自己仿佛是那小姐,竟被她看得不好意思。
原本只是随意和她玩玩,似乎有种上瘾的趋势,今日,不过是想驱除这奇怪的感觉,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到头来,不忍的竟是自己。
怎么会这样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想不出症结所在。
中衣和外衣被他剥茧抽丝一般轻轻拉开,宋汐的衣裳被他底下的人换过,缠胸早就不在,平时穿着男装还不觉得,此时衣裳尽开,因为汗渍,那两片滑腻若有若现,颇有一种湿身诱惑。
安笙褪了一半便褪不下去了,只露出她圆润的肩膀,上面蜿蜒着一道血痕。
安笙的目光落到伤口上,什么心思也没了,抬手轻抚,轻声问道:“疼吗?”
尽管他的语气充满怜惜,宋汐却认为他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冷哼了一声不说话。
他微微皱眉,却没有发脾气,低声道:“我控制了力道,应当不疼的。”
宋汐忍不住堵他,“不疼你来试试!”
安笙真就不说话了,宋汐也懒得理他,低着头看地板。
蓦地,一个清凉的东西被轻轻涂在伤口上,奇迹般地缓解了那股不适,宋汐抬头,正对他专心的脸庞。
他正在给她伤药,动作轻柔地好似在呵护他最珍爱的宝贝,与方才冷脸鞭笞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黑眸雪肤,长睫若翼,低眉垂首时,如天上雪莲,幽谷泉水,自有一番清冽之美。
他安静下来,真的和安安好像,这也是让她一再退让的理由。
她无法对一个与安安相似的人狠下心肠,唯恐自己再一次负了他,一种赎罪,遗憾的寄托。
只是,她的安安绝不会这么变态。
这厮,不会是人格分裂吧!
兴许是她的目光太诡异,安笙忍不住出声道:“你转过身去吧!”
宋汐转身,留给他一个干脆的背影。
那无所谓的模样,好似她根本就不在乎被他看光。
想到此,他莫名有些来气,敢情她根本就不把他当男人是吧!
目光落到她身后深深浅浅的鞭痕,忽然又没了脾气,转而认命地挖了一块药膏给她抹药。
心里只觉得憋屈,明明自己才是主人,结果却像伺候大爷一样伺候她。
殊不知,宋汐此刻的心理:蛇精病,别以为打一棍子给颗糖,我就会原谅你了!
上完药,安笙将药膏放在一旁的桌上,命令道:“自己穿上。”
宋汐毫不犹豫地穿好了衣裳,安笙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便站起身道:“这两日别沾水,朕明日再来看你。”
今天已经够我受了,明天还来?还有那句不要沾水,简直惹毛了她,你特么把我弄得满身大汗,还不许我洗澡,成心的吧!宋汐想也不想道:“还是别了!”
安笙本走到了门边,闻言,硬生生地回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的眼神既不软媚,也不温柔,连半丝笑意也没有,疏淡、冷硬、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竟没来由的让她心头一紧,就在她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安笙却忽然笑了,连眼睛都笑了,“好,朕后日再来看你。”
一直到铁门落锁,发出“咔嚓”的声音,宋汐还有些回不了神。
今天
今天横看竖看,吃亏的都是她吧!
蛇精病的世界,果然是不能理解的!
如果你认真,那你就真的输了!
……
第二天,安笙果然没来。
第三天,宋汐以为他会来,却只等来了一盆热水。
莲音将水盆重重搁在桌上,说话阴阳怪气的,“陛下说了,你的伤口不宜泡热水澡,实在痒了,就拿热水擦身,别忘了上药,免得留疤!”说完,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呆似的。
对方走到门边时,宋汐终于开了口,语气低沉而平静,“莲音,是吧?”
她在马车上,偶尔听安笙这么叫过。安笙有正经事的时候会呼全名,调笑的时候,会叫昵称。
莲音脚步一顿,回过头,双手抱膝,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说吧,想玩什么花招?陛下惯着你,我可不会,别想借我的手逃出去。”
宋汐苦笑,她有那么招人讨厌么,她还什么都没说呢,他就把什么都说完了!
“莲音,你还有话没说完吧!”宋汐淡淡一笑,几乎是和气地开口。
莲音却似被点燃的火药,恶狠狠地开口,“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陛下不得欢颜。”
直到莲音离去,宋汐还没消化这句话中的意思?
她做了什么?做了什么的是他吧!怎么反倒她成了千古罪人?
第四天,安笙总算姗姗来迟,他每次来时都带着一口箱子,这次居然没有带?
安笙孑然一身轻地从门外走进来,宋汐真有那么一点不习惯。
这不会是当初让阿寻虐惯了的后遗症吧!
进来后,他也不说话,自顾走到唯一的椅子上坐下,宋汐则坐在床上。
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