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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个纷乱世道之中,想要安心下来暴兵种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经过这大半年时间的休养生息和积聚实力,情况已经有所改观了。
如今,御营右军给编十二营人马,实编九个半营;行营右护军给编十营,暂编六个营;前军给编十营,暂编七营,而青州守捉军下,则暂编三个主战营和十一各防戍营。
当然这些多出来的差额,并不是被我按照惯例给吃空饷了,事实上就算被我吃了,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按照国朝旧例,从前沿到二三线,乃至后方驻军的战备兵员比例,能够保持七八成的日常在编,已经算得上是一方精锐了,而在后方有五六成算是比较良心的上官了。
至于剩下的差额,对于那些将帅来说,完全可以在开拔出战前,就地解决和补充的。延边地区有的是流亡的北人。
而我的麾下,则属于另一种情况,是因为装备和人员训练都还没有跟上,因此我宁远保持都宁缺毋滥的空架子状态。
至于这些这些多出来的配给钱粮,也不是落袋为安,连同我自己掏腰包额外给出的勤务津贴和战地补助,伤亡抚恤;都是作为加强军队建设和地方屯垦的后续投入,给马上用掉了。
毕竟,地方上虽然开始收税,但是在地方上缺乏足够消费市场,大量人口都处于军管的体制下,实际所得甚为微薄,形同杯水车薪。
所以只能靠尽可能的在外部开流,增加收入,除了重开海贸之外。通过控制规模的持续出战,锻炼部队临阵经验的同时,夺取那些胡马儿所掳获的资源和人口,也是一种变相的补充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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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宁行在,监国却是有些恼怒的情绪,
因为他试图改造神机军余部的努力,在一些老臣的强烈抵制和反对之下,再度宣告搁浅。
他强令坚持之下唯一带来的变化,只是增加军中铳手的比例,以取代那些被减少的手炮和发火匣等兵装火器,但依旧是被当作某种固垒守御的力量,而拒绝在没有正军环绕之下的主动野战操行。
这也是那些人所能退让的极限了,毕竟,他还只是监国,并未真正接掌大位,就算他接掌了大位,头上还有一个大相国在看着,面对一众老臣的告求,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的。
而要想在国朝的众多军队,及其体系内改弦更张也绝非易事,需要亢长的时日和足够的耐心与坚持。
光是让军器南北监和将作诸坊的产能,从生产传统的各色火器,想着集中制造研发火铳的扭转过来,也是滋事牵连甚大,从而影响了众多军工、大匠世家的生计,以及无数下游和外围的工矿产业。
因此,目前也只有少部分人,对于监国表现出了投献之意,而有所动作改而生产了一批火铳。
而更多人还在观望和等待,毕竟,已经习惯了依赖朝廷的订单和授权,把持垄断军工产出的领域,进而与相关人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盘根错节,需要足够大额魄力和手段,才能大刀阔斧才能砍出一条新路来。
但是来自大相国的指示,却是宜缓不宜急,来日方才。
明明是已经屡屡见到实效的东西,却因为各自的立场和既成的利害关系,七位枢密之中,居然只有两个表示出口头上的有限支持。
而其他人都在强调一个事实,大军汇聚在即,急切的要求他们换装与掌握新战法,也是有所不妥的。
不就是不满他,籍着处置东路军列位帅臣的由头,顺势在军中采取的大动作,并且为了某种需要,而将资源重点倾注在北边那只人马身上么。
可要是国朝的兵马,都能像那只御营左军一般的新锐和善战,他又何必再北伐大败之后,不得不格外倚重这一只孤军,来挽回国朝和大本营的颜面风评呢。
在国朝大败的颓势之下,再没有比树立一个孤军奋战的典型和统帅英武的标杆,更能转移臣民百姓的矛盾和关注力了。
反正他们孤悬在外,各种形象和轶事,都是经由国朝的重新包装和塑造,来振奋人心的,但同样的也将这支人马,推上了某种风尖浪口之上。
而作为国朝大败之后,无形间的最大受益者,已经监国用来清算和撤换,军中作战不力将帅的参照物,他们也无意间站在了,那些损兵折将逃回来的大多数北伐军将,潜在的对立面上。
特别是刚刚导致了一场朝堂上的政治大地震,在原本的主战派与北人党之中,也不乏嫉恨之辈,因此不乏事事针对之,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这正是监国所需要的,一只暂时孤悬在外,却格外依靠自己的军队。在必要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发挥某种奇效呢。
