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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宝,无异于鸡肋,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虽目不能视,却能精准地对着安笙所在的方向,他靠的是声音和气息。
安笙微笑,“先生这么聪明,不妨再猜猜,猜不到,我再告诉你好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却笃定。
果然,男子再次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似不可思议,“难道是——”
安笙大方承认,“没错,就是仙镜。”
但凡世间,总有一些超自然的力量,奇异的存在,便如他的穿越时空,借尸还魂,便如传说中的仙境。
白发男子脱口而出道:“那只是传说啊!”
安笙直视他,眼眸逼视,语气犀利非常,“你扪心质问,那真的只是传说吗?”
白发男子浑身一颤,半响开口,却是说服他放弃,“打开千禧陵的钥匙,在三国玉玺之中。而三国的开国皇帝,五百年前便作了约定,子孙后代均不得打开千禧陵,如一方打开,另两方便可联手,打击吞并第三方。陛下要想打开千禧陵,若不统一三国,只会自取灭亡。连着整个武安,都给你的野心陪葬。”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威胁在里面,安笙却微微一笑,笑声嫣然,眼中有一种疯狂的执拗,“这你无须担心,我自会将这个天下牢牢掌控在手里,十年,二十年,即便牺牲我的所有,也在所不惜。”
白发男子被他语气中的疯狂镇住了,良久,才幽幽叹了口气,似是妥协,又似忐忑,更多的的是无能为力地无奈,“陛下能告诉我,为何一定要得到仙镜吗?”
“为何?”安笙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他面前停下,忽然低下身,与他脸对着脸。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而他又对气息异常敏感,白发男子只觉得压迫,忍不住后仰身体,一种本能的畏惧,万分地不自在。
安笙却笑了,缓缓站直了身子,眼中妖娆万千,“我有这么可怕?还是怕我对用仙镜做什么大不韪的事情?”
白发男子抿唇,却听得安笙说道:“我要找回我的爱人,我的未来。”
……
从宅子里出来,安笙接过莲音手中的斗篷。穿在身上,似是嫌闷,他没有带上帽子,只是在莲音请他上车的时候,望着幽深寂静的巷子,摇了摇头,“莲音,陪我走走吧!”
这个时候的他,不称朕,也不端架子。
眼中没有了那种慑人的压迫,变为一种冷漠的淡然,在面对亲信时,或许还要更柔和一些。
莲音吩咐马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两人便在前面缓缓踱着步子。
安笙见他走在自己后面,不由得停住脚步,回头笑道:“莲音,走快一点啦,这个时候,我不需要跟屁虫。”
这个时候的安笙,脸上的笑容,没有阴谋算计的渲染,不再妖媚深沉,在月光的照射下,清华冷傲,但他眉眼弯弯,便显得清新动人,或许还有一些少见的俏皮。
莲音一直觉得他的陛下很多时候都深沉得不像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这时候显出他性格中少有的活泼,莲音便呆住了,反应过来,上前几步,与他齐驱。
“莲音!你说白日的我好看,还是夜里的我好看?”
这话问的莫名又突然,莲音沉默片刻,道:“陛下怎样都好看!”
安笙笑,“我要听实话,不要听好话。”
莲音一顿,“夜里的陛下更加接近您本身。”
“是嘛!”安笙微微眯起眼睛,一瞬间又邪魅起来,“那是我戏做的不够好,不够真。”
“不!”莲音辩驳,“别人都不知陛下夜晚是什么模样,莲音有幸得见,故而能够区分。”顿了顿,又道:“陛下,人活着,总不可能一直绷着神经,您可以有自己的空间,做回真正的自己。”
安笙微微皱了眉头,抬头看着天色的明月,那颜色那样皎洁,亦如很久以前的自己,他扯了一下嘴角,神情寥落,“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做回我自己,这会提醒我,过去的自己有多么失败。”
“陛下!”
“莲音,你好像又长高了啊!”
莲音本想开导他,却被他突然转移的话题弄得一愣,还没等他开口,就见他的陛下兀自往前走了,“要是长得比我高,我就打你的板子,最讨厌别人长得比我高了!”
这话要是放在白日里,他定然是妖媚而笑,令人胆寒心惊。
但是放在夜里,却是一种单纯的玩笑意味。
他的陛下,白天和夜晚,是截然不同的,同一句话,在两个时段讲出来,也能释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意思……
宸王府,风宸寝室,风宸坐在榻上,腿上盖了一条小薄毯。身体大好了,他便不再整日躺在床上,有时候,会让下属扶着坐在榻上,与人聊聊天,下下棋,不然整日里闷着,也烦。
他的面前摆了一个棋盘,棋盘上黑白子错落,对面则坐着宁璟。
这局棋下的凶狠,两人的神情却比较轻松,这当时,风宸落下最后一子,算作平局。
宁璟仔细看了看棋盘,微微一笑道:“和你下棋,才叫棋逢敌手。”
风宸也笑,“这话千万别让澈听见。”
苏澈就是个棋渣,当然了,这是和风宸宁璟这等一流高手比起来。
宁璟但笑不语,似突然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道:“你这戏也落幕了,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那人却还是不接受你,你打算怎么办?”
