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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文昌面露疑色。
“严家没有损失？”很快和文昌就收敛了情绪。
“只是少了几个侍卫！”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衣人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弓着身体站了起来，倒退着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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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严家走进都城的这段时间，也有不少家族在暗中谈论着严家，张家就是其中之一。
“大哥，我们的人一个都没有回来，有八成可能是被发现后灭杀了。而且我估计我们张家也暴露了，毕竟在一个大宗师面前，我张家的精锐战士也不可能守住秘密。”
张家的一个书房里，两个面目相似的中年男子正在说话，其中一个年级稍小的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说道。
“无妨，知道了又如何，他严浩现在已经失宠了，又不像我张家在军队中拥有话语权，没有了皇帝支持的严浩不过是条没了牙齿的老狗罢了。”
年纪稍大一些的中年人长着一双鹰目，说起话来冷芒四射，有一种纵横捭阖不可一世的气魄。
他就是张家的家主，同时也是张俊的父亲——张天沐。
接着他话锋一转，“倒是那个林森要密切关注，此子若是再给他成长下去，恐怕皇室也压制不住。这也是为什么陛下开始忌惮严家的原因吧，一颗无法掌控的棋子，嘿嘿！”
张天沐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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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修缮好的公主府，书房内，张袖儿正在挽着袖子轻轻的研墨，而一身紫袍做男子打扮的和玉公主提着毛笔在纸面上游走。
不一会儿她将毛笔一丢，一幅大字已经写好，“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性有巧拙，可以伏藏。九窍之邪，在乎三要，可以动静。火生于木，祸发必克。奸生于国，时动必溃。知之修之，谓之圣人。”
“袖儿你知道圣人么？”和玉公主突然扭头问道。
“圣人？”张袖儿一脸迷茫，显然从未听过。
“是啊，圣人。”和玉将目光转向了窗外的天空，眼神有些向往的说道：“人人都以为王者已是修行者的顶峰，可我却知道王者之上还有圣人。”
“什么！”张袖儿捂口惊呼，“可是。。。”
“可是这上下五千年，从有历史记载的时候起，就没有过关于圣人的记载！”和玉接过张袖儿的话头。
“其实五千年前的远古时代，却是有被称作圣人的超过王者的存在。之所以没有记载，那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文字形成，而我们的文字语言，甚至修行之道也都是那些圣人所教授。”
“那些？难道圣人不止一个？”
张袖儿惊讶更甚，毕竟现在四大种族连进阶王者都很困难，好不容易才又一个王者出现，而难道远古时期的圣人是扎堆存在的么？
她不敢置信！！！
“也许不是扎堆，但也不止一个。”和玉很是肯定的说道。
“玉儿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张袖儿好奇的问道。
“当时圣人们在教会了我等人类还有其他三族人的先祖修行和语言文字后就消失了，当时的各族先祖们虽然不敢将圣人们付诸于文字，但却是口口相传下来。等到过了几代后，圣人的威慑力降低，不过那时他们的传说也已经成为了神话。”
张袖儿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姐姐还没说你是如何知晓的呢？”
“你呀，真是个急性子！”和玉公主刮了一下张袖儿的鼻子，宠溺的说道。
“听姐姐慢慢与你说。当时人类有一个家族‘左家’，这个家族以记录人类的历史传承为己任，一代代下来，将人类史上所发生的大事都一一记录在笔锋下。而这左家也很是不凡，家族中出现过王者。”
“左家？”张袖儿很是奇怪，似乎从未听说过此家族的存在。
第953章 风雨欲来（）
“左家？”张袖儿很是奇怪，似乎从未听说过此家族的存在。
“这个家族后来怎样了？”她好奇的问了一句，一个出过王者的家族应该鼎鼎有名啊，现在竟然无人所知，想必是出了很大的变故。
“这个家族却也是凄惨，他们忠实的记录了人类五千年前往后的发展史，得到了当时不少人类大能的支持。但任何事都有两面，有人支持，自然也有人痛恨。”
“痛恨？我明白了！”张袖儿略微一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必然是某些人类的阴私，或不想为人所知的东西也被左家忠实的记录了下来，想必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吧！
“没错，左家不仅得到了不少人类大能的支持，同时也因此得罪了许多人类高手。其中就有我和家的祖先，大周国的创始者和龙！”
