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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那下次。今也不早了,我得走了。小伙子,年青人,好好干,会有出息的。”
那人一边往外走,还故作热络的说:“我一听我儿子说你们俩的名儿,我就想起来了,这可是青年才俊啊!”
于闽听见这话,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了一下,和林威把人送走。
“靠!”于闽一回来,就骂,“那人八成是米扬他爹,刚那人是说姓米吧?”
“是!”林威好像也想起来了,“这人这记性可真好啊!我早忘了。”
叶陶和高映两人一听于闽说跟米扬有关,也都留了神了。虽然林威没遇见过米扬,但这半年来,米扬至少来过十来次,每次都差不多是不欢而散,也挺让人郁闷的。既然这事儿跟米扬有关,那可就讨厌了。
虽然卖画的钱还没到手,但没有危机感的林威还是很高兴,不过怎么样,今天总算也遇到一个识货的,看林威那高兴劲儿,如果那个人要不是个打着官腔的老头儿,没准他就把一腔热血卖给人家了。
于闽看他高兴,也不好泼他冷水,只是随口调侃了两句,看林威一脸陶醉的说:“如果他要是个绿林好汉,像我们于闽大少爷这样儿,我就跟他跑了。”
被于闽狠狠的摁住,亲了一口,林威也仍然在笑,仿佛丝毫没感到这个吻里的惩罚性。
由于有了米扬他爹那一出,所以第二天米扬一脸得意的出现在酒吧里的时候,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
一屁股坐在于闽边上的椅子,伸手揪住他的衣服,把意欲要走的于闽拽住。“咳,我昨儿回家,发现家里多了点东西。”见于闽一脸兴味索然的坐着,没搭腔。又接着说:“你们家那个小林威,还蛮成的嘛,画的还不错。”
于闽撇撇嘴,心中暗道:“别他妈跑这儿装大爷来,就你这样儿,哼,还‘蛮’‘蛮’的,我他妈最讨厌这词,一听他妈就心烦。”面儿上也透出烦意来。
那米扬现在仿佛也更会看人脸色了,见这样儿,也就松了手,放开他,不再罗嗦,要了杯酒,冲于闽装模作样的举了举杯。
高映适时的把于闽拯救走,拉到台上唱歌去了。
见米扬那变态一直没走,于闽就接着唱,懒得下来应付那个讨厌的人。没想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林威蹿到酒吧来了。于闽很快就结束了那首哼哼唧唧的歌,下来迎林威,打算直接把他带走。
林威见他这样儿,不太自然,觉得肯定有事儿,所以随口打发了那个蹩脚的借口——回家好好复习去吧。嚷嚷着要吃蛋糕,楞是挤到了吧台边上。
于闽冲王威使眼色,让他赶快,自己也闯进去给他热牛奶。
米扬那家伙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凑到林威边儿上,一脸怪笑的——当然是林威眼中的怪笑,冲他说:“有半年没见了吧?”
林威做惊讶状:“咱们什么时候见过?”
“你忘啦!……”
“在翠宫见过!”于民把热牛奶端过来,顺便答道。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变态!抱歉抱歉,你一穿上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林威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清脆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酒吧。就见大家突然全静下来,看着这边。
于闽、钟坚几个放声大笑,叶陶还很没形象的抱着肚子蹲在地上。
米扬的脸“刷”的变红,有些恼怒,正要开口骂人,林威已经转过焖儿来了,连忙说:“真对不起,咳!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实话实说了,真是对不起。”林威一急,脸也红了。
米扬见人家小孩一脸无知懵懂,又诚心诚意的道歉,只好认了。“咳!你也忒不会说话了,还说什么实话实说,我要是真计较,你今儿就……”
“哎呦,你别计较啊,我昨儿还看见你爸了呢。”
“是啊,”说到这儿,米扬终于又找着机会说说这事儿了,“我看你的画儿,还真不错呢,有工笔,也有写意,你还挺全才。”
“对啊,我也这么认为。”林威一脸幸福的吃了口蛋糕,含含糊糊的说,“你小时候也学过吧。”
“对,学过好几年书法呢,画画是没那个天分。”米扬终于也扬眉吐气的说了句话。
“真可怜,”林威一脸同情的说,“小时候你爸逼你也紧吧。”
“当然,那叫紧啊,反正别的孩子都玩的时候,老是我一个人在屋里。”
“可怜,可怜,”林威伸手摸小狗似的摸了摸米扬的头发,“害你现在都不太……咳!别说这个了,老兄,未来的路还长着呢,心灵的阴影总能克服的。”吃了口布丁,林威很肯定的,带着鼓励的语气说:“我相信你。”
米扬脸色青黄的看着林威又转回面前的蛋糕上,一脸幸福无知的享受美味的食品。
昨年23
大热天的,别的学生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林威窝在“心窝”里,空调天天开着,自己缩在被子里复习。
“嘿,吃饭了。”于闽推门进来,招呼林威,却发现大少爷他手里拽着本《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睡的还挺香。
捏着林威的鼻子,心里暗自数到十五,就见林威张开小嘴,开始喘气儿,还动了下脑袋,想转过头去,躲开那种要窒息的感觉。无奈于闽揪着他,动不了,恍恍惚惚睁开眼,刚刚醒来没有焦距的眼睛,充满了……充满了令人想狠狠抱住他的那种、那种诱人的感觉。于闽用力的闭了闭眼,压下身体中升起的那股燥热。
林威哼哼唧唧得出了点儿声,别开头,闪开那只讨人厌的手,迷迷糊糊的咕哝着被吵醒的坏心情。
于闽冷静了一下,一把掀开被子,挖出要往更深处钻的林威:“快起来吧,打着要复习的幌子,开着空调睡大觉。”拖起林威,看他耍赖的往下坠,“嘿,嘿!吃不吃饭!”
