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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比起那些以炮口寸径为标准;铜胎铁膛子母炮栓的大小长管野战炮;或是粗身短管的攻城炮;还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缺点;就是老法铸铁的炮管磨损的比较快;不过只要小心伺弄;继续用大几百发是没问题的。
好歹在炮火上;也是我这种近代化火器部队的一个短板;却又忌讳良多的
毕竟在广府的境内自制火铳;还可以自圆其说;说是为军中装备修造而有所改良裨益;但是如果尝试私自铸炮;那就是行同谋反;铁板上钉的大逆之罪了。
好在凛然跟欣慰的是;比起那五具只有炮身而没有合适支架的大家伙;这种斤重小炮相应的炮架;也几乎是现成获取的。
对于炮火的精度和稳定性来说;支架兼载具也是颇为关键的事物。
为了找到一个相对轻便足够结实的载架;我们没少煞费苦心;制作了多种样品;可惜都不尽人意;坚固和稳定性;重量和操作性;总是难以取得合适的兼顾。
结果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正当我的匠人们百思不得其法的时候;却又在其他地方发现了现成的替代方案;就是在港城神机军的仓房里找到的一种小型投射器;
这是一种为了对付那些龟缩在山林险要之处的土蛮村寨;而专门设计的投掷器;用来投射小型的火油弹和爆雷弹;在早起的拓殖开荒中;发挥了相当中要的作用;因此沿用至今;各种配置也已经是相当成熟简便。
我看重的是它的结构设计;正常状态下;用士兵抬着就可以伴随行军
关键部位都是结实的铁件;而其他部分则是用随用都可以就地取材的竹木;经过加工削切整形之后;就可以组装成型;还可以用石头和金属重物来提供配种。准头虽然比较粗糙;但是用来打固定目标还是不会偏差太多的。
最关键的一点;这些铁制构件;都是可以拆卸成几个大件;由士兵背负这攀越那些崎岖的山路。
改造成小炮的炮架后;只需把扭力弹射的部分去掉;加上一些箍带螺栓等;可以细微调教的固定物;虽然两下加起来还有些偏重;但是因为可以拆卸解体成大件;分别个人背负行军的便利;方而不是什么问题了。
进入战场前需要多花一些时间进行调校;或者紧急状态下;直接就这样在架子上发射;也是可以的;然后我又发现;我还需要一种比较结实的运输车辆;这样可以将炮架固定上上面;在行进中;随时保持可以发射的状态。
而现在正在为我操作示范;正是当初炮垒之战后;被惩罚的神机军老人;已经用熟的前炮队组头杜疏朗;只是眼下他已经有些分身乏里了;既要传帮带一批新手出来;还要盯着水师借来的那十几名老炮手;还要抽空讲授炮术的基本理论;勾股定弦的测算之法。
其实负责这只未来炮团;还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当然是那位被我带回来的郭队正了;失去了部队的他亦形同死人;早就被列入失踪阵亡而除籍了;所以只是重新编造了个新身份;就继续留用下来;充作炮术的教官。
只是他被安排在外海;跟船操练另几组炮手;兼打击潜在竞争者;一时半会来没法回来效力。
和他们一起;亲手放了几炮;打烂一些固定人靶和简易工事、障碍物;感受了所谓炮火和硝烟的浪漫之后;我又得到来自家里传过来的另一个消息。
那只来历神秘的走私商人肥孔;按照约定提供的第一批天竺硝粉;已经抵达了狱门岛;只上他这批货色开出的价格上;居然彼广府本地的粗硝石批发价;还便宜一些;不由让人咒骂一声;真是黑心的奸商。
我想了想;下令将其混入其他渠道买来的硝石中;另作处理。
我从嘉业君那里得到的长夜里;就一处冰室;这所冰室虽然只有几十号人;但是却可以作为我火药原料来源的有一个掩护;
所谓冰室者;顾名思义就是制冰的地方;广府中年气候温热潮湿多雨;于是对于各种冰饮的消费量极大;而自从前朝的硝冰法发明之后;历经数百年而被利用的十分彻底和纯熟了。
为此广府每年不分四季;每月每旬每日都要消费极多的硝石;用作制冰原料;再加上外道州府的需求;足以形成一个规模极为庞大的产业规模和利益链
但是南朝开国以来;这个利润丰厚却规模足够庞大的行当;就一只把持在大内供奉局为首的皇商和部分宗室手中;主导了基本的行情和价格;等闲人士是插手不进去的;也不敢轻易挑战这个背景深厚盘根错节的利益阶层的。
不过我走私的硝粉;主要是军事用途;除了军队的日常消耗;我还要考虑未来参战时的应急储备和自我救济;避免一时后勤不济;让训练好的铳手只能拿着烧火棍去拼命的前景和可能性;安排在一周方面的储积和准备;自然是多多益善。
