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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
流水营盘铁打兵
北伐军总部七辆运输卡车驶出奉城南模范营驻地开往城西那座简陋第二师野战医院按计划尽可能运载重伤员经铜鼓过平江开往长沙总医院至于这路颠簸会让少奄奄息重伤员死去却是谁担忧可谁不愿出口话题
模范营千五百九十名官兵终于部领了冬装奉之战结束现在已经过去十二天模范营获得成立以来首次过两天休整
但是在名为休整十二天里营官兵除伤员之外谁也天休息时间每天三次训练让千余名官兵精疲力竭却又毫无怨言因为大批刚刚晋升干劲十足连排军官也和士兵们样早上六点号声响就是五公里副武装越野回来吃完早饭接着进行两时队列训练随后以连为单位开出营区分头前往周边各个山坳宽谷野餐完毕休息片刻就是每天雷打不动射击训练
相之下在营弟兄心目中已经变得非常强悍而又神秘营属警卫连弟兄们苦整个连百三十五名官兵在武后第四天中午悄悄出发身上除了天干粮是武器弹药和各种陌生装备去就是六天直昨天傍晚才返回大营个个衣衫褴褛无憔悴已经辨不出人样队伍中间八人抬着两张自制简易担架担架上是两名不知为何受伤官兵但他们仍然挺直腰板保持着整齐队形默然无声地进入营区大门对营区内弟兄们双双惊讶眼睛和声声惊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在营部侧门两个哨兵敬礼中鱼贯钻进属于他们后营房
十二天来模范营官兵们累也充实足额军饷、优厚伙食、齐穿戴和称手武器装备令官兵们深感满足良好官兵关系和模范营独特氛围使得加入近千弟兄感慨万千适应他们从言谈粗鲁连排长们身上了兢兢业业丝不苟精神也了真挚友爱和关心他们能按照自己愿望推选出自己班长副班长而且经认可随即任命这在以前是无法象不仅如此营长、营副、教导员等长官每天会抽时间望他们和气地询问何求耐心地解释什么是革命军队？我们为什么当兵？怎么样当个问心无愧中**人等等
胡子营副冷峻严肃不苟言笑但举动实实在在令人感激；尹参谋心细如发性情随和受伤未愈安营长会讲种方言毫无架子大大咧咧与弟兄们交谈中不时嘣出两句玩笑话让累了天弟兄们笑得合不拢嘴长官们随和大度热情鼓励令官兵们体会种从未获得过信任与温暖
加入弟兄们从第天开始就感受模范营独特管理方式：别部队了发饷时候时常不见动静士兵们等得脖子长了时时被克扣就少得可怜饷钱可模范营就是不样进来就能获得饷钱而且饷钱高过任何部队发饷同时进行档案登记各连长官士兵们留下老家详细地址长官们面记录士兵自述面吩咐：“军饷高了别忘了给家里寄钱”
偶尔士兵问：“为什么把所家庭成员也写上？”
长官大大咧咧地句话：“这个世道不太平事情做细点总错之所以让你清楚就是以防万万哪天你这孙子光荣了这份档案能让咱们把抚恤金和革命烈士证给你家人送去”
又人问：“革命军每个部队这么做吗？”
长官是副大大咧咧吊样：“别人怎么做老子不管咱们模范营从成立那天起直这么做以后会坚持这么做下去……完事了滚吧子！下个……”
杨斌五人也终于安心了当日获得师长刘峙等人同意之后安毅征求杨斌五人意见把五人军衔与履历上报师部次日即获得确认和批复杨斌五人从此列入国民革命军第军第二师军官编制并获得正式授衔和任命：杨斌中校、叶成少校、卢明迪少校、曲慕辰少校均担任模范营作战参谋张显功上尉担任模范营通讯连连长其中曲慕辰少校兼任模范营教导队队长
杨斌五人对这临时性分工满意他们知道师长刘峙即将代理第军军长职务也通过安毅了解叶成和张显功师兄、二师副师长蒋鼎就是革命军蒋总司令结拜兄弟也通过与刘峙人交谈以及自己观察了解安毅与二师这个老大之间非同关系因此安毅申报两天内就获得师部批准并行下达他们点儿也不感奇怪
入夜安毅望了后院伤员来西侧教室后排坐下静静聆听任营部作战参谋卢明迪向百二十名连排级干部和化基础较好士官授课
周来这百二十名学员每晚八点至十点必须来这个教室参加营部举办第期培训班参加杨斌和张显功主讲步兵战术、卢明迪主讲军事地形学基础、叶成主讲局部防御理论、曲慕辰主讲步炮协同、尹继南主讲工兵战训基础以及军队基层政治思工作方法与目
安毅也闲着他每周课主讲是爱国主义教育、革命军与旧军阀区别、型官兵关系实质、训练作战目标与求等内容
举办基层指挥员培训班决是由安毅提议、通过体连营主官会议认真讨论致通过各科内容由负责讲授人自行编写写出传授八人集体讨论通过即可实施建立这个速成培训班目是通过三个月左右强化学习尽可能提高模范营基层指挥员理论水平和军事素养让他们边学边干在实践中总结对逐渐提高为即将来扩军升级提前做好准备
