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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吕旷和吕翔早在左冷禅凶悍的攻击下左支右拙,捉襟见肘,连守都守不住了,那还有余暇回话?他们只是挤命跳跃挪闪着,以手中四只虎头钩倾力抵挡,那两张让人不忍目睹的脸面上的大红大紫也不知道是因为力竭还是因为羞怒!
刘煜尽目远望,船上、船下、水里、岸边,全是人影闪幌,奔掠追逐不停,刃光映着,血影溅着,人声吼着,金铁震着,又是凄厉、又是残酷,船体和四周的河水,也已染成腥红的了!
到目前为止,胡才他们已经基本取得了胜利,现在正在四处追杀漏网之鱼。而刘煜这边也有四条船结束了战斗,还有两条船也只剩了寥寥无几的一些身手不错的水兵被背嵬军追逐着。只有这艘主舰因为高手比较多,还在厮杀不休。刘煜知道已方胜算在握,不会再生变了。但为了不让胡才他们在他之前结束战斗,刘煜还是决定亲自出马!
刘煜腾身而起,直跃敌军旗舰,制止了想要给刘煜行礼的背嵬军,刘煜慢悠悠的走向许褚和吕威璜的战圈。也许是因为刘煜这种悠闲惬意的姿态让人很看不惯吧,在半路上就被一个手持亮银棍、身穿黑色皮甲的雄壮大汉拦住了。
刘煜身形微微一晃,闪过了这名大汉的一记横扫,接着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径直向刘煜的既定目的地走去。可能是觉得被轻视了吧,那名大汉一边狂舞着手中的沉重的熟铜棍向刘煜攻来,一边愤然的厉吼道:“小白脸,别在这里瞎转转,快过来与爷爷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刘煜挑眉之时,黑甲大汉已如猛虎出柙似的冲了过来,沉重粗实的熟铜棍向刘煜当头罩下,风声呼呼,宛如雷鸣!刘煜横移两尺,避其锋芒。“蓬”的一声巨响,木屑纷飞中甲板也在颤动,刘煜刚才站着的地方已经被那熟铜棍砸出了一个大大的窟窿!
见一击无功,黑甲大汉双臂一舒猛挑,熟铜棍又“呼”的扬起,带着一条黄龙也似的光影再次向刘煜直捣过来。这小子仗着家伙长、臂力足,一上手便狠砸猛扫、急进快捣,黄灿灿的光芒层叠似山,仿佛风卷云涌,又如江河决堤,呼呼轰轰,强悍之极。对于这种硬攻硬打的招式,换成别人还真有可能穷于应付呢!
刘煜淡淡的一笑,出手就是一记至刚至强的“百步神拳”。狭路相逢勇者胜,只听“轰”的一声,粗实的熟铜棍以奇怪的形状飞离了黑甲大汉的双手。而黑甲大汉本人也被这股绝强的劲力狠狠的撞出三丈之远,在地上翻了十几个滚后,略一抽搐即已寂然不动!
这次可没有什么人来搭理刘煜了,刘煜顺利的走到了与吕威璜火并的许褚那边,平静的说道:“许褚,你准备着,我来接你了!”
平心而论,许褚的功夫比那吕威璜高了何止一筹,但就目前这种状况来说,他却无法战胜吕威璜了,当然,吕威璜要想摆平许褚也不可能。如今,双方全是在艰辛的拼搏着,谁也不肯稍退一步,谁也不愿稍让一分,两个人俱已见了汗,连喘息声也够粗浊的了!
刘煜这一到来,再加上声言了要接替许褚,早就有些力浮气燥的吕威璜怎能不急怒交加?他一面防备着刘煜的偷袭,一面嘶声狂道吼:“娘…的……你们这算那一门子打法?这……这是车轮战么……干脆你们一道上来好了!”
刘煜笑吟吟的道:“我们是战士,不是江湖人,根本就不用讲究江湖规矩的。而且你这种满口龌龊、满肚污秽的狂夫陋汉也不懂什么叫规矩,你只懂得暴力,只明白杀伐。现在,我们便要给你这些!”
攻拒腾挪着,吕威璜头发飞扬,汗洒如雨,在大铡刀的霍霍旋舞下,他气急败坏的大叫:“简直不要脸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体统?竟然强词夺理,用车轮战对付人……”
刘煜冷冷的接话道:“抱歉,你遇见我们的现在,并非是对你讲求体统的适当时间!”
大吼着,吕威璜怒叫:“好卑鄙,刘煜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真的吗,我不觉得呀!”回了一句后,刘煜淡漠的说道:“许褚,我来了!”“了”字刚刚跳出舌尖,倚天剑已然出鞘,一抹光耀夺目的寒芒冷电猝然激射,剑尖的光芒倏涨暴闪,看似一剑,实则已有三十余剑在同时自一个方向卷向了吕威璜!
第1211章 怒杀()
怒吼着,吕威璜的大铡刀急速挥拦,却仅只挡出了二十五剑,仍然有五剑穿过空隙,险极的掠过了吕威璜的躯体,骇得他冷汗直淌,慌忙后退!
就在刘煜介入战圈的一刹那,许褚已经旋身掠出,在七步之外站住,轻喝着道:“相爷,这厮就交给您了!”
刘煜挥剑如电,势如滚云排浪,剑身带起锐啸,触动空气流转成溜,在他凌厉的攻击中,吕威璜业已连连见险,招架艰辛了!刘煜淡淡的说道:“你去吧,找其他人泄泄火,再传我的话,我希望这次血战尽早结束!”