拿到这批小炮之后;我似乎也有一种预感;出征之期仿佛已然不远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天灾 人祸()
大梁泰平二年/大唐元兴九年春末;北地大旱;河南并淮北数十州;皆赤地千里;滴雨未沾;草木皆枯。
是时;遍地饥荽;盗贼蜂起;遂成十数股;已破数县;数倍于此告急;地方有司不能制;乃求告于镇守发兵剿灭。
于是兵贼肆虐;愈加苦不堪言;流离道途者愈重。
淮南、山(南)东旱情稍好;然也不免水枯河浅之患;白沟、永济渠水深不足尺;漕船并官私船只皆不得行;纲粮输送艰难;南北往来之货;淤塞不可胜数;
为水源灌溉之患;故大运河两岸亦是纷争四起;有宗姓械斗打死者;皆掷飘于河中;所聚甚多阻断支流;遂谓之血渠。
正己日;高密军于大坡泽筑堤截水;引渠别灌;遂下游水竭;耀州守捉使急发兵往夺之;
一举击破留守杀获千余;掘堤过半;旋又被复至的高密军;杀得大败而溃;一路尾衔杀入耀州;于是守臣震动;聚兵夺还;
眼见事态演烈;已然牵动数镇守臣;两淮战火将起。
而洛都方面的对策;则是刚刚抄斩都水监、河工巡守、水部郎官以下官吏数十人;亲眷皆发北地充为军奴;以谢天下。
看着宫台阶梯上污渍和血痕;那是一个不甘接受自己抄斩的命运;而试图在御前拼命叫屈的监河御史;被殿前金吾卫士当场处以;金瓜击顶之刑;而留下的一点存在感而已。
这种事情已经多的;上至朝班君臣;下至宫监卫士;都有些熟视无睹了;只要不涉及己身;他们甚至能够心平无波的从上面横跨过去。
“河工水利之弊;又企在一朝一夕的;;”
停步站在名为龙尾道的云阶顶端;北朝兵部尚书杨嗣;对着身边的人轻声叹道
“不过是虚应人心而已。”
自国变乱起;用兵颇繁;国朝投入水利河渠的钱财;就与日具竭;而藩镇守臣相据对峙;各自为政之势;则进一步加剧了这种颓坏之势。
如今春旱无雨;不过是这种在水利基础上的累累欠账;和多年积弊之情的又一次集中爆发而已。杀几个平时用这些职位来优养起来的替罪羊;除了糊弄一些士民百姓叫好之外;又有什么实质的裨益么。
“我更可虑的是北塞……”
站在身边的人回答道
“据职方司在大同军中的密谍还报……”
“璐水以南;今年雪盖半尺……”
“就怕松漠、金微、饶乐诸都督府;都有黑灾频生了……”
杨嗣顿时一下沉默了下来;
所谓黑灾者;乃是在某些传统的水草地;因为过冬积累下来的雪层过薄;而导致没有足够的融水;来滋润那些草根的新芽萌发。
这对草原上那些好不容易熬过冬天;而羸弱不堪的畜群来说;无疑是一个噩耗。它们没有足够的食物来源恢复体力和营养;以进入夏季的繁殖期;那因为意味着连锁反应式的;一整年的牧业巨大损失。
相比大雪绵连;气温急降;而冻毙大量人畜的白灾;他更希望是前者;比起立竿见影;亡族灭种的白灾;后者的影响和连锁反应;毕竟还需要时间才能慢慢体现出来的。
而因为黑灾的损失;而开春不利;那些半游牧半定居混杂的诸藩各部;会做出什么决定和举措来寻求度过难关;兼消耗掉多余的人口;不想而知了。
虽然经过数百年的分藩拓殖;塞北草原上的那些牧部;大多数不是躲进更北的冻土阔林里做野人;就是被驯化成专门饲养羊牛;提供战马和畜类制品的游民部帐;
但是草原磨砺出来的骑射之计和彪悍遗风犹在;就算他们本身是一盘散沙;但是那些负责管领他们的塞外分藩诸侯们;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虽然塞外多数是人口不旺的贫瘠苦寒之地;需要世世代代的耕作和屯垦;用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河渠灌沟等水利设施来改换水土;才能变作中产之田。但是比起那些流浪飘零的游牧;却要有保障的多。
因此;
大唐自泰兴鼎新之后;用了十几代的经营和分藩;才把昔日这些名义上称臣的羁縻之地上;生活的各族部姓;用一个个沿着河流设置的;星罗棋布在广袤草原水草丰美之地的;堡垒防线和屯垦区据点;给分割圈养起来。
令他们不再成为像样的边患;除了一些因为灾荒和内乱走投无路的散乱部众外;在那个日日中天的大唐中兴时代;已经好上百年不闻边警了。
但是自从乙未之乱后;大唐的权威和朝廷的实力;与日具堕;这些北塞延边的分藩诸侯;也开始变成新的隐优;甚至组成联军;参与朝堂的更迭。
直道洛都朝廷的确立;才有所消停;在大势和西军威慑之下;承认了源自北唐一脉的承光帝统。
但是随着张氏专秉国政之后;这些外藩也没少打过清君侧和匡扶天子的旗号;而明里暗中衅边生事;甚至公然拒绝承认洛都朝廷的权威。
而且;为了区别于历史上那些寇边外族;他们将自己的行为成之为——南下就食。
直道十多年前被摄政裹挟着天子御驾亲征;布局大破北藩联军于绕山口外;显然;现今新一代的人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