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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银票随手递到高大全手上,越过二人,悠然远去。留下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这天下,竟有人能将光天化日之下,强索人钱财的事,做得这般丝毫不见烟火气……还真是……长了见识了……
第二日仍是晴天,这里前后都是荒野,路上仍旧泥泞,是以刘煜也没有出游的兴致,仍旧画画打发时间。因为前一日不速之客的遭遇。他便没有去外面的大院子,只将东西搬到小院里,画那几棵矮树。
才刚动笔,高大全进了院子。他不敢打扰刘煜画画,路过时却难免看上一眼,顿时大惊,顾不得刘煜生气,冲过来道:“我的爷,你怎么还用它做笔筒?”
刘煜一愣:“什么?”
高大全颤着手指着竹筒,道:“这个、这个……不好生供起来,怎的还拿它做、做……”
刘煜瞥了他一眼,道:“笔筒不做笔筒,那做什么?”
高大全急道:“祖传的圣物。大爷这么轻忽,祖宗怪罪可怎么办?”
刘煜抚额道:“高大全你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高大全一愣,声音小了下来,呐呐道:“小人原本以为这是前几日大爷雕来玩的,昨儿也以为大爷想戏弄那几个人。才寻了出来糊弄他们,谁知道竟真的就是……”
“就是什么啊!”刘煜将笔放下,道:“你不会也以为我能掐会算吧?”
高大全瞪大了眼:“不是吗?”
刘煜无奈道:“高大全,你若是歹人,行窃的时候给人发现,听到对方喊了‘有贼’之后,你是会先冲到门口。将那人打晕,再回去翻窗逃跑,还是直接翻窗逃跑?”
高大全呐呐道:“当然是直接翻窗逃跑……”
刘煜耸耸肩道:“这不就是了。”
高大全瞪大了眼:“就凭这个?是不是太……”
刘煜道:“高大全你没发现,那小二送的水还好端端放在墙角吗?那房间不大,进门之后一览无余,试想一下。他将水送进来在墙角放好,都没发现有贼,结果转身走出房间快到门口的时候,倒发现有贼了……那贼原来藏在哪儿?他会隐身术不成?分明是店小二送水之后,看见案上的镶嵌着宝石的短刀起了贪恋。他知道自己直接拿走,迟早会找到他头上,便自作聪明到门口装晕……也就骗骗那些傻大个罢了。”
“那大爷怎么知道,东西被他绑在腿上,也许他随手扔进花丛里……”
刘煜道:“方才我占卜的时候,人人都盯着铜板瞧,他却低着头缩脚——他又不是女人,若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缩什么缩?”
高大全哦了一声,又道:“可是之前的事呢?我知道大爷向来会看天象,可是又怎么知道北边的路能走,南边不能呢?”
刘煜叹道:“高大全你日日在外头和那些过往客商打交道,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还看不出来?这几天虽然大雨,但是冒雨而行的人也不少,你没发现来来去去的都是南下的,北上的一个也无吗?可见北边的路被阻,他们过不来。大约前面另有落脚的地方,所以那些继续南下的人才没有返回,不然这里早就知道消息了。”
高大全恍然大悟,讪讪道:“小人愚钝,若不是大爷明说,小人如何看的出来?对了,那朱玮今儿派人送了些东西过来,咱们收还是不收?”
“什么东西?”
“大毛的料子,还有东北的老参,都是极难得的东西。”
刘煜道:“收,怎的不收。”
后两日,朱玮和假男人都派人送了帖子过来相请,刘煜直到此刻,才知道那假男人叫陈弼教。不过看情形,估计这“陈弼教”也不会是真名。
刘煜让高大全推了那朱玮的邀约,陈弼教的帖子则直接拿去烧掉。又过了几日,道路终于疏通了,刘煜又多住了一日,等朱玮和陈弼教都走了,才收拾了东西,上路缓行。又七八日,便到了九…江。
早半个月抵达的鲍姨娘她们已经安置好了,林忠遵照林如海的吩咐,在白鹿洞书院附近购买了一个八百亩的庄子,就记挂在刘煜名下,其产出就作为刘煜娘俩儿在九…江的开销。
一晃半年,刘煜在白鹿洞书院的生活乏善可陈,他一不是来交友,二不是来显摆,其生活的重点主要在藏书馆,自然就少了几分精彩,多了几分枯燥。
这一日,刘煜看书看累了,自去书院外的一处小湖中垂钓。他钓鱼时同画画一般,不喜人在一旁服侍,是以将高大全几个赶去一旁的茶棚里坐着,那里既暖和又能喝茶打发时间,而且能看见他钓鱼的地方,有事招呼的时候,也能听见。
身后有轻巧的脚步声靠近,刘煜不以为意,这里靠近官道,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常有有闲情逸致之人,过来看看他的战果,闲话家常或者交换心得,倒颇得闲趣。脚步声在身侧停下,他含笑侧目看去,正要说话,身边绿影一闪,一个娇小的人影噗通一声落入水中,紧接着,尖利的呼救声响起。
刘煜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走到岸边,却没有施救,只看着在冰冷的湖水中扑腾的女子。
身后脚步声呼喊声传来,少女救命声不绝,这里靠近官道,路上的行人和茶棚中的客人不少,闻声都跑了过来。在刘煜嘴角的笑纹越发深刻的同时,他的双腿也被人从身后抱了个结实。一个青衣汉子跪在地上,死死抱着他,口中大叫:“救命啊,杀人了!来人啊!救命啊!”
