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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等她想到答案。
便有什么冰凉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她的手背。
有热茶从身后递了过来,触碰到她的,是那人的手臂。
还好,这一条手臂,是有血有肉的,不过就是有些的苍白,看着不像常人。
但总比白骨森森好吧?
秦时月这么想,便接过那杯茶,顺便抬头去看了一下身后给她递茶的人。
然后,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她看见了什么?
秦时月惊得睁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拢,惊颤地看着身边这个笔直站立在那里,一身黑色斗篷,面无表情,眼睛呆滞的男人。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毫无血色的苍白。
已经失去了以前她看见他的时候的那种光彩,不像个活人。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一点气息都没有。
身后幽幽地传来莲生那好听的声音:“他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
秦时月吓得,茶杯从手中跌落,那滚谈的茶水,泼洒开来,洒在了脚背上,烫得疼了,但是她却叫不出来,只能呆愣着看着身边的人。
夜锦华,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
他就那样毫无生气地站在她的身边,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但是却又像是根本就不是在看她。
秦时月的脊背,生出了一股冰凉的阴森感。
从头爬到脚,让她整颗心脏,都忘了跳动。
她一直想要知道夜锦华去了哪里,原来,他竟然来了这脱骨楼。
是莲生,把他带了回来。
莲生似乎是早就想到了她会是这样的表情,语气毫无波澜地说:“怎么样?火气减下去了没有?”
秦时月的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唇畔青紫地问:“你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变成这副鬼样子?”
其实夜锦华要是死了,那就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了这副样子,她突然感到非常的难过。
628。第628章 、风云动。2()
其实夜锦华要是死了,那就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了这副样子,她突然感到非常的难过。
“他做了错事,这是对他的惩罚。”莲生的语气十分的寡淡平常,就像是这样的事情,是他家常便饭的事情,并没能让他感到丝毫的震撼。
但是,却让秦时月心里震撼。
她吞了吞口中的唾液,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夜锦华。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
究竟要犯了多大的错,才会被莲生惩罚成这样,做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想必,这是一件很煎熬的事情。
莲生动了动唇:“诱杀脱骨楼大祭司的罪名。”
夜锦华诱杀了脱骨楼的大祭司?
秦时月看了看夜锦华,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不会的,这个男人,能杀死莲生的人?
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摇着头不敢相信地频频倒退,退到最后,那被砸碎的茶杯的玻璃渣子,扎破了脚底,有溅溅的鲜血流了出来。
她半句,都不敢吭。
莲生的声音,深幽冷淡,像极了一阵阴冷肃杀的风,吹过秦时月的心头:“这宿命的事,最难说清楚,每个人都会归回原位,这便是他的归宿。”
脱骨楼收留的,都是那些为了了了怨气,了了尘缘,而和脱骨楼做交易的人。
而夜锦华,则是莲生对他的惩罚。
秦时月不知道夜锦华和莲生手下的那个大祭司有什么样的牵扯,他为什么要诱杀大祭司?而莲生,到底对那个大祭司有着什么样的感情?
她都不知道。
但是,她想知道……
“这件事,和我是不是也有关系?”
她的声音颤抖,若是没有关系,莲生怎么可能故意让夜锦华上来送茶让她看见他,生出这样惊恐的心情来。
莲生也不隐瞒,似乎觉得这个,不算是什么天机,所以,他淡淡地说:“有关系,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说完,他便笑了。
那笑声,低哑沉郁,婉转流动,阴森冷漠,却寂寞高寒。
她还想要问,但是这个时候,夜锦华提着茶壶的手突然伸了出来,递到她的面前,傻傻地笑,问她:“客人,再来一杯茶吧?”
那声音,就像是被掏了声带,哑然得让她几乎听不真切。
秦时月眼前一黑,突然大叫一声,仓皇地倒退,到了环形楼梯口,忽然转身,奔走而下。
风从阴郁的四面八方吹来,天上的星宿似乎都不再发光,莲生的背影,几乎已经消融。
他慢慢地转过了身来。
那一张脸,似那天上的银河星辰,美过世间万物。
狭长的眸子,呈现出一种碧蓝色,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的时候,如同展翅欲飞的蝴蝶,在他白皙的眼睑下,覆盖了一层的阴影。
挺翘的鼻子,嫣红的薄唇,无不美得动人心魄。
眉目如画,如同是那最美的画卷之中,走出来的偏偏少年郎,倾斜出无边无际的山墨水画。
瞬间便倾城了整个人间。
眉间的梅花印记,和秦时月的眉间朱砂,如出一辙。
少年看着她仓皇逃离的背影,神色寂寥地呢喃:“你若肯听我一回,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颠沛流离这么多年?”
