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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否则这种恩将仇报行为将会引来外界愤怒指责
回屋里连续进行了八个时不间断手术阿尔弗雷德和詹妮仍在忙碌安毅见状叫来勤务兵低声吩咐他通知后勤部门给两位教会医生准备早餐和好茶随即歉意地摇摇头转身离开回前面排团部与尹继南、胡子和杨斌围坐火炉旁听取曲慕辰详细汇报
曲慕辰翻开件夹低声道：“我刚从师部回来粗略统计结果出来了昨日战师战死官兵总人数为五千七百余人失去战力受伤官兵总数为四千六百余人尚七百余人被判为失踪伤亡总数已经过三分之二其中四团剩下千四百余官兵五团剩下两千百余官兵六团剩下七百六十余名官兵三个主力团幸存官兵人数加起来不原先个团
我独立团虽然情况好团健官兵人数为两千三百七十人但伤亡总数也达八百三十人其中百三十余名死难弟兄是我团基层班、排、连长和军事骨干模范营伤亡过半营、团属各部伤亡不就连六十人通信连也战死十七人只留守衢州城二营毫发无损仅此安慰而已”
弟兄们哀叹连声安毅木然地点点头：“二十师任何？”
“二十师除师部和直属两个营留在衢州之外师各部连夜撤回常山休整据师部后勤长官透露二十师战死两千余人受伤三千余人算较幸运”
曲慕辰合上件夹继续汇报：“师座回城里后立刻给东路军总司令部和南昌总部发去检讨电但直至我开完会回来两个司令部回电如果我推测不错话总司令非常难过何长官估计在接失败消息之后忙着调整作战部署了”
安毅长叹声：“惨！如此惨败是轻敌冒进所致不值得！”
“庆幸是我团除人员伤亡较大之外其他方面做得不错此战歼敌过三千五百人不但基保证武器装备完整四百余支长短枪和十六挺轻重机枪缴获我们撤回之前老叶在家已经把城中浙军两个军需仓库里三千套冬装悄悄搬回来另五千双黑布棉鞋、千床被子以及批粮食肉类补给基保证了我团官兵不被冻着饿着”曲慕辰颇为庆幸地道
杨斌安毅沉思不已了低声建议：“毅何不趁此机会找师座块牌子？”
“什么牌子？”安毅疑惑不解地问道
“块‘国民革命军第军南昌征募处’牌子”杨斌意味深长地着安毅
安毅眼睛亮恍然大悟：“对！老子怎么忘了这？咱们第军‘长沙征募处’那块牌子至今仍然挂在长沙而且是由军部军需处老何表弟掌管每个月照领军饷却干不出什么事是咱们也趁这次伤亡惨重、急需兵员补充机会弄块征募处牌子挂在老南昌绝对是件万利事……干了！等会儿洗个澡换身衣服老子就去找师座他如今成了光杆司令能不急吗？只咱们在老南昌设下个征募处完可以不花分钱拿下澄碧湖北面那块百余亩宽公地我再向校长打个报求他给笔钱建个兵训练营大量招募兵和军工、医药等人才弄好了以后就在那个风景如画、交通便利地方建个训练基地和士官学校顺便保卫咱们产业只钱脑子什么人招不？以后打哪儿不怕了……老杨高！”
胡子和尹继南热烈赞同胡子随即建议：“干脆让模范营教导员黄应武去负责这家伙是个人才经验丰富精于算计是个名铁公鸡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绝不吃亏再从这次受伤弟兄们中间挑出十个江西籍尉官起去组成教官团训练兵以便随时补充我二师各部如此来名正言顺估计校长也会支持”
安毅重重地点头：“师座那里绝无问题何况蒋副师长在南昌养伤我给他写封信他就明白了绝对会帮着咱们打通总司令部所关只了这块牌子今后谁也奈何不了咱们
继南等会儿你从弟兄们中间挑选下尽量用咱们模范营老弟兄至少抽调个连老弟兄回去……别心疼他们会给咱们带来百倍回报而且能让这些上了年纪老弟兄尽早成个家兑现咱们哥三从组队开始给弟兄们许下承诺
这批老弟兄身经百战意志坚又接受了咱们思和军事技术带出兵将永远打上‘模范营’烙印把初步名单拿出来后大家起讨论尽可能做德才兼备相互弥补完了老子就给他们报功让他们官升级回去踏踏实实地干！”
安毅完立刻起不顾寒冷飞脱下身上衣裤只穿条裤衩冲进门外厚达尺积雪中打滚面滚面亢奋地喊道：“杜你子什么？过来帮老子搓搓背！”
年轻传令兵杜打了个寒颤随即醒悟过来连忙跑过去捧起大把雪卖力地揉搓安毅身上硝烟残迹和污垢……
第一九一章 功与利（）
第九
功与利
雕梁画栋府衙大堂里无冷冽萧瑟十余名师部各科室将校神色沉重噤若寒蝉连走路也像是深惧家婆童养媳样谨慎而又颇为委屈地挪着碎步不敢发出点声音
大堂东面拼接出张硕大方桌桌面上铺设厚厚黄绿色军毯份份潮湿散发出血腥味报凌乱摆放桌上陶瓷烟灰缸里堆满了烟灰烟头支烧掉半截香烟架在烟灰缸边沿悄然无声地溢出缕缕青烟
