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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当又一批补给征收调派完毕后。我再度召集各部主官于中军;宣布下一步的去向。
“北上迂回宋州?”
他们不由惊讶了一下;顿时嗡然有声的议论起来;
“我军目前据有的陈州、毫州与宋州之间;”
负责讲解内详的姚平仲;则用长杆比划着沙盘上的额标识继续道。
“为邙炀山区所贯穿;正所谓利守而不利攻;”
“较大的兵力展开;都比较吃力……”
“特别在敌军高度警惕;很容易打成短期僵持之局……”
“但是许州就不同了;地势平川而四通八达;于宋州接境亦是少有险阻”
“经过前期的侦闻;目前以许州为界;北朝的兵马;暂分为南面和东面两大行台”
“其中许州;则是直隶于洛都大元帅府的前沿……”
“因此这也是我们机会所在……”
“正所谓三方统属;令出多门……虽然很可能要面对多方围攻”
“但我们直取一路突破的话;或可取出其不意之效”
“就此迂回突入宋州的胜算和概率;还是颇大的”
“老崔;你的第三营;外加第三、第四、第五辅军大队”
我转向崔邦弼道
“在此就负责留守扶沟”
“且放心;我会看守好大伙儿的后方的。”
他沉声回答道。
“你留在这里的压力或许会比较大……”
我格外交代道
“来自洛都的命令;会让那些北兵反复前来;尝试攻打和夺还;……”
“防御且安心;野战对阵或许还不好说……”
崔邦弼当即正色保证道
“笼城据守险要;却是我辈最擅之道……只要火药铅子充裕;定然管教谁来都要头破血流;无功而返”
“但你只需坚持到;我们在宋州得手;与毫、陈两地练成一片就好……”
我点点头到”到时候;就算放弃扶沟镇这个要点;也是无妨的……“
“友军的刘延庆部;会在陈州太康城以北;向宋州发动佯攻作为呼应……”
“以方便我们越境迂回的行事……”
“占得宋州之后;我们在战略上可选的余地;就多了……”
“这样若是事有不谐;无论是东向靠拢招讨本阵;还是北上阻截河东兵……或是再度西进威胁都亟道”
“我们都有足够腾挪;施展的空间”
“帅司既然不肯大用我们;那就让我们自寻出路好了……”
“既然本阵有意北迂宋州的话……还请以标兵团为先手”
穆隆主动请命道。
军议结束后;散去各自回部队做准备;我也回到中军打点行装;突然参事第五平想我禀告:
有河南颍川地方士人来投;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要搞毛啊;当我没见识;好糊弄么。
e:嗯嗯;今天;就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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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许昌()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三百三十四章 许昌
“这便是许昌古城么;果然是宏伟异常啊……”
我站在高耸绵连;大河环抱的城墙之前;很有些横刀立马范儿;举鞭遥指道。濠奿榛尚
作为河南冲要——许州的首府;史上曾为三国时曹魏的故都;魏文帝曹丕以“魏基昌于许”;改许县为“许昌”的典故;自此沿袭至今。
因为地处望要关冲的腹地之要;许昌故城历来同样是群雄逐鹿;兵家必争之地;史上多次易手和被焚掠;而这次也轮到我来争一争了。
既然要玩战术迂回;得先完成声东击西欺敌的佯动;让对方摸不着头脑而不敢轻举妄动才是;其中包括让我麾下的普通士兵相信;我们是要来尝试打下许昌城;进一步威逼洛都的。
因此;按照无数次做过的一般;攻城的营地和各种器材;被像模像样的构建和准备起来。
炮团也将准备好的木制“大炮”;像模像样的推到了阵前;按照练习过无数次的操条;就近垒砌起炮垒来。
“将军却是妄自菲薄了……”
一个声音在身边我道。
“将军连挫河南、河东、都亟三道兵马……转战数州而无一合之敌”
“已经名动一时了……”
“我辈所负微薄之學;也闻名前来附冀前程……”
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对他们来说;我们也就是毁坏家园乡祉的侵略者;破坏生活日常的外来人才是;居然还有本地有所名望的士人来投奔;这是吃多了猪油;蒙了心么。
然后我才知道;在北朝的治下;一切资源都重点向军队倾注的先军之策;奉行兵强马壮才是根本的情况下;就算是地方上的士人也不见得好过;反而有些羡慕南朝的文风鼎盛了。
而这些跑来投奔的人;他们严格说是前士人;也就是在地方的纷争之中;举家成族都被北朝麾下的兵马;给灰灰了的苦大仇深之辈;因此在南军“光复”了扶沟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冒出来;各种投献王师。
