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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日后研究和判断,以罗藩为首的安东之地诸侯动态与反应,的重要依据和基础资料。其中比较重要有收集最全面的,无疑就是罗藩为代表的统治架构和政权组织情况。
从大体上看,安东罗氏为首的藩牧体系,与位于新罗藩的那些诸侯小藩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甚至有些一脉相承的渊源。
比如,比照内地的县、乡里/集镇、村庄的简单层次,在领下分设城主——乡社长/镇管——地头/庄头。
城主以上依照规模大小和户口多寡,大者称城小者称邑;
以数城十数城为(大)州/?(小)郡,则比同国朝内的制度,以规模大小分别代领(州)刺史、(郡)太守、长史、别驾、司马、及主簿、通判、参军、参事诸头衔;
而在城主以下的这些地方,或由藩家直接委派的代官直管,或是层层分授给亲族和家臣,作为食邑性质的附庸存在。
以享用数量不等的具体出产分成为代价,换取对方戍边守要,开拓边荒,乃至在本家征召下,提供兵员和武备的相应义务。
比如作为最底层的代官,哪怕是最小的地头,每年也要出丁役二十人,奉事与藩家;而最大的地头,不但要出丁役,还要按照一比三的成分,出自备武装的正兵、辅卒若干。
而且,因为长期的动荡和战乱的状态下,相应的田赋也很重,几乎达到了土地出产的一半,这还是直接交给地头的部分,不包括地方上的各种特产和土供。
因此,再加上层结构的诸多复古称谓和制度,很有些严格遵守和重现了春秋时代的若干古风。
只是处于地缘上的邻近关系,历史上这些身为北方边地屏藩的诸侯们,更容易受到大唐朝廷中枢政治变化的影响和波及。
因此,经常会出现一些被流放的宗室或是政治失败者,被强行就封为名,变相监管囚禁于边角之地的例子。
比如,被朝中任命的刺史和军尉给看的死死的,以至于只能在自己后宅里花天酒地的拼命造人的宗室别脉。
也曾出现朝廷以区区边疆军镇一隅,镇压和平复发生在诸侯之间的纷争,或是诸侯领地上难以遏制的变乱,或是对某个拒绝接受调停的诸侯,进行吊民伐罪之征。
因而在那个大唐威加海内的全盛时期,
就算是就藩多年的老牌诸侯大藩,也不得不在中央王朝的庞大阴影下瑟瑟发抖,而小心翼翼的用终年不绝的朝贡和派出嫡亲子弟侍奉的方式,来讨好和维持这种藩属关系。
因此,反而是天高水长皇帝远的南海诸侯们,要更加逍遥自在的多,理论上他们可以像土皇帝一般的在自己的领地内作威作福,穷奢极欲的极尽享受之能。
只要不要做得太过分,把家臣和国人搞的怨声载道,以至于起来反乱的话,基本上国朝也没有多少干涉的口实和理由,或者说需要劳师动众远涉海外的动机的。
至于领下的哪些土族和番奴,就算死的再多,也和朝堂上的大人物们有一毛钱关系么。
尽管如此,在从南海都督府到大梁开国以来的经营和布置之下,当初号称海外八百家的诸侯们,经过历代的分家裁撤废并消减,到现今以五脉八叶为首的,零散分布的两三百家。
特别是永嘉大进军中,因为在西军东进的数千里溃败之路上死掉或是失踪,而导致海外各洲绝嗣和陷入内乱、纷争的藩家,可谓是数不胜数。
而五脉八叶为代表的顶级大藩,也被以世代分享政治权益为代价,吸收进了朝廷中枢的政治层面,而变成诸多广府的显赫勋贵门宦之一。反倒是原本的领地和老家,被逐步的淡出和边缘化。
由此,面对来自朝廷中枢的挤压和进逼,海外诸侯们也数度联手对抗和反弹,最终才促成了宗藩院,这个海外诸侯与朝廷中枢进行角力和协调的特殊存在。
虽然历代变迁下来,在大多数时候的宗藩院,都是类似摆设和过场的所在,以至于被人当作待遇优厚的混日子和养老所在,戏称为“养老院”和“尸积余气院”,但是有一点关键,却是始终不便的。
就是任何与海外藩家有关的诏旨和谕令,非经宗藩院的众议程序,否则在领地上没有任何的效力与大义。
因此,在南朝真正意义上的世家门阀,大致只有两种。
一种是受国爵而荫泽的勋贵世宦体系,代表了政治上撕逼的资格和在经济等领域上的诸多特权,主要集中在以广府为代表的权力中枢。
另一种,则是在广大的外洲海藩之中,形同半个土皇帝的分藩诸侯们。就算广府的贵胄们,再怎么看不起他们也不得不对他们的某种权益和便利,在私下保留某些羡慕妒忌恨的情绪。
当然,也有兼长这两种属性和色彩的存在,不过那只是极少数可以走到顶端的存在,而且被幕府当
