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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狗头!”
对面的汾…阳王察罕特穆尔尚未说话,他身旁已闪出来七八个老少迥异的人物,有一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愤怒的叫道:“王爷,咱们还等什么?就让这些贼人如此侮辱你老人家?就让这些鼠辈大刺刺的骂我汾…阳王府?”
另一个身形消瘦,颌下留着短髯的英俊中年人也冷沉的道:“父王,今ri苦不杀他们个尸横遍野,他们永不知汾…阳王府之威风,不斩得他们寸草不留,往后汾…阳王府只怕会成为蒙疆修行界的笑柄!”
汾…阳王察罕特穆尔微微犹豫着瞧向这边,而这边,思汉飞又大吼道:“别他…妈…光说不练,老子们懒得斗假把式,喂,你们到底打不打啊,装他…妈…缩头乌龟的算哪门子勇士?”
于是,汾阳王府方面起了一阵愤怒的哗叫呐喊,又一个黑衣大汉走了出来,激动的叫道:“王爷,多少年来谁敢正眼相观我们汾…阳王府,谁敢稍有一字顶撞你老人家?你看看,你听听,这个混帐东西满口放屁,咱们还能忍么?还能耐么?咱们拼了一命也要刀刀斩绝这些狗吠小丑!”
思汉飞在这厢听得字字清晰,他给了刘煜一个谄媚的笑脸,又提起嗓子叫:“那就来哇,站在那里有个鸟用?老子等着你,看他…妈…谁能斩掉谁的狗头!”
狂吼一声,那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手上挥舞着一柄大砍刀,迎风呼呼作响!
这年轻人一冲下来,汾…阳王察罕特穆尔可就没奈何了,只得暴吼如雷的一跺脚,大叫道:“汾…阳王府的勇士们,杀过去!”他的吼声立即被一片高昂的喊叫所淹没,近千名汾…阳王府的汉子舞动着他们的兵器,疯狂般蜂拥冲来!
刘煜深沉的一笑,轻声道:“再后退。”
思汉飞手臂倏扬。五百来名金帐武士又缓缓往后退去,那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见状之下振声大叫:“敌人畏怯了,大家冲啊!”
这一声喊叫,更似火上加油,汾…阳王府方面的人马冲扑得越急了。他们叫着。喊着,兵器飞舞,呐喊声如一片浪cháo,漫天盖地的卷了过来!
现在。双方的距离只有五六十米了……只有三十米了……只有十余米了!
刘煜英挺而沉毅的面庞上浮起一丝残酷的微笑,他微微点头,思汉飞已经扬声长啸,几乎在他长啸的同时,一片低促的“咻咻”串响倏起。数以百计的闪亮光点有如飞蝗暴雨般从高处暴shè而至,又准又狠!
惨号悲曝之声刹时传出,照面之间已有上百名汾…阳王府的角sè栽倒,在他们尚未弄清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又是一片枪声急响,再度躺下了七八十个活生生的彪形大汉!
“不好,有埋伏……”
“山上有贼人的狙击手啊!”
“妈呀,我的腿,我的腿……”
“不得了。头领中箭了……”
“小心,敌人无耻的带着火器,还是威力巨大的狙击步枪哇……”
叫喊哗嚷之声顷刻间混杂成一片,汾…阳王府方面气焰顿挫,阵势大乱。人影狼奔豕突,自己人拥挤着自己人,自己人践踏着自己人,哭着。喊着,而子弹如雨。一阵急似一阵的落下!
汾…阳王察罕特穆尔见状之下不由心头大骇,他一咬牙,狂吼道:“不要跑,冲上前去与他们混在一起!”说完,他自己和那蓄着短髯的英俊中年人已率领身边的两百多名汾…阳王府所属,猛冲而上!
刘煜微微点头,道:“察罕特穆尔果然还是个人物,思汉飞,上吧!”
思汉飞答应一声,手卷一挥,五百余名金帐武士已快的走换方位,排好阵势,五百余双目光冷冷的凝注着迅冲扑而来的敌人
金帐武士的身形变幻中,汾…阳王察罕特穆尔就已经瞥见,他像是骤然间被人在心口捣了一拳,惊震的脱口大呼:“贪狼阵!”
贪狼阵,当年成吉思汗仗以纵…横天下的步兵攻杀阵法,察罕特穆尔没有想到会在一帮子“贼人”中看到!
虽然心存戒惧,但为时已晚,他那三个字出口,汾…阳王府的人马已冲进了金帐武士的阵势中,在思汉飞的震天呼叫里,雪亮刺目的马刀已狂风暴雨般劈斩向他们的敌人!
尖锐的撞击声及骼响起,有利刃戮肉的声息,有热血进溅的微响,有人类濒死前的叫喊,有痛楚难忍的呻吟,人影奔掠,冷电jing芒挥霍纵横,血淋淋的争斗正式展开,生与死的决断呈现于前!
如星光似的眸子轻眨,刘煜倏弹向空中,“唰”的一个盘折,疾如流矢般扑向刚刚一掌震飞了两名金帐武士的察罕特穆尔!
劲风骤罩,察罕特穆尔已知不妙,他突地一个大旋身,双手连挥十七掌,罡风扫荡中,他的一根传至初代汾阳王的“御赐龙鳞鞭”已哗啦啦暴卷上去!
空中的刘煜如鱼在水,那么洒脱的翻了个筋斗,身形一斜,一道匹练似的赤sè血光已惊心动魄的直罩对方!
