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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早就打听过“何足道”为长孙皇后、房玄龄治病的情节,此刻见其没有用悬丝诊脉,不由误以为何足道出工不出力,没有尽全力治疗自己儿子。
想到这里,情急之下长孙无忌出言问道:“何榜首,怎地不用悬丝诊脉?”
见长孙无忌对自己心存疑虑,房遗爱苦笑一声,轻声道:“国舅,悬丝诊脉与眼下这样施针效果一般无二,国舅但放宽心就是。”
片刻过后,用真气温养过长孙澹内脏后,房遗爱伸手取针,拱手对长孙无忌道:“长孙公子的病情已无大碍,在家歇息几日便可痊愈。”
听闻房遗爱的话,长孙无忌与白简面面相觑,眼下房遗爱为长孙澹施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长安城众位名医、御医都束手无策的顽疾,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被这个小娃娃治好了?
抱着怀疑的态度,长孙无忌拿出当朝众人的气势,故意恫吓道:“榜首,你可不要哄骗老夫啊。想此番为犬子治病乃是圣上亲笔御旨,榜首莫要因私忘公。”
长孙无忌的官腔令房遗爱有些不爽,冷声道:“国舅既然不信在下,可以去到太医院请陈御医等人前来,为公子号脉便知真假。”
就在二人交谈间,原本昏迷不醒的长孙澹忽的哼哼了一声。
见状,长孙无忌与白简纷纷凑到跟前,而房遗爱因为害怕长孙澹看到自己再次呕血,无奈下只得将脸转到了一旁。
不过令三人没想到的是,长孙澹因为失血过多、气结难消,虽然体内伤势好了大半,但却血乏气亏,一时半会儿并不能转醒过来。
长孙无忌见儿子出声后再次陷入昏迷,心中更加笃定“何足道”没有全力医治,气愤下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颜面不颜面,直接搬出圣旨来压,“何榜首,小儿怎地没有转醒?莫非榜首果真要让老夫去面前圣上?”
久闻何足道医术高超,此刻见长孙澹迟迟没有醒来,白简心中也升起了狐疑,连胜问道:“是啊,何榜首莫非你真藏着一手儿?”
“不是啊,长孙公子的病体已然好了大半。只不过。。。”话说一半,见长孙无忌搬出唐太宗来压自己,本就没打算与其交好的房遗爱,忽的心生一计,故作思忖道:“莫非是公子胸中气结难消?”
见房遗爱找出病体根源,长孙无忌大喜过望,连声问道,“那该当如何呢?”
打定主意要出口恶气后,房遗爱佯装为难,欲言又止,“这个。。。”
白简正急着交旨复命,见房遗爱支支吾吾,一拍大腿道:“哎呦,何榜首你就别吞吞吐吐了,有什么话儿尽管直说!”
正当二人怀揣心事,面露焦急出言询问时,房遗爱之后的话语,不禁让二人产生了要打人的念头。
“长孙公子昏迷不醒乃是气结难消之故。”
“莫若。。。莫若灌他些大粪啊?”
第一百六十五章 帝王来、棋局开()
听闻房遗爱的说词,长孙无忌、白简面面相觑,脸上俱都泛起了难色。
“大粪?”嘟囔一声,白简轻挥拂尘,喃喃道:“想这深宫大内地垄沟冗长且深。。。咱家上哪儿给你找大粪去?”
见白简果真动了寻找大粪的念头,长孙无忌面色一沉,冷声道,“犬子虽然不是天潢贵胄,但却也不能服用那等肮脏的东西啊!”
自知失言,白简连忙改口,“是是是,长孙公子乃是一代人杰,怎能吞服此等污秽的物什!”
长孙无忌回过味来,面色阴沉的望向房遗爱,冷声道:“何榜首,你莫非是在戏耍我父子不成?”
“啊?”见心思被识破,房遗爱心机一转,拱手说:“想长孙公子胸中淤气难消,服用夜香将胸中气结呕吐一空,此病便可痊愈。”
细细思忖,长孙无忌虽然不通岐黄医理,但却莫名感觉房遗爱的言语有些道理,不过纵然有理他也不能让自己儿子遭受如此罪过不是?
否定房遗爱言语后,长孙无忌拂袖道:“不成!想澹儿性情高傲,若是得知受过这样的侮辱,醒来后岂不是会自寻短见?!”
说完,长孙无忌横眉冷目看向房遗爱,恨不能将这个天杀的黄口小儿生吞活剥!
羞辱过长孙无忌后,房遗爱心中目的达成,话锋一转,正色道,“国舅此言不差,可去太医院让御医开了顺气理气的方子,想来也是无妨。”
见房遗爱说话不假思索,长孙无忌更加认定他实在耍笑自己,气愤下拱手挥袖,哪里还有之前求着房遗爱诊病的恭谦模样。
“好,如此多谢榜首了!”
说完,长孙无忌叫两名小太监抬起竹榻,三人带着长孙澹一路疾行,去往太医院找陈御医等人开方子去了。
待等长孙无忌走后,白简噗嗤一笑,手指房遗爱,苦笑道:“何榜首,你可真坏啊!”
