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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若侠神色动容,走到王儒风的面前,哀求道:
“王老,你以前也是咱们三中的学生嘛,念在这点情分上……高抬贵手吧!”
看到这两人如此心虚,王儒风更加笃定,神态倨傲,抬头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紧接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说道:
“天地良心,岂能罢了?”
这八个大字掷地有声,恨不得让现场的所有人都听见。
正如他所愿,现场的人纷纷为他这种气节所折服,从那钦佩的眼神和欢呼声中能看到众人已经完全被王儒风洗脑了。
他已经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赢得了群众的拥护!
“啧啧,不愧是文化大师,这种气节真令人叹服!”
“一开始就怀疑这个林飞,现在终于有人替咱们出头了!”
于强得意:“妈,你看,作弊考了760有什么牛逼的,这种人应该蹲监狱。”
李秀萍笑得很猖狂:“强儿,看见这个人的下场了么,身败名裂,做人千万别学他!”
于九江大笑:“王老一身正气,真令人敬佩,强儿啊,你要是能去燕大,跟着王老这样的名师学习,为父就放心了!”
听到这议论声,王儒风面上泛起喜色,眼睛里流露出得意的神采。
人生在世,要不为利,要不为名,无欲无求者能有几人?
王儒风不贪图金钱,所求者不外乎是名了。
忽然一阵清风刮过,几片梧桐叶子悠悠飘来,林飞轻轻捻住,放在鼻尖细嗅,竟然毫不把现场的波涛骇浪放在眼睛里。
这气定神闲的模样倒让现场不绝于耳的议论声渐渐止息。
终于,林飞抬起头,声音一如既往地淡漠:
“你们说够了么?”
“呃、”王儒风胡子一抖,僵在那里。
这气势,似乎有些熟悉。
林飞那俊逸的外表之下,有着一股傲然,恍如睥睨众生,俯瞰当世。
这样的气魄,他只是在那些真正的大人物身上见过,而且眼前这个少年比他们更胜一层,那一双眼睛中的淡漠,仿佛视万物为刍狗,视众生如蝼蚁,视一切如草芥!
他这眼神,只有在扫过熟悉的朋友之时,才会有淡淡地波动!
“这种感觉……有点熟悉!”王儒风心头“突突”狂跳。
想起自己去鹿邑太清宫老子庙上香,那高坐在庙堂之上的三清道祖不就是这个眼神嘛?仿佛视众生如蝼蚁!
‘这少年今年才十八岁,怎么可能有这样超然的眼神和气势?我将近七十,一生经过这么多风雨浮沉,距离看破红尘尚且远远不如,他怎么可能?’王儒风震惊的没法言语。
“对,一定是错觉!”王儒风心下暗道。
林飞一指将梧桐叶子轻轻弹开,看着漫天悠悠白云,声音冷寂:“我林飞一生行事,何须阴谋诡计?”
王儒风终于缓过神来,强自镇定,咬牙道:
“你不需要阴谋诡计?那么请解释一下语文试卷上那篇作文《杯中窥人》是何人所作?英语试卷上那篇现代诗歌《西风颂》又是何人所作?”
林飞眉头微拧,淡淡道:“怎么?有人和我写过同一篇文章?”
王儒风一僵,老实说道:“这倒没有?”
林飞呸了一声,神色变冷:“没有、你说个屁!少他妈倚老卖老装大爷!”
被林飞如此侮辱,王儒风的脸色比墨水还黑,暴怒道:“就你那点文学素养你能写出《杯中窥人》和《西风颂》,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说完,王儒风环视现场的众人朗声问道:
“请问大家以前听说过我王儒风的,把手举一下让我看看?”
现场四分之三的人都举起了手!
“请问看过我的《儒林夜话》的朋友请举手?”
同样超过一半的人举起了手。
“大家觉得我写的怎么样?认为不错的请举手!”
这时候,仍有差不多一半的人把手举了起来。
王儒风笑得更加灿烂,朗声道:“既然大部分人认可我的文学素养,你们也觉得我在文坛上还是有一定见解的,那么在这里我必须要说——”
他把手高举,吼道:“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绝对写不出《杯中窥人》和《西风颂》的,尤其是英文诗歌《西风颂》,我现在都没有这个水平写出来!”
“哗!”
整个现场一片哗然。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在高考的作文里大谈民族劣根性,谈孔子,老子,谈列子,谈思想,《杂文报》,甚至谈到《舌华录》和拉丁文,我就呵呵了!”
王儒风讥讽道:“这样的文章需要极深刻的社会洞察力和文化修养,没有丰富的人生阅历,深厚的文字功底,他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怎么可能写出来?”
“试问在场诸位,十八岁的你们懂个毛?”
