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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长文不知该作何表示,毕竟亦是头次见这等奇事。
“”
老爷子蒙住眼差点又叹出气,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就不能好好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上的林芝苗看他那熊样笑的不行,倒把苟长武吓的不敢再哭,回头看过来见是小娘子臊的满面通红。
“小娘子呜嘶”
林芝苗看着他委屈的样子有点气又有点好笑,想想毕竟是山沟里长大的孩子,确实还是孩子。
“唉我问你,是你先给他看的?对不对?”
“啊?是。”
苟长武点点头,背心裤衩被抢闹的脑子虽乱,可一想也知哪里不对。
“他是在告诉你好东西别给人看今日只是抢明日别人可能”
林芝苗直接拿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把苟长武吓的一哆嗦。
“且,你老爷也可能被”应该咋说?
她的话虽没有说完,可苟长武已明了,脸色变的刷白。
“小小娘子我我”
他对着林芝苗再也说不出话来,无力的转回头看向老爷子时面若死灰。
“老爷”
苟长武虚弱的唤了一声便跌坐在地,忽而觉着自己好似死在这一刻,眼前都变的灰暗。
‘俺差点害死老爷?’
苟长文瞧着弟弟这样子心痛,可他心知弟弟今日犯的错有多离谱,出门在外最怕的便是被人套话或露财。本以为弟弟不会犯这种错,却忘了他还不知外头的财与命犹如云和泥。
此事若老爷不开口,便不能求,就算是兄弟也不能忘记本分。
堂前一片安静,陷入恐怖臆想中的苟长武连越来越近的沉重脚步声都未能听到。
营茂手里拿着一团东西进了堂前,路过苟长武时低头看了一眼,便直接越过他来到老爷子跟前恭敬的一礼。
“官人,营茂唐突,因喜欢小兄弟的天真活泼,便与他开了个玩笑,事后想来不妥,特来请罪,并归还此物。”
他说着略弯腰将手里叠的整齐的背心裤衩置于手中恭敬的递了过去。
“长文。”
苟长文听得老爷召唤,点头上前接了营茂手中之物,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才退回到一旁。
老爷子向直起身的营茂点了点头,面色感慨。
“他是天真了,谢谢你。”
营茂听得又是拱手一礼。
“官人言重了,营茂当不得官人一句谢,这与救命之恩相比算不得什么。”
他说着瞧了老爷子一眼,见他并未变脸,还是和善,转头又瞧了眼那傻小子,想了想便多说了两句。
“营茂只是想要告诉小兄弟,一些常年在外跑的人并不在意身份、恩情,为了钱财便是些腌臜事亦有人愿意做。
反正寻个无人之处做的干净利索,再去他处逍遥快活,亦无人知、无人晓。”
老爷子赞同的点点头,再抬头看楼上却见他大宝正嫌弃的撇嘴,转回头就当没看见。
再看向地上的苟长武,那孩子已经吓的抖了,面上惊恐之色尤为吓人。
老爷子看着不忍心,这些事儿要是没人提,对于自家来说本来也不是啥大事儿,只是让这孩子知道一些常识,以后路上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有必要的。
第三八五章 继续闹腾()
营茂见目的已达到,想来接下来便是人家家务事不便掺和,便提出回小屋,却被老爷子拦了下来。
“既然出来了,便多坐一会儿,何必着急?”
老爷子转头想要开口教,可自己暂时还说不明白,想想还是由他哥教吧,便转头吩咐苟长文带着苟长武先下去。
“长文,恁先带长武去小屋里休息,好好劝。”
好好劝?营茂与苟长文面上皆古怪。
营茂觉着这样的主家也是万年难遇了,随身扈从出了如此纰漏也不责怪,那小子确实好福气。
苟长文则觉着刚刚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些真是污了自家老爷。
“长文代长武谢老爷不罚之恩。”
他恭敬磕了个响头,转身扶起苟长武回了小屋。
林芝苗见没啥可看的了就回屋了,掌柜的早不知道跑哪儿躲着去了,现在堂前就剩老爷子和营茂了。
“请坐。”
老爷子一指榻的另一侧,笑容可亲的客气让座,倒弄的营茂不好意思起来。
“谢官人赐座。”
他手足无措的回礼坐下吭哧半晌才略腼腆的开口。
“官人,我是个粗人,当不得请字”
老爷子听了仔细想想粗人的意思,明白后点了点头,指了指他的心口。
“心很细。”
营茂更加无措,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如此夸赞。
“我不细”
“哈哈哈哈”
老爷子听了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你是哪里人?今年多大?”
