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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实在是吓人,莲音猛然回神,说话都结巴了,“陛,陛下,不会这么巧合吧!”
安笙却似是笃定了,脸色白的像个吊死鬼,眼中满是惶急,哪还有半点之前的悠闲模样,“那你说,青军还有哪个人有本事从郑军阵营里救出宁璟?”
莲音冷汗涔涔,忽然,眼睛一亮道:“不是还有那什么路和那什么翎么?他们俩可都是绝顶高手,从军营里救个人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安笙微微蹙眉道:“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他们还没那个脑子。”
莲音已经转过弯了,自有自的说法,“宋汐又不是笨蛋,放着两个绝顶高手不用,只身来劫营?说不定,这就是她策划的呢,她隐在暗处,令那两人来劫营,他们逃到山里,说不定还有人接应呢!”见安笙还是将信将疑,莲音又补了一句,“我看此事计划得甚是周密,难度又这么大,不可能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闻言,安笙脸色稍霁。
莲音递上一块帕子,道:“陛下,擦擦汗!”
安笙这才发现自己汗湿了额头,都是太担心那个混蛋了。
虽说莲音说的有理,他心里总有些不安。
要说宁璟被抓,还真是跟他脱不了关系。
当初他在宸王府时,暗中威逼利诱,收买了一名青州要员。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这条对付风宸的暗线就被他埋下了。
本不想这么快启动计划,无奈那人太叫他失望,他素来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她伤了他的心,他不得剜她心上的肉?
此次,风宸失踪,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但安笙凭着些蛛丝马迹,却推测出风宸失踪。
他知道申屠河身陷险境,风宸不会坐视不理,却没想他会亲自出马。
该说他重义气,还是说他傻呢!
不过,送上门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他设下陷阱,制造风宸被捉住的假象,放长线,钓大鱼,势要青州再来一次大出血。
他知道青军上过一回当,不会轻易上第二回,但他有些是耐心,不管他们如何犹疑,为救风宸也不得不出手。
他佯装秘密将人押解进京,料想青军定然坐不住。
谁知,青军没引来,倒是引来了宁璟。
他早知这人不是省油的灯,却不知如此棘手。
明明不会武功,却仗着出神入化的毒术杀了数千人,若非他及时赶到,还真会让他逃了去。
宁璟拆穿了他的阴谋,却也赔进了自己,深陷郑军大牢。
此人是风宸朋友,风宸为申屠不惜以身犯险,难不成还能任由宁璟深陷敌营?
上次是空手套白狼,如今好歹有个真实的诱饵。
按理说,诱捉风宸的计划不应停止,但郑龙却在打宁璟的主意,他想在宁璟身上将利益最大化,势必要伤害宁璟。
可是安笙只想利用宁璟抓住风宸,并不想伤害他,只因这人是宋汐的朋友,又与自己无冤无仇,犯不着。
故而,郑龙几番想对宁璟出手,都被他拦下了。
不过,郑龙此次势在必得,不惜与他撕破脸,安笙正考虑要不要放弃这次计划,找个机会把宁璟放了。却有人将宁璟劫走,正和了他的意,省得他劳心费神。
在这个过程中,安笙对诱捉风宸的计划也动摇了。
他捉风宸,只是想锉挫他的锐气,省得他在自个儿面前趾高气扬,看了就讨厌。
他可以打击他的信心,摧毁他的尊严,却不能要他的命。
风宸可以死,但不应死在自己的手里,否则,宋汐不会原谅他。
如若自己真的杀了他,无论瞒得多么严实,宋汐总会查出来,他有这个预感,所以,他不敢。
如今一个宁璟,郑龙便迫不及待地想动手,若真抓了风宸,他怀疑自己能不能在郑龙手里保下风宸的命。
安笙在权衡利弊。
在他看来,郑龙也是敌人。
他所图谋的,不过是在风陵内战中,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双方损失得越惨重越好,却不乐意见到任意一方好过。
宋汐,但愿,这个人不是你。
否则,你因我受伤,叫我如何是好呢……
……
宁璟不敢生火,只得借着微弱的月光以及过人的目力,在黑暗中为她疗伤。
他最终还是走出了山洞,她的伤口需要止血,二来,查探敌情。
宋汐将他当做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焉知他并非是那百无一用的文弱书生。
他没有走远,凭着过人的辨识能力,很快采集了止血疗伤的药草。
不好的是,他发现了郑军的踪迹,他们终是找到这里来了,不知会不会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
事到如今,他也懒得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只一门心思地为她疗伤。
她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甚至说得上十分糟糕。
失血过多,如今便是止了血,也没多大用。
她伤在心肺,一般人早就一命呜呼了,亏她能撑到现在。
她的心脉原本就有损伤,平素,仗着年轻武艺好,倒也没什么,调养个三五年,说不定还能慢慢自愈。
如今伤上加伤,就是要命的节奏。
如若他身在药庐,身边有一大堆珍稀草药,治疗器具,还能救她一救。
这荒山野岭的,后有追兵,上哪儿去采珍稀草药,身上更是连根银针都没有。
饶是他身怀绝世医术,也无用武之地。
怀中的身躯慢慢变凉,感觉她的呼吸越来越弱,宁璟望着她的脸,心中十分复杂。
一直以来,这个女人都以一种强横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尽管她从未对他用过强,耍过横,可是自她身上流露出的强势霸道,却总给他一阵坚不可摧的感觉。
如今看来,这是一种错觉。
不然,她不会虚弱地躺在他怀里,一点点失去生机。
一想到她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他的心也跟着慢慢冷却。
过去二十几年,他从来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也许是自小顺风顺水,也许是心无牵挂。
可现在,心中笼罩的令人窒息的恐慌,不是害怕又是什么?