顿了顿,王儒风脸上地讥讽更浓:
“再看《西风颂》,高考唯一一个满分英语作文,全诗气势雄阔,境界奇丽宏伟,通篇采用了象征、寓意手法,含蕴深远,极富有浪漫主义情怀,才情不下于屈子!!”
王儒风嘲弄:
“一个十八岁少年,从来没出过国,用英文写出这样的诗歌?谁信?你们信么?”
他大声说道,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周瑞金和柴若侠面色羞红,先后羞愧地低下了头颅。
而围观的群众目光灼灼,一个个直勾勾地盯着林飞。
‘我看你怎么回答!’
王儒风心中冷笑,脸上洋溢起胜利的笑容。
(本章完)
第287章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林飞扬起头颅,笑容似春花锦簇:
“这世上有人一出生就具有超凡脱世之才,他的眼光、见识和境界又岂是你这凡夫俗子所能仰望的!”
他负手而立,傲然道:
“不要用你的无知和愚钝来去揣测别人的人生,以我之见,你这六十年都活到了狗的身上。”
王儒风忽然脸色一变,磨着牙,狠狠地盯着林飞:“小兔崽子,你说谁活到狗身上了?”
此刻,他对林飞的怨念很深,完全由为了逐名上升到了私人恩怨。
王儒风气得瞪着眼,双眸直视林飞,仿佛要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你的意思你是天才了?天才这种东西是很难衡量的,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天才?证明不了,你又怎么能说这两篇文章是你写的?”
林飞脸色一冷道:“这就是你的证据?”
“不错,这就是我的证据!”王儒风毫不退步,和林飞对视。
“我知道你说不出来,因为答案是有人给你泄题,而这两篇文章不过都是别人提前写好的。”
顿了顿,他冷着脸,眼神中流露出一片坚定:
“我调查过你,你的父母虽然无权无势,但是你的祖辈杭城林家,却不容小觑,完全可以为你作弊提供帮助。”
看着义正言辞的王儒风,林飞忽然笑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用笑容来掩饰你的心虚?”
王儒风眼含得意。
“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飞气质一变,整个人仿佛有种凌驾万物的感觉,眼神中透出一种悲悯:
“这社会向来不缺吃人的人,满口仁义道德,用春秋大义来进行道德绑架,看似正义凛然,其实一肚子坏水,不择手段,争名逐利,还要让别人感恩戴德!”
“这就是吃人的人,他的额头上写着大大两个字,虚伪!”
此刻,林飞站在讲台上,寒风从牙缝中透出,一字一句敲打在王儒风的心上,让他脊背发凉。
王儒风悄悄抹了抹手上的汗水,犟嘴道:“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我是为了还社会一个公正!”
“呵。”林飞眼底的笑意满是讥讽:“你不是怀疑我写不出《杯中窥人》和《西风颂》么?好,我就现场写出一篇杂文。”
他一听林飞要现场写杂文,心中一喜。所谓言多必失,写多了自然漏洞也就多了。
更何况,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篇佳作,可不是说信手拈来的,更何况是在讲台之上,众人眼皮子底下,匆匆完成?
‘到时候就算他写的不错,我也可以挑出几个毛病,批判他一下。’
‘我就不信他还能再写出像《杯中窥人》这样高水平的作品来!’
王儒风在心中悄悄地思考,这种颠倒黑白,混淆事实的事情他经常做,早已经熟能生巧了。
若说学问,他其实也是有的,只不过年龄大了,精力有限,再难以创作出年轻时候那样的作品,又不甘心这样拧巴拧巴地老了,便隔三差五整点幺蛾子出来,好让大家记得自己。
“我若写出来,你又怎样?”
王儒风微微眯眼,眼神里流露出一抹玩味:“你若写出来类似《杯中窥人》文风的高水准的作品,我把眼珠子扣出来给你!”
“我要你这对狗眼有什么用?”林飞抬起头,朗声道:“我要是写出来了,你向我弯腰鞠躬,说一句‘先生,我错了’。如何?”
“好!”
王儒风一口应承下来,显然根本没有把林飞放在心上。
林飞嘴角一动,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中性笔和专门写文章的书信纸。
林飞坦然接过,略一思索,便当场疾书起来。
王儒风冷着脸,站在一旁,神情倨傲,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不屑。
‘哼,到底是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几分才学,就敢现场作文章,看我到时候如何讥讽你。’
他再次扫了林飞一眼,嘴角微扬。
台下的众人很安静,目不转睛地望着奋笔疾书的林飞,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绝大部分人都想看着林飞栽跟头!
一小部分人却是忧心忡忡,希望林飞真的能写出一篇不比《杯中窥人》差的杂文,狠狠地甩在王儒风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