虬髯愤张如刺,汾阳王察罕特穆尔急步门退,手臂交挥如浪,鞭上龙鳞片片倒竖,狂风骤雨似的迎上敌人的刀招。
收刀,仰身,落地,再出刀,这几个动作是同时开始,又在同时结束,一气呵成之下,血夜刀带起溜溜条条的红sè电芒流鸿,自四面八方包卷至察罕特穆尔身侧。
右手鞭,左手掌,鞭掌互施,劲力呼轰中察罕特穆尔满头大汗的险险退出。他一口气连挥三十一鞭连出十九掌,大吼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贪狼阵?本王爷与你何冤何仇,你今ri竟来袭我汾…阳王府?”
刘煜手腕一抖,刀尖急颤中幻成千星万点,有如银河殒石,如此飘忽,又如此急劲的暴泻向敌:“无他,仅需要借贵府立威罢了。”
察罕特穆尔吃力之极的拼命招架,心浮气躁中又退一步:“你你你,你这卑鄙行为。也不怕我蒙疆修行界同声声讨么?”
刘煜身形翻飞,血夜刀闪戮如电,血芒纷纷,似流云、似怒涛,似风旋。似浪排。他淡淡的道:“假如他们有此雅兴,我刘煜当然奉陪!”
“刘煜?”察罕特穆尔脸sè骤变,失声尖叫道:“你是中土修行界的‘血刀’,元蒙遗族新任的‘汗王’?”
“正是!”
察罕特穆尔这下不说话了。眼神闪烁着全力输出功力。二人身影乍分又聚,擦掠而过之间,刀势如惊涛骇浪,层层叠叠;鞭招似狂风暴雨,密密麻麻。铿锵交击声中,眨眼已各各攻拒了三十七招九十二式!
另一方面,思汉飞正在和那英俊中年人拼死力搏,他的大马刀jing娴熟练,力浑招沉,对方却是一双肉掌,别看这人长的不算魁梧,但掌势却雄浑威猛,千变万化。思汉飞手执兵刃,竟然也丝毫讨不了便宜!
金帐武士以压倒的优势,瞬息之间已将那些先行冲来的敌人砍倒了大多半,但是,就在仅剩下二十来个敌人的硬撑下。后面的汾…阳王府所属已经接接而上,这一拨也约莫有五百多人,他们一冲来,情况立即改观。双方已自一面倒的形态变成了混战,一场血肉横飞、哀嚎遍野的混战!
那浓眉大眼的青年。在一个秃顶大汉的协助下,领着两百多个汾…阳王府角sè扑向右侧的高地,还没扑到,又折损了四十多个,仅是眉心中弹,脑浆爆出,不过现在,他们已呼喊着冲上了山去……
刘煜一面与察罕特穆尔交手,一边注视着四周战况的演变,他在连出九刀中,笑吟吟的道:“王爷,若是你肯公开宣称投入我的麾下,我便立即收兵,怎么样?”
察罕特穆尔黑锅似的大脸紧绷着,手中攻势依旧:“你不要做梦,姓刘的,本王爷宁可头断也不能志屈,你就看看汾…阳王府是否如你想象中那般好欺负!”
剑眉倏竖,双目似在流扬着血波,刘煜大喝道:“既然如此,今天一战就不会善了,察罕特穆尔,yin冥路上你先行。我保证,你的家人和属下随后就到!”
喝吆声里,血夜刀突然急颤如波,“嗤嗤””“嗖嗖””呼呼”的怪异响声交织成为一片生死的罗网,而血光层层重重,回旋飞舞,刀尖颤抖成万点星,上下浮沉;刀身幻化出千层浪,回荡起伏。
这威烈,这狠辣,凡已不似一柄cāo在“人”手中的刀所能施出!
汾…阳王察罕特穆尔顿觉满目jing芒赤电,有如血花缤纷,又似烈阳映眼,他愤怒之下将心一横,御赐龙鳞鞭倏换左手抖成圆圆圈圈,空中刹时但见月弧充斥,飞泻罩套,劲力呼起盘旋。同时,他右掌已一沉猛出,携带着崩山震岳的巨力,那么来去无影的呼而劈上!
光弧交映,鞭刀互撞,刘煜的语声暴叱:“不错,有一手!”
叫声里,人影急会倏分,刘煜“咧咧”的泻出三丈,血夜刀往空中一挥,借着挥刀之力,他脚步微浮的抢出两步站住,这边,察罕特穆尔却浑身是血,一张黑脸已成淡金之sè,但是,他却紧握手中御赐龙鳞鞭不放,一双眼睛宛若铜铃死盯着对方,他身上正有七处伤口在冒出溜溜鲜血!
一声惊骇的大叫喜地出自一个现了这等情景的汾…阳王府大汉口中:“不好了,老王爷受伤了哇……”
这声呼号悠长而凄厉,包含了无限的恐惧与凄惶,于是,汾…阳王府方面顿时起了一阵大乱,须臾之间已往后溃退了一大截!
三名汾…阳王府的角sè拼命奔往他们的王爷这边,意yu护救,七米外的刘煜冷冷一哼,摔然掠进,血夜刀翻飞闪击,在一连串的“噗”斩戮声里,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惨嚎,这三名体形魁梧的蒙族武士已在同一个时间里倒翻于地!
汾…阳王“哇”的喷出一大口鲜血,软倒于地,他全身抽搐着,用颤抖的手指向刘煜:“你……你……你如此……残……酷……亏你还是……蒙人的……汗王……竟然……下此……毒手……你还有……没有……一点……人……人x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