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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个兔仙也敢这样跟我说话?呵,这世道还真是变了。”聂九如娇笑着就坐到大堂前的桌上,捻着胸前垂落的青丝,她仍旧非常淡定的看着木挽心。
“如果你想杀我,你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今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木挽心也不惧聂九如那狂傲的表情,此刻她才真切体会到段长歌临走前那句话的意味。
面对木挽心愤怒的盘问,聂九如仍旧笑而不语,玉珩和御风不敢轻举妄动,轩辕墨却挥刀冲了过来。
在轩辕墨的大刀与她还有一尺距离时,她冷眸扫过,稍稍挥手,几张凳子就朝他飞去,伴着一股强大的力量,那凳子打到轩辕墨身上时已成了碎块,他侧脸躲开这强风,再回眸时一阵红光就闪来将他冲击到门外。
房门一下子就被轩辕墨撞飞了,大刀猛然插入土中,紧握着那厚实的刀柄,轩辕墨终于停下了动作。木挽心一干人等全部撤离房间,聂九如笑着跳下桌子,一步一步朝他们靠近。
有幽幽的笛声响起,白衣掠过,玉珩飘然立于琉璃烧瓦的屋顶。地上渐渐卷起一阵灰黑色的旋风,庭院内的植物全都融入这风中,仔细一看,这些平日不起眼的枯枝落叶此刻全成了锋利的小刀小剑。
御风的长剑出鞘,随着玉珩起伏有致的笛声,他手中的剑挥舞起来。圆月当空,借着清幽的月光,御风手中挥舞的长剑愈发的明亮,剑气如虹。
时机成熟了,玉珩的笛声,御风的长剑,狂怒的旋风一同朝聂九如攻去。木挽心扶起受伤的轩辕墨紧张的等待下一刻,但她的期望破灭了。
聂九如根本没把他们这些把戏放在眼里,她笑着朝他们张大手掌,一个红色光圈围绕在她身旁。御风的利剑刺不进去,满是尖刺的旋风冲不过去,她挥手便将这些东西全反弹回去,御风的身子就像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猛的一下撞在墙上。鲜红的血液顺着乳白的玉笛流下,玉珩的笛声已经非常虚弱。
木挽心惊恐的看着聂九如,那可怕的女人还是慵懒的倚在门边。“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他们,包括你那一岁大的儿子。”
木挽心听明白了聂九如这句话,这女人的矛头指向果然是自己!看来靖儿在聂九如手里还是安然无恙的。“你想要什么?”她完全相信聂九如的杀人能力。
聂九如轻轻一笑,“不如我们进屋谈?这里人太多,不方便。”木挽心身旁的轩辕墨立刻艰难的撑起身护在她面前。聂九如又继续说道:“放心,我不会伤害她的。”
“好!”木挽心回头给了轩辕墨一个坚定的神情,看了看墙边坐着御风,再抬头与玉珩四目相对,她毫不犹豫的就朝聂九如走去。木挽心每走一步,聂九如就笑得更深。
“进来吧。”聂九如走进房间,木挽心就跟着走进去,身后砰地一声,那两扇被撞开的门突然完好的合上。
木挽心警惕的看向聂九如,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人物。“你原本想在今晚将我们全都毒死?”她瞥了一眼地上那不堪入目的秽物。
“不不不,我并不想毒死你,再说了,这些东西毒不死你的。”聂九如很随意就坐到太师椅上,由始至终,她的清澈眸子里都不曾泛有杀气。
“你故意陷害段长歌,就是因为今晚这顿饭吧。”说到那一开始被大家冤枉的段长歌她就来气,这聂九如竟会想到假冒他的身份!那夜这女人根本没有去找御风,那包袱里的衣服估计就是轩辕墨看到的红衣!
聂九如无谓的点点头,“是啊,他太碍事了。这顿饭在一个全身满是蛊毒的人面前,肯定会一下子就被他看出来的。怎么,心疼他了?”聂九如娇媚一笑,“你身上的血蛊受那男人的控制,但我可以给你解开,只要杀了他就行,怎么样,要不要我帮忙呢?”
木挽心一看到聂九如那无害的表情就反胃,就是这样一幅无邪的模样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你没有理由伤害段长歌,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从前叫挽心,现在也叫挽心,你知道为什么吗?”聂九如抛给木挽心一个非常诡异的眼神,木挽心摇摇头,她却笑着说道:“因为琉璃心易碎,这可是当年你告诉他的话,你怎么忘了呢?真是令人伤心啊。”
“他?”木挽心疑惑的问道:“他又是谁?”
“哎呀呀,看看我们当年风华无限的琉璃仙子,如今竟连他是谁都忘了。”聂九如笑得越发的妖艳,“说白了,我要的东西很简单,你的琉璃心。”
“什么!”木挽心脑海中立刻显现出一个血淋淋的场面,要心?
“对啊,我要你的心。只要你把自己的琉璃心掏出来,我就把他们都放了,包括你的宝贝儿子。”聂九如说着说着突然大笑起来,“呵呵,这听起来多可笑啊,挽心要剜心了!”
