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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各种溃不成军败退连连了;而那些在被分割冲散后,试图抱团起来来负隅顽抗的死硬教贼,在集中起来的火铳攒射之下也往往难以抵挡多久;就很快被各个击破而变成连锁应一般的山崩海退式大溃败了。
而刚刚指挥完这一场大战的江东采访处置使,兼两浙讨捕大使魏晨,也出现在城下的战场中接受自己部下的欢呼雷动与雀跃声。
这一次可谓是大云教肆虐两浙、江东、江西以来,所遭遇的最大一次惨败和损失了。在这批围困杭城的二三十股教贼而号称“十万大军”当中,只有极少部分幸免和脱逃。
余下数万人伏尸当场,其他跪地求饶和束手就擒者亦有两万余;除了大多数被教义驱使或是强制裹挟而来的炮灰,以及地方投奔的杂流之外,其中尚有作为大云贼骨干和班底的老教众,就最少就杀获了七八千人,
当场至少阵斩两路外殿太尉和一位内厅副枢密,余下的僭称的仆射、尚书、侍郎、刺史、将军之流,兼有经师、法师和护之类的教职中人,更兼是不计其数。可谓是一场自大云贼作乱以来,前所未见的大胜和捷闻了。
更重要的是作为两浙腹心重镇的杭州境内亦是得以光复,进而挟此大胜之势乘胜追击驱逐和清理,包括嘉州、湖州在内的杭嘉湖平原地区,将两浙、江东之贼,就此截断和分割成无法呼应和支援的南北两部分。
这样他完全可以回过头来,再慢慢炮制那些流窜在江东地区,却已经断了退路而后力不及的大云贼,就成了比较简单循序渐进的事情了。
他当然没有奢望能够经过数次决定性的大战,就能把这些杂草一般顽强的教贼给收拾干净;但是通过他所强制推行的联保和结寨策略,通过步步为营的封锁和围堵,将这些大云贼从新沦陷地区挤压和排斥出去,一步步的限制和挤压他们的活动范围和生存空间,还是可以相对容易做到的事情。
然而他的好心情并没有能够维持多久,一封突然而至的消息,却让他刚刚取得大胜的喜悦和踌躇满志,顿然化成了一场泡影和勃然而的愤怒。
“岂有此理……”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这是老天欲不与我成事么……”
“竟让目无大局而不顾后果的此辈,横行得逞朝堂之间么……”
“就连国朝最为战功彪炳的所在,都成了反乱之选……”
“那这岭内偌大的天下,岂又有谁人能够安然独善其身呢……”
“难道要我辈对着昔日同袍,再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征北之战么……”
随后,杭州城内的军民百姓所能见到的,就是在形色匆忙从城下憾然引兵而退的魏晨所部。
杀入为了安抚人心而在明面上宣称的是要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扫荡附近诸州的贼氛,但是内里的缘故却是实在是不退兵不行了。
因为,他这一次能够亲率精锐部众冒险奔袭上百里,翻过天目山来杀入为贼所据的杭嘉湖平原地带,就是依仗着有来自江宁的陪都三军作为后援,可以稳住因为调走主要战力而相对空虚的战线;但是这江宁留后的一纸命令,却是将这些刚刚抵达接防的援兵又被强行召还回去了。
这也意味着巨大的危机和迫在眉睫的隐患,让他实在无法做到不管不顾。
另一方面,则是在他的麾下部伍当中,曾经补充了大量来自淮上的兵员;并且因为这些淮上子弟相对身体素质和精神面貌较好,面对那些大云贼也是勇猛敢战而颇得大用,屡立战功而提举和拔于行伍之间而充当了不少中低层军官的职级,而且这两年因为战事的缘故,分别效力于前沿或是驻守于后方要点;一旦他们闻此噩耗之后所生的反应也是难以预料的;
更何况,无论是他们由此生的反弹和骚乱起来,还是军中那些激进冲动的老辈将官,试图先下手为强是的进行清洗;一场迫在眉睫的内讧和分裂都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了;而这对魏晨麾下这只好容易才整合起来,并且在江东打出一番局面老的讨击军,也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和重创。
如果他不能及时带兵赶回去镇压住局面或是遏制住军中躁动激进的话,只怕连他在后方的基本地盘和驻防地都要维持不住了。不是沦于当面对阵的贼手,便就是崩解离析与内乱,或者干脆两者兼有之的可能性也很大。
而这这一切,只不过是江南各地的不同反应和连锁影响的一个开端而已……
(本章完)
第1204章 徐州起8()
大江之上,波涛万顷而浪涌翻天,就算是站在大船甲板上也能感觉到明显的摇曳和颠簸。网值得您收藏 lx50。
毕竟平时站在岸边远远望过去,与身体实践在江面上行船完全是两回事,江面看过去平坦荡荡的地方,其实无时无刻不蕴含着各种各样的涌流和潮向;尤其是现在即将临近7…8月的主汛期,随着上游逐渐集聚下来的额雨水,降水已经开始呈现出一种浑浊青灰的色调来。
