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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叫你计成,你害了本宫的胤禟,而你自己却死了,皇上也不可能将罪责怪到十四阿哥身上,本宫说得对嘛。”
“懿贵妃果然聪明,愧是是懿贵妃。”
听蕴纯说出来温贵妃有些惊讶,不过随后又了然了。
“不过,你怎么知道本宫活不长了?”
“你的病和当年孝昭皇后的病一样,不过你的身体因为生十五公主损耗过度,病情比孝昭皇后的病情更加严重。和孝昭皇后不同,你的是病早就药石罔效,孝昭皇后若是知道你和她同因此病而亡,想来她一定会很欣慰的。”
蕴纯讽刺的看都会温贵妃,温贵妃闻言却是震惊不已。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当真以为自己当年做得天医无缝吗?”
“你,你竟然知道!”
温贵妃瞪大着眼睛。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这宫里是有多秘密,但更多的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贵妃怀疑的看着蕴纯,心里不断在思考揣测,甚至怀疑蕴纯是不是收买了她身边的心腹,毕竟当年这事她做得很隐密,连她姐姐都不知道。
“二十九年时,安嫔病了,和孝昭皇后一样的肺病,太医开的方子我看了……”
“不可能,就算是太医开的是一个样的方子,你绝不可能从方子上看出什么来。”
温贵妃打断蕴纯的话。
“我是没从方子上看出什么来,不过,告诉你也无妨。”蕴纯压低声音说道:“因为本宫有一只灵敏的鼻子和越好的记忆,当年你端着药从本宫面前经过,你可还记得。那药味本宫可是记忆深刻。”
“安嫔好了之后,本宫就让人查了当年的事,太医院那孝昭皇后的脉案还在,而且本宫还找到了与当年味道相同的那味药……”
蕴纯凑近温贵妃面前说出一个药名,随后又坐了回去:“如何,本宫说的没错吧。”
温贵妃听蕴纯说那到药时脸上已经一片死灰,不过她咬牙撑着:“你想如何?”
“本宫没想到如何。”
蕴纯用眼角瞥了温贵妃一眼。
“原本你谋害本宫的胤禟,本宫应该报仇的。不过十四阿哥冒死救了胤禟,十四阿哥也算是替母赎罪了。这事就算是相抵了。”
“本宫之所以将这事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本宫不是没有法子治你,而是本宫不想;所以你最好不要招若本宫。”
“你应该知道,若是这事传出去,你和钮祜禄氏一放的下场会如何。”
“行了,该说的话本宫都说完了,你自己好自为知。好好养身子多陪陪十四阿哥。”蕴纯看着温贵妃一脸惋惜的说道:“可怜十四阿哥那个善良敦厚的孩子摊上你这么个额娘。”
蕴纯说完便起身要离开,温贵妃突然急切叫住她。
“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
“懿贵妃,我有件事想求你。”
温贵妃性子高傲,连求人都不肯放低架子。
“求本宫,你没搞错没病糊涂吧。”
蕴纯闻言惊讶,扭头一脸你有病的神情看着温贵妃。
她们俩可是敌人,虽然她不打算报仇,但并不表示她会帮温贵妃。
“我已经时日不多,我想求你在我走后替我照顾胤。也不求你为他做别的,只求你保他长大成。我求你了。”
“你凭什么认为求本宫,本宫就会答应你?”
这笃定的神情这是自信还是自负。
“胤可是十三阿哥的救命恩人,难道你这个额娘不该替十三阿哥报恩吗?”
“报恩?你觉得本宫该报恩吗?”蕴纯讽刺的看着温贵妃,不想温贵妃突然爬起来朝她跪下:“求你了。这宫里我只相信你。”
蕴纯见昔日高傲的钮祜禄氏女竟为儿子朝她下跪磕头,蕴纯心里也震惊,她瞥了温贵妃一眼哼气说道:“这事我可做了不主,你该去找能做主的事。”
蕴纯说完便往外走,身后传来温贵妃的声音,蕴纯没回头。
“谢谢你。”
温贵妃知道,蕴纯这是应下了。
蕴纯出门就见十四阿哥站在门外。十四阿哥见蕴纯出来便上前朝蕴纯鞠躬:“贵母妃,对不起。”
“好孩子,你没有对不起贵母妃,是贵母妃该谢谢你才是。”
虽是温贵妃算计谋害胤禟,但是若没有十四阿哥拼死相救,她的胤禟也就没了。蕴纯心里是感激十四阿哥的。
“贵母妃……”
十四阿哥还想说什么,蕴纯打断他的话,伸手摸着他的脑门说道:
“好孩子,去陪你额娘吧,多陪陪她,她是个好额娘。”
蕴纯说完便收手离开。
不管温贵妃做了什么,但她对十四阿哥来说绝对是个好额娘。
之后几天,十四阿哥跟康熙请了假在承乾宫陪着温贵妃,太医已经是给温贵妃下了死亡通知单了,康熙也就允了十四阿哥。而且康熙也每日去探望一回,甚至派了御医去承乾宫医治,
对温贵妃的死活蕴纯并不在意,温贵妃死活对她影响不大,毕竟温贵妃也病了这么多年了,在后宫对她也没造成什么影响,除了胤禟坠马这事之外。
至于温贵妃说让她照顾十四阿哥的事,蕴纯更是没放心上,因为她觉得康熙可不能让她照顾十四阿哥的。十四阿哥生母可是出自钮祜禄氏,钮祜禄氏在康熙朝出了个皇后一个贵妃,如此数不显赫;而她已经是贵妃膝下还有三子身后又有国公府和将军府,康熙是绝不可能再让她和钮祜禄氏有什么关系的。
不过就算是蕴纯也有算错的时候。
这日蕴纯正在殿内教八公主富灵阿做女红,康熙突然带着十四阿哥过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
“女儿给皇阿玛请安。”
“起来了吧。”
康熙径直走到蕴纯之前坐的地方坐下。
“十四阿哥。皇上,您这事?”
