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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的那瓶状元红原是为我准备的吧?”
伎俩被萧锐识破,襄城又惊又恼,碍于榻下藏着情郎,语塞下只得矢口否认,“你说些什么醉话?!”
房遗爱当日在公主府“轻薄”襄城后,萧锐便曾去过高阳公主找过房遗爱,虽然没有找到仇人,但却在书房发现了那瓶似曾相识的状元红酒壶!
听说房遗爱被房玄龄弄回房府后,一直等到午夜时分才转醒过来,萧锐联想起之前自己与襄城同房时的情节,不由对状元红升起了怀疑,花大价钱请陈御医鉴定酒渍残渣后,果然得知其中混有蒙汗药的真像。
萧锐虽然自知是襄城的附庸,但哪一个男人能受得了妻子如此别有用心的对待?此时见襄城咬紧牙关,萧锐冷哼一声,将心中所想尽数说了出来,“每次与公主同房时,公主便会让我饮下一杯状元红,说是什么解乏强身,现在想来只饮一杯就昏睡沉沉,其中一定放有蒙汗药吧?”
萧锐说完,不单襄城公主闻之色变,就连藏匿于床榻下的房遗爱也皱起了眉头。
“想来萧锐倒有些心机,可惜相比襄城却差了许多?”
暗自心疼“连襟”萧锐后,房遗爱蹲趴在地上,抬眼谨慎注视起了萧锐的一举一动。
见萧锐将自己的伎俩尽数识破,襄城轻咬朱唇,黛眉攒簇,暗自思想起了如何将萧锐哄走的办法。
萧锐见襄城面带难色、沉默不语,自觉说破其心迹后,原本醉酒之后变大的胆量瞬间暴增,望向榻边娇滴滴的襄城,眸中贪婪神色呼之欲出。
“虽然不知公主为何会污蔑房俊,但想来此事若传扬出去。。。”
话说一半,萧锐伸手取下外服,缓步朝绣榻走了过去。
听出弦外之音,眼见萧锐步步靠近,襄城往日镇定的杏眸中闪过了一丝惊恐,连声道:“你要做什么!你可知道我是皇家公主?!”
面对襄城的恐吓,萧锐奸笑一声,坏笑道:“不错!你是皇家公主,可我也是皇家驸马,你的驸马!”
见往日威慑的手段对醉酒后的萧锐失效后,襄城一改往日强硬的态度,略带商量似得语气说道:“好了,驸马。今日本宫身体有些不爽,你去书房歇息吧。那几个通房丫头任由你选就是了。”
“通房丫头?我不要!”态度坚定的回绝过襄城的妥协后,萧锐私语道:“身体不爽?公主可曾听过。。。阴阳调和?”
此言一出,襄城又惊又恼,手指萧锐怒声道:“你!”
身处床下,全程亲耳听到二人对话的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暗笑道:“襄城,往日你以“化名之事”要挟与我,可曾想过今天被萧锐要挟?想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今日这句话便应在了你自己头上!”
萧锐将身站立在榻边,望向花容失色的襄城,心中压抑许久的怨气顿时得以宣泄,快意的说道:“公主,你诬赖房俊一事若是传到圣上耳中会怎样?想那高阳公主十分受宠,性子也是骄横傲慢,她若是知道长安城中的谣言是你散布出去的,会不会跑到皇后娘娘哪里哭诉?到时皇后娘娘又会如何处置呢?”
襄城之前原以为萧锐帮助自己散布谣言,只是为了报复房遗爱,却没曾想他竟将此事当做了把柄!
见萧锐要挟自己,襄城只恨做事不周密,想来萧锐也是一介人杰怎地将他轻看了!
就在襄城暗自懊恼时,萧锐继续说道:“今日若能与公主行周公之礼,此事我权当忘怀就是。想来公主了无推辞了吧?”
说完,不等襄城回应,邪火攻心的萧锐竟自登上绣榻,一把拉住了妻子的小臂。
小臂被萧锐扣住后,襄城奋力挣扎,若是今夜房遗爱不曾前来的话,她可能就从了萧锐,可眼下自己爱慕的情郎就藏身于榻下,这叫襄城如何能接受得了?
“你先松开,明天,明天好吗?”说着,唯恐萧锐用强,襄城语气哀求的说道:“明日本宫。。。奴家任由驸马所为就是。”
襄城本想着放低身段萧锐会放她一马,可她万万想不到,就是她这娇弱的姿态,顿时将萧锐心中的邪火完全引了上来。
“明日?今晚有何不可?难不成明日公主又要去买状元红不成?!”
自以为点破襄城心事后,萧锐朗声一笑,道:“公主,不然我即可进宫面圣,向圣上、皇后禀明此事?”
“别,你我夫妻有话好商量。。。”
话说一半,襄城只觉手臂酸疼,竟自被萧锐拉到了身旁。
见平素强横的襄城,此刻一副娇柔之态,萧锐心中大呼痛快,得意之下难免口出狂妄。
“虽然公主诬赖房俊,可爹爹却信以为真了。想来房玄龄那老东西被此事气的一病不起,他死了才好。到时房俊一定会与高阳公主退亲,休婚的公主哪家大臣愿意接纳?到那时本驸马奏明圣上,将高阳迎进府中,不但可以落得一个摒弃前嫌的美名,还能与二位公主。。。”
说着,萧锐朗声大笑,不由沉浸在了醉酒后的遐想之中。
听闻他的话语,原本芳心乱颤的襄城嘴角微微上扬,悬着的心完全落了下去。
床榻下,房遗爱横眉竖目,双手紧握,心想,“萧锐这忘八端竟敢辱骂爹爹,还yy着与漱儿做些什么,想来我家的田地哪里用得着你这狗才来开荒!”
