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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县令,我想问问令郎为何要针对我家?还请如实告知。”
刘县令瞅着老爷子诚恳相问,终是一叹,满面难言之隐。
“爵爷有所不知,哪里是我那不孝子有心针对?他是被身边小人带累啊。”
老爷子奇怪了,身边小人?跟自己家有啥关系啊?就算他身后有人,自己刚出来也没得罪过谁呀。
“哦?还请刘县令为我等解惑,到底是何人所为?可是我刚出山便无意中惹了仇家?对方究竟意欲何为?”
刘县令赶紧摆摆手,无奈道:“非是爵爷惹了仇家,而是小辈之间儿女情长争风吃醋之故
此事说来话长,还请爵爷听下官道来。
您有所不知啊,本朝虽女少男多,却是女子比男子更加挑剔,我等男子若对方门当户对、无甚大错便可,并不会多想其他。
女人却不是,挑来挑去总是要最好的,如今世道变了,人也越来越贪心。
便说那福安,他本是尚夫人哦,便是知府夫人远侄,说是远侄也不知远了多少房去,且虽家道破落却也靠着一张巧嘴于尚夫人跟前得些脸面。
这本与我无关,却因那尚夫人六侍君乃是我大舅哥,互相多有走动时小辈间便有了来往。
再说那尚夫人有一女,非常受宠,于遴选夫侍一事上却是千挑万选。
便拿我那两子来说,虽小的不成器,大的却谦恭有礼且于学问上很是用心,此刻亦正于书院求学中。
若说我儿不差,那尚夫人之女若是有心相求便也罢了,今日我对小儿又仔细盘问了一番,才知她心气儿太高,竟想着若是我大儿金榜题名便纳为侍君,若不成便当做从无此事。
下官与爵爷私下来说,如此迟迟不肯结亲本来我也高兴,若不是知府唉我那大儿品貌双全,虽仍于学业中奋进,还未取得功名,也只是时候未到而已,于下官心中便是于好人家做正君亦不为过。
可未曾想她竟使了福安来犬子身边暗地里看管,且还不停的灌迷魂汤,免得于事成之前被她人捷足先登,此事最是可恨。
唉最可气不过我那傻儿竟也着了他的道处处维护于他,家门不幸啊。
此次之事便是那福安瞧出来我与爵爷有交好之意,且瞧着小娘子非是凡人,便惧怕坏了他的好事,才做出这等畜生不如之事,恐怕其意便是要坏了我们两家的情谊。
说来此次险难皆是戴罪治家不严、识人不清之过,虽说出来无脸面对爵爷,却也不敢隐瞒。
下官已将小儿刘申严加看管起来,从此以后便不会再许他随意出门,以此当做他害苟小侄遇险未归的赔罪。
如此戴罪仍深感不安遂在此向爵爷请罚。”
刘县令说着站起身一揖到底,将姿态做的十足。
真能罚么?此刻最恼人的便是不能。
第四三二章 长武与石孩儿()
虽然可气,可说白了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己也是受害者。
而且刘县令话语里虽没点明,却也带出了意思,然而他们那些弯弯绕绕老爷子一点不想掺和,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苟长武。
林芝苗瞧着刘县令心里直翻腾,差点就压不下去了,他到现在说的都是卖可怜的漂亮话,实际的东西一点都没有,你不让我痛快,我也不能让你痛快喽。
“刘县令,待抓到福安三人,还请交给我。”
“这”
刘县令于此事上却轻易不敢答应,那福安又不是自家人,若是有身契还好,没有身契的情况下如何随意交与他人?更不说他还是尚夫人远侄。
“怎的这点要求也不能答应?看来刘县令也不是多有诚意。”
林芝苗说着面色也越显阴沉下来,心想你可别给我机会爆发。
刘县令见得心里一惊,于心中急急思量一番,无奈为了安抚这一家人只能答应下来。
回头再说寻找苟长武这件事越拖下去对他越不利,最后三口人商量后,干脆请刘县令贴了告示,找到苟长武赏银百两。
刘县令无法,只得听从吩咐,心口里插着刀子使人去办,老林家人不肯息事宁人于他来说便是最大的惩罚,可他也瞧出来此事挡不得了。
待告示贴出果然立时轰动了整个泰安县,并越传越远。虽然刘县令告示上有意模糊出事地点,可惜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刘府墙缝里还是透了风,终究是被人传了出去。
老主簿瞧着刘县令萎靡心焦却也无法,仔细想有哪里错过,有想到过之前被夫人霸占去的石场村,却也只是一晃而过,思来想去想不出来只能整日里一同愁眉不展等待着消息。
第三日里,老林家再次将赏银往上提了一档,两百两,并且自家人也没闲着,除了林芝苗三口人留守外,其他人皆出去打听消息。
宋桂刚从榜下打听着路过,刚要走过路口便被人勒住推进了小路口里,受到惊吓的宋桂刚看清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是你?!”
