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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敏的嫡子虽然已经三岁了,但因为病弱,一直没有取大名,仅以“平安”的小名相称。在刘煜回府之前,贾敏还能遵照医嘱,对平安实施细水长流的温养,可在看到刘煜的“强壮”和强势后,她等不及了,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健康聪慧的嫡子来增加自己在林府的存在感和话语权。为此,她不惜花费大价钱从娘家那里买来了一瓶据说是皇家秘制的补身丹。
贾老太太对女儿倒也算是真心,虽然要钱狠了点,但弄来的却也是正货。只是可惜,平安的年岁太小了,完全虚不受补,一颗补身丹下去,不多会儿就七窍流血,过补而亡。
贾敏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当场就昏了过去,苏醒后却魔怔了,硬说平安是刘煜和鲍姨娘母子害死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扫清嫡子这个障碍。让刘煜能够名正言顺的以庶子的身份继承家业。
林如海虽然爱重贾敏,但他本身却并不糊涂,知晓内情的他自然不会依照贾敏所言,将刘煜和鲍姨娘打杀。可落在贾敏的眼中。他的这副样子就是活脱脱要包庇凶手的架势,一时间闹得天翻地覆,家宅不宁。
自己的嫡子被自己的爱妻给“补”死了,林如海就已经够悲催了,这会儿还要面对贾敏“理直气壮”的无理取闹,真是死了的心都有了。半疯魔的贾敏绝对不是林如海这个探花能够说得通理的,最后没办法,林如海只能在征求刘煜和鲍姨娘的意见后,将他们娘俩儿一起送往江…西的白鹿洞书院。
刘煜对此真是毫不在意,而鲍姨娘也巴不得跟着儿子做当家太太。娘俩儿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林如海的歉意,包袱款款的就带着自己的家当和心腹在林府大管家林忠的陪同下往江…西而去。
原本刘煜是随同鲍姨娘一起乘船去江…西的,但在途中救治了一条被船锚勾伤的巨大猪婆龙后,他心有所动,于是用一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为借口。带着小丸子和高大全下船走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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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煜靠着椅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心里微微有些烦躁。这江…南也不知道怎么了,前两个月才受了雪灾,这会儿又是雨季。如果不是他的感应力超强,提前感知到水汽的凝聚,滞留在这间客栈。恐怕他在半路就得淋雨了!真是下雨天,留客天啊!
好在刘煜深信自己的“预感”,即便陆行了好几天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机缘”,但他也仅仅只是微微有些烦躁,还远远没到失望的程度。很快的,刘煜就收拾心情。想到了上午林府冒雨派人送来的消息。
信是林如海亲笔写的,大意是说疯魔的贾敏认定林府中还有刘煜安插的钉子,觉得林黛玉继续留在林府就会步上她弟弟的后尘,被刘煜的手下暗害了去。所以,在贾敏哭天抢地的胡闹之下。无奈的林如海只得依其言,将六岁的林黛玉送往京城荣国公府“避祸”。
虽然林黛玉是这方世界的女主,但因为贾敏的过度保护,刘煜和林黛玉几乎没有接触,这感情自然也就说不上,故而对于林黛玉在荣国公府的遭遇,刘煜是一点也不忧心,感叹了一句之后,就又转而想到其它事情上去了。
“大爷,”丫头小丸子给刘煜重新倒了一杯热茶,道:“刚刚高大全过来,说客栈里有几个客商送了礼物过来,来谢谢大爷先前的提醒。”
刘煜端起茶杯,漫不经心道:“送的什么?”
“只是些药材布匹之类的,不过都是上好的,并不曾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敷衍。”
“让高大全收着吧。”刘煜喝了口热茶,道:“若真要为了这个,早几日便该来了,可是想问我这雨什么时候能停?真当我能掐会算不成?”当日刘煜感应到水汽凝聚时曾顺口说了一句,虽然大部分的行商都没有在意,但几个小心谨慎又运载着不宜沾水的货物的行商却本着小心无大错的心理,也滞留在了客栈。
小丸子笑道:“大爷如果不是能掐会算,何以知道他们想问什么?”
刘煜道:“告诉他们,雨明儿一早便停,向北可行,向南的话最好还是再等几日。”
小丸子笑应了一声,又问道:“那我们岂不是也要多住几日?”