他如此想着,心情重新又平复了下来。
这时,一份来自石头城下城坊中的回复,也让他脸上重新露出笑容来。
那是作为他一贯倚仗的亲信,如今依旧在家闭门思过的郑候,对于她的咨询与考校,只给回应了他八个字“旁敲侧击,内外合应”,却正好可以打破他目前的僵持和困局。
很是思来想去一番之后,他还是决定在这个建议的基础上拓展思路。
既然原本的事物已经积重难返,那就只好别出蹊径,从大本营名下目前所能直接掌握御营诸军的名分下,有所迂回的想些办法了,
至少宁冲玄的淮扬战线那里,已经相继收容了陆续归还建制的,前身为新军右厢的御营前军,和名为御营右军的踏白军残部。
合并起来也有马军三千,而步军四千七百有余,作为曾经协同作战过的经历,他们也应该有所足够的印象,足够作为他贯彻所想的试验田了。
待到他们有所成就,就可以方便他从那些积习日重的老部队里,逐步抽调精锐和新血,渐进的补充和扩充这些新锐之师,而最终将那些不合用的抱残守缺老资历之辈,彻底抛在身后。
他甚至有所想法,要不要从前方的那只御营左军里,借调一批熟悉火器操战的人选回来,参与后方的编列和再造。
第五百七章 根本8(大章,拿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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潍州;海沧镇;下铺小港;隶属于昌邑劳役营的外海捕捞船队;正在猎猎海风中归航靠岸。※;更~新~最~快!※
整个冬天下来;通过镇抚府捡括沿海港口所得;的各色大小海船也有三四百条;其中大多数都是不适宜远航的近岸渔船;因此被按照沿海的传统港口和渔区的分布;重新组建了十几只专门近海捕捞团和相应船队;在一些当地人士的指引下;出海寻找鱼讯而开展作业。
显然这一次的收获还算不错;或者说;因为长久沿海的动乱与外来侵袭;让近海渔业荒废了许久;因此;当重新开渔的时候;经过最初几次不熟环境和判断错误而拉空网之后;就可谓是鱼讯如潮所得颇丰。
因此;相比陆上那些还要好些日子才有所收成的农业生产团队;他们和附近的盐场作业团队一起;无疑是在六州镇抚府主导下;以自给自足为目标的生产运动中;见效最快也最早实现初步自足;并有所出入盈余的部分团队。
在火辣辣的日头炙烤下;这些赤着膀子被海风吹得皮肤发黑;脸色泛红的精壮汉子;开始从大海船上搬下来成筐成筐;犹是活蹦乱跳的渔获;
其中一些较小杂鱼被留下来之外;作为当地劳役团的佐食和补充;又有少数较为完好的渔获;被小心的放进挖好的海水池里;等待装车送往益都的鲜货之外。
其余鱼贝鱿虾蟹的渔获;都马上送到附近的盐场去;抓紧时间进行剖杀、清理、腌制、烘烤、晾晒;等长期贮存的处理;然后送到益都等地去;作为各地驻军和劳役团的重要辅食和营养的补充。
而夹杂在这些精壮汉子之中;尚有不少穿戴整齐统一的人士;都是被扣留下来的前海兵队的成员;与水师船上那些成分繁杂的操手、役丁不同;滞留在北地沿海港口的这数千名海兵队成员;主要来自一些偏远州县、岛洲的沿海地区;吃苦耐劳的渔家子弟。
虽然对于被友军强行扣留羁押的事实;很是有过一番反弹和抵触;但是随着来自后方大本营的敕令;确认了新设的淮东置制路和六州镇抚;对于海陆地方的领导与权威;也不得不接受了现实;作为国朝划拨在淮东置制路下的补充兵员;归入了当地驻军的支配序列。
又全额给补发了一批积欠的军饷;并给与了相应的配给和基本待遇之后;就算是再有所不满的人;也不得不噤声下来;考虑其自己在这个新集体里的前程来。
当然了;对位某位上官来说;这些兼顾了一定水面和陆地作战能力的海兵队;拿去直接做补充兵员有些太浪费了;因此;格外选拔健锐两千人;编做三个水营;直接隶属于镇抚府的下辖;以依旧扣留在手中的几条水师战船为基础;负责沿海地区的巡逻与治防。
毕竟虽然南朝治下来自东海方面的侵攻已经消停了;但是随着沿海地区的休养生息和有所恢复;就近来自黄海地区;乃至活跃在渤海本地的外藩、海贼和私贩势力;还是不可不有所防备的。
剩下的人则被充入建生军;参与沿海各地劳役营的生产活动。因此;他们对于这种近海的捕捞作业活计;也算是轻车熟路或曰驾轻就熟了……
同样的;在近海一些地方;肉眼可见的是是一些撑着小船的身影;那些人正在用特殊的钩具打捞着浅水里的裙带菜、鹿角菜和紫菜的出产;当沉甸甸的堆满了半船之后;他们就开始返程。
然后将捞来的海菜摊晾在专门的架子上;由日光暴晒和海风吹于成便于携带和贮存的于货;因此;远远望去一片又一片;层层铺开的海菜;就像是一团团灰褐色的云彩;覆盖在石滩上。
而在港口边上的长长滩涂上;则是更多弯着身子的妇孺;正在泥滩中拿着工具;挖掘蛤蜊蛏子和潮蟹;一点点的装满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