和玉看着一脸震惊的张袖儿微微笑，继续说道：“就在三千五百多年前，我和家当时的家主和龙纠集了一帮高手偷袭了左家，将左家灭族。那时的王者还不像现在这么少见，除了和家的和龙先祖，还有一个王者和他联手，将左家的王者击杀。
不过即便如此，左家还是有漏网之鱼逃出，当时左家有一个名为‘左生’的青年才俊正在人类地域行走，在各处记录人族发生的大事，因此逃过一劫。在左家被灭族后，此人就此消失，我家先祖和那个王者也派人寻找过他，可惜都是无功而返。”
“想必是那些支持左家的人将其藏匿起来了！”
“袖儿妹妹果然聪明！”和玉公主赞了一句，继续说道：“这个左生被当时左家的同情者给藏了起来，而同时他也借助这些人的耳目，继续秘密书写着人族历史进程，直至死去。”
“此人竟然没有想过报仇么？”张袖儿奇怪道。
和玉公主摇了摇头，“左家的老祖曾经立出这样的家训：所有左家后人不得与人争执，所有左家后人不得主动与人动手，所有左家后人都不得参与任何势力的纷争。这是为了保证左家对于历史的记录有一个中立立场，保持永远的公正，左家要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记录人类历史进程上。
左家被灭了后，不是没有同左家交好的家族愿意为其复仇，可都被左生拒绝了，他说他要遵循祖先的遗训，继续记录人类历史，而不是去杀戮报仇。而他也确实做到了公平公正，在记录我和家相关的事迹时，也并没有带入个人情绪。”
“好一个执着而执拗的人啊！”张袖儿不知该佩服还是该质疑。
在家族被灭，身负血海深仇的情形下，此人还能执着于家族的追求不放弃，显然是个心志极为坚定的人。但是对这种灭门的血海深仇，竟然可以不了了之，这显然不是正常人可以做到的。
而让张袖儿更奇怪的是，和玉公主怎么会知道左家这种已经覆灭数千年的家族的。
和玉公主还在继续说着，“族人死后，左生一生孤独，除了继续记录左家对人类历史的记载外，心中再无旁骛。在他临死前，他带着左家的根本功法以及左家几代人续写下来的厚厚的人类历史消失了，而那本左家记载人类历史的书籍，被人们称之为《左传》。”
“玉儿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皇家图书馆有关于《左传》的记载？”
“呵呵，皇家图书馆可没有，姐姐也是在一个奇人处了解到的。那人可是亲眼翻看过《左传》的内容，而上古时期王者之上曾有圣人的典故，也是他在《左传》中看到的。
那人说：在《左传》的记载中，圣人灭杀王者如同宰鸡屠狗，甚至他们的力量可以毁灭这个世界。”
说道这里，和玉公主眼中露出复杂之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来真的有圣人存在！王者竟然还不是修行者的极限？”张袖儿心中震动不已。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达到那样的程度，”张袖儿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可恶的青年天才，如今此人已经是严家的乘龙快婿了吧，“以此人的天赋，不知道能不能触摸到王者之上的境界。”
随后她又使劲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便是能进入王者境界，就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
要知道如今人类一族，已经几百年没有出过王者了。
想到林森，张袖儿突然说道：“听说严家队伍已经回来了。”
和玉看着张袖儿，似乎了然的一笑，然后正色道：“袖儿妹子，你若是想要找那小子报仇，姐姐一定帮你。但是现在可不要妄动，姐姐还需要严家帮助我做一些事情，而那小子也是计划中很重要的角色。”
张袖儿没有微不可查的一皱，然后展颜而笑，“放心吧姐姐，袖儿的脾气早就过去了，也没有那么怒他了，报不报仇的早已不放在心上。”
“哈哈，我就知道我的袖儿最乖了。”
和玉哈哈大笑，声音爽朗，一把揽过张袖儿窄窄的肩膀，嘴巴凑了上去。
张袖儿眼中厉芒一闪，随即归于沉寂。
当严家的队伍全部踏进帝都后，不知怎么地，原本万里无云的大晴天，突然乌云笼罩，如同要压下来一般。
严浩走在队伍的最后，看了看身边的女儿，和前方腰背挺得笔直的女婿林森，心中喟然长叹，“老夫这次再回都城，怕是要搅起一番风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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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这老儿回来，帝都恐怕要多事了。”
走到书房外的张天沐望着天空黑压压的乌云，突然叹息道：
“这也是我张家的机会啊！”
“大哥，这机会在哪？我张家该怎么做？”
“嘿嘿”张天沐冷笑起来，“当然是帮助皇帝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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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的和文玉站在天府楼的最高层，一双幽深的眸子如同漩涡般的吞噬着光线，“严大学士，可不要让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