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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可是老太爷派来的!”
“少拿老太爷压我,这事儿你去房府说明,看看老太爷和大爷、三爷不打折你的腿!”
发落过管家后,房遗爱负气回到正厅,坐在太师椅上捧盏呷了一口凉茶,恨声道:“公主府改成状元府才几天?就有这等恶奴冒出头来了!真真岂有此理!”
正当房遗爱怒不可遏时,高阳带着襄城缓步走进正厅,见夫君一脸愠怒,不由开口问道:“俊儿哥,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房府派来的管家竟然克扣范师爷一家的用度!”说着,房遗爱示意高阳、襄城坐下,继续道:“当初在河南道范师爷鼎力帮我,又在曹州府衙失火时救出了瑶环,更何况他千里奔袭前来长安报信。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铭记五内,怎能叫一个恶奴欺辱了范进?”
“俊儿哥这是要让范师爷做管家?”高阳剥开一枚柑橘,递到襄城面前,继续道:“公爹那里如何交代?”
房遗爱拿起一枚柑橘,余气未消的道:“什么怎么交代?这是状元府,谁当差我做主!”
说完,房遗爱起身负手看向襄城,过了许久,长叹一声,“襄城公主这病”
见夫君有意试探襄城的病情,高阳微微蹲福,开口道:“呀!漱儿约了京娘、瑶环做女红,这就要走了,姐姐你呆在正厅好好玩。”
高阳走后,襄城始终坐在太师椅上吃着蜜桔,见状,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缓步走到她身前,蹲身道:“玉儿?襄城公主?”
“大哥哥。”襄城甜甜的应了一声,身处手中那半枚柑橘,笑着道:“大哥哥要吃吗?”
襄城表情越是天真烂漫,房遗爱就越是参详不透,联想起这几天历历往事,房遗爱暗咬钢牙,兵行险着道:“玉儿,太子殿下之前所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他要将你接回宫中,另觅夫婿,你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襄城杏眸微微一怔,接着含笑道:“什么叫做夫婿啊?”
襄城说话的语气虽然天衣无缝,但她眸中那短暂的情绪变化,却是被房遗爱看在了眼里。
伸手一把抓住襄城的皓腕,房遗爱冷声道:“李玉,我劝你聪明些。不然我立刻便去东宫向太子殿下挑明,这点心我不吃了!”
“什么点心?”襄城面如常色,好奇的问道。
“你!”房遗爱冷哼一声,松开襄城的皓腕,起身道:“好,好!你”
“大哥哥”襄城抬头看向房遗爱,询问的话儿刚说一半,只觉朱唇一热,接着双颊便被房遗爱把住了。
“唔”
冗长且神情的一吻过后,房遗爱负气松开襄城,冷声道:“这就是太子送与本宫的第三样点心!”
“你若不想坦明心迹,即刻差人送你回公主府。莫要在我状元府逗留!”
说完,房遗爱负气坐在襄城身侧的太师椅上,闭目恭神,心绪繁乱一时无以复加。
房遗爱倒不是怨恨襄城久病不愈,而是气愤襄城有意瞒着自己,先前几天下来的接触,早已让房遗爱升起了疑心,而今天这一番独自对话,更是让房遗爱确定了先前生出的念头。
“若是失忆药酒的药力还未完全消散,玉儿如何能这般冷静的与我答话?要是换了晋阳公主,怕是早已经被吓哭了吧?”
“她这样苦苦做戏,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报复我?”
正当房遗爱皱眉沉思时,只觉耳畔传来阵阵温热,接着一阵宛若百灵鸟儿的娇啼声,悠悠响了起来。
“冤家,这都被你看破了。”襄城轻笑一声,双手搭在房遗爱双肩之上,呢喃道:“刚刚房郎凶神恶煞的模样,叫奴家很是害怕呢。”
“哼哼哼。”房遗爱冷笑阵阵,过了许久,这才缓缓睁开眸子,侧目看向身后襄城,冷笑道:“公主何必如此?”
“奴家也是迫不得已。”襄城轻抚鬓角秀发,轻移莲步,走到房遗爱面前,面带委屈的道:“若是早些复原,母后怕是要将奴家接回宫中去呢。”
见襄城神色恢复如初,房遗爱心中又喜又恼,抬起左腿,翘着二郎腿,道:“既然如此,公主为何不继续装下去?”
“还不是房郎心思缜密、洞若观火?”襄城伸出玉指,拿起一枚柑橘缓缓剥开,眸蕴柔情的送到房遗爱嘴边,娇声道:“房郎若是原谅奴家,便将这瓣儿柑橘吃下。”
“吃柑橘?”
房遗爱撩袍起身,凑到襄城耳畔,小声道:“我恨不得吃了你!害我答应了李承乾的要求,上了他的贼船!”
襄城掩面莞尔一笑,用她那自带媚气的语调,悠悠道:“如此今夜奴家在书房静候房郎。”
第四百八十七章 状元府中一台戏()
“这个”
房遗爱眼望襄城,见佳人媚态丛生,娇柔间带着几分真诚,不禁心神荡漾,竟被说的动了心。
“房郎,现如今可与往日大不相同了。”襄城细细把玩着手中柑橘,美目蕴藏羞色,却是与秦京娘、高阳等人的羞态有着天差地别。
见襄城故意做出娇羞之色,房遗爱略显尴尬,轻咳一声,强装正色道:“有何不同?”