下课时间学员们体起立整齐敬礼卢明迪回个礼收起讲义大步来安毅身边两人低声交谈并肩走向正堂与长桌周围胡子等人点头示意分别坐下
五官端正、身上洋溢出浓郁军人气质卢明迪所营级主官在意识将重事情讨论习惯性地脱下大盖帽坐得端端正正
胡子人齐掐灭烟头扫视圈大声通报：“我和继南刚从师部开会回来带回个消息个命令消息是失去联系时李宗仁将军第七军于昨天日落前攻下赣北重镇武宁举击溃皖系谢鸿勋部第四师又两个旅歼灭敌军六千余人俘虏上万缴获大量武器装备和军需辎重目前正在武宁线进行战后休整他们电报将在两日内进逼南浔线咽喉重镇德安革命军总部接北线捷报后立刻通报军并予以李宗仁将军及其麾下将士通报嘉奖”
消息出满座哗然出身皖系杨斌等人不可置信地相互对视胡子等他们反应过来接着传达革命军总部命令：
“基于目前敌我态势、以及我第军具体实际总部命令我师于四十八时之内开赴南面四十八公里高安待命奉城交由我军第师驻防目前第师各团即将抵达奉接防我营驻地必须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向第师第二团移交完毕并作为师先头部队率先起程经西面山口南下过汪家圩前往高安”
杨斌来不及讨论皖系王牌师谢鸿勋部覆灭问题转向安毅建议道：“时间如此紧急是否立刻召集各连排主官传达命令以便做好换防和开拔准备工作？”
“不急时间来得及各连已经渐入正轨声令下就能在五十分钟内完成所准备工作我们只需提前通知警卫连长夏俭和五连长陈侃让他们两个连做好前出侦察和沿途警戒工作我营即可从容开拔”尹继南脸带微笑自信地回答
安毅哈哈大笑：“继南、胡子师二团正是老胡部队！这家伙领兵以来无论是两次东征兼回师平叛是北伐途中协同友军进行七八次局部作战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使得这家伙和二团那帮期二期老大得意洋洋牛逼哄哄上次咱们打汀泗桥取得大胜他心里佩服嘴里却咱们是剑走偏锋纯属雕虫技七军和四军打贺胜桥获得铁军之美誉老胡这孙子又摆出酸溜溜嘴脸什么换成他掌握那么将士照样能打出四军、七军水平和气势恐怕他也自己会在南昌城打了个大败仗哈哈！你们俩应该记得老胡这孙子上次在长沙北郊使诈抢走老子骏马和望远镜这次老子可好好向他讨教讨教让这孙子给咱们传授下如何才能打败仗经验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尹继南笑完低声提醒安毅：“可别再刺激胡学长了他也挺不容易师遭数倍于己敌军主力突袭在群龙无首情况下只老胡二团基能保持建制奋起抵抗手下三千六百官兵边抵抗边掩护兄弟团撤退仍能保存近半这种战斗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另外这次总部调配给师两个兵团在铜鼓整训这个时候咱们得给他点安慰和帮助才是”
安毅摇头笑了笑随即收起笑容沉思片刻转向胡子：“胡子等会儿你和继南统计下咱们库存那些俄制莫甘步枪少等明早上咱们拿来和老胡换点别东西他二团装备是莫甘步枪”
胡子点点头：“这主意不错我军装备莫甘步枪虽然是俄国人送旧货但国产仿制枪好用只是配件难找维护困难军械所沈建平和陶勋向我反映过次建议尽可能统制式便于修理维护我营步枪大数是七点九二口径德国枪和汉阳造留着这些莫甘步枪弹药补给麻烦咱们弹药型号已经达五种轻重机枪弹药不通用步枪弹和轻机枪弹不通用花机关枪和手枪弹也不通用太麻烦了我担心以后弹药补给成问题”
“老杨你们个意见如何？”
安毅习惯性地征求大家意见杨斌等人经过十天了解对模范营各部情况已经较为熟悉也适应了安毅个主官处理问题方式和决策程序因此听安毅询问乐意出自己意见大家意见致赞成胡子法
次日凌晨模范营驻地华林院例行早操各连炊事班把自己家当拿操场两旁锅锅热气腾腾米饭和肉菜被千五百余弟兄瓜分空官兵们填饱肚子收拾碗筷各自集合传达命令随即返回营房收拾行囊准备撤离各连火头军却在操场上继续忙碌为即将来接防二团千七百余名官兵奉上餐慰劳早饭
上午八点十分安毅黑驹躁动不安地对着西南方向仰首嘶叫熟悉马性胡子和尹继南立刻知道胡宗南是骑着大黑马来了否则聪敏高傲黑驹不会这么激动
安毅开心地笑了起来与胡子、尹继南、夏俭、顾老二和杨斌五人翻身上马迎出营门两里远远胡宗南行骑着马行走在队伍前面
安毅乐哈哈地下马领着自己成倍壮大营连主官热情地迎上前去师二团长胡宗南和团副李玉堂等七八名团营主官也连忙下马师兄弟们久别重逢自然是无亲切
安毅按照军规敬个礼大声汇报：“长官们日夜兼程辛苦了！二师工兵营营长安毅率领部同仁向胡长官及各位长官致意！工兵营已经做好换防交接准备工作敬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