第759章 徒变3()
另一方面从战略态势和军力对比上来说。
安东大罗氏的武装力量,主要集中在两都督府十一州,名为三军三镇的序列里;而薛氏的军力,则以辽西八州的五守捉麾下为主;然后再在本家的居城,维持一只相对精锐的机动力量。
只是在这次意外引发的战事当中,无论是三军三镇还是五路守捉,可说是都已经穷竭其力,连维持地方的藩兵和适龄青壮,都抽调的差不多了,而导致领地内各种民穷地疲相当的空心化了。
但至少罗藩常年的经营和帷幄之下,还有六家同盟和附庸诸侯的势力,来继续输血、扩充战备和协助战斗,而藩镇化的薛氏在失去了平卢道的后援之后,就基本陷入了坐以待毙的死局。
这其中,多少还有我淮东军的一份功劳呢。
除了这份评估材料之外。
另外,淮东也有一些消息反馈回来,秦长脚越来越显露出骨子里的某种愤青情节了,而且还是那种理想主义式的中二愤青。
因此,放出去咬人搂黑材料的秦长脚,似乎干得很有些嗨了,不但成功引起了行政体系上下的厌恶和紧张,居然顺带给我咬出不少东西来。
比如各种营私舞弊、假冒伪劣的不法勾当。要知道,我的淮东才开镇多少年,还是在大半数人口都处于,各种直接或是间接军管的情况下,居然就已经冒出不少苗头和端倪来了。
而相比按部就班的农业生产和大量使用廉价劳力的矿山、工坊运营,淮东的商业领域,则无疑成了某种意义上的重灾区了。
因为这些年鼓励商贸而各种条件宽松的缘故,所以一些节操丧失的商人,不择手段逐利的天性和侥幸心理,逐渐占据了上风。
比如,因为在压缩口粮、被服鞋帽和皮具等军民通用半成品,外包生产中以次充好,而被查封的宜东商会,居然还有背后的国中势力掺和其中。这可真不算是好消息了。
另外就是今年新增的童子蒙学人数达到四千人,不要小看这点数字,当在几十万淮东军民当中或许不算什么,但是只要能长期不懈的坚持下来,就算是百里挑一的成材率,也足以奠定长远的政权基础了。
就算是层层淘汰剩下来的人,经过淮东体系下或长或短的洗脑和输灌,不管是日后从军还是做工,也是一大批潜在的现成拥有者。
又有一批从基层选拔出来的吏员,开始在益都的联校内进修了。
这也是对治下人口成分和政权基层,一个慢慢改变和再造的过程;想要获得晋身之资和前程,就必须按照淮东体系的要求,孜孜不倦的钻研和磨砺自己;
而且算出身和基础再差,批量模式化的填鸭式职业教育下,也总有一定比例的合格率;反正我要的不是那种特别出众的全才、精英,只要能刚好胜任一些最基本的岗位需要就行。
当然了,如果其中有出身微寒却难掩锋芒的杰出之辈,再度进修则是最好的酬赏和进入更高层次的跳板。
因此,要我说国朝委任的那些官职,永远都没有人也没有机会履任才好。这样我才好名正言顺的以各种权代官属的名义,私底下玩似是而非,自成体系的那一套东西。
随着开春入夏,新一轮的大规模的劳役征发,又将按照预定的轨道展开来了。这时候,一切非必要的工程项目和维持最低限度的运转需要之外,所有人力和资源都将投入到入夏的农业灌溉生产中去。
就算是建生军和守备团,也不能有所例外,甚至连不在一线的防戍营,也要轮替参加短期的辅助工作;因为经过数年时间的酝酿和积累,今年新开垦的土地将迎来一****爆发期。
按照淮东既定的方略,在目前的局势下是尽量不要让治下的人口,有多少闲暇无事的机会,以免有时间胡思乱想,或是聚集在在一起串联抱怨,乃至被人人煽动起来反抗体制。
因此各种事先安排好,接连不断的中短期工程项目,就必不可少甚至是不可或缺了。当然郑国渠那种举国之力的项目,淮东也玩不起。
因此,目前的资源主要还是集中在,开荒屯田兴办水利、拓展道路河流等,与农业增产和提高物流输送效率的相关项目上。
如今,淮东在民间的人力征发,采取的是短徭役而长雇工的形式,既百里之内的生产建设活动,比如修补路桥和清理渠道的杂役,尽量利用就近潜在受益群体的徭役来实现;
而超过这个距离的大型项目营建比如运河清理开拓,城市公共规划建造,乃至战地输送和随军役使,就要按照远近的规划,来提供相应的补贴、扶助,乃至正规的工钱。
这样虽然相比传统征伐人役的手段,在具体支出有些偏大,但却可以较好的与民生息和培养政权的信誉和口碑。毕竟,好日子和幸福感都是差距对照出来的。
在初级的化工基础的支持下,已经开始全面推广矿渣和鸟粪石、骨粉提炼的土化肥。当然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