“属下遵命,相爷,属下这就传话去了!”于是,许褚转身自去,飞跃向还有战斗的地方。
吕威璜一边手忙脚乱的应付着刘煜的攻击,一边一脸惊疑不定的问刘煜道:“你姓‘向’,名‘野’?”
刘煜一面在手上使着狠辣的招式,一面在脸上挂起和蔼的笑容道:“非也,非也。敝实姓‘刘’,单名‘煜’。”
吕威璜舐舐嘴唇,有些吃力的再次问道:“你是‘刘煜’?伪朝廷的丞相?阳翟公主的驸马?”
身形飞绕纵横,在凌厉的攻势中刘煜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正是本相爷。怎么,想要向本相爷投诚吗?”
吕威璜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累的,脸上汗流如雨。不过他并没有同意刘煜的提议。反而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做梦!我冀州的好汉子怎么可能向你这个国之逆贼投降?”
“既然如此,我只能送你下黄泉了!”刘煜带着可惜的意味说道,手中的倚天剑自是毫不留情的飞戮斜旋、连连绞出。
大铡刀狂舞猛翻。吕威璜一边在喘息中拼命攻拒,一边嘶哑的叫道:“你……你少……他…娘…的……狂!爷爷……还就不……不信这……个邪,真……真要……死……也要……要拉你……做垫背!”
刘煜冷冷地一笑,没有再废话,只加紧了手上的攻势。被刘煜完全压制住了的吕威璜虽然伤痕累累、血汗交杂,但仍然气喘如牛的拼死力搏。刘煜不想再浪费时间,准备出绝招取敌了。
刘煜身形如箭。在大铡刀已经散乱的翻舞中猝而贴近,仿佛已与大铡刀的光芒融为一体。惊险万状的随着铡刀的招式起落来回,就只瞬息,倚天剑的剑刃“嗡”声长颤,流光千条暴洒常天成。在吕威璜的厉嚎里,刘煜已闪电般弹射而进,剑起剑落的在他身上穿刺了十次,然后又飞起一掌将他劈得连连打着转子横摔出去!
刘煜平起剑身,又微微下指锋刃上,一串血珠子滴溜溜沾成一线坠落船板,侧首看着在甲板上阵阵抽搐抖索不停的吕威璜,又望了望他浑身上下的伤口与四溢的鲜血,刘煜知道他支持不了多久了。在莫名情绪的影响下,刘煜不由得走过去低沉的道:“你可还有未了之心愿?说出来,如果本相爷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尽量帮你完成!”
吕威璜艰难的抬起头来,鲜血和话声同时从他的嘴中冒出:“呵呵,爷爷想要睡一睡阳翟公主,你能满足么?”
听了他所谓的心愿后,刘煜不由得勃然大怒,剑闪流电中就将其分成了大小不等的上百块肉陀陀。可即便如此。刘煜还是觉得不能解恨,于是就迁怒到其他人身上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吕威璜的两个同宗兄弟了。
刘煜大步走向左冷禅和吕旷、吕翔的战圈,冷冷地对左冷禅说道:“尽快解决,不留活口。”
可能是觉得绝无生理了吧,吕旷和吕翔竟然只攻不守,四只虎头钓在左冷禅的身体四周穿掠飞舞,闪亮锐利的钩刃往往就稍差一线的贴着他的衣衫擦过。就在吕旷的一双虎头钩冲入猛切左冷禅小腿之际,左冷禅已出人意料的以单足旋地,整个身体猝然斜倾,宛若金质的双掌奋力回扫,吕旷双钩戳空,身形不及撤回,他在岌岌可危中狂吼尖啸,不退反进,连人带钩向左冷禅的怀里撞去!
左冷禅冷冷地哼了一声,身形贴着地面两寸射出,在一阵鸣雷劲风中响起一记“咔嚓”声,吕旷的双腿齐膝盖之下已被生生“大力金刚掌”震断!两只虎头钩脱手抛甩,这位麻脸勾鼻子的仁兄业已痛得滚倒于地!当他滚到刘煜身前时,刘煜毫不顾及身份的给了他解脱的一剑!
吕旷的腿断身亡并没有让吕翔有所表示,他闷不吭声的将一双虎头钩上下挥舞,紧迫向还躺在甲板上的左冷禅。左冷禅面对这种危机却不惊不惧,反而狂笑了一声,只见他贴地平射的躯体飞弹而起,左掌快不可言的猝然飞拍向吕翔!
“嚓”的一声刺耳的尖响,虎头钩从左冷禅的左肋下狠狠地划过,使得左冷禅的牛皮甲应声绽开。当然,有“混元童子功”保护的肉…体是不会受伤的,眼尖的刘煜也仅仅看到了一条白印。而几乎不分先后,左冷禅的左掌也一下子拍实在吕翔的胸膛上,那强猛绝伦的掌力更将这个三角眼、塌鼻梁的胖仁兄撞出八步,满口鲜血狂喷着一跤仆倒在船板上不动了!
确定吕翔已死后,左冷禅不屑的骂道:“居然敢口出狂言的说要我们背嵬军两千颗人头,哼,这一下可算是给你终生封了那张鸟嘴了!”接着他又伏跪于地的对刘煜说道:“主子,奴才向您复命!”
刘煜让他起身后,环顾四周,发现背嵬军属下的儿郎们,除了有数十人围立四周掠阵供遣之外,其余的全在许褚调度之下展开了七条船里外上下的搜索与救护工作,只见人来人往。却十分静肃无哗,除了偶而传来的叱叫声外,便是交谈也都那么低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