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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唯有她和一个重伤的柳易昔,他再也不想看到方才的意外。
约好的暗号声,芷嫣和思齐带人撤去。他抬眸望她,哭得撕心裂肺,苏哲平之死,便是他和她之间的无形裂痕。
指甲陷进皮肉中,浑然不觉,见到腾非玥时,对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老头子亲自来了,说要见你。”
他冷眼瞥过,只身往屋内踱去,身后是是腾非玥的不满轻哼。
以老头子的盛怒,有人只怕没有好果子吃。自持清傲,目中无人,总有一日,自会晓以颜色,让他后悔莫及。
腾非玥自顾解气,却未念及身后之人。
芷嫣一脸不悦,思齐率性开口:“腾公子这般眼色,倒真真像极了狗眼,芷嫣姐姐,你说是不是?”
芷嫣笑而不语。
“你!”腾非玥气极,遂即望向许邵宜。他的丫鬟,他不知道晓以轻重?而许邵宜似是一顿,也不着一语离开。
许邵宜竟然敢纵容侍婢羞辱他,腾非玥咬牙切齿。
放在往常许邵宜定会责骂思齐,而今日,他没有半分心思搭理,只径直进了屋中。掩门之际,遥遥听到腾非玥的怒斥:“伶牙俐齿,来日方长,走着瞧。”
彼时他并未上心。
屋内空无一物,唯有覆手而立的老头子,脸上的青面獠牙面具掩不住眸间的怒色。
“听闻你近日做了不少动作,也除了不少异己,为了一个新货。”眸间虽有怒色,声音却不温不火。若非全然知晓了他的动机,老头子定然不会如此,对方已经开门见山,他便直言不讳:“我喜欢她。”
声音不卑不吭,眸色坚定沉稳,不容置喙。
老头子似是没想到他连辩驳都没有,不愧是自己看重的人,向来知道什么时候分轻重。再开口,语气又缓和了许多,“要女人,可以直接告诉我,何必掩人耳目在背后做手脚?”
老头子这关轻易不会过,出言试探,他便抬眸对视。
见他未有异色,老头方才轻笑开口:“是让我相信以你的心性,对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生了爱意,还是已经知晓了她本不是这个年纪?”
前者,老头子是断然不会相信的,后者,便是明目张胆的背叛。
让他如何接?
他便也是一笑,语气之中不甚戏谑:“她是谁我没有兴趣,我喜欢她是她合我眼,有人却和我争。”
有人指的是容连旭,老头子既然晓如此之多,便不可能不清楚。
男人之间,意气之争,有时是为女人,倨傲的人向来在意颜面。他许邵宜给外人的印象是,容连旭更是。
老头子眸间含笑。
“本也无甚好隐瞒的,只是岁月悠长,难得遇见有意思的乐子。便想好好玩玩,不想他人插手。”言罢双眸微敛,其中的漆黑更凛了几分:“玩够之后,自会将货物交到你手中。”
老头子瞥目一笑:“下次说这番话的时候,记得先看看自己手中。”
许邵宜低头,先前指甲陷进肉中,浑然不觉,此时已是血迹斑斑。若非心中有事,怎么会觉察不了?
他在演戏,老头子一眼识破,却耐着性子听他如何巧舌如簧。
许邵宜眉间微蹙。
作者有话要说:写许邵宜写的我很压抑。。。
第七十章 照面(下)()
第七十章照面(下)
“你和叶影我最为看重;日后不要再做无畏的事。顾千金与林宝儿一样,不能落入避难组织手中。无论你是如何认识她的;现在起,收起你的心思。”
这便是最和颜悦色的警告。
“我对她没有心思,她长得像我妻子,我只想护她安好。”他倏然一笑,一语柔和;却掷地有声。
老头子微楞。
都是穿越者;不可能没有思及过家人,他也要触到有人的痛处,才会真实。而所谓的“真实”便是,他出于私心,想护一个长得像妻子的女子。他不认识;也不知晓她年纪,更谈不上背叛猎杀者。
“是我想错了。”老头子声音有些发轻,顾虑打消了多半,才又开口:“长得再像也不是本人,你需看清楚想明白。我答应你,半年之内不会派人动她,但你也不准再和她照面。”
用半年时间让他了断心思,老头子看似待他不薄。
可林宝儿为何会逃,他不是没有做过猜测。
老头子在耗费大量的人力财力做试验,只有寥寥数人知晓。老头子也定然猜想的到,若他心思未断,日后看到一些试验场面心生痛惜,双方恐怕会翻脸反目。
老头子顾忌和他翻脸反目,他才多有了这半年时间。
他又如何会将夕暖交到老头子手中?!
