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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对于易品网的物流体系来说,既是人才筛选基地,又是日后可能的合作伙伴,但新闸市如今有没有人站出来挑这个梁,这很难说,所以冯一鸣才干脆把张老三拉出来,就算不成也能造个势。
换了块牌照的越野车停在一处僻静的仓库门口,冯一鸣下了车看了眼迎上来的彭时年,“怎么样?”
“被关了小半年都快疯了。”彭时年低声说:“这家伙人缘也够次的,这么长时间我把他手机一直带在身边,除了他父母,只有四个人打过他电话,三个是催账的,一个是来借钱的……”
冯一鸣噗呲笑了,“去看看吧。”
昏暗的灯光下,狭小的房间内,一个人影蜷缩在床脚,听见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却一动都不动,直到别人脚尖踢了踢,他才缓缓抬起头,脸上先是诧异,接着是惊喜,之后是醒悟,最后是痛悔。
“一鸣,一鸣!”冯正峰猛扑上来,饶是彭时年在身边,冯一鸣的裤脚也被硬生生拉住,只能站在那听着这位堂哥的哭嚎和忏悔。
冯正峰自从两家游戏厅被查封后,一直混迹在股市里,后来天河乳业渐渐壮大,他死皮赖脸进了厂,天天不干正事在厂区里晃悠,还经常跑到李语的办公室去装腔作势,就在天河乳业准备一飞冲天的时候,冯正峰从李语那偷来了一份关于易年县牧场的贷款计划书,当天晚上他就通过某种渠道送到了调查组手中。
当时的冯正峰心里全是恨,恨冯伟安不肯发话放过那两家游戏厅,恨冯伟安宁可把这么大的产业交给李语这个外姓人,恨李语这个看似老实忠厚的家伙居然比自己还会溜须拍马……
可惜仅仅几周之后,天河乳业一飞冲天,调查组不得不在张长河的压力下撤销调查冯伟安的计划,并将冯正峰丢出来当替罪羊,冯正峰立即被安保队接手,送到郊区看管起来,这几个月没少吃苦头。
“好了,慢慢说。”冯一鸣把彭时年一行人打发出去,挤出一张笑脸,“我知道消息就马上让他们把你送过来了,这次我和我爸也没辙,人家是大衙内……”
“谁”冯正峰现在是惊弓之鸟,缩着身子问:“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还没追究你举报我爸的事呢!”冯一鸣板着脸骂了句,说:“我爸这次气坏了,我都不好帮你求情。”
“是我糊涂了……”冯正峰唉声叹气,在他心目中,冯一鸣还是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要零花钱的小孩,这几年间,他和冯一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什么都不知道。
冯一鸣将人带出去洗澡、吃饭,又安排旅馆,还耐心的听着冯正峰絮叨,最后才问:“正蜂哥,那你后面怎么打算?回青萍?”
“不不不,我不回去!”冯正峰一个劲儿的摇头,试探问:“小叔调到新闸来了,要不让小叔给我在这边找个活儿?”
“拉倒吧,我爸的气还没消呢!”冯一鸣摆摆手,说:“我在江河有个朋友的公司,倒是有个好职位,工作轻松、工资高,而且油水足,就是……”
听了前面几个词,冯正峰的眼睛都放光了,“我干,我干!”
“别急啊,这职位没人肯去那是有原因的。”冯一鸣苦笑道:“工作地点太远,在蜀都呢,所以虽然有油水,却没人愿意去。”
“蜀都?没事,我去。”冯正峰顿了顿,问:“是什么工作?”
“我那个朋友财大气粗,弄了个慈善基金会,对蜀都山区的几所山区小学长期捐赠各类食品、书籍,而且还捐钱捐物组织了两支山区救援队伍,需要人在蜀都那边做采购事宜。”冯一鸣挤眉弄眼道:“大把的钱从手上过,正蜂哥你说能没油水吗?”
“好,我去,我去。”
冯一鸣递了根烟过去,低声劝道:“不是我不愿意在新闸帮你找个活儿,实在是我爸气还没消,你先出去躲段时间再说吧。”
“行,一鸣,我一辈子都念你的好!”
“嗨,自家兄弟还说这种话干嘛。”冯一鸣笑着扬扬手出门,眼角瞥见冯正峰脸上那惊喜交加的神色,真希望这面堵风的墙能做得足够出色。
电梯里,冯一鸣仔细吩咐彭时年,“蜀都那边多派几个兄弟过去,即使同流合污也没关系,但必须给我盯死他。”
彭时年苦笑道:“估计冯正峰过去了,那边时不时就会缺钱。”
“这方面晶晶会和李老他们联系的,不用担心。”冯一鸣走出电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如果不是知道冯正峰的本性和底细,自己怎么会把他送到那地方去送死呢。
杀猪也得养肥,等到过年时候再下刀呢!