刘煜漫不经心嗯了一声,道:“不是有人送了料子吗?你若有看的顺眼的,不妨拿去给自己裁件衣裳,这些日子被雨困着,你也憋闷坏了。”
小丸子欢喜应了,找了人去传话,又道:“日间的时候,隔壁又来了一拨客人,说是客商,但是气度人品都是不凡……大爷也闷了许多日子,不如去打个招呼?一来可以打发时间,二来若是姨娘知道大爷结识了有作为的朋友,心里也是高兴的。”
刘煜似笑非笑看了小丸子一眼,垂下眼,道:“小丸子,你去找高大全,让他去客商那里看看,若有合适的便多买一些。别心疼银子,我要带去给姨娘赏人用。”
小丸子闻言顿时将之前的话忘得一个二净,应了一声,亲自撑了伞。喜滋滋的去见高大全。
第二日天果然晴了,北上的客商毫不犹豫便上了路,南下的记起刘煜的话,犹豫到半上午,看见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天上一根云丝儿也不见,便也相约一同上路。他们因运的货物易受潮,才在客栈滞留下来,并非马车上没有遮雨的东西。是以便是走到半路又下了,再回来也来得及。诺大的客栈,到了午时,便没剩下几个人,等到下午。才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波。
刘煜也被大雨困在这官道旁的孤店里好几日了,难得天放晴,便让人将桌椅搬到院子里,画那几株被雨冲刷了几日,变得愈发青翠欲滴的芭蕉。刘煜不是为了画出什么名堂来,而是他喜欢这种不用去想任何事,只专注于目前眼下的感觉。
一副芭蕉画完。已是黄昏。刘煜瞟了一眼,便习惯性的用两只手指夹住纸张的一角向下抽,方抽开一寸,手下一紧,便再扯不动。刘煜微微一愣,便看见宣纸的左下角按着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这才知道自己身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刘煜暗自一惊:即便是义亲王胤翔这样天下知名的顶尖高手想要无声无息的接近自己也是不可能,这个人却……
两只手,四根如玉的手指,透过一张纤薄的画纸,做着隐性的角力。刘煜抬头,对上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那人面容精致,体型纤细,气度沉凝,一身客商们常穿的深色锦袍,只是闲闲站着,周身便透出一种从容不迫又不容置疑的气势,这种凌人的气势,若非是久居人上,又见惯了风雨,绝不可能磨练出来,便是胤真这样享有未来国运的潜龙,在这种气势前,也生嫩的可怕。
若换了见识稍少一些的,在他面前只怕连气都透不过来。但刘煜阅历极丰,对所谓气势也只是感觉到而已,以他如今的实力和底牌,整个六维宇宙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感觉到压力。
“好画。”
低沉磁性又带着某种压迫力的嗓音入耳,刘煜只觉得心中藏得极深的某根弦被拨动了一下,忍不住再次抬头看了那人一眼,仔细的观察后,他发现,眼前这个青年有一种难言的违和感,似乎,他应该是女扮男装的“她”!只是因为对方的实力远在刘煜之上,而刘煜又不敢冒着被天道察觉的危险使用金手指,这才不敢最终确定!
让刘煜心动的声音再度响起:“为什么不珍惜?”
“我喜欢的是画,不是画。”前者是动词,后者是名词。
假男人显然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微顿了顿后,道:“有理。”将手缩了回去。
刘煜将画抽到一边,任它滑落在地上,画纸的一角浸在泥水中,瞬间便污了一块,又慢慢晕开来。他另取了一张纸放在案上,提笔沾磨,却见那假男人仍站在一旁看着,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将笔又放下,微微皱眉,道:“阁下不似闲人。”
假男人唇角微翘,她长这么大,还是首次有人会嫌她碍事的,淡淡道:“前路被阻,不想做闲人也是不成的。”
“前路被阻?”
假男人道:“连日大雨,前面的山头被水泡久了,发生了塌方,巨石泥土落下来阻了道路,要想清理干净还需几日。”
刘煜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如何知道的?”
假男人淡淡道:“自然是派人去看过了……我更奇怪的是,你如何知道的?”
刘煜这才知道他的来意,懒懒道:“你不知道我能掐会算吗?”就那么站起来,再不理他,虽然这个人让他心动——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心动,而是找到了机缘的心动——但是,这个人实在高深莫测,以刘煜现在的实力根本吃不住人家,即便人家身上有他的机缘,他也不觉得自己有本事从人家身上夺下来。故而,刘煜暂时采取退避策略,准备在谋划一番。
有了决断后,刘煜悠然向来路走去。他步伐懒散,步态却优雅从容,这般衣带当风,翩然而行,整个人便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逍遥之态,说不出的从容自在,仿佛下一步便会乘风而起,腾云而去。
因刘煜画画时不喜人在一旁打扰,是以看见他回来,小丸子才安排了人去收拾东西,又命人摆饭。才刚吃了一半,便听得外面有争执吵嚷声传来。刘煜充耳不闻,自顾自用饭,外面的声音渐大,小丸子进出了几次,与外面侍候的小厮交头接耳,屡屡偷眼看他,见他始终不问,也不敢主动开口。不多时,争执声便已然到了隔邻,甚至有兵刃出鞘声夹杂其中。
小丸子终于忍不住,道:“大爷……”
刘煜抬眼,给了一个问询的眼神。
小丸子道:“晚间的时候,客栈来了个自称‘朱玮’的四品武官,刚安置下不久就闹了贼,说是丢了要紧的东西,现下正搜店呢!眼看便要搜到我们院子了,大爷,是不是亮出身份,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