怒极之下,原本打算修生旁观惩戒襄城的房遗爱,登时改变了主意。
运气真气,双足猛踹墙壁,房遗爱“呲溜一声”像条灵蛇似得,从床榻下滑了出来。
冷眸看向榻上朗声大笑的萧锐,房遗爱顿起杀意,抬脚悄无声息的朝他走了过去。
可就在房遗爱准备下黑手打晕萧锐时,或许是听到了什么动静,萧锐侧耳愣了片刻,转而缓缓将头扭了过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计定()
见萧锐扭头观望,房遗爱大惊失色,想要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醉酒的缘故,加上心中邪火上升,萧锐的反应相比往常稍慢了几许,而正是这看似无关紧要的缓慢,却给襄城提供了反应的时机。
眼见情郎的身份就要暴露,襄城情急之下拉扯红罗幔帐,用红罗薄纱罩住了萧锐的脑袋。
视线被遮挡后,萧锐下意识扬手去抚,可心惊的房遗爱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还没等萧锐抚去头上的红罗,房遗爱已经箭步冲到跟前,伸手狠狠敲在了萧锐的脖颈间。
随着一声痛呼响起,可怜这位眼见就要逆袭成功的萧驸马,因为他那口无遮拦的废话而功亏一篑。
打晕萧锐后,房遗爱冷哼一声,低沉道,“狗才,竟敢出言侮辱我父亲与漱儿!”
“房郎,奴家就知道你会出手的。”拉过被褥,将昏死过去的萧锐遮盖住后,襄城整理腰间秀发,惊恐的面容在极短时间内便恢复了正常。
听闻襄城的话语,房遗爱拂袖走到房中央,“公主何必明知故问?若不是这狗才言语冗长,我正乐得做壁上观呢。”
说完,房遗爱突然想到了前世在网上曾看到过得一句名言,“反派死于话多”!
“房郎,萧锐这狗才望向占有我和漱儿,将他打昏真真便宜了他。”
走下床榻,襄城微整衣衫,踱步到房遗爱身后,贴耳说到:“只是他这异想天开的白日梦,对于房郎来说却唾手可及呢。”
嗅着情郎的气息,襄城杏眸迷离,轻笑呢喃,“不单单是我和漱儿,还有长乐和秦京娘。。。”
听闻“秦京娘”三字,房遗爱变脸变色,心间猛地一颤,仿佛被人触碰到了逆鳞一般。
不等襄城把话说完,房遗爱忽的转身,四目对视,眸中凛然杀意转瞬即逝。
“你是如何得知我与京娘之间的关系的?”说着,房遗爱踱步相逼,惹得襄城连番回头,房中气氛更是冷到了极点。
见房遗爱面如秋霜,襄城倒也不惧,手捂脸颊哀怨的说,“房郎忘记了?当日在长安客栈京娘妹妹还曾经打过奴家一耳光呢。”
“你是如何得知京娘的身份的?”此时的襄城一副柔弱娇态,但在房遗爱眼中却不亚于红粉骷髅,思想片刻,房遗爱猛地醒悟过来,厉声问道,“你派人监视我?!”
“房郎冤枉奴家了。”心事被房遗爱点破,襄城故意做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喃喃道:“想京娘妹妹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长安城中与她见上几面却也不难。”
在襄城手中吃过苦头,房遗爱自然不会相信眼前这位蛇蝎美人的鬼话。
冷哼一声以作回应后,房遗爱唯恐夜长梦多,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此番的来意。
“眼下房俊深陷泥潭不能自拔,还望公主高抬贵手,出面点破长安城中有关漱儿的传闻。”
襄城苦心积虑拆散房遗爱与高阳,哪里会因为情郎的一句言语就此打消?
嗤笑过后,襄城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低语道:“何榜首才高八斗,难不成连覆水难收都不曾听过?”
见襄城紧咬牙关,房遗爱心中怒意陡然上升,指责道:“你!”
襄城不知高阳守宫砂完璧无恙,洋洋自得道:“眼下这桩传闻以奏答天听,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恐怕漱儿的恶名已经坐实了吧?”
“哼,漱儿与我尚未同房,守宫砂在身谣言不攻自破。”说着,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在下只是希望公主能够高抬贵手,待等房俊欺君之罪解除之后。。。”
话说一半,房遗爱戛然而止,联想到当日在花亭中明下的誓言,违心说道:“当日明誓未尝不可与公主兑现。”
说话时,房遗爱虽然滴水不漏,可那短暂的沉吟却还是被生性缜密的襄城察出到了破绽,“房郎这幅表情可不想有心兑现诺言的样儿啊。”
点破房遗爱的心事后,得知房遗爱与高阳并未合卺后,襄城即欣喜又落寞,求欢之念更甚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