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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用真心来与你相交。
一个人的眼睛会骗人,心是骗不了人的。
我以为自己在漫长的寻觅中迷了路,失了心,却不曾去想,我是等来了期待的未来。
“宋汐,宋汐,宋汐……”
他一遍遍地呢喃着她的名字,手按住心脏,像是要把她刻在自己的心里。
倏然,他睁开了眼睛,目光既怒且寒。
为什么你没有认出我。
我已经变得让你不认识了吗?
明明跟我睡了,还能走的如此干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你不是,最喜欢这样的类型吗
,最喜欢这样的类型吗?
他垂下眼的模样显得无比忧郁,忽然,狠狠锤了一下床柱,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如果你真的是她,风宸也好,厉淳也罢,所有的阻碍,我将一一扫除。
以前是我不够狠心,这一次,你将,再也难以逃出我的手掌心。
倏然,外殿传来一阵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
“安笙,出来,哀家有话问你。”
阴太后平素都是“笙儿笙儿”地叫,那语气宠溺自豪得不得了。
如今,连名带姓,那是生气了。
安笙揉了揉眉心,女人就是麻烦!
将木块塞进枕头里,安笙下了床榻,就这么穿着裘衣走了出去。
阴太后正坐在软榻上,两个宫婢垂手立在一旁,见安笙出来,皆是一愣。
此刻的安笙,披头散发,里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漂亮的锁骨。不修边幅,却自有一股放浪形骸地潇洒,绝丽天成,引人犯罪。
外人何曾见过他这般模样,两个宫女心中一跳,慌忙行礼。
阴太后反应过来,怒声斥道:“成何体统!”
安笙施施然走到榻的另一边坐下,漫不尽心地摆弄着指甲,“朕在自己的寝宫,要成什么体统,反倒是母后,不请自来,连通报都没有,才真是不成体统。”
“你——”阴太后被气的直翻白眼,柳眉一竖,刚要发飙,冷不防瞥见两个宫女,终究是忍住了,“你们先下去。”
安笙毕竟是一个帝王,这副模样,实在不宜让外人看见。
母子俩即将要说的事,也不足为外人道。
待两个宫女退下,阴太后已经稍稍平复了怒气,语气仍旧不善,“安笙,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先是派遣军队在坊间大肆搜捕,弄得人心惶惶,如今连早朝也不上了。还有你姐姐,她做错了什么,你居然将她软禁,哀家去看她的时候,人都瘦了一圈,还不停向我哭诉,那可是你亲姐姐,你怎能如此待她?”
安笙漫不尽心地开口,“她还说了什么?”
阴太后气冲冲地开口,“她说你被一个妖人迷了心。”
安笙忽然抬眼,“她说什么,母后就信什么,母后什么时候那么听安云的话了?”
他语带轻嘲,神色冷漠,让阴太后一阵心慌,语气不自觉就软了几截,“你表现得太反常,哀家也是担心你。”
安笙冷笑一声,“母后,我敬您教养了儿臣,不代表儿臣会任由你摆布。此事,儿臣自有主张,望母后不要多管闲事,免得伤了母子情分。”
安笙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阴太后望住安笙,一脸不可置信。
强忍住内心的伤痛,她失声道:“云儿说你喜欢上一个男子,这可是关系到我武安国祚的大事,你作何解释?”
安笙斜睨向她,“谁告诉你,她是男人了?”
丢下模棱两可的一句话,安笙便走向内殿,留给阴太后一个决绝的背影。
他为了那个人,竟执拗至此。
二十年的母子情分,竟抵不过一个相识不久的陌生人。
阴太后有一种深深的悲哀,沉默良久,忽的长叹一声,嗓音低弱呢喃。
“生就如此聪明,却如此不服管教,视江山社稷为儿戏,先帝啊,我该如何是好……”
她却不知道,安笙执着于宋汐,已经纵横了两世,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深情。
于安笙而言,得则生,弃则死!
宋汐,是安笙的逆鳞,谁碰了他的逆鳞,便没有好下场。
何况,他对于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归属感。
内殿的安笙,亦是无声而笑,笑的眼中溢出了泪花。
宋汐,我本不是这样冷漠,是你把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这辈子,既让我遇见了你,便是下地狱,我也要拖着你一起。
我已为你,下了一次地狱……
……
自那天之后,刘景儒常常来看望宋汐。
一开始,宋汐以为他别有所图,还不怎么搭理。
但他始终温和以对,又仔细过问她的起居,她听那些人称他为“右护法!”
