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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一转,刘煜用脚尖急挑起地下遗留的一柄马刀,马刀被挑起的一霎,他已猝而踢shè向疤面头陀身上。
一个声音惊恐地大喊:“苦头陀大师快躲……”正在慌乱移动中的汾…阳王府人马包括疤面头陀在内,听到这惊恐的喊声,俱不由心头一震,纷纷四散逃避。
刘煜豁然大笑,身形仿佛是那柄马刀流芒的一部分,紧跟着猝然shè出,在半空中他双臂用力向后一挥,象是一颗流星、一抹逸电,那么快捷地眨眼之间已飞越了马刀,宛如生着光辉的曳尾一样长掠而回!
刘煜修长的身形一闪而落,准确无比地落在温卧儿与思汉飞的中间!温卧儿又是打了个寒栗,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五步,一张红脸已吓成了紫sè,手上的马刀也在不停地哆嗦……
刘煜残酷地笑了笑,还来不及说话,后面就传来思汉飞的“抱怨”声:“我的汗王嘞,您就不能放一个敌人过来给属下过过瘾吗?属下在这儿看着好无聊的……”
没有理会思汉飞的吐槽,刘煜看着温卧儿道:“如何,我早说过你们是来送死的……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说大话了吧?”
温卧儿颤抖了一下,目梢子急速往两侧一斜。那边,在疤面头陀率领之下,汾…阳王府剩下的人马正缓缓往这边移近,他们的强弩全对准了这边,刀锋映着ri光泛着寒芒,只是,一个个的面sè都是青中发白,不大正常……
刘煜目光凝注着右手上的血夜刀,淡淡一笑,低沉地道:“温卧儿,不要再犹豫了,他们救不了你。”
眼前这位汾…阳王府四大高手之一的人物已慌得完全失去了主意,他再犹豫了一下,蓦然身形暴纵,刀光一闪,狂风骤雨般朝刘煜砍来十九刀!
刘煜长笑道:“好!”血夜刀又稳又准又沉又狠地旋斩而去,在一片连串的金铁震响中,对方的十九刀已经全然吃他硬生生架出,刀尖一闪突掠,温卧儿狂吼一声,左臂已裂开了一条长有尺许的翻卷血口子,热血顿时进溅,流了他一臂一襟!
悄声无息,沙丘之上三条人影猝然扑下,两把青锋剑,一条九节鞭,分成三个不同的方向却在同一时间猛袭而来!
刘煜轻轻地一笑。身躯不闪不动,那么准确地将手中血夜刀在适当的部位与角度利落地击出,人影瞬间晃掠之下,那三名猝击者已踉跄不稳地退了出去!
温卧儿窥准时机,大吼一声抢身而进。马刀上插敌人下领。半途一偏斩向对方右胯,左掌一挽突出,再猛劈敌人的胸腔,一招三式。又急又狠!
“呸”了一声,刘煜仍然不移不进,血夜刀一闪,“当”的一声震开了马刀,左掌一招“鹰翅功”恰好撞上了对方劈来的掌势。于是,这一下子就成了硬碰硬了!
在一声突起的“咔嚓”声中,温卧儿尖号着暴退跃出,连马刀也摔在地下,刘煜冷冷一笑,如鬼魅般随形而进!
大吼一声,那三名被震退的蒙族武士又拼命合拢围上,三件兵刃带着破空锐风凶狠地招呼了上来了。
刘煜身形微侧,俯向地面。三件兵刃呼啸着自他背上掠过,当他们来不及再做应变,血夜刀已在一式旋斩中硬生生削断了三双人腿!
三个人悲惨地号嗥着向后跌倒,温卧儿已亡命般向后奔逃。
刘煜口中大声吆喝,故意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温卧儿的左掌已被鹰翅功齐腕削断。臂上也带了伤,血似泉涌。他满头大汗,面sè泛青,一面奔跑。一面嘶哑地大吼:“救救我……来人哪……快来人救救我……”
刘煜快步跟上了一段,提高嗓子笑道:“哟嗬。臭和尚你那边已经排好箭阵啦?可是怎么办呢,你们的这位高层挡在我的前面了,你们会‘投鼠忌器’吧?!”
刘煜的语声清晰传到几十米外的汾…阳王府弓弩手耳中,他们已成惊弓之鸟,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已逼到了跟前,而他们深深明白,只要容对方插了进来,则又是一场血染黄沙的悲剧。
疤面头陀眼皮跳得厉害,嘴角也抽搐不停,他心脏在一阵强似一阵地痉挛着,拿不定主意如何是好,两侧无数双目光注视着他,眼睛也会说话呢,那里面无疑是在祈恳、哀告,要求——快些放箭!
温卧儿痛苦而极端疲乏的面孔仿佛逐渐扩大,他张着嘴巴,喘息如牛,一双眼球里布满了筋络红丝,整个形态的组成代表着一种深沉的颓落与绝望,他踉跄地向这边奔跑着,喉头在不停地发出窒息般的吼声……
疤面头陀猛一咬牙,手臂往下一挥:“放箭!”甚至他这两个字还在舌上打滚,一片强劲的弓弦机括之声“噗噗”响起,千百只尖锐的箭矢闪泛着晶莹的蓝芒,呼啸着蓬shè而去!