苟长武被劫已有三日,到石场村有一日,此刻被关在小黑洞中,只有斜上方一口一米高的小洞能见着些偏斜的阳光。
已经三日滴水未进,苟长武觉着自己可能熬不过去了,眼泪已经流干,双眼犹如咽喉般干涩胀痛。
他无力的趴伏在地瞧着头顶的那一点点光亮,此刻心知再无幸理,已不求其他,只求着老天爷让自己死前能再见一面哥哥与老爷就好了。
“老爷哥哥长武快不行了”
“哎!死没?哈哈哈哈!”
眼前的一点亮光被遮去大半,苟长文记得这声音,记得这张脸。
“诶!瞧见我手里的东西没?想不想要?啊?想不想要?”
福安说着将手里的破口大海碗稍稍倾斜了一些,从里有浑浊的水流了出来。
苟长文瞧见双眼发热,喉咙干渴的使劲咽了咽口水,他控制不住自己朝着洞口爬去。
“诶!爬的太慢了!爬再快一些!哈哈哈哈!来呀!爬到了就给你!快点!”
听得他这话,苟长武停了下来,抿抿干涩的嘴唇最终又爬了过去。
“乖,真听话,来呀!”
福安逗着苟长武,等人爬到了跟前却不肯给了。
“你说你家老爷与小娘子是贱人、是杂种,我便将这碗汤给你,如何?快说!说了便能填饱肚子了,啊~!”
苟长武听得一愣,瞬间睚眦欲裂,死死瞪着福安终有泪盈满眼眶,却被他死死咬着牙将哽咽忍住。
“呵,你倒是忠心,可惜人家此刻说不准已忘了你,你便是再忠心无用了也会被弃掉。”
苟长武听得咬着牙也没能挡住嘶哑的哽咽悲鸣。
“呜不会不会老爷不会忘了长武不会”
福安气的面色狰狞扭曲,好一会儿才又换上笑脸,手里的缺口碗也扔到了地上。
“哼,也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也好,且让你多活几日,待你人不人鬼不鬼之时再将你放回,到时再瞧瞧谁还认识你。”
他说完便离开了,不知这话不止没能打击到苟长武,倒更使他心中有了期盼,若是能有那一天
苟长武想的更加口干舌燥,此时再瞧向不远处的破碗,里面的汤水此刻已洒了大半,他用尽力气爬过去将剩的一点馊了的汤水倒进了口中。
要活下去。
第二日开始,苟长武便被人驱使着出去砸石头,本就饥渴无力,哪里使得动锤子?就这样这一日里不知挨了多少鞭子,却咬牙应是挺了过来。
待到晚间,他并未被赶回昨日的小洞中,而是和其他二三十个小子们一起被赶到了一个土窑子里,这些小子里多大都有,十多岁的也有,几岁的也有,只一个个麻木不仁的样子瞧着叫人唏嘘。
苟长武第一日里累的险些虚脱,吃饭时也争不过其他小子,只勉强舔了个碗底后缩到角落里心心念念着活下去,边默默用破衣服条裹住手上的伤口。
就在此时有一小子来到他身前,突然伸手上下摸了摸他穿的衣服。
“哎~!你们瞧瞧这小子,穿的衣服料子还挺好。”
“嘁,穿的再好有何用?不还是被送进了这鬼地方成了石孩儿?”
几个大小子围了过来,一边扒拉着他一边说道着。
“你们我我不是石孩儿?”
“不是什么呀?啊?”
苟长武本就头晕,被他们推攘的更加气闷。
“我是被人绑进来的我哥哥与老爷一定在等我。”
众人听得默了一下,其他小子也慢慢聚了过来。
“等你?怎可能?别想那好事了,哪里有那好心的人呦。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来去自由么?”
苟长武听得又气又急,只觉着这里的人都不是好人,总要坏自家老爷的名声。
“不是!不是!我家老爷是好人!是大好人!此次治疫方便是我老爷献出来的!再没有人如我家老爷般心善了!”
他一连串的猛吼道,可惜嗓子干哑,声音不大,可这也震到了一帮小子们。
好半晌才有个小子小心问道:“你说你家老爷献的治疫方?”
苟长武点点头,带着鼻音回道:“嗯。”
“那你怎会被绑到这里?”
提到这个苟长武便气的咬牙切齿。
“他们嫉妒我家老爷,特地使的坏。”
那小子长长的啊了一声,道:“原来你老爷也自身难保啊。”
“不许胡说,我家老爷厉害着呢,是我自己没用,呜”
众小子听得他的哭诉蒙头蒙脑的互相瞧了半晌,另一个小子咬咬牙又问道:“若是你能跑出去,你家老爷真能再要你?”
第四三三章 长武与石孩儿2()
苟长武骄傲的狠狠点头,那目光中满是生的火焰。
“能,一定能,老爷还会为我报仇!”
“”
“我呜我也是被偷来的,呜我爹也一定在到处寻我呜”
“呜我也是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