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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霸林走后,襄城缓步进入了房中,接着转身将房门关上,眉宇间随即露出了一副娇媚的神态。
见襄城进门,房遗爱快速躺在床上,闭眼佯装还在睡梦之中。
缓步走到床榻前,见房遗爱昏迷不醒,襄城双眸中闪过了一丝怜惜的神色,“房郎,你让奴家找的好苦啊。”
自语间,襄城扫见摆放在床边的鸡蛋羹,不由微微一笑,随即看破了房遗爱的心思,“房郎,你已经醒了对不对?”
心思被襄城猜透,房遗爱稍感吃惊,不过还没想好该如何应对来意不明的襄城的他,并没有因为襄城的一番话睁开双眼。
“房郎,你这幅模样让奴家好心疼的。”
说着,襄城缓步坐在榻边,呢喃道:“房郎,你是不是有意躲着奴家?”
言语间,襄城温软细语动人心魄,俨然一副新婚妻子与丈夫撒娇的模样。
房遗爱极为厌恶襄城不知廉耻的举动,怒极之下发出一声冷哼,险些卸去伪装翻身坐起。
听到房遗爱的冷哼,襄城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尽是德胜后的喜悦。
“房郎,你这是何苦呢。高阳昨天又去会昌寺了,那个小丫头生性骄横。到晚来哪里能侍奉好你?”
说着,襄城轻扯青萝幔帐,眉宇间狐媚之意一览无余。
事到这般田地,房遗爱再也无法装睡,翻身坐起,一把抓住了襄城的玉臂,“你!”
襄城见房遗爱坐起,温婉一笑,顺势倒在了房遗爱怀中,“房郎,奴家就知道你没睡着。”
见襄城依偎在自己怀中,房遗爱心中一阵厌恶,轻轻将她推开,随即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化名的?”
“何足道么?望月台上因为惊慌,我只看清了窦国公史大奈。前几日我曾去到史大奈府上询问有关房郎的事迹,是窦国公醉酒后告诉奴家的。”
襄城此言一出,房遗爱不由心底大骂史大奈是个蠢材,明明答应不向外泄露自己的身份,怎么转眼间就说给襄城听了!
等到心中的惊涛骇浪平复,房遗爱深吸一口气,努力做出一副柔和的表情,对襄城说道:“襄城,之前你曾经答应帮我保守望月台上一事,今天能不能再帮我保守“何足道”化名的身份?”
见房遗爱和颜悦色,被推开后的襄城,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好啊,奴家听房郎的。房郎,瞧你这幅脸色。让奴家看的很是心疼呢,是不是被高阳气着了?”
房遗爱听到襄城的话,不由想到了昨天前去会昌寺的高阳,醋意横生之下,随即再次恢复了冰冷的脸色,“这是我跟漱儿之间的事情!”
“呦呦呦,房郎吃醋啦?”说着,襄城轻抚秀发,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吹香气道,“高阳与和尚私会,你还理她做什么?倒不如以牙还牙”
说完,襄城脱去身上的锦绣棉服,望向房遗爱双眸中春意盎然。
“以牙还牙?”略微沉吟过后,房遗爱听出了襄城的言下之意,心中不由对这位皇家公主更为鄙夷了,“高阳与和尚私会?是你亲眼得见?还是你怂恿她这样做的?”
“你!”见房遗爱无意间说出自己的心事,襄城又羞又恼,接着扬手对着房遗爱的后背轻捶了几下。
房遗爱伤势刚刚缓解,后心处便遭到了襄城连番击打,虽然襄城并没有用力,但那分力道却足矣诱发了房遗爱体内的旧伤!
“唔!”
剧痛之下,房遗爱轻呼一声,只感觉浑身酸麻无力,一时间竟无法继续坐立,转而重重倒在了床榻之上。
见房遗爱躺在床榻之上,襄城惊讶之余不由生气了一丝惊喜,问道:“呀!房郎你这是怎么了?”
房遗爱暗中想要起身,却感觉四肢酸然无力,无奈之下,只能蒙哄道:“我有些乏了,你走吧。”
“乏了?房郎你是不是饿了?”襄城轻笑一声,伸手端起窗边的鸡蛋羹,说道:“房郎,奴家来喂你可好?”
面对送到嘴边的鸡蛋羹,房遗爱冷哼一声,怒斥道:“请你自重,你毕竟是高阳的大姐!”
“我跟她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罢了”说着,襄城轻吹羹汤,说道:“古来又不是没有二女共侍一夫的例子?”
“赵飞燕、赵合德。房郎,难道你就不想享受那齐人之福么?”
房遗爱生性纯良,哪里听过此等污言秽语,更何况这些话还是从异性口中说出的,“哼,毫无廉耻!”
“呦,房郎生气啦?”
见房遗爱怒声责斥,襄城转而将羹汤喝下,轻抿朱唇说道:“房郎,奴家就喜欢你这幅英雄气概。”
“当日如果换做是我即将跌下望月台,你会不会舍身往死的去救?”