629。第629章 、风云动。3()
她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坐回床上。
喃喃自语:“原来,一切早已经注定好了的。”
九皇叔早就知道了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他之前就已经为她安排好了这一切,到时候,他在漠北打战,宫内必定会生出变故。
到那个时候,她想要逃命就必须要通过一个隐秘的路径。
御泉便是关键的一个。
“他现在出京城了没有?”
他走了,连让她送一送的机会都不给她,秦时月想着,心里觉得很是难过。
这一离别,什么时候见面,还是未知数。
能不能见到,也是一个未知数。
“还没听到旌鼓的声音,估摸着,还没出了京城。”清歌侧耳倾听,没听到什么声音。
秦时月站了起来。
“把披风拿来,我去城楼上送送他。”
“皇叔说了,让你好好歇着。”清歌见秦时月起身自己张罗穿衣,连忙过去帮手,但是嘴里还是在劝着。
外面现在这么冷,这个时候,天还没亮,正冷得彻骨呢。
而秦时月不管,披上了披风,就往外面走。
清歌连忙招呼了闻菊她们跟上,这才提了风灯,匆匆地跟着秦时月出了秦王府,往不远处的城楼快步走去,秦时月连管家安排轿子的时间,都等不了。
长街寂寥,出兵的时间太早,秦时月越临近城楼,已经逐渐能听见旌鼓的声音了。
登上城楼,秦时月这才发现,有人来得,比她还要早。
自己亲自提着白色的风灯站在城楼上,扶摇面对着城楼下面,背影显得万般的寂寥。
秦时月的脚步顿了顿,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在这深深的后宫之中,过得怎么样了?
不知道她对九皇叔的念想,如何了?
不过瞧着这么早来送行的架势,秦时月估摸着,那份念想,怕是不能轻易断了,也不知道阎修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
秦时月在她的身边站住,往城楼下看去。
整齐的铁甲军,已经整装待发,那黑衣的男人,端坐在坐辇之上,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
灵姬和襄姬在前面,掌灯以待。
幽蓝色的莲花灯光晕里,九皇叔夜寂,像她初见的那般,是千山万水里,最显眼的风景。
扶摇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悠悠地说:“本宫还以为你不来了!!”
“为何?”
扶摇的神色在手中风灯暖黄色的灯光里,有些的飘渺和怅然,她的目光落在九皇叔的身上,语气很是怀念:“以前他出远门,总不会让我去送,说怕我掉眼泪。”
她在这个时候说起这样的话,特别是在秦时月的跟前。
目的是什么?
刺激一下秦时月吗?
秦时月面不改色,冷淡地说:“他了解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掉眼泪的。”
“是吗?”扶摇的语气温柔,听不出什么怨毒,淡淡地说:“他总说,情到深处,容易掉眼泪,总说我心太小,看不开。”
情到深处?
说得她和九皇叔的情有多深似的。
630。第630章 、风云动。4()
情到深处?
说得她和九皇叔的情有多深似的。
好吧,既然人家在她的面前炫耀和她的夫君情深似海,那么她也得表现得宽容一些才对,不然人家又得说她多善妒,多小气了。
秦时月温和地笑了笑说:“那你怎么不让他娶了你?”
一句话丢出来,直接把扶摇给堵死了。
她的脸色僵硬,看着城楼下面的男人,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秦时月在心里冷笑,小样的,跟我玩,想要气我,我不把你气死,我就不是秦时月。
她又是苦口婆心地劝:“女人嘛,一个男人说多爱你,都不如他娶了你实在,要是他娶都不愿意娶你,还谈什么爱啊?那都是耍了完事。”
只有婊~子,才喜欢被人耍了,还要秀恩爱的!
就像是九皇叔不是她的夫君一般,秦时月说得那叫一个诚恳。
“做女人嘛,千万不要这么贱。”
扶摇没想到以秦时月这样的修养,能说出这么刻薄的话,瞪着眼睛看了秦时月一眼,脸皮僵硬,不说话了。
看见她那副吃瘪的样子,秦时月就觉得心里痛快。
本来想要好好地来送九皇叔一程的,没想到遇上了贱~人。
敢在她的面前给她难堪,她是不想要脸了。
扶摇沉默了半响,才开口说:“你想以一己之力绑住一个男人,想得,未免太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