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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汐背着安笙进去,发现这间屋子虽不如先前那间繁华,却也干净整洁,一应齐全。
床上铺着崭新干净的锦被,看着就很舒适,宋汐不由得暗暗佩服莲音的细心,怪不得这人能成为安安的亲信,办事真得力。若换了自己,也必视为左臂右膀。
“请您好好照顾陛下!”这一句,莲音说的分外恭敬,甚至对宋汐用了敬语。
对于安笙,他真是十足贴心,万分忠诚,事事以安笙为先。
若换了陆慎言,不从中作梗就不错了,哪会如此放任她与淳儿单独相处。
撇去两人的矛盾,宋汐挺欣赏莲音,甚至很庆幸,安笙身边能有这么一个人才。
莲音离去时,体贴地替两人关上了门。
安笙身上的衣裳沾满了泥灰,有几处还划破了,想起他爱干净,宋汐干脆将脏衣裳脱下扔了。
也不知是否莲音早有准备,衣架上挂着一套干净的衣裳,颜色款式都与安笙之前穿的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谁的。
宋汐便毫不犹豫地拿过,替他换了。
整个过程,安笙安静乖巧得像是任人摆布的精致玩偶。
可一旦她要离开,他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你去哪里?”
宋汐看他明明困极,还死睁着眼,颇有些草木皆兵,不由得心中一软,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你受伤了,我去拿药箱,乖乖睡,我不会离开你。”
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抵不住睡意,又似乎是相信她了,遂放开了她的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宋汐走出房门,发现莲音就站在门外,见她出来,不由得挑起一缕浅笑,将手中的药箱往前递,淡淡道:“拿去。”
宋汐接过药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呐呐称奇。
怪不得安安叫他小棉袄了,果真体贴周到。
回到屋中,安安闭着眼睛躺得好好的。
宋汐也不知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轻手轻脚地褪去他染血的罗袜,发现他白皙的脚踝渗出丝丝鲜血,脚底板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宋汐倒吸一口凉气,看他在睡梦中还紧蹙着眉头,不由得微微叹息。
平时多精明的人啊,怒气一来,鞋也不穿就往外跑,真是只磨人的小妖精!
还好瓷器碎片大,他又穿着袜子,只是割破了脚板,碎片并未嵌入肉里,不难处理。
打开药箱,才发现里面的器具比她想的要丰富得多,不但有酒精,还有镊子手术刀等物。
她吃惊过后,便坦然了,这东西,除了她,也就只有安安能造得出来了。
眼下正好用得着,宋汐小心地替他清理了伤口,消毒后,上药包扎。
这个过程中,安笙一直皱着眉头,似睡得不安稳,偶尔疼了,还会哼唧一两声。
宋汐就会放缓动作,尽量减缓他的疼痛。
处理好脚上的伤口,宋汐又掰开他的手掌。
掌心的情况不容乐观,不但有泥,更有碎石扎进肉里,宋汐频频皱眉,还是认命地给他处理起来。
待用镊子给他挑刺时,安笙猛地抖了一下。
宋汐抬眼,就对上了一双乌黑的双目,正定定地看着她。
这双眼,清澈纯洁,专注深情,亦如当初。
宋汐刹那觉得自己的心与他贴近了许多,语气不自觉柔和下来,“弄疼你了?”
安笙点点头,长睫毛颤呀颤,也许不是那么疼,但他就是想这么说。
亦如从前,他一喊疼,她就会对他特别温柔,像是呵护一件绝世珍宝。
他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喜欢装病来博取大人的关注,她明明知道,却乐意纵容。
宋汐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吹了一口气,轻声哄着,“乖,一下子就好了,忍忍啊!”
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他是个易碎的瓷娃娃,诱哄的语气,又似将他当做了一
气,又似将他当做了一个天真的小孩。
安笙觉得很受用,他就是喜欢她宠着他。
他认识她的时候,未满十八,她大他八岁。
丰富的经历造就她超凡沉稳的个性,不但深深地吸引着他,更足以引导涉世不深的他。
尽管他如今已经活成了“千年老妖”,于人情世故十分通透,在她面前,始终保持着任性天真的一面。
他什么都懂,却装作什么都不懂。
不懂,有不懂得好处,懂了,就没有这诸多的乐趣。
他喜欢过去的相处模式,他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宝。
包扎好了,宋汐不由得松了口气。只是包扎一个不太严重的伤口,她竟用了十二分的耐心与专注。
忽然,额上传来轻柔的触感,抬头,正对他温柔的眼眸。
他正抬起袖子,认真地给她擦额上的细汗。
“辛苦你了!”