“要吃”
“快起来,别睡了。”于闽就知道林威抵御不住美食的诱惑。
“也要睡。”林威的声音委委屈屈的。
“操!起来!”于闽被他气的有些哭笑不得,再加上刚刚就险些失去的控制力,碰上这么一个迷糊不讲理的,火上来,一口咬住了林威的左脸。
“你咬我!”林威睁开眼,指控道。
“咬了,怎么样?”于闽也不理他,扑上去,压在床上。“刚叫你吃饭你不吃,好啊,现在我要吃你!”恶狠狠的说着,吻着。
林威无聊的坐在桌子边儿上,等着于闽热饭,用筷子蘸了蘸小盘儿里的酱豆腐,吮了一口:“哎,快点儿,饿死了。”
“马上。”又把菜回了下锅,于闽一边盛米饭,挖出米饭里一起蒸熟的土豆放到自己碗里,把饭端出去。
林威可能是饿极了,用筷子戳了一块土豆蘸着酱豆腐汤吃:“煮土豆还是这么难吃,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吃。”
“习惯了,就像你喜欢吃红薯,老玉米。”
“可是土豆是涩的,哼,原来在你们家看见煮土豆,还让我妈煮了一锅,最后全扔了,蘸白糖都巨难吃。”
“你是吃不惯。”把菜拨了一半进林威的碗。
“早知道你这么会做饭,去年在那哪儿我抢个什么劲儿啊!”林威吃的怪没形象的,半截儿,还一脸满足的说:“真好吃。”
“啊,好吃就多吃点儿。”于闽又想往他碗里夹菜。没想到那小孩儿手快的夹了半块儿酱豆腐。“别吃咸菜,那时早上吃的,怪没营养的。”
林威一边把菜挡回去,一边一口就把酱豆腐吃进去:“我喜欢吃。”
于闽翻了个白眼,那他没辙。
最后一门课考试,林威半个小时就写完了,粗粗的检查了一遍,就交了。顶着大太阳跑到小餐厅:“嘿,我考完了,咱们走吧”
高映叼着根烟,没点着,含含糊糊的说:“怎么这么快,还没打几圈呢。”
“靠!考那个破马政经,会写的全写了,不会的干坐着也没辙,干脆走人吧。”
“杀了!够分儿,扣底。”于闽把“大猫”亮出来,和钟坚两人笑着看叶陶埋怨高映,回手揪过林威,扔给他一杯百事,“出这么多汗,你喝的那点水全都干这用了。”
“咳,从小就这样儿。”
几个人收了牌,晃出西门,坐上车就直奔魏公村那家“好伦哥”了。
端着红色的盘子,跟扫荡一样抄了一堆吃的,就那种带冰碴子的冰淇淋,林威也拿了两碗,还不小心到了两杯热果珍。摆满了一桌子,五个大男生开始大快朵颐,林威就挑鸡翅吃,说自己吃的少,吃披萨吃不回本儿来。
钟坚叫唤说:“我在,不怕吃不回来。”
于闽、高映都笑,告诉林威上次吃好伦哥,钟坚吃了二十条披萨,一整盘鸡翅和二十多根鸡肉串,外加六大杯水,一碗冰淇淋。听的林威乱没形象的惊讶了一把。
由于林威的“严刑逼供”,于闽早就把米扬那混球的恶形恶状轻描淡写,又间或有点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所以当叶陶抱怨说天天被米扬那斯弄的没好心情,今天这一顿总算是缓过来了的时候,林威很老大的哼了一声,说放了假天天去酒吧盯着米扬,还说上次还不的不卖给他爸画儿呢,招来这么个变态。
高映很不屑地说在座除了钟坚,谁不变态。
叶陶和林威异口同声的说:“我不变态。”互看了一眼,都呵呵的笑开了,没注意高映和于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