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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宫燕飞。”
想到这点,仙人也暗下了眼眸,朱雀这做法实在是妙绝,单凭她这样强势的性子,镜缘宫宫主怎会一点怨言都没有?但为了能跻身神族,宫主也只能忍了这口气。
如今宫燕飞死了,无论是不是朱雀杀的,宫主都拿朱雀没办法,这所有的怨气,都只能集中在他们身上了。朱雀这一招出得实在狠绝!
“如果有宫少主在手,应该没有问题。”仙人要御风去抓宫烨霖,一方面是为了花瓣,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们能全身而退。宫燕飞死了,如今宫主就只剩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她舍得让宫烨霖受到伤害吗?
“但是我担心御风……”木挽心没说完,仙人就立刻警惕的站起身。
听到有其他人走过来的脚步声,仙人往外一看,是镜缘宫宫主来了!“走!”拉着木挽心,仙人迅速用轻功离开此处。
……
宫烨霖的房门前,二三十个侍卫早已拔刀做好准备,御风来到后看到这场面,感觉有些不好对付了。
“真棘手。”御风皱了皱眉头,没办法,把剑,来一个杀一个!
刀光剑影一下子就打开了,宫烨霖平静的坐在房里,作为镜缘宫少主他不能有事,绝对不能。外头有源源不断的侍卫过来守护着,他就不信那人能杀进来!
握紧手中茶杯,宫烨霖的手心已微微冒汗,他只恨腿上那生长着的怪鬼东西,要不是它,他今日哪有这么窝囊的时刻!都怪那破东西!
“切,我才不要让那女人碰!”虽然娘亲私底下与他谈了很多次,但一百多年来从未被女人近过身的他,怎么可能淡然的对着一个陌生女人脱裤子?还要是像木挽心这样可恶的女人,想都别想!
说到底还是怪那破东西,怪它找错了人,长错了地方!
窗户砰的一下打开,仙人搂着木挽心冲进来,宫烨霖看到后慌忙的后退几步,将手中茶杯朝仙人丢去,仙人立刻举起剑鞘撞开。
“来人!”宫烨霖刚喊完,他就再也喊不出什么话了。仙人伸出两指迅速在他身上多处点了穴道,如今他只能僵硬的站在远处,除了两个眼珠子外,连手指头也动不了。
“哼!”木挽心走上前,用绳子将他五花大绑,最后在他胸前打个好看的结。“不是为了怕你溜,是为了方便拎着!”她说完,他心中憋着火气却不能说话。
“你以为我说假哒?我真的是用来拎你的。”木挽心伸手一抓,他的身子就硬邦邦的向前倒去。
推开房门,木挽心拖着宫烨霖就走出去。“都别打了,人在我这,谁还改动我就砍了他!”
御风一看,他在外头打得辛苦,他们就在房里搞定了?“你们早说嘛。”众人不敢动手,御风则走上前来。
木挽心伸手一推,宫烨霖就直直的倒在御风怀中。“他交给你了。”
“呿,老让我干苦活。”御风抱怨着,蹲下身揪着绳子就把宫烨霖背起来。无奈可怜的宫大少爷只能在众人的目光下,带着暴怒到极点的双眼,以一种非常狼狈的姿势被人掳走了。
没过多久,宫燕飞那一堆骨灰被人发现,镜缘宫宫主一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女儿,悲哀与狂怒之情一并爆发,她立马带领全镜缘宫的侍卫追杀那三人!
仙人他们逃出镜缘宫门口,挥剑斩开这水下通道,御风扛着宫烨霖,仙人抱着木挽心就飞冲出去,身后尾随着镜缘宫宫主和大堆追兵。
离开镜缘宫,冲出水面后,仙人他们落在湖岸边。木挽心回头一看,这原本平静的湖水突然波涛汹涌起来,一下子冒出了许许多多个人头。这下锦鲤族人全部出动,定睛一看,每个人身下都有一条晃动着的鱼尾。
“好恶心。”木挽心受不了了,退到仙人身后。
“放了我儿!”水面上,镜缘宫宫主带头吼道。
御风拎着宫烨霖,把剑身架到他脖子。“你们谁敢上岸,我就割破他喉咙,识趣的全部给我沉到水里去,把你们的鱼尾藏好了!”