待听到他那软软的声音,宋汐觉得什么都值了。
不由得握住他的手道:“你不是累了吗,早点休息吧!”说罢,将他的身体塞进被子里,替她捏好被角。
安笙任她作为,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她,“那你呢!”
宋汐倒没想着今晚离开,也没想着同床共枕,虽说两人曾经是情人关系,这辈子又阴差阳错地滚了床单。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么多年过去,早就将他当做过去珍藏在心里。
陡然相遇,忍不住去关心呵护,始终有些膈应。
不是嫌弃他,只是有些转换不过来,她也需要时间。
此刻,对上他执拗的眼神,宋汐又狠不下心来拒绝,尤其心中有愧,便认命地叹了口气,“我不走。”
安笙将身子往里一挪,掀开被子,拍了拍床榻,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喏,都给你暖好了!”
宋汐见他笑的跟只狐狸似的,又好气又好笑,还是妥协了。
脱衣的时候,他那双含春带情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
他从前也是这样大胆直白,时隔多年,宋汐却有些不习惯了。
谁叫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太保守,心里再怎么想,目光也是含蓄。她在这里也谈了两场恋爱,风曜和厉淳,于情事上,都是很内敛的人。
安笙看她只脱了中衣就不再脱,心里有些可惜,以往,两人睡觉都是脱光了抱在一起。
她喜欢裸睡,他原本没有这个习惯,后来,也被她带成了这个习惯。后来倒是觉得,两人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人上瘾。
好久没有拥她入眠了,真的好怀念呢!
结果就是,宋汐一钻进被窝,安笙就心急火燎地剥她的衣服。
两人曾经比赛,谁脱对方的衣服更快,她当时玩笑式地那么一说,权当增添情趣,哪想,这货居然专门为此练习了一个礼拜。
某一天,他以十秒的速度光荣地剥光了她的衣服,在她目瞪口呆下,勾着她的下巴,得意一笑,“小样儿,你输了!”
当时她只觉得他洋洋得意的模样特可爱,直接将人扑倒,啃了!
这么多年过去,他这动作可一点没生疏,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裤子都褪到膝盖了。
眼看就要裸奔了,宋汐慌忙按住他作乱的手,佯装生气道:“你干什么?”
安笙笑的无辜,柳叶般的眼眸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媚意荡漾,十分引人犯罪,“以前,我们可都是裸着睡。”说到裸着睡时,他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欲引人一亲芳泽似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宋汐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有些烦躁地提上裤子,“别闹了!”
这要是擦枪走火可怎么办,这可是青州,想到宸宸还在等她的回应,心里就有一种负罪感。
安笙一笑,伸手勾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你嗓子都哑了,不想要么?”
他的嗓音软媚粘腻,充满诱惑,宋汐只觉得身体仿佛被他勾起了一团小火苗,却狠心地将它掐灭了,她伸出手,抱住他,温声道:“你身上还有伤,乖乖的好么,我会心疼的。”
闻言,安笙身子一僵,仰头看着她的脸。
他眼中的媚意散去,化成碧波般的清澈,依然勾魂摄魄,似清纯,又似乎妖异。
无意识的勾引,竟比之前更加勾人。
她忍不住掐了一下他腰上的嫩肉,故作凶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唇角,“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吃痛,却大声地笑了,头埋入她的脖子,舔了一下她的锁骨钩,笑的邪气又张扬,“看在你这么为本少爷着想的份上,今天爷就放过你,不过,我不喜欢你穿着衣服,会睡不着的。”
他仍旧自称“本少爷”,好似他还是从前帝都里的“太子爷”。
宋汐认命地叹了口气,她怎么就拿这小妖精没辙呢!
半响,一条裘裤从被子里扔了出来。
安笙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连着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笑容清甜乖巧,“这是奖励,等我好了,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其实他的手真的没那么严重,但她好像很在意似的,谁叫自己之前那么作呢!
不过,他真的特别喜欢她心疼他的样子!
一瞬间,宋汐又仿若看见了那个十八岁的少年,天真热情,纯粹美好。
“好拉!”她忍不住将他他
不住将他他的头押进颈间,拍着他的背,哄道:“睡吧!”
安笙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嘟着嘴,一字一句道:“要叫宝贝!”
宋汐一愣,随即笑了,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不带任何**,“宝贝,睡吧!”
安笙竟真的闭上眼睛,窝在她怀里睡了,乖巧得让人心疼。
她的目光却不由得放远了,突然想起,她喜欢在床上叫人宝贝,竟是从他身上开始的。
以前她跟风曜亲热的时候,这么叫时,他很反感,她就不叫了。
后来跟淳儿亲热的时候,偶尔也这么叫,但他反应没这么惊喜,她叫的也少。
唯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