刘煜的嘴唇抿成一道优美的半孤,血夜刀“呼”地带起一片波浪汹涌的光芒,一层层的、一重重的、无形的澎湃气流在赤sè光芒涌起的同时已啸叫着回荡涌激,飞来的箭矢象是萤虫撞着巨瀑,无声无息地消弥失踪,或是四散崩曳,这情景是美妙而罕见的,似是一莲蓬正月的花炮shè在空中,却又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一丁一点也不剩下!
在这些蓬飞混乱的箭雨中,温卧儿甚至连卧避的念头还没有兴起,身上已被shè中了十七八支箭,他号叫着滚跌在地,凄怖地翻侧哀叫:“苦……头……陀……你……好狠啊……你……这还算是兄弟吗……”
疤面头陀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发呆,他目注着自己的伙伴在箭伤之下做垂死的哀号,心里有如刀割,但是,此刻,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忽然,一个瘦长尖脸的小个子奔到他的面前,惶急地道:“苦头陀大师,箭矢已快用光了,还请您早做决断……”
疤面头陀心里哆嗦,一跺脚,吼道:“撤退不是畏怯,而是为了我汾…阳王府的重振而保存实力!”
瘦小汉子欢喜的答应一声,正要有所动作,那边一声狂笑起处,刘煜已在一片赤芒的闪耀中带着四溅分shè的满身莹光,流电般掠进,这情景真是令人目眩神迷,他已能将体外的光辉缠沾于本身的躯体上,这虽是刹那之间的幻象,却也够得上匪夷所思了。
前排的弓箭手还没有来得及退后,血夜刀已化为一道赤sè匹练,顿时,一连串的凄厉嘶号声响起,热血飞溅中,已似狂风扫落叶般栽倒了三十余名蒙族武士!
疤面头陀大叫一声,舞着手中月牙铲直掠而上,惨怖地大吼:“退,立刻撤退……”
蒙族武士们脸sè一松,就待四散奔逃,而他们想要脱离战场,最关键的不是疤面头陀的命令,而是刘煜的心情。这会儿,刘煜显然是不想放过他们的!
刘煜脚踵突旋,血夜刀上下交舞,翻滚有如长江大浪般浩浩而去。在这阵翻滚之中,一片鬼哭狼嚎的惨叫声此起彼落,连续不断地传来,马刀、弓箭满天乱飞,鲜血、人头凌空跳舞,瞬息之间,地下已躺着七十多具新添的尸体!((。)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611章 唐经天()
冷哼一声,刘煜闪身追上了疤面头陀,血夜刀晃起千百条赤练也似的光带暴卷而去,照面之间,已将疤面头陀逼得左招右拦,狼狈退后!
厉喝声中,两条人影自两侧扑来,两条蟒皮鞭在空气中打着呼哨分头缠向刘煜上下盘。
刘煜哼了哼,血夜刀一扬直劈,左掌却划出一道飘忽的影子,颤抖着劈去。攻击者“嘿”了一声,迅速后退。得理不饶人,刘煜身躯蓦地腾空,在空中一个急旋,血夜刀挥击出千层浪,那两名使鞭者还没有来得及再退,已象突然吃醉酒似的双双摇晃着倒下,他们身上各增添了上百道血口子!
攻势并不顿止,刘煜左掌闪电般朝再度扑上的疤面头陀劈出十七掌,右手血夜刀又在一名掩到身后的蒙族武士胸腔内插进又拔出,赤红sè的刀身映着烈ri一晃,斜偏着左右斩飞了两个手执马刀的蒙族武士,平肘猛缩之下,血夜刀急啸着硬硬断掉了一把九环大砍刀,刀身一擦而起,那把大砍刀的主人业已被斜斩成了两截!
分了尸之后的血夜刀继续呼啸着急攻向疤面头陀,在一片汪洋般盖下的红光里,疤面头陀手脚竟已丝毫施展不开,一招之下,他的短柄月形铲已被脱手震飞!
一个蓄着满脸大胡子的蒙族武士拼死扑来相救,他肌肉虬突的双臂一圈猛推,劲风旋舞中,双腿倏扫刘煜!
刘煜闪电般侧身斜转,左掌运足“鹰翅功”,猝斩那个胡子踢来的双腿!“咔嚓”一声刺耳的肉裂折骨之响传来,大胡子厉吼一声,重重摔倒,刘煜毫不怜悯的挥击血夜刀,直接将其一刀两断……
疤面头陀面sè全变乌紫,在地下连连翻滚而去。他的双手虎口全已震裂,鲜血淋漓中,他的目光惊骇地发觉已方之人皆已在这瞬息之间奔逃一空!
心惊胆裂之下。他急忙挺身跃起,当他尚未及回头注视,一阵巨大的痛苦已令他几乎又仆倒下去,低下头,一截弧线优美的刀尖正透出在他的胸腔之外。刀尖上。一滴浓稠的鲜血正缓缓淌下……
疤面头陀面sè惨白如纸,他僵硬地侧转过头,嘴角抽搐看:“刘……刘……煜……”
刘煜目光澄澈,但是。却澄澈得那么寒森而不带一抹暖意,他淡淡的道:“怎样?”
疤面头陀眼皮翻了翻,低哑地道:“我………我……不能……不能活了么?”
挑挑眉,刘煜冷森道:“那是当然。”
疤面头陀喉头咕噜了一阵,声如游丝:“大……大明尊教……教………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大明尊教又叫拜火教。是西域蒙疆地界上除了礼敬真主阿拉的伊斯兰教和崇拜长生天的萨满教之外的第三大教派,不但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而且教中真个是堪称是高手如云,真要是招惹到他们,那确实是一件挺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