蕴纯看着十四阿哥惊讶地看向康熙部问。
没等康熙回答应,十四阿哥突然朝蕴跪下:“胤给贵额娘请安。”
“十四弟!”
蕴纯听到十四阿哥叫她贵额娘惊讶不已,八公主富灵阿已经惊呼出口了。
这宫里的阿哥公主一般都称呼妃位及以上的嫔妃为母妃,嫔位侧称呼为母嫔,嫔位之下的低位嫔妃一般称呼其位份,当然若是出于尊重也可以称呼为母嫔。
这母妃和额娘之间的称呼可不同,宫中规矩严谨这额娘可不是随便称呼的,所以蕴纯听到十四阿哥叫她贵额娘才会这般惊讶。
“富灵阿,你出去吧。”
康熙开口直接叫富灵阿出去,虽然富灵阿想留下不想出去,不过见康熙神情严肃,她可不敢违抗。
等富灵阿出去之后,康熙才说道:“温贵妃让朕带十四阿哥过来的。”
“什么?您答应了!”蕴纯一脸震惊,神情都落在康熙眼中。蕴纯扭头看还跪在地上的十四阿哥,看十四阿哥红红的眼睛正巴巴地看着她,让蕴纯难得的心软。
“皇上,您先让十四阿哥起来吧。”
“起来吧。”
康熙到底是心疼儿子。
“谢皇阿玛,谢贵额娘。”
十四阿哥是个好孩子,恭恭敬敬的谢恩。
蕴纯看康熙神情,康熙肃着脸,蕴纯看不透他的心思,担心康熙会迁怒孩子,蕴纯便叫胤出去找富灵阿。
“本宫让做了不少糕点,十四阿哥你先去找八姐,本宫和你皇阿玛说说话。”
“贵额娘?”
胤担心的看着她。
蕴纯见他这般心不由软了下来,蕴纯冲十四阿哥和善地笑了笑:“听话,去吧。”
十四阿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等十四阿哥出去之后,蕴纯才小心谨慎地问康熙:“皇上,十四阿哥这事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
康熙突然看着蕴纯问,康熙眼中怀疑不要太明显,显然不相信蕴纯的话。
“臣妾倒是想知道,可您得告诉臣妾,臣妾才能知道啊。”
蕴纯说着边将茶奉给康熙。
康熙喝了一口茶才道:“朕今日去看温贵妃,温贵妃跟朕说,你已经答应她替她照顾胤。”
康熙说完不见蕴纯接话,抬眸看就见蕴纯一脸为难。
“看来温贵妃没有骗朕,你是答应了。”
蕴纯一听就知道康熙误解了,她赶紧解释。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皇上,您且听臣妾说。臣妾那日去看温妹妹,临走时温妹妹突然求臣妾照顾十四阿哥,当进臣妾是拒绝的……”
“后来你答应了。”
康熙打断蕴纯的话,康熙语气中的不悦,蕴纯已经能明显感觉到了。心思飞转,蕴纯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便照实跟康熙说了。
“后来温妹妹提起十四阿哥救了胤禟事,虽然臣妾想替胤禟报恩,可抚养皇子之事臣妾又岂敢擅自做主,臣妾便拒绝了温妹妹;可是,可是温妹妹她突然,突然求臣妾,臣妾见她那般就没敢再拒绝,不过臣妾也没答应她。”
蕴纯只说求没说出温贵妃朝她跪下的事。她与温贵妃同为贵妃,温贵妃跪她已经是坏了规矩了,而她这个被跪之人也是坏了规矩,甚至可能让人想到很不好的,蕴纯并不想明着说出来,免得康熙心里有疙瘩,当然蕴纯知道康熙定是听明白她的话的。
蕴纯说完静静地看着康熙,等康熙如何说。
蕴纯心里想着温贵妃的事,温贵妃这病秧子,没想到竟还算计了她一回,就不怕她反悔。
“那你可是愿意抚养十四阿哥?”
“臣妾和温妹妹也是多年的姐妹,臣妾也是十四阿哥庶母,臣妾照拂十四阿哥也是应该的。只是这抚养……”蕴纯犹豫了一下才道:“臣妾膝下已经有三儿子一女,十四阿哥生母是贵妃,温贵妃又是出自钮祜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