“先前房郎纯阳为失,现如今却早已是花林妙手了。”襄城咯咯笑着,玉指轻移,将事先剥好的柑橘送到房遗爱唇边,呢喃道:“真当奴家看不出来?你个登徒子。”
“我!”
房遗爱被襄城三言两语说的面红耳赤,正要开口反驳,襄城却轻轻一推,将蜜桔送进了房遗爱口中。
品尝着扬州送来的贡桔,房遗爱心中七上八下,低头思忖道:“玉儿还是这样心机敏捷。”
“环儿与玉儿才智在伯仲之间,玉儿都能看穿我的心事,那环儿怕不是假装不晓的吧?”
正当房遗爱哭笑不得时,襄城那软语呢喃,再次透过耳畔响了起来。
“房郎,奴家现在应当怎么做?”襄城重新坐回太师椅上,捡起一小片儿海棠蜜饯,笑着道。
坐在襄城旁座,房遗爱取出手帕将蜜桔籽儿如数吐出,喟然叹道:“你说呢?我已经登上了李承乾的船,如今还有回头路吗?”
听出房遗爱话语中的埋怨,襄城轻挑秀美,耸肩道:“这是房郎待奴家的一片真心,奴家铭记五内。”
“说什么真心不真心,现如今就算是虚情假意又能如何?”房遗爱冷哼一声,起身道:“我去书房”
话说一半,想起襄城今晚书房相约,房遗爱随即改口道:“我去正房看会古书。”
说完,房遗爱负手前行,刚刚迈出几步,却又停了下来。
转头侧目看向襄城,房遗爱颇为无奈的道:“既然病好了,那就去跟漱儿、京娘、环儿说明实情吧。”
“好,奴家一定与三位妹妹好好相处。”襄城莞尔一笑,正想起身,却看到了房遗爱那寒光毕露的眸子。
房遗爱隐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攥拳,冷声道:“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何要向京娘泼洒热汤,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
“现在说?”
襄城妙目看向房遗爱,虽然此间少年郎容貌并无改变,但她隐隐感觉到,这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用“化名”左右遮掩,伎俩拙劣的房驸马了。
四目相对,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耐人寻味的道:“今晚到书房来讲。”
房遗爱踱步离去后,襄城琼鼻上渗出丝丝香汗,坐在太师椅上,喃喃道:“房俊他还是以前的房俊吗?”
回到正房,房遗爱坐在书案前苦思冥想,只怨前世没有去过酒厂酿坊,虽然前世时常喝酒,乃至于稀里糊涂来到贞观也是拜烈酒所赐,但房遗爱对于蒸馏酒的酿造过程却是一知半解云里雾里。
“应该是用发酵好的酒糟,在火上蒸馏提纯吧?”房遗爱写写画画,不觉便到了正午时分。
高阳莲步轻移,推门走进正房,见夫君正伏案苦思,不禁黛眉微皱,走到房遗爱身后,呢喃道:“俊儿哥,别太劳累了。”
“漱儿?”不知怎地,每每听到高阳的娇啼,房遗爱心中便十分温煦,纵然心绪如何繁乱也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平静下来。
放下兼毫,房遗爱转身看向身前的妻子,含笑道:“漱儿,来唤我吃饭?”
“是呢。”高阳伸手打理房遗爱鬓间青丝,杏眸中夹带忧虑的道:“襄城姐姐,对京娘道歉了。”
“玉儿都说了?”房遗爱轻轻将高阳揽在怀中,柔声道:“漱儿,你总不会生气吧?”
“生气?那倒不是,只是我害怕瑶环姐姐会向母后奏明此事。”虽然话是这样说,但高阳心中却产生了丝丝醋意,心想,“臭房俊,又招来一个花蝴蝶儿!”
想到之前全力扶植自己的长孙皇后,房遗爱眉头微蹙,又想到李承乾此人的脾气秉性,不禁生出了思退的念头。
“此事由我去跟环儿讲。”房遗爱言语搪塞一句,笑语晏晏的看向妻子,伸手轻抚佳人小腹,私语道:“这几天有动静吗?”
“冤家。”高阳被引得娇羞满面,轻啐一声,悠悠道:“这才刚刚两天,听厨娘说少不得要半月有余呢。”
“这厨娘懂得真多哈!当初环儿大病初愈身体不适,愣是叫她说成了有喜,可见此人水平不过尔尔。”
“好了,知道咱们的何榜首医术冠绝杏林,何必要跟你个厨娘置气呢?”
“什么何榜首?微臣是漱儿的驸马都尉,娘子一个人的俊儿哥。”
“数你嘴甜,快些用饭去吧。”
因为襄城的坦白,状元府中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高阳与襄城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关系自然不会疏远。但秦京娘和谢瑶环深知此女的利害,眼下与其相处全都留着些许戒心,其中二人尤其以秦京娘为最。
“何郎,吃些羊肉吧。”秦京娘坐在房遗爱左侧,夹起一块白切羊肉,目光扫向襄城带着些许示威和得意。
房遗爱这边还没吃下羊肉,襄城便将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