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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者中也有不乏看管了杀戮和血腥,或是良心发现想要撤离。但来时容易,去时难。知晓了猎杀多番秘密,哪能轻易抽身。是以这么多年,真正能从猎杀者中逃出去的,没有几个。
偏偏林宝儿就是其中最有本事的一个。
老头子花了百般心思抓不住她,她自有凭借之处。再到顾夕暖遇上林宝儿的时候,已是后话。
有猎杀者,便相应有了避难组织。
两者最大的不同,便是早期的避难组织认为穿越便是穿越,能活成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以取他人性命的猎杀者为不耻。而越到往后,便越接近邵家启所说的,无关善恶,有的便是利益的冲突。
避难组织的根基没有猎杀者厚,却也和猎杀者相仿,有自己一脉的势力。更有甚者,打着收容穿越者的旗号,将一些穿越者拘禁在手中。
譬如从前在丰世显处,顾夕暖便见惯了拿穿越者做实验之流。避难组织的行径并不比猎杀者好到哪里去,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说到能置身事外的,便唯有一处叫悠夜谷的地方。
听说谷主穿越的时间实在太久远,他不必用上猎杀的手段就可以自然存活,换了他人却不行。但这样的人强则强,却不知为何走不出悠夜谷。因此也算不上能和猎杀者、避难组织媲美的第三方势力。
虽和邵家启不对路,但他想法宋诗蕊却很认同。
燕韩宝藏在手只是屏障,真正要有所依靠,经商这条路不能断,许邵宜便是极好的例子。恰巧,这也是邵家启的强行,外人不见得比他更在行。
宋诗蕊是猎杀组织放入npc门派的棋子,熟知如何建立npc势力的途径和规则。要想有足够的底气与之抗衡,有钱,还要有人。宋诗蕊还在猎杀组织中,又有南顺名妓这个身份,没有谁会比宋诗蕊更合适去暗中建立npc势力。
两人各有所长各尽启用,倒是再好不过。相比之下,顾夕暖才觉自己无甚用处。
宋诗蕊自是打趣:“有你在,我们两人都安心,包括以后你要找的楚乔也是。信任是基础,否则哪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谈这些。若是没有你,这一切无从谈起。”
邵家启算是认同,再者,燕韩宝藏,枪支弹药都在你那里,非同小可,你守仔细了。现在我们以长风为据点,以你和李瑾李珞的关系,我们暂时高枕无忧。如此,可以下一步谋划。暖暖切勿妄自菲薄。
敢情她便是一仓库管理员和一市倡关人员?
宋诗蕊和邵家启方才笑出声来。
想起先前这些,直至晌午用饭,顾夕暖还略有恍惚,不时攥着筷子出神。
宋诗蕊不宜开口,邵家启便不动声色夹了菜到她碗中,略有深意道:“别魔怔了,先吃饭。”
嗯,顾夕暖歉意一笑。
两人举动是亲密了些,但邵家启是名义上的未来姑爷,也不算突兀。只是子寻瞥过一眼,心中颇为不快。
府上从前只有他,容连旭和顾夕暖三人,便觉和姐姐,姐夫一般,无甚好忌讳的。即便李珞在,也算是其乐融融的。
如今邵家启一来,容连旭便有意隐了踪迹。哪怕是客人造访的缘由,子寻还是不爽快。
这种不爽快还不同于对李珞。
子寻突然想到,若是李珞在,倒是不会顾忌颜面上的功夫,定是不会给邵家启好脸色也无甚好语气的。
有那么一刻,子寻甚是怀念李珞。成州到京城只有一日的路程,子寻动了差人去寻李珞,甚至自己去一趟的念头。
李瑾算是大开眼界,过去从未见过容连旭如此,眼下倒好,人家顾府是有姑爷的。李瑾这酒喝得乐哉,寻思着事后如何打趣容连旭才是。
宋诗蕊少有开口,一向的冷清孤傲不见半分。但李瑾还是一眼能觉察出来,她今日心情极好。
恐怕这好心情的来源,便是顾夕暖。
顾夕暖起前都是在想猎杀者和避难组织的事,没有在意那么多。方同远不在,料想他有事稍后再来。结果到了眼下,还是不见踪迹。
顾夕暖放下筷煮,向子寻问道:“同远呢?”
子寻瞥了邵家启一样,语气不甚平淡:“他说有些不方便,不过来了。”
宋诗蕊微怔,只抬眸望她。李瑾呛了口酒,就差一点便抑制不住笑出声来。邵家启则是目光一抹深邃,不做半分表情。
不方便
桌上每人各怀心思,却都是齐刷刷看着她。顾夕暖佯装无意道:“都是自己人,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子寻你去找他。”这活,自然指使子寻好些。
子寻难得沉默,半响才悻悻开口:“还是,姐姐你去好些”
顾夕暖微滞,子寻是何时开始与容连旭沆瀣一气的。子寻已乖乖低头扒饭,顾夕暖咬紧下嘴唇。
邵家启笑道:“不然我去?”