风宸把玩着一颗棋子,语气坚定,“绝不放手。”
宁璟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就算她真的和你在一起了,对你的感觉,也可能是同情,乃至于是被逼就范的无可奈何。更甚者,她始终把你当成亲人,而无法成为爱人,你这样和她在一起,就不会感到不自在吗?”
风宸将棋子扔回棋钵,抬起头,对宁璟一笑,“若你经历我这些年经历的事,便不会觉得不自在了!”
宁璟遂不再劝,即便如此,他还是难以理解,风宸对风青岚的这种感情。
怎么有人明知对方是自己亲姐姐的情况下,还会爱上对方,且执着到如此疯魔的地步,这注定是一份病态的爱情。
临走前,宁璟对风宸道:“你叫宋汐有时间去我那里走一趟罢,我看她身上有些不太对劲。”
风宸大惊,急忙问道:“她怎么了?”
宁璟看他这紧吧劲儿,忍不住一笑,“不用紧张,我就是想确定一下,她就算再不对劲,也来不及你这厉害。”
见宁璟打趣自己,风宸微囧,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
宋汐来的时候,宁璟已经走了,风宸坐在书桌后,正在执笔写字。一旁的池一,正在给他研磨。
风宸似乎不喜欢女子贴身服侍,近身的活儿都是侍从在干,池一这个心腹做的最多。婢女门顶多端个茶,倒个水,打扫一下屋子什么的。从前宋汐以为他有隐疾,如今么,自然不会那么想了。
宋汐走近了,发现他在给一幅画题词。
那是一幅雪莲图,宋汐曾无数次看见他画此图,自然一眼便认出了他的手笔。
花开正好,盈盈欲滴。
旁的两行小字,笔法秀逸,天质自然。
“有志雪莲,无心迷蒙,庸非吾意,情有独钟。温暖茂长,严寒临风,生息可失,死不改性。”
世人将他比作雪莲,莫不是从雪莲的高洁出发,说他晴辉凝寒,霜姿芳雅之类,就连自己,也免不了俗。
但她却不知,他喜爱雪莲,却另有原因。
情有独钟,死不改姓!
原来,皆是因为自己,若当初自己将他比作兰花,他是否爱兰如此了?
见她来了,风宸遂搁了笔,见她盯着自己的字画,便笑着问道:“岚岚,我这字画作得如何?”
自从两人相认以来,风宸便唤她作岚岚,因着明白了风宸的心意,她便也没有阻拦他。一开始是不大适应,慢慢地,便也好了。
宋汐收起满心的复杂,扯出一个笑容道:“一如既往地好,不过,近五年来,我倒是第一次看你作雪莲图,提雪莲诗,尤其是这屋里,原本是一副也没有的,可见你已许久不画,为何又重新画了?”
她这话问的有些玄妙,他若回答不好,两人的事情,只怕就此黄了。她总是不留余力地想说服他放弃,姐弟之情,就如此不容于世?
心中愁苦,但他面色如常,“青州三年,我是想放弃你的。”
故而,每次想作画,他便去校场与人竞技,通过激烈地格斗,方能使自己暂时忘却那份执念。
回到京都的那两年,他其实在府里作了许多雪莲图,是因为明白自己放不下,比起十五岁之前还要变本加厉,就像是要将青州那三年的空白都弥补回来了一样。有一次,甚至因为作画太多,天冷犯了风湿,好长一段时间,连笔都握不住。落下了病根,现在天冷了,手指握笔还有些僵硬。
但是,这些她从来不知道,因为那两年里,她已不屑再关心他,亲近他。是以他做什么私密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那些探子,风曜的探子,他又怎会让他们知道自己做在做这些。只怕风曜知道了,也只会在暗地里冷笑吧!但若是,她来问一句,哪怕是随便地一句,他也会告诉她的,但是她没有。
她问,“那现在为什么又作了?”
他抬头,定定地看着她,清透的眼神,仿若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因为你来了!”
宋汐遂不说话了,或者说,无言以对。
气氛一时僵持,还是风宸主动问道:“岚岚,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语气轻松,有意带过那尴尬的一幕,是给她找台阶下。
两个人,爱的深得那个,注定要付出更多,也更包容对方。他也不介意,或者说,习惯了。
宋汐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稿子瞧,这才想起自己来的初衷,见他微微笑着,心里也跟着放松,将一张手稿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