说着,襄城凑到房遗爱耳边,轻吐兰芳,一头秀发遮盖住了房遗爱的半张脸颊。
呼吸着周遭的幽兰香气,房遗爱心中怒不可遏,厉声回道:“我恨不得你死!”
“房郎,奴家也恨不得死在你的手上。”说着,襄城站起身来,问道:“萧锐那个呆子若有你一半的男儿气概,奴家也不至于如此下贱的来见房郎了。”
房遗爱见襄城竟然公开诋毁自己的丈夫,心中愈发恼怒,正色反问,“哼,萧锐比不得我?你又哪里比得上漱儿!”
见房遗爱说出高阳的闺名,襄城醋意大发,随即胡乱编造道:“漱儿?你口口声声喊着高阳的闺名,可知道她对你根本没有丝毫感情!”
听到襄城的话,房遗爱不由身躯一阵,这也是他日夜苦思而不得其果的困惑。
襄城见房遗爱沉默不语,脸颊上泛起一丝笑意,继续问道:“如果你当日为救她死在望月台上,你说高阳会不会为此落泪呢?”
耳畔佳人的温软细语,就好似一把钢刀径直刺入了房遗爱心间还未愈合的伤口之上,“这是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房郎,过了今晚奴家与你也是夫妻了。”说着,襄城轻咬朱唇,伸手将丝绸暖巾取了下来。
说完,襄城再次轻扯青萝幔帐,阁楼中巫山景色说之不尽。
可就在房遗爱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被襄城得逞的关键时刻,虚掩着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第五十九章 贱人,放开我的何郎!()
“小贼?”
随着房门被推开,一道夹带着忧虑的银铃般的细语,随即从门外响了起来。
房遗爱眼见就要“英雄末路失贞操”,听到门外传来的话语,不禁大喜过望,“京娘!”
杏眼迷离的襄城即将得逞,见好事被人撞破,一时下又羞又怒,“谁?”
“小贼,你好些”
秦京娘走进阁楼,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秦京娘顿时愣住了神,身体好些被雷击了似得,手提餐盒的玉手微微颤抖,显然已经气愤到了极点。
见秦京娘进门,房遗爱大声叫嚷道:“京娘救我!”
“房郎,何必如此呢。这是你在外面养的小妾?”见秦京娘站在原地愣神,襄城的心随即落了下来,起身整理秀发,问道:“小丫头长得不错嘛,想必狐媚功夫也是一流吧?”
说着,襄城杏眼含羞,面带坏笑的朝着房遗爱望了过去。
见襄城之前与房遗爱如此亲密,秦京娘心中百感交集,颤声说:“你你是谁?”
望着眼神怯懦的秦京娘,襄城掩面一笑,返身坐在床榻上,一脸炫耀的说道:“我是他的正妻啊!”
“正妻”
襄城此言一出,虽然秦京娘早已做好了作妾的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升起了一丝醋意。
感受到秦京娘话语间的情绪后,房遗爱暗叫不好,他绝不能让襄城将秦京娘这颗救命稻草瞒哄离去,“京娘,快来救我!我现在不能动弹,她不是我的妻子!”
房遗爱的高声叫嚷,打断了秦京娘繁乱的思绪,得知事情原为后,这个小丫头随即恢复了往常的性情。
“贱人!放开我的何郎!”
说着,秦京娘将餐盒放到一旁,快步朝着襄城走了过去。
襄城万没想到秦京娘会如此烈性,惊讶之下起身站立,谨慎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识破襄城的身份后,秦京娘怒不可遏,扬起玉手径直打在了襄城的脸颊之上,“贱人!让你冒充何郎的正妻!”
襄城自幼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怒极之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你!”
“哼,贱人还不快滚!”说着,秦京娘紧了紧手腕,俨然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姑奶奶今天就把你的衣服扒光,让你穿街而过!不知廉耻!”
说完,秦京娘随即一把抓住襄城的手腕,顺势做出了要厮打的架势。
襄城身为皇家公主,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哪里是秦京娘的对手,一番拉扯过后,原本狐媚的襄城毫无悬念的以完败收了场。
见秦京娘性情刚烈,襄城大吃一惊,奋力将其推开,快步走到了阁楼门外。
站在门外回首望去,襄城狠狠瞪了一眼发飙的秦京娘,接着轻声对床榻上的房遗爱说道:“房郎,奴家在家等你。你若是不来,可别怪奴家嘴巴不严哦。”
秦京娘见襄城死不悔改,怒极之下便想要跟出去,“快滚!”
用化名身份威胁过房遗爱后,襄城不敢就留,快步走下阁楼,趁着夜色走出了长安客栈。
襄城离去后,秦京娘随手关上房门,跺脚轻骂道:“妖精!狐狸精!不知廉耻的淫妇!”
房遗爱躺在床上,看着一脸羞愤的秦京娘,心中随即升起了一股暖流,“京娘,别气坏了身子。”
“小贼,从实招来。刚刚那狐狸精是不是你从平康坊招来的姐儿们?”说着,秦京娘忙不迭的打开餐盒,从其中拿出了一盅鸡汤。
走到床榻边,见房遗爱脸颊潮红,秦京娘轻哼一声,皱着眉头说道:“是不是价钱没谈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