而我也终于有心情和合适的场景,可以做(抄))几首诸如《临江仙》《水调歌头》《念奴娇》来刷名声和逼格了,可惜的是却没有多少捧场和烘托气氛的听众,也没有用以传播名声的环境、气氛了。
这一次真心是亏大了,好端端的结婚居然变成一场城市攻防战,损失的人员和辎重,消耗的装备和弹药不说;除了一个小晋君的本身之外,包括她陪嫁的大量人员和价值不菲的嫁奁行装什么的,还有我所带来的大部分聘礼和其他物件,差不多都搭在了石头城里,而用来给那些贸然闯入的劫掠者陪葬了。
哦,当然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名正言顺的获得与国朝方面进行公开分割和脱离,正式以受害者的立场摆明要自立一方的契机和理由了。
至少在大义和名节上看起来对于国朝已经无所亏欠了,虽然这种东西也就更多是象征性的意义,但是在淮镇治下官吏军民百姓的心理和立场转变上,总算是更容易接受的多。
“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这是我此刻突然冒出来的一点心情和感触。
而在我这里,通过船上的大倍数咫尺镜,还可以用肉眼观察到,江北地区依旧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氛围,大片大片荒芜的土地和废弃的村庄依旧是历历在望,就连江边的大道上也是人迹罕至,而野草疯长的模样。
而在长江南岸,虽然人烟稠密而生活气息十足,但依稀升起的处处扶摇直上的浓烟和白天依旧可以看的分明的火光点点,则意味着这次事变还没有完全结束,的一系列后续影响和连锁反应。
当然了按照夜间停船驻泊时,上岸侦察回来的将士禀告,那应该是大江沿岸的地方官府和军队,在继续捉拿我这个“逃逸在外的叛贼及其党羽”,而兼带对地方进行的新一轮收刮活动。
当然了,因为我的人马大都已经摆脱了追兵或是脱离了战斗,因此现在发生的事情应该更多是后者为主。
而且据说还有相当部分海外驻屯兵,因为不满意自己身的伤亡和代价,与江宁府给出犒赏之间的差距;因此,干脆打着清算余党的旗号自发的出城追击去了;
随后他们就纷纷不经请示的持刀挺枪,江宁出现在周边的市镇村邑当中,三五成群的憾然闯入他们自认有通贼嫌疑的民家,而主动获取自己所想要的那份犒劳了。
当然了,据我说知的这些来自海外的驻屯军,虽然长期战斗在延边和外域而素有彪悍敢战之名;但是因为同样的理由长期面对的外族和土蛮,特别被容许一些残酷的杀掠和捕掳行为,故而在中土作战时的军纪方面也是一个大问题。
因此,国朝在他们热下足够的额是非之后,都把他们差遣到对敌的前沿地带,而不准再继续驻留后方;但没有想到这次为了解决我这个“问题”,居然又破例把他们调用进江宁城中。
正所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一次江宁府方面显然是有些作茧自缚了……
而在江宁留后府当中,原本弥散和充斥在空气中的紧张气氛,已经随着目标的脱逃的确切消息,逐渐变成了另一种大事不妙和急于补救的各种忧急情绪了。
当然了,大将军孙静邦的训斥声依旧是中气十足而强劲有力,而且至少有好几位属官和佐僚,因为在小事上出击他的霉头而遭到严惩了。
“这就是我大梁的军中劲旅么,还是拱卫陪都的军序呢。”
“数只人马相继轮番攻打之下,”
“就连区区一营阻道的淮地海兵,都拿不下来而只能想法子绕道而走么。”
“整整一天一夜时间啊,就这么白白纵走了……”
“毕竟,对方有江上的战船发炮援应,还从后方放船登岸潜袭。”
另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接口道。
“实在是对我军侧翼威胁甚大啊。”
“还请多担待则个……”
待到回报军情的人出来之后,自有一位府下的陈长史,不动声色的靠到他的身边低声宽慰道
“诸事不顺之下,大将军已经是有些心急成狂了,”
“有些情急之下的一言而论,也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所以还请尔等继续做好本分和值守就够了。”
“剩下来的事情,就该由朝中的大人们来定夺了。”
“相信过不了多久,还得请宁总管出来主持局面……”
“你们这些旧部尽忠职守奉命而为的行径……自然会有人为之辩白分明的。”
“关键是收拢部伍而保全实力,才能更好的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了……”
说道这里,这位陈长史很有些沧桑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君不见,原本那位应该出来主持局面的(蔡候)郑参政,已经连日不见人影了么……”
“只怕是已经私下在朝中积极运作,图谋自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