镜缘宫宫主不肯退让,御风就轻轻动了动,长剑划破了宫烨霖的肌肤,渗出了血水。“不要伤他!”宫主始终是心疼儿子的,她愤恨的瞪了一眼岸上三人,一声令下,全部锦鲤族人没入水中。
湖面瞬间恢复平静,趁此一瞬,仙人立刻冲上前,挥剑对这湖施咒。阵阵青光闪过后,木挽心擦擦眼睛一看,湖面上隐隐多了一张类似渔网的东西,将整个湖罩住了。
“快走,这阵法最多只能撑半个时辰,我们要远离所有含水流的地方。”仙人转身对御风说着。
十几天前他们用符印守着的马车还在,马儿也好好拴在那里。御风把宫烨霖丢进马车,仙人和木挽心也接着上来。
“走!”御风大喝一声,马儿就开始奔跑了。御风警惕的目视前方,只要尽快远离水源就好了。
木挽心坐在马车内喘着小气,现在还真有种亡命天涯的感觉。身旁的宫烨霖正死死的瞪着她,她看着不舒服,直接用布把他的眼睛蒙上了。
“师傅,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去哪里呢?”如今在妖界不仅没朋友,还与锦鲤一族为敌?他们这真是寸步难行啊,
“为避免与镜缘宫结缘太深,这宫少主不能留太久,你尽快把花瓣拿了,我们将他送走就是。”仙人心中也是担忧的,锦鲤族人是四大家族之一,他只怕那宫主会联合其他三族,那就难办了。
“噢。”木挽心低下头,她也知道这宫烨霖是个烫手山芋。
“我去帮御风指路,你……尽快拿花瓣吧。”说罢,仙人就掀起帘子坐到车头,低头和御风商量着什么。
马车内就剩木挽心和被丢在一旁的宫烨霖了,她看了看身旁这动弹不得的少年,叹息一声,将他眼前纱布取下,看到的依旧是那喷火的眼神。
“唉,小子,我跟你说,我们也不想这样的,是那朱雀逼的。”木挽心好心将他扶起,稳稳靠住了,这姿势会让他好受些。
宫烨霖还是愤愤的看着木挽心,眸里血丝都多了些。
“顺带跟你解释清楚吧,朱雀把宫燕飞杀了,不是我们干的,相信我!”木挽心认真看着宫烨霖,她说完后,突然看到他眸子里朦胧了些,是在悲伤吧?
“原来你不知道啊?抱歉,突然就告诉你了,但真的不是我们干的,那朱雀本就是丧心病狂的人,你们还跟她联手?真是的,她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木挽心努力想纠正这娃的观念,无奈他悲伤过后还是气愤的瞪着她。
宫烨霖不能说话,木挽心这样讲着也没意思,还有点对牛弹琴的感觉?掀开帘子,她探出头问了一句。“师傅,你能让他说话不?我看他憋得挺辛苦的。”其实她都做好准备等他破口大骂了。
仙人朝宫烨霖看了一眼,“你不嫌吵就好。”他伸手点中了一个穴位,宫烨霖可以讲话了。
“全都是因为你!”
木挽心有些愕然,没想到宫烨霖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对不起。”想来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有关,花瓣,朱雀,镜缘宫。
“我不能赔你一个宫燕飞,朱雀也不能。小子,弃暗投明吧,别跟着那火鸟了,她不会给你什么好处的,她害了这么多人,她只想要我的命我的心。”木挽心苦口劝道,宫烨霖却倔倔的不开口,但他眼里正打转的眼泪却不假。
他是在心疼宫燕飞吧?木挽心默默叹着,虽然不知道到底宫烨霖是不是宫燕飞的哥哥,但毕竟是最亲的人,就这么没了,他一定难以接受。
“原本想着现在马上就扒了你裤子,再把你丢下马车的,但看你这模样,我也不忍心了。小子,不管你是十五岁还是一百五十岁,我始终把你看成一个娃娃。”宫烨霖的眼泪憋得酸溜溜的,鼻头都红了,木挽心看不下去,伸手就将他搂入怀中。
“放开我。”伴着哭腔,他几乎是咬牙说出这话,想挣开,却动弹不了。
“不放,你这倔小子。姐姐我这是在借肩膀给你呢,娃娃想哭就哭吧。”拍拍他的肩膀,她这是在努力感化他呢。
“我不是小子,我有……”
“一百五十岁嘛,行啦行啦,我知道的。”搂着他瘦小的身子,木挽心感觉就像多了一个小弟弟,看着他心疼不已。
宫烨霖不解释了,但他的确在为宫燕飞哀伤,那妹妹虽然平日对他的态度有些强势,但始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他对宫燕飞还是很有感情的。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她肌肤上,木挽心身子一颤,她淡淡笑着,这小子,跟她装什么坚强。
“小子,什么时候跟我敞开心扉谈谈?”木挽心唯一存在的私心,就是她在等他说实情,那些关于朱雀的事,她一定要知道。
“哼,我才不会告诉你什么!”哭完了,宫烨霖还是倔强的,少爷脾气不变。
“小子,别这样不给面子嘛,我都连怀抱都借给你了,你跟我说说有什么的?”木挽心继续哄骗,笑着将他死死搂在怀中,臭小子,再不说就把你憋死!
宫烨霖发凉的脸蛋触到她温热的肌肤,第一反应就是全身发颤,他没办法抗拒,只能乖乖伏在她胸前。“我不说……”嗅到她淡淡的体香,他脸红了,眼睛再往下一瞟,脸蛋都要熟透了。“快放开我!”
“宫烨霖,你这牛脾气真臭,你守着这些秘密有什么用,难道朱雀还会帮你们什么吗?”木挽心说着,她突然就想起了什么。“对,朱雀不会帮你们什么了,你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低头看着这沉默不语的宫烨霖,木挽心似乎有些懂这少年了。他这样做,是在保护他们族人的安危么?“宫烨霖,你真是一个好小子。”
木挽心笑着揉揉他的金发,想不到这厮平日牛气冲天的,居然还有这么敢担当的一面。就算武功没了,心智也退到了十五岁,他始终是镜缘宫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