尽管如此,他的脸却异常平静,神色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柔和。
他低头看着宋汐,用手指一遍一遍地摩挲着她的脸。
同一个表情,同一个动作,甚至同样的频率,一坐就是两个时辰,似乎要这样到天荒地老。
这样对待一个将死之人,在荒山冷夜里,显得异常诡异。
她的身体已经凉的像个死人了,手下的触感让他微微皱眉,像是摸够了,他停下手,改为捧住她的脸,埋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感受她如游丝般的气息。
不出一个时辰,怀中的生命将彻底与这个世界作别。
不能再犹豫了呢!
宁璟闭上眼睛,微微一笑,神情依旧温柔,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嗓音轻若呢喃,像是午夜梦回思念情人的低语,“我本不想走到这一步,可你要死了,我只有祭出我自己,如此一来——”他眉头微蹙,眼角却在上扬,神情似纠结,更似愉悦,“我们的命运就绑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呢!”
宁璟睁眼,眼底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与其说是无奈,更不如说是兴奋。
“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用到这种东西——金蚕王蛊。”
------题外话------
好吧,这张又没肉~是不是很想咬死我,我也不想呀~
老宋在无意识地撩汉,老宋的汉子在无意识地被撩~
安安就是只不安分了,由他在一天,后宅永无宁日呀~
安安的目标是:敢和我抢女人,尼玛不是也要让你脱层皮~
不过结局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怜的
第206章 回来了就好()
他体内有一只蛊王,名为金蚕王蛊,自他记事起,便用自身精血温养长大,和蛊王一起喂养的,还有另外一只蛊,名蛊后。及至十五,族中长老会将蛊王植进他体内。
此蛊为天下之王,有了它,可不受其他蛊毒的干扰。此蛊平素蛰伏在宿主体内,为沉睡状态,当宿主生命衰竭时,会自动苏醒,护住宿主心脉,守住其要害部位,故而,也是一道珍贵的保命符。
表面上看起来,宿主将死,可只要留下一口气,再给他几个时辰,便会起死回生。
不得不说,是一个诈死的好办法。
至于蛊后,恰好在宋汐这具壳子里,由他精血温养的另一只蛊。
蛊后没有避驱万蛊的功效,也不会在宿主生命衰竭时自动守护雇主,相反,她受制于蛊王。
怎么说呢,如若他想杀宋汐,只要驱动蛊后,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但蛊后的宿主,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蛊后也可以在宿主衰竭时令宿主起死回生,但是却需要蛊王将蛊后唤醒,以特殊的方法,与蛊王相通,一起治疗蛊后的宿主。
至于是什么方法,那便是动物之初最原始的运动——阴阳调和。
只有这样,她体内的蛊后才会苏醒呀!
而且,在她脱离生命危险之前,还不能停止,这注定不是个短暂的过程。
宁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女子发生亲密的关系,即便真的发生,以他的心境,也该是平静的。
可当他的手触及到她的肌肤,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呢,竟忍不住微微地颤抖。
他不是怯,也许是兴奋,情绪不是自以为地平静,而是有些激动。
他想,除却宋汐,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牵动他的这种情绪。
宋汐这样的女人,让人很有征服欲。
她连风宸和厉淳都能征服了,如若自己将她征服,那种感觉,哪怕是想一想,都让人难以支持!
心境太平和也不好,生命中多这么一个人,偶尔撩拨一下自己的心,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会多很多的乐子,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