这个女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不能离开他们。”她承认现在自己是怕死的,她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她的靖儿还那么小,外头还有她两个傻傻的男人,她不能就这么丢下他们。
“放心,你不会死的。我会给你换一颗普通的人心,你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凡人,那颗琉璃心里包含的记忆会永远消失,你不必再为那朵花苦恼。”聂九如将一切说得那么简单和美好,她只等木挽心的一个答案。“但这必须由你亲自动手,掏出你的琉璃心,然后捏碎它。”
好残忍……木挽心犹豫不决的看着聂九如,照这么说,她挖了这颗心并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会失去所有关于前世记忆,那些朦胧又神秘的回忆。
“我劝你还是别有什么侥幸的心理了,就算他们拼尽所有想与我同归于尽也是不可能的。”聂九如袖中挥出一把匕首,那匕首直直的就插在木挽心身旁的桌上。“挖吧,我看着呢。”
木挽心侧脸看着那匕首,纠结过后还是颤颤的伸出手握紧那刀柄,用力一拔,那锋利的匕首就在手中。亲自剜心么?这还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呢。“你说到做到。”她看了一眼含笑的聂九如。
聂九如很肯定的点头,翘起二郎腿就等看她剜心。“快点动手吧,再晚了,我为你准备的另一颗心就不新鲜了。”锋利的刀尖对准心脏的位置,木挽心微微扯开衣襟,握紧匕首闭上眼就刺下去。
刀尖刚刚划破她胸前的肌肤,一股强风就将木挽心猛然推倒。手中的匕首被人一手打落,她惊慌的抬头,眼前站着的人白衣飘渺似雪。
余风刚过,她看到了那面纱下抿着的薄唇。“师傅……”胸前有细微的鲜血流出,差一点点,差一点她就真的刺进去了。
“师傅……”一种莫名的感情让木挽心站起身,她的眼眶里有温热的泪水。扑上那具冰凉的身躯,她从身后环抱着他,迎面而来的是他身上清凉清凉的气息。
胸前挂着的红鸾石发出强烈的红光,木挽心靠在他笔直的后背上,她不自觉的喃喃道:“琉璃心易碎……”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惊天火凤
红鸾石的光芒渐渐暗下,木挽心这才从刚才恍惚的神智中恢复。定睛一看时,仙人手上的一把长剑正直直的刺入聂九如的左肩,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聂九如却仍旧挂着一脸笑容。
“你来啦。”聂九如轻轻开口道,声音轻柔,好像她知道仙人会来似的。“我以为你赶不回来呢。”
仙人眼眸一冷,长剑向左划去,聂九如的左肩被砍下,鲜血从她左臂的窟窿如泉涌般冒出,师傅下手怎么这样残忍!木挽心简直不忍看下去了,聂九如却是一脸无谓的表情。
“对我,你永远是这副模样,没有半点感情,没有半点温度,什么时候你才能像对她那样对待我呢?”聂九如轻轻笑一声,她剩下的右手伸手一挥,身旁的灯笼便倒在地上。
火苗迅速在房内蔓延,在仙人和聂九如之间围起了一个火圈,木挽心被这火圈隔离在外。
“夺走她的琉璃心,你会遭天谴的。”仙人放下手中的青云剑,他淡淡的对聂九如说道。“以后不要再出现了,回去吧。”
火圈之外,火苗不受控制的爬上了柱子,一般的火怎会有如此火势?大火很快就罩住了整个房间,通红通红的火光中,木挽心仍旧定定的站在原地。轩辕墨冲了进来,他想带木挽心出去,她却固执的要留下来,她的目光一直不离仙人。
在这样可怕的大火中,仙人和聂九如却丝毫不紧张,身后一串火苗烧到了她身上,她还是笑着问仙人:“我快走了,你不送我什么东西吗?”
青云剑上的鲜血已经流干净,剑身还是一如以往的锋利,他收起剑,长剑入鞘。“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在她身边出现,否则,我绝不手软。”
“这话说得真狠心啊。”熊熊的烈火已经将她半个身子裹住,她突然站起身,踮起脚在仙人的额前落下一吻,她面目狰狞的笑了,“那颗琉璃心,我一定会毁了它!”
仙人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在火苗烧上身时匆匆飞出了这火圈。木挽心震惊的看着那烈火中的女人,她的模样已不是从前的聂九如,或者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女人,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
火中的聂九如突然变成了一个红发红眸红衣的女人,这种红与段长歌的暗红不同,是一种明艳而刺眼的火红,这火红与烈火融合在一起,那光度刺激着人的眼球,木挽心快要分辨不出到底是人还是火了。
“木挽心,我要你重新记住我的名字。”在烈火将那女人完全包裹之前,木挽心看清了一张完全陌生又妖冶无比的脸,那是一种如火般狂傲的容颜,正如此刻在火中的她。“我不叫聂九如,我叫朱雀!在你那颗琉璃心化为灰烬时,我会时时刻刻纠缠着你!至死方休!”
火中朱雀的脸已经渐渐模糊,一个被烧毁的横梁突然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