桌旁只刘峙孤零零个人坐在太师椅上布满血丝双眼微微浮肿失神眼球呆滞地望着敞开木格雕花窗户外苍柏冉冉升起太阳将树冠上片片雪光折射他伤感沮丧脸上上唇、下巴与两腮凌乱短胡茬似在夜之间疯长无声无息地将他两片紧闭嘴唇分明线条覆盖
从上午八点开完紧急处置会议现在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刘峙直静静地坐在这里除了根接根地吸烟他直保持着这个姿势阴沉沉铁青脸色与通红眼珠极其吓人众属下从未见过向来举重若轻、镇自若刘峙这副样子谁也不敢上前打扰心机玲珑副官和参谋们悄悄搬出张桌子拦在中门处堵住切人员入内尽心尽职地处理师各部急报和繁重事务
换上身洁净军装安毅终于进入府衙坐在中门处英荣光和陈上校、军需主任老邝等人安毅立刻了起来匆匆忙忙迎上去就像救星样
神色忧郁英荣光对满脸不解安毅低声道：“毅你怎么才来？我正在和老陈商量派人去叫你呢！进去劝下师座让他吃些东西早点儿睡觉吧否则乱套了”
“我刚去探望参谋长就赶过来了怎么回事？”
安毅探出脑袋望向里面大堂里面静悄悄颇为惊讶：“师座呢？”
“傻坐在大堂东边窗户下冷风呼呼也不让咱们关上窗户从见过师座如此难过伤感你进去吧师也只你能劝劝他了！”陈参谋低声叹息
安毅点点头：“校长回电？”
英荣光和陈参谋同时摇摇头脸上是败军之将该愧疚颓丧之色
安毅微微点头低声安慰两人句就大咧咧地走进院子直奔大堂在两个侍卫排长敬慕期待敬礼中抬脚进入大门了眼东面就径直走过去边走边对在大柱前面参谋大声笑道：
“傻里吧唧干什么？去给老子泡杯茶来……勤务兵桌上烟灰缸满了吗？你子睡着了是不是？”
堂上众人如释重负地飞忙碌起来安毅走正在转过头刘峙面前并腿敬礼：“报师座独立团团长安毅急务上报打扰师座清净尚宽恕！”
刘峙苦笑下指指边上凳子示意安毅坐下：“毅你部伤兵安顿好了吗？”
“回师座已经安顿完毕属下城中各团忙碌不堪极少数失去理智官兵失去管束沿街叫嚣打人毁物无奈之下属下只好擅自做主实行城戒严将其中三十余名为首者缴械关押责令其检讨自省师座饶恕属下越权之罪！”安毅平静地汇报
刘峙豁然起满脸涨得通红愤怒地挥出掌猛击在桌面上发出巨大响声震得大堂嗡嗡直响：“英荣光何在——”
“——”
情报参谋兼军法官英荣光飞跑而至
“去把出营闹事者给我毙了！”刘峙双眼圆睁形容狰狞
“慢！”
安毅大骇之下连忙起：“师座息怒！闹事官兵亦是悲苦之下率性发泄而已属下已平息混乱城中秩序业已恢复只需把为首者依法禁闭待其情绪再勒令其做出深刻检讨即可若是从重处罚属下深恐伤士气影响消极恳师座高抬贵手放过那十个被炮弹炸晕脑袋弟兄吧其中不少是咱们黄埔三、四期同袍！”
刘峙重重吐出口浊气颓然坐下安毅接过勤务兵送上热茶双手递刘峙面前：“师座先润润嗓子属下个建议师座指正若是可行属下立即就办”
安毅见刘峙无力地点点头连忙上前步附在刘峙耳边阵低语
刘峙越听越精神放下茶杯缓缓直起腰板双苦闷眼睛逐渐恢复了神采感激地望着安毅重重点了点头
安毅回座位上对通信参谋招招手等他过来立即和颜悦色地低声道：“老刘替我给校长发封电报”
刘参谋微微发愣随即明白安毅意思急忙转身去拿来电稿执笔在安毅对面安毅望着天花板清理思绪左手修长指头奏地轻叩桌面：
“这样吧就按我别改地抄录然后发出去：校长二师各级官长征衣不解废寝忘食悉数深入战地及各部营房深切探望部属鼓舞士气学生安毅奉命轮值师将士均已妥善安顿衢州城中秩序井然人民箪食壶浆情同鱼水无奈激战之后伤痕累累药品奇缺折翼将士钢牙尽碎无颜呻吟师上下痛思痛怒愤填膺各级主官追悔检讨誓言化悲痛为力量担任城防重任之独立团侦察分队夜以继日轮番侦戒深入敌后未雨绸缪学生负众望万分愧疚面对窘境只能厚颜恳求校长赐予军资药品若干以补急需羞愧之下诚惶诚恐词不达意万望恩师宽恕！不肖学生、模范营安毅叩首”
“就这样发？”刘参谋惊讶地望着安毅对这样毫无规范、别具格电深感不安
安毅笑道：“就这么发除了你们惯用行抬头之外不能添加也不能减少！”
“遵命！”
刘参谋并腿致意匆匆走向后面机室
安毅转向恢复往日威严刘峙也不管刘峙对自己电意见如何便乐哈哈地汇报自己独立团情况诉刘峙自己教导队大早就戴上红袖巡逻城维护秩序二营三个连已经在城开始清理残雪宣传安民警卫连已经接管北面浮石渡口防务教导队长曲慕辰和二营长叶成正在组织城中绅士名流举行座谈南北菜市和城中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