“噗”子寻刚刚扒进的饭尽数喷了出来,好在一侧无人,也没有喷到饭桌上。
宋诗蕊狠狠剜了他一眼,邵家启便是这样的人。反正二人向来不对路,她也不必佯装客气。
李瑾更觉有意思的很,这个邵家启也定然不是简单角色,一顿饭倒是吃得欢乐无比。不过此番来成州带了这些酒,是来找容连旭饮的,若是他不在,总觉少了几分意味。
顾夕暖悠悠起身:“失陪片刻。”
方同远有意避开邵家启,若她不去,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同桌用饭。早上的缠绵悱恻分明还在,他岂会不知,方同远是有意让自己去寻他的罢了。
到了厨房,果真见他在饮酒,润泽的眸光里比平素多了几许光华。顾夕暖耳根子微红,轻咳两声道:“不去吃饭,躲在这里饮酒算什么?”
他饮酒,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从前里自然有她。
方同远蓦然一笑:“心上欢悦,自然多饮了一些。”伸手揽她入怀,话里话外皆是暧昧之意。
顾夕暖垂眸,面颊隐隐灼烧。
方同远柔和绾过她的耳发,轻声问道:“还疼吗?”
顾夕暖的脸瞬间涨红到锁骨,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倏然转身离开,被他熟练揽回怀中。
心砰砰直接,耳畔的声音几分愧疚,却甚是撩人:“怨我,本该多等些时候的。”
顾夕暖微怔,不知他何意。回眸间,却见他眼底沾染了温柔笑意,双手贴上她的脊背:“成亲以后,才合规矩些。”
顾夕暖心口微滞,兀得想起了容连旭。
彼时他眉开眼笑,全然像个孩子:“你答应了?那我们明日便成亲!”
明日成亲,她却中途逃婚。其实不是逃婚,只是突然她见到了林宝儿
心下些许透不过气,顾夕暖只想温顺得倚在他怀中,许久未动。方同远揽紧怀中,眸间黯淡几分。只怕她在想的事情,他同样耿耿于怀。
不愿她再多想起,方同远唇瓣勾勒起一抹浅笑:“若我去了,姑爷他可会尴尬?”
此番又来明知故问,顾夕暖从他怀中抽出身来,特意明眸娇嗔:“你若不介意,唤一声姑爷也可以。”
方同远方才玩味一笑:“若我每唤一次姑爷,暖暖便补偿我一次,我自然是不介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了。。。
人是逼出来的,再玩!!
第四十七章 年关(上)()
第四十七章年关 (上)
腊月廿二,年关将至。
富阳城内已处处张灯结彩;年味甚是浓郁。可惜南顺偏安东南;冬日素来少雪,较之北方;终究失了好些景致。
许邵宜早已踱步至院中,见她一直抬眸凝望树梢;便静立在一旁打量她许久。
从苍月返回寻到她的时候,她似乎已经记不得从前的事情。从前;既包括顾夕暖;也包括顾千金。
彼时许邵宜一眼认出她来。而她双瞳中的惶恐不安和肿胀的脸颊,却犹如钝器一般在他心底重重一击。
“暖暖,没事了。”他用力揽过她;又将头埋在她的发间;抑制不住的泪滴便似暖流一般缱绻在她肩上,沾湿衣襟。
容千槿确定她从未见过这幅摸样的许邵宜。
许邵宜是南顺的生意人,和爹爹有过往来,她亦在府中遇到过几次。多是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却不似今日这般。
他唤她暖暖,而她明明眼下是顾千金的模样。
她又怎能不认识顾千金呢?!
许邵宜松开双手,双眸间的氤氲之气难掩:“暖暖,我是绝尘。”
他分明是许邵宜不假,却唤自己绝尘。容千槿眉间一蹙,略有迟疑。
许邵宜却又伸手,袖间轻拭掉她脸上的泥沙,笑得几分恣意:“像个花猫一样。”
容千槿略微怔忪。
许邵宜在云渡山附近找到她,应是将她错认成了顾千金。而他举手投足间的关切,细致入微处可见一斑,是她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温暖。
隐约想起很久之前,有一人便是如此,不同于他人,待她真心实意的亲厚。可惜后来他人不在了,外人再有所谓的亲厚也近乎麻木。
眼前的温暖,是给她人的,却莫名触及心中的软处。容千槿略有哽咽:“我好像记不得从前的事了”
她小心翼翼抬眸望他,不知能不能瞒过。而许邵宜却没有更多意外,嘴角的温和笑意没有参杂些许杂质:“记不得就记不得吧,你还活着便好”
记不得便记不得吧,该是何种样的心情才会说得如此洒脱?容千槿瞥目看他,若是喜欢的人记不得自己,应该是很在意的吧。
结果从云渡山一路回富阳,他都没有松开过她的手。哪怕不说话也好,偶尔还会莫名望着她笑,近乎是傻笑。
容千槿也不好奇也不问,只是侧颜隐在一旁看他。
许邵宜相貌平平,平素又少言寡语,她过去从未多注意过他。而此时的柔和相护,却远远比那袭白袍来得亲厚。
她不知自己为何到了顾千金身上,只是眼下这副模样,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