虽然没有学过歧黄之术,但白简常年在宫中当差,时常奔波与太医院与紫宸殿之间,颇有久病自成医的架势,对于房遗爱的伎俩,这位人精一早便看破了。
见心思被长孙无忌、白简接连看出,房遗爱不由暗骂自己伎俩拙劣,心惊下苦笑赔礼道:“公公取笑了。”
点破房遗爱心思后,白简想起昨日李世民的吩咐,稍稍思忖,安抚道:“好了,眼下长孙澹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榜首现在这里歇息一会,估计待会圣上忙完公务会召见榜首。”
白简迈步走出兰花厅,道:“咱家先去回复圣命,榜首在亭中坐等即可。千万莫要四处胡溜达,撞了公主、嫔妃们的凤驾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完,白简疾步走出御花园,留下房遗爱独自站立在兰花厅中,惴惴不安的等待着李世民的宣见。
紫宸殿中,李世民与柴绍正坐在茶桌前闲谈,聊起“何足道”三气长孙澹的故事,二人不由摇头笑出了声来。
“这小子可真阴损啊。”
见李世民摇头苦笑,驸马柴绍仗着皇亲的身份,秉言中正进谏道:“想来何足道文采武功一流脱俗,与长乐公主实为良配啊。”
面对晋阳从龙、战功颇丰的柴绍,李世民放下皇帝架子,转而用小舅子与姐夫讲话的语气,喃喃道:“唔,不瞒驸马。寡人早有招赘何足道为婿的念头,这不今天特意将姐丈你请来,咱们郎舅俩儿好一块瞧瞧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去啊!”
得知李世民要自己伴驾面见何足道,柴绍眉头微颦,低语道:“圣上天威似海,想来何足道面对龙颜一定会有所收敛吧?”
听闻柴绍的话语,李世民朗声一笑,让人去过两件太医院的御医袍服,对柴绍言道:“今日朕。。。本御医与柴御医去御花园回回何足道可好?”
见李世民有心乔装试探何足道,柴绍会心一笑,拱手道:“臣,遵旨。”
待等二人换过衣衫,行色匆匆的白简也由御花园赶到了紫宸殿。
听过白简的禀告后,身穿御医袍服的李世民抚髯点头,“待会引何足道去万花厅,就说朕有公务在身,叫他先吃些糕点。”
白简走后,李世民与柴绍并不急于去往西花厅,而是商量起了待会与何足道手谈的事宜。
眼见日上三竿,却迟迟得不到李世民的宣见,房遗爱忐忑的心情更甚了几分,在兰花厅内坐卧不宁,样子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正当房遗爱暗自心焦时,忽的听到白简呼唤,误以为要面圣的他,匆忙起身,快步走到了白简面前。
“哎呦呦,瞧把榜首给急的。”见房遗爱脸上冷汗密布,白简轻笑一声,柔声道:“圣上眼下正在处理公务,一时半会怕是抽不开身。这不让咱家带榜首去万花厅吃些糕点。”
见李世民公务缠身,房遗爱连连点头,跟随白简低头疾行来到了万花厅。
坐在万花厅中,房遗爱手持精致糕点,心不在焉的鼓舌嚼咽,御膳房费尽心思制造出的糕点,在此时的房遗爱看来却与嚼蜡无异。
正当房遗爱失魂落魄的充饥时,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做御医打扮的李世民与柴绍缓步走入万花厅,纷纷打量起了这位“布衣榜首”。
见李世民二人到来,早已被告知其中玄机的白简不动声色,强撑着胆子颔首对二人问好,“二位御医,怎地道万花厅中来了?”
听闻白简的询问,柴绍率先开口,“万岁宣我二人研造熏香,不过此时圣上正在操劳国事,便叫我二人先到万花厅候着来了。”
遮掩过李世民二人的身份后,白简语气如常的低于一声,“哦,如此咱家先行去紫宸殿伺候去了。”
说完,白简对房遗爱微微拱手,便去到万花厅外把门去了。
坐在餐桌前,见李世民与柴绍对着自己细细打量,正在吞吃糕点的房遗爱有些不好意思,尴尬下起身拱手道:“二位大人,要不要一块吃点?”
柴绍见桌上的糕点被房遗爱吃下了大半,担心有损龙颜的他,刚想开口回绝,却被李世民的话语声打断了。
“好啊,想来我们二人还是沾了小哥的光了。”说着,李世民大步向前,将身坐在了房遗爱对坐。
见李世民有心试探房遗爱,柴绍不敢多想,跟着坐到餐桌上,生怕身份被眼前这位心思缜密的布衣榜首看破。
拿起一块蟹黄酥,李世民略微咬了一小口,故作无聊的试探起了房遗爱的秉性,“敢问小哥此番进宫所为何事?”
房遗爱之前一直为面见李世民忧心忡忡,此刻见有人说话解闷,倒也乐的语气闲聊上几句。
“学生草名何足道,此番进宫乃是奉旨为长孙国舅的六公子治病来了。”
见房遗爱言语恭谦,李世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眸中露出了些许赞许之色,“哦?小哥就是名震长安的布衣榜首何足道么?失敬,失敬。”
之前心迹被长孙无忌、白简连番看破,使得房遗爱在大明宫中更加谨慎,面对李世民的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