第五百四十四章 丈母娘的求助()
小年夜在中国有南北之分,有的地方是腊年二十三,有的地方是腊年二十四五,而北江省的风俗是腊年二十九。
现在过年不能和以前相比,就算是在农村里,传统的接玉皇、洗福禄、送灶都没了,城市居民基本上除了备齐年货之外,就剩贴春联、放爆竹、看春晚了。
腊年二十九下午,冯一鸣站在家门口的高脚凳子上贴春联,好不容易对齐了,跳下来看了几眼,肩膀撞撞边上的冯伟安,“老爸,这幅春联不够霸气啊。”
“屁!”冯伟安不屑的冷笑,眼角余光瞄了眼忙着做家务的冯母,低声问:“你妈妈前几天还问,那辆桑塔纳是怎么回事……”
冯伟安调任新闸,冯一鸣专门调了辆桑塔纳,指派了一个安保队员过来当司机,但刚到新闸,市里很快就派了专车,现在那辆桑塔纳停在小区外,偶尔家人外出用一用,冯母再愚钝也觉得不太对劲,这明摆着是专门给冯家准备的专车。
“有些事不能一直瞒着老妈吧?”冯一鸣试探着问:“要不回头老爸你去说说,就说我大一开始在外面捣鼓了个网站,卖掉了赚了一大笔?”
“你是指中博网?”冯伟安哼了声,“以后你妈妈发现实情,然后连我一起骂对吧?一鸣啊,我记得大学里要学思想品德课的吧!”
可惜水鬼战术没成功,冯一鸣干笑几声,“其实我还捣鼓了几个其他网站,到时候老爸你也帮帮腔,至少要把时间推迟到高考之后……”
冯伟安犹豫了会儿才点头,“对了,我听说秦烨成了植物人?”
“不知道。”冯一鸣面无表情的哼哼,“当初耽误了我高考,害的现在很多事情都不敢跟老妈说,之后又怂恿人下青萍针对老爸你,真当我是软柿子啊!”
冯伟安父子之前计划在大一的时候,将手上产业的事向冯母全盘托出,没想到高考缺考一门,冯一鸣知道老妈在青萍市一中这个有毒的校园里呆的久了,对学历看得太重,高考成绩不理想最终只上了江河大学的结果,让他始终没胆子说出口,想到这冯一鸣就牙根痒痒。
“呃,昨天叶怀安在电话里跟我说,秦烨的儿子秦向南砍掉了恒隆集团很多业务,现在元气大伤……”冯伟安轻声问:“展雄集团初来乍到就这么霸道,不好吧?”
“在之后的十年里,展雄集团要得罪的人多得是,我还嫌不够霸气呢!”冯一鸣调侃了几句,才说:“其实秦向南是个有眼光、有能力的管理者,之前几次失误只能说非战之罪,这次秦烨中风最后成了植物人,秦向南的处理手段就显得很了得。”
之前优购网的关门大吉、家电连锁卖场放缓扩张速度,其实都体现出秦向南优越的眼光,要不是淘宝网的一飞冲天,优购网说不定真的能撑到融资的那一天,事实上,在冯一鸣看来,秦向南并不比秦烨逊色,是典型的既有专业知识,又有实际操作经验的高级管理人员。
秦烨中风后,那些亲戚堵在病房门口要分家产,这些人八成都因为没进恒隆集团而心中愤愤不平,秦向南快刀斩乱麻,只保留了秦家起家的恒隆地产,将包括奄奄一息的恒隆乳业在内的所有其他非主营业务全部砍掉,冯一鸣对此极为赞赏,当断则断,秦向南的个人能力真的不容小视。
关于秦烨的病情,冯伟安并不关心,只是随口提一提,看冯一鸣陷入沉思,推了一把道:“都三点钟了,你愣着干嘛,还不进厨房烧饭去,今天可是小年夜!”
“还早着呢!”
“那些炖菜不熬几个小时,味道哪出得来!”冯伟安远远看着厨房案板上的新鲜牛肉,叮嘱道:“儿子,从小年夜到大年初一,这点牛肉分三天吃,多换几个花样……”
“你也不怕吃了不消化!”冯一鸣嘀咕了句,无奈的系上围裙,冲着正在洗菜的老妈嚷嚷,“妈,都让我来吧,实在不行洗菜这种活老爸他也能干啊!”
“小兔崽子……”
“铃铃铃……”冯一鸣冲被老妈拉进厨房的老爸挤眉弄眼,掏出手机一看,咦!居然是和自己老不对付的丈母娘陆钰的电话。
冯一鸣溜到楼上才接通,“喂,陆阿姨好。”
陆钰说话还是那么冷意十足,只是带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在魔都,有事找你帮忙。”
“您说您说。”冯一鸣喜出望外,难得有拍丈母娘马屁的机会,这次得好好把握住。
“晶晶大舅车祸,公司账目出了问题……”
听了好一会儿,冯一鸣才了解事情的经过,两天前,陆钰的大哥,盛鑫集团的董事长陆茂出了车祸,现在躺在医院里,至今昏迷未醒,噜噜噜的妻子、儿子都是上不了台面的货色,陆钰无奈之下赶到魔都收拾残局。
但陆钰没想到事情如此复杂,肇事司机逃之夭夭不说,就在陆茂车祸当天,集团公司出纳卷款外逃,盛鑫集团资金链即将断裂,上游供应商、下游销售商都挤在陆家门口讨账,今天小年夜还不消停。
“也就是说,阿姨需要我找一批精通财务的人过去查账?”
“恩,本来这种事应该找会计师事务所,但是明天就是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