怪不得,他能自由出入此地。
自他来此,下人都不敢苛待她了。
原本是养肥待宰方针,如今倒是真的伺候起她来了。
宋汐的生活有了一定的自主性,每日吃饭睡觉晒太阳,兴致来了,还可以在院子里打打拳。若非不能走出这小院,这生活甚至可以说得上惬意。但始终是被软禁,没了自由,干什么都不顺心。
但宋汐对刘景儒的态度有了改变,也许是他始终温和有礼,又没有行伤害之事,宋汐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阴谋的痕迹。
这个人不是真的无害,就是隐藏得太深。
直觉告诉她,是前者。
她收敛了敌意,仍没有卸下防备。
两人渐渐地开始说话,偶尔还会长谈。
宋汐发现,刘景儒的医术很好,心底还很善良,一个悬壶济世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
怪不得她总觉得他与这里格格不入,他出生于江湖,痴迷医术,救人无数,她能看出他提起行医时发自内心的愉悦。
她很好奇,这个人本该属于广袤的天地,又怎会被束缚在白莲教,一个被江湖人称之为邪教的地方。
但这毕竟是他的故事,她没有资格过问。
刘景儒说她中了一种压制武功的秘药。这种药配起来十分麻烦,药效只能维持半年,对于江湖人而言,要废武功,通常都是断筋脉穿琵琶骨,此药便显得鸡肋,故而用的人极少。
如此,反而成了一种偏方,知道解药配方的人更少。
可见用药之人的用心,既想留住她,又不想伤害她。
宋汐想到安笙,内心一阵纠结。
这个安皇,总给她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似敌非友。
本还抱了结交之心,毕竟,拉拢一国皇帝,绝对有利于争霸天下。
但自从那一夜之后,宋汐什么心思都歇了。
转而又想到,刘景儒既然识得此毒,是不是也知道配置解药。
但是他不说,她也没有问。
两人的立场是对立的,她到底被关在他的地盘上。
但他既能大方说出,可见无害她之心。
刘景儒做什么都不急不缓,和宁璟有点像,但宁璟的温和总像是为了隐藏什么,宋汐更愿意相信这人深藏不露,即便他与风宸交好,她也不敢轻易得罪,一种本能的,对危险的规避。
但刘景儒,却是真的纯良,甚至说得上淳朴。
他虽然贵为护法,却一点也不像处在这个位子的人,不端架子,和下人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对待病人,也许更加细心。
他大抵救过不少人,这白莲教中,也许有不少人受过他的恩惠,她从这些恶徒眼中看到了感激和尊敬。
今日,他像往常来看她,坐不过半个时辰,却听得外面传来一声鸟叫。
宋汐总觉得这“鸟”叫的有些别扭,就见刘景儒豁然站起,神色略有些惊惶,“烦请姑娘先进去。”
宋汐才进屋子,就听见院门打开的声音,她从窗子的缝隙往外看去,见门外闪过一个黑色人影。
刘景儒似在和他说着什么,门卫眼疾手快地将门关住了。
宋汐没有看见那人脸面,却觉得那背影有些眼熟。
这日过后,刘景儒好几天没见人影,这一日来了,却是一脸凝重。
宋汐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刘景儒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品,递给她道:“这是能让你恢复武功的解药,你吃了它,立即离开白莲教。”
宋汐倒出一颗药丸,一口吞了,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刘景儒这个人还真不错,如今更有赠药之恩,他这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于情于理,她都该问上一句,看她是否能帮忙。
刘景儒对上她的双眼,良久,才叹了口气,“其实,我早该放你走的,只是一直下不了决心。”他看向窗外,眼中溢满了担忧无奈,“白莲教的教主是我的朋友,他练了白莲教历代相传的莲花宝典,莲花宝典存在着一大弊端。练到五层以后,便有失血之症,发作时,会七窍流血,越到最后,流逝的血液越多。如今,他已练至第九层,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几乎隔三差五就要饮一碗血。”
宋汐忽然想到很久以前,她和淳儿闯荡江湖时听到的传闻,“这莲花宝典我也略有耳闻,不是说它记载了各路武功的破解方法,得之就能称霸武林么,怎么还有这样的弊端?”
刘景儒的长长叹了口气,“这是他故意传出去的假消息,借此挑拨各大门派的关系,他想一统中原武林的势力,这只是他下得一步棋。”
宋汐暗暗吃惊,心道,这白莲教主是何人物,竟有这样的野心。
又听刘景儒道:“最近,寻常人的血液已经快压不住他了,每次进血,他吃进去的少,吐出来的多。此前隔日便取你们一碗血,其实白莲教中,这样用来取血的暗室并不止一个,取血的人也不止你们二人。之所以分开,不过是为了避免人多造成混乱。”
“可我的血是不同的,不是么?”
闻言,他忽然看向宋汐,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