营茂听得老爷子问话,竹筒倒豆子一般慢慢一字一句的倒了出来。
“回官人,营茂乃是离此四十里外下坡村人士,今年二十有八,少时吃百家饭长大,等大些吃的多,吃不饱,便出了村子出来讨口饭吃。此次回乡路经此地,午时饥饿难耐进山打猎,未曾想出来便找不到拴在林边的坐骑了,地上留有血迹与爪印,显见是被猛兽叼了去,无法,只能步行至此,之后之后便是官人所见之事了。”
他特意把吃的多,吃不饱说的重些,可惜老爷子一点没发现。
“哦唉也是难为你了,熬过来了好了。”
老爷子就觉得这也是个可怜人,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长大了还能这么正直,一点没长歪很不错了。
这话说到营茂心坎里了,小时候可不是好多次差点饿死,那滋味到现在也忘不掉,却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关心安慰,心里熨帖之极。
“带的东西都在坐骑上?”
“是,当时天色已晚,本打算先休息一晚,等早上再去找”
两人聊了两句,老爷子因为这两天没睡好有些精神不济,一放松便慢慢睡着了。
营茂本想离开,一想到进来时见到的贼眉鼠眼的掌柜的,便留了下来,于一旁静静的坐着。
苟长文将苟长武带回小屋后,见屋里还有一顶从未瞧见过的帐篷,心知是老爷夜间休息时所用之物,便于旁边安顿弟弟坐下。
苟长武坐下好一会儿都木呆呆的,急的苟长文想晃一晃他,又怕惊到他,就在此时就见他缓缓抬头,用干涩充血的双眼希冀的望向苟长文。
“哥哥俺不会被赶回去,对不对?”
苟长文紧怕弟弟入了魔障,赶紧点头示意。
“不会,只要以后小心,莫要再犯同今日一样的错,便不会被赶走”
他还有话说,却再弟弟露出安心的笑颜时不得不住了口。
想起手中的物事,便递给了弟弟,只见他看着东西恍惚有些惊恐的样子,后慢慢才镇定下来,依然珍重的将东西接了过去。
“穿上吧。”
“嗯。”
苟长武慢慢将背心裤衩打开
“这这哥哥这”
苟长文心里一突,赶忙看过去。
只见上面的背心领口已被扯的走了型,那绵柔细密的织线已崩坏,再不见原来的立整样,歪歪斜斜的耷拉到一边,好像在咧着嘴无声嘲笑他一般。
苟长武看着目赤欲裂!再也忍不住满腔的委屈和愤怒!
苟长文暗自叫糟!刚想阻止,终是晚了一步!
“哇~~~~~!!!”
这一声天崩地裂的惨烈哭嚎不只将刚眯瞪着的老爷子吓醒,就连楼上的娘俩都给惊动了。
林芝苗被惊的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就端着枪从屋里跑出来,看老爷子搁楼下好好的待着呢,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无限怒火升了上来。
“苟长文!苟长文!”
苟长文听得小娘子在叫自己,且听起来气狠了的样子,赶紧捂住弟弟的嘴,小声劝慰了两句,便拿着背心出了小屋,一路快步来到堂前。
“小娘子。”
“怎回事?!难道不知此是何时?!为何如此大声哭闹?!”
“是啊,长文,怎了?可是长武出了事?”
比起林芝苗怒气蓬勃,老爷子更是关心那孩子是不是又受刺激了。
苟长文转圈来回作揖,心中亦有气。
“扰了老爷与小娘子,是长武不该,还请老爷与小娘子宽恕。只是”
“只是甚?痛快点!”
“是”
苟长文犹豫了一下才将手里的背心打开,将坏的地方给林芝苗看。
“长武极是珍惜他的背心,未曾想待拿回之时已是扯坏了,便便”
“”
林芝苗真没脾气了,因为这点破事儿骂也骂不出口,这会儿只感觉后脑勺疼的厉害。
“你告诉他,再哭扔出去。”
她说完转身回了屋,苟长文被她一句话吓坏了。
转头见那营茂坐于老爷子身旁心生危急,本就气他手段忒狠,这会儿更气。
“老爷”
苟长文忍着害臊,又把扯坏的背心亮了出来,还用眼瞟向营茂。
营茂见了很是尴尬,干脆起身辞了老爷子转身躲出去回了后边。
苟长文等人走了见好就收,无事人般将背心收了起来,恭良的上前为老爷子打扇。
“”
这会儿苟长武也不再嚎哭了,屋里也安静了,还有小凉风慢慢吹过来,老爷子也不想说啥了,歪在榻上慢慢的又有些眯瞪了。
就在此时店门被人猛烈的砸响,再次将老爷子从梦中惊醒。
“咣!咣!咣!”
“开门!开门!快开门!!!”
“你可确定哭嚎声是从这里传出的?!”
“是,是,小的确定,哭声确实是从这里传出的,绝对错不了。”
“咣!咣!咣!”
“屋里人快开门!快点!快开门!”
“”
老爷子惊的一身汗坐了起来,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