转身离开的时候,眼眸擒笑隐在侧颜中,遂即恢复往常的冷漠。从林宝儿失踪起,他便留有后路,其中之一就是在老头子面前置之死地而后生。
半年时间足以。
往后的几月,他果然没有再去见过顾夕暖。他虽不见,也自有办法知晓她的消息。
西秦和巴尔开战,遣定远侯府为使到苍月国中求援,明帝欣然应许。听闻便是容连旭应邀出征的西秦,少则半年。许邵宜的脸色不虞,先前的隐忧,缓缓浮出水面。
朝夕相处,已是习以为常,加入容连旭又待她极好。此番离开骤然,战场上生死未卜,她会不想?但凡她些许有心,思慕半年,容连旭再折回,后果会是如何?
都是男人,这样的手段,他从前没有少用过,自然知道后果。
惯常的冷静也便再掩饰不住心中的烦躁和妒意,悬在半空的毛笔狠狠一扔,将一幅未完的画像撕得粉碎。
过去是他太过自负,以为她一心在自己身上,便会一直在自己身上。“分手”之后,他就来了这个鬼地方,更不知原有时空已过了多少年。她再有心,时间消磨了多少,又被容连旭拿走了多少。
天知道,他要的不是在这里睹物思人!
更或者,坐等她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
芷嫣不知他为何生了如此大的怒意,自书房出来只沉声道了句:“跟上。”芷嫣和思齐面面相觑,不想这一行,便是直接去往苍月京城。
公子这般冲动,甚是少有。有一次他与曾公子私下谈话,芷嫣去上茶听得几分真切。“你最近在和老头子闹什么,他让我看住你勿往苍月京城去。还说要是你去了,便是叛了,让我调动人手直接将你擒下。”
芷嫣心中一惊,却听公子笑若平常:“哪里会,日后你便知晓了。”
曾辞不满冷哼,又是嗤笑:“别以为我不知道,顾千金人在苍月京城。她长得是有些像嫂子,但她是容连旭的女人,你去参和做什么?”
曾辞是全然不知晓。
“她长得像,我便喜欢她,有何不可?”彼时他是如此说的。
曾辞便含笑揶揄:“啧啧,都这么多年了,说不定嫂子连孝儿都会打酱油了。当初可是你说要“分手”的,这霉倒的!”
芷嫣有印象的便是这些,不想公子此番果真来了京城。
“我在长风成州的银号存了些物什和钱两,是留给你们二人日后用的。并州的老胡受过我的恩惠,是信得过的人,他会帮你们安排好身份,今后若有难处也可以去找他帮忙。记得从今往后隐姓埋名,也从不认识许邵宜这个人。”如此托付,便是辞别。
一翻话是惯有的语气,诀别意味深浓。
芷嫣涨红了眼,思齐眸间慌乱:“公子是不要我们了吗?”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往后的日子,好生照顾自己。”一一覆手扶过二人头顶,亦如幼时一般。都是孤苦无依的孩童,他一直带在身边,今时皆已出落至此。
除却开银,她们便是他的至亲之人,他要护她二人周全。
不日之后将与猎杀者决裂,同时兼顾开银和夕暖已属不易,又如何相护她们?芷嫣和思齐本是局外人,不该介入到穿越者的私欲之争,置身事外才是最好的出路。
思齐便由先前的哽咽,变为嚎啕大哭。
芷嫣眉间一蹙,淡淡咬紧下唇:“公子可是遇到了棘手之事?”芷嫣跟他多年,又向来心思细腻,不可能没有猜度。
许邵宜只是笑:“我很好,无需担心,过几日再说。”
过几日,是为了等曾辞。
寻一处小住,大多数时候却是守在荣王府附近看她进进出出。有时随意闲逛,有时同前来看望的肖扬和容筱羽一道四处凑着热闹。自苏哲平跌入崖底后,容连旭让遣了近侍徐进守着她,许邵宜不想犯险打草惊蛇。
只得隐在远处。
他亦不是头一次这般远眺她,思齐快语:“公子,离这么远能看得清吗?”
“能。”应得简炼,唇角却是笑若清风霁月。
举手投足间的熟念,早已刻在心中。她向来不是待得住的人,从前他特意起大早占的自习位置,她却费尽心思磨蹭去花坛里晒着太阳温书。d市临海,润泽的空气就着海风拂过肌肤,阳光透过窸窣绿荫,叶子的脉络便绕上特有的光泽。
校园离海很近,滨海路上花木繁盛,与眼前的一派碧波粼粼相映益彰,浅海滩涂便雕琢得恰到好处。他记不得多少次从海边背她回宿舍,她搂着他脖子,非要调侃唱着:“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他去赶集”
他便是笑。
“那换一首好不好?”有人不安分的双手在他眼前挥动,欢快便从嘴里轻哼而出:“我要变成野花开在你身边,将我摘走吧在枯萎之前,没有你夏天我会更思念”
再也没有比啼笑皆非更好的形容词,彼时夏日的晚风轻易沾染了她的气息,安静得绕在耳眉间,闲适到令人怀念
糕掠影处,笑饮杯中酒。
“你竟有心思来这里看人喝酒!”曾辞怒不可谒,“找死也没有像你这般的,你是魔怔了还是真心活腻了?!”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