第1055章 陷害,再见()
刘煜本就是有意容青衣汉子近身的,自然不会挣扎,对最先冲上来的高大全打了个手势,高大全脚步微顿之下,便有好几个路人越过他,抢先冲到刘煜他们身侧。顿时场面一阵混乱。
“发生什么事了?”
“杀人了?”
“有了落水了,快救人!”
“……”
眼看人越聚越多,青衣汉子放声大哭:“公子爷,求求你,放过我妹妹吧!她还小啊!求求你,求求你……”
高大全此刻才带人冲了进来,将青衣汉子拉开,护在刘煜身侧,那汉子格外顺服的被推到一边,趴在地上连连叩头,哭的惨绝人寰:“公子爷,求求你,放过我妹妹吧!我情愿做牛做马报答您……老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爹,娘,儿子对不起你们啊!儿子没有保护好妹妹!娘啊!”
落水的绿衣少女此刻已经被人七手八脚的拉了上来,一上岸便**扑进青衣汉子怀里,什么话也不说,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堪怜。
四周议论声一阵大过一阵,无非是富家公子调戏少女不成,还要害人性命之类的话。一边是抱着一起哭成一团的可怜兄妹,一边是众多手下簇拥下锦衣华服神色冷淡的富家公子,谁是谁非似乎一目了然。周围声讨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开始破口大骂。
刘煜皱眉,冷喝一声:“住口!”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威压,那些平民何曾见过这种威势,立时一静,不敢再说话。刘煜淡淡道:“你们想要讹多少银子?”
那青衣汉子一愣之后,悲鸣一声,哭天抢地道:“天啊,这世界上还有没有天理啊!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良民,可不能这么糟践人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啊……”
绿衣少女亦悲号一声。爬起来向湖中冲去,被人拦住之后放声大哭,一副不堪受辱不愿偷生的模样。
刘煜微微皱眉,原来不是为了讹钱吗?若不是为了讹人。那就是有人指使了,只是那背后之人目的何在?调戏民女不成推人下水,这点罪名,别说是他,便是稍稍有钱些的人家,也不会放在心上,将这么一点帽子扣在他身上有意思吗?
若换了他以前的性子,遇见这样的闹剧,只怕径直带了人转身就走,但此刻恰逢无聊。干脆就当是一场乐子好了。当即冷冷道:“住口!”
那兄妹二人微微一滞之后,哭的更加大声。
刘煜淡淡道:“堵了他的嘴,扔进水里去。”
高大全应了一声,一挥手,便有两人上前去拖那汉子。汉子极力挣扎:“救命啊,放开我,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白鹿洞书院前,竟敢当众行凶!”
高大全冷冷道:“没听见我家公子让你闭嘴吗?你自己作死,还喊什么冤?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好生闭嘴听我们家公子说话,还是先下水走一遭再说?”
汉子悲愤道:“好。好,我听你说!我就不信了,这世上,黑的还能变成白的不成!”
刘煜淡淡道:“你知道黑的变不成白的就好!”不再理他,对周围人道:“我知道各位乡老恐是听惯了富家子弟欺压百姓之语,然则穷人中也出奸猾贼寇。富人中也不乏怜贫惜弱之人,日常修桥铺路、赈灾施粥的也不在少数。若是当真为善的个个穷苦,为恶的人人富贵,这老天才真的瞎了他的眼!”
此言一出,周围人有点头称是的。也有说他花言巧辩的,嗡嗡之声不绝。刘煜道:“我说此语非为自辩,只是不愿大家心中先存了成见。只望各位能心平气和听我几句话,让此二人各答我一问。若是答得出,无论赔钱还是见官,亦或者是赔礼道歉,愿悉听尊便。若他们答不出或不肯回答,也请各位做个见证,非是我仗势欺人,实则是有人故意讹诈。”
当下有人道:“你若是问他们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以图日后报复,叫人如何敢回答?”
刘煜淡淡一笑,道:“你放心,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挥手令高大全退开一旁,走到那对兄妹身前,淡淡道:“我问你,如今天寒地冻,湖水冰凉,方才你妹妹落水,为何你不思救人,反而只顾抱住我,拖到众人前来?”
青衣汉子悲愤道:“分明是你见我妹妹美貌,图谋不轨,我妹妹宁死不从,你便推她下水不说,还将她的头踩在水里……方才你站在湖边的模样,看见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若不是我将你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