我想了想;还是让人把他们;送到前沿军行司哪里去;相信对于帅司的大人来说;还是多少有点象征意义的。
毕竟;这么一群不知道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遗老遗少式的人物;放在我这里反而是鸡肋和烫手山芋;私自聚揽人望什么的;还不是我这个层次可以玩得起的;说不定里面还夹杂着北朝的死间什么的。
只有眼前的这个;被我留了下来;一方面因为他足够年轻;比起那些上年纪的人;在日常中更不容易藏住城府和细节。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的名字;他叫赵鼎;出自颍川名门望族的赵氏子弟;曾经做过豫西转运判官的主簿。
而我记得在另一个时空;同样名字和背景出身的人;却是北宋的进士出身;然后做了南宋的宰相;婉约词派的领头人;也是继岳武穆之后;被赵构君臣坑死的主战派代表人物。
而在这个时空;他的家族被卷进洛都之变;先是被各种乱兵屠戮;然后又被北朝派来镇压的兵马;大掠一番;最后只余下他这么个死剩种跑出来;结果发现家乡的最后一点渊源;也被人连根拔起了。
就如北朝常见的弱肉强食法则一般;赵氏彻底失势族灭的消息传开;田庄宅邸祖产祭田;都被当地的豪强给勾结驻军;给瓜分殆尽;连自幼定下亲事的世交之家;也一边暗中收留款待有加;一边偷偷报官把他交出去撇清关系。
所以;
作为熟悉地方的土著和带路党;他表现的还是恰如其分的;很符合一个满心悲愤和仇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那些北朝军将和权要付出代价;的复仇者形象。
当然;这也不排除;各种巨大的付出和牺牲;只为了更深入的取信于人和更大的目标与图谋。所以;我干脆把他带在身边;既是方便监视管控;也方便传递一些错误的情报和动向。
突然城中吹起了一阵鼓号声;守军居然主动出城迎战了?
这些出城列阵的军队;褐袍短衫;黑色璞头;他们手持的武器;也充满了某种特色;细长的是铳;粗短的是管口手炮;红黑色的旗帜上;绘制的是一只长耳彪首。
似曾相识的装备和行头;一下子激起了我的些许回忆;我曾经在洛都之变中见过类似的存在;并且用好些个;因为无力救治而伤重死在手里的同伴鲜血;给留下了足够深刻的印象。
神彪军?;居然是一只北朝的火器部队?;
这支特殊的军伍;据说是当年承光帝用俘获的南朝军匠、工役;加上西国大夏的外援;而效法南朝的神机军故例;一手建立起来的老部队;不但远可以击铳杀敌;近亦可投火破阵。
难道是;吃多了我这只铳军的苦头之后;打算尝试以火器对付火器;
这支部队;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所持长短不一的铳手和背着藤箱的投掷手;是这只人马的主要成分;他们在城墙的掩护下;完成了基本的列阵后;两翼开始向前延伸;变成一个向外包围的鹤翼阵。
随即;我也传下命令;片刻之后骑在马上的风卷旗;带着第一营所属列队出阵应战。
于是乎;两只旗号服色不同的火器部队;像模像样的整队列阵;然后对举着火铳;缓步向前相互靠近;在高处俯瞰之下;明显可以看出;同样的迎敌面;敌阵的厚度却是我军的数倍。
但这似乎不能影响出战的第一营的士气和决心;或者说;他们所能看靠的;也就是正面视野中的敌人而已。
在大概一百步的距离内;却是第一营的横队率先停下脚步;击发了一片浓厚的烟尘起来;对方的列阵惊讶了下;也不由纷纷停住脚步;连带前后行进的阵形都有些波伏散乱起来;
然后;却是在军官的领头喝骂和鼓舞下;几乎是大声的嘲笑起来;按照风中送来他们喊话的隐约意思;
似乎在嘲笑我们这些南蛮子的无胆和怯弱;嘲笑我们被惊吓的过早击发;似乎不相信在这个距离;我们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杀伤。
然后就像是某种慢动作的延迟;骑在马上的军将;突然一头栽了下来。高倍的咫尺镜里;可以看到他身上似乎同时爆出了好几团血花。
紧接着对方的队列;像是被割草一般的隔三差五的翻倒了下来;像是却是我军的火铳;直接在射程和精度上;教会他们什么叫做上风和优势。
对方也似被这个结果所惊骇了一般;不约而同的纷纷举起铳器;迫不及待的击发起来;顿时各种深浅不一的烟雾;在双方阵前升腾而起;一时间遮掩了各自的队形。
但是;很快差距就就体现出来;而对方的装填效率;未免有些繁琐且迟缓;居然还是用线香和火绳居多;于是乎;这种对射很快就变成了后期遂发枪对初期火绳枪;某种跨时代差上的全面压制。
第一营阵前的空地上;各种泥土和碎石喷溅翻飞;而回馈回去的飞射弹丸咻咻如雨;让不断倒下前排的敌阵;就像是不断被剥开的洋葱一般;一点点的坦露出来。
很多人几乎是抓着尚未装填好的铳器;带着悲愤莫名或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被击中身体;歪斜的靠在同伴身上;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