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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时,琴弦一动,有妙音发出,如泣如诉。
“轮回之门,葬送群仙。”
在之后,是一道沧桑古老的声音,眼前的虚无中,出现一座门户,斑驳而亘古,半遮半掩之间,有轮回之气流转,生生不息。
门户一开,真的有一种葬埋群仙的毁灭气象发出,让本来已经超脱的仙人重入轮回,进行下一世。
天地之间,都要有规矩,不容许有任何超脱的人。
“血海。”
冥府中最后出手的人,声音冷冽,听上去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有冰冷冷的杀戮之意,横扫诸天。
话音落下,弥天极地的血海降临,波涛滚滚,煞气腾腾,无数的冤魂在其中哀嚎,有惨白的火焰冒出。
再仔细看去,血海之中,有两道寒光起伏,如同蛟龙夭矫,剑光森然,杀伐激烈。
血中剑,剑染血,铿锵有力。
一方是天庭的帝君,神通无量,法宝惊奇,一方面是冥府的存在,古老神秘,执掌阴面,都是金仙道祖之下最为顶尖的存在,现在隔空出手,各展神通,斗个旗鼓相当。
只见虚无之中,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碰撞,交织成一圈又一圈的黑白晕轮,里面是阴阳之气在流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只是看上去,天庭有四位帝君,而冥府则多达五人,可由于青衣帝君是亲自坐镇那一片幽冥,占据主场,其他人只能够跨越时空传递力量,他一个人能够抵得上两个。
所以看上去,天庭的四位帝君人少一个,可不但没有落下下风,反而稍稍占据优势。
天庭,大殿中。
云霞织衣,绿云若莲。
朝浮日辉共明,夕照月华同阴。
玄音仙乐,充塞左右。
值日帝君坐于高台之上,背后玄气升腾,若遮天大手,探入虚无中,执掌宝樽,与对面的冥府轮回之门斗法,神情平静,犹有余力,开口道,“青衣道友炼化那一片世界的程度还在我们预料之上,发挥出的力量惊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话,道,“冥府中的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跨界攻击,无法发挥出全力,他们挡不住大势。”
“不错。”
东玄妙法帝君身子周匝是云图宝纪,字若虫鸟,古朴深邃,不停地排列组合,若天上的群星,璀璨光明,万事万物,尽在其中。
这位帝君面带和煦的笑容,不动如山,接口道,“大局已定,我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迎来真正的新天庭。”
南天混元帝君身前梅花鹿侧卧,白云为伴,铃铛做侣,五光十色,他同样道,“青衣道友功劳最大。”
实际上,在心里,三人是微微有点惊讶的。
因为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任何的变化都会引起不同,他们是真没有料到,青衣帝君炼化那一片幽冥后发挥出的力量超乎寻常。
当然,他们是不会开口询问的。
他们是志同道合,但也各自都有自己的秘密。
青衣帝君法衣之上,道纹俨然,宛若玉简,记载长生道理,他眉宇青青,不悲不喜,只是道,“我们抓紧时间。。”
青衣帝君想到曾经太冥宫的两人在那一片幽冥掀起的风浪,拖延了时间,眉头不自禁地皱了皱,然后又展开,淡淡道,“免得迟则生变。”
其他三位帝君都不再说话,点点头,各自运转法力,力量跨界传递,驭使在虚无中的法宝,祥光千条,瑞气万彩,不可逼视。
乱山界空。
星坠谷中,满地光影横斜。
团团簇簇的星火浮动,每一朵,都是晶晶亮亮的。
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光弥漫在天地间,水波一般荡开,超乎所有的毁灭力量流动,却无声无息。
陈伯南一身竹叶长衣,上绣老鹤饮泉,锵然有金石音,他发髻散开,神情凝重,半点没有新晋天仙的风姿特秀和翩然出尘,而是紧握手中的宝图,严阵以待。
陈林泉也在跟前,金睛有光,光彩夺目,他顶门上浮现出一柄宝扇,绣着山峦叠嶂,仙人垂钓,虽然看上去轻松一点,但也是皱着眉头看着周匝的星火,道,“这个地方的大阵太厉害了,我的护体宝光都抵挡不住。”
“又来了。”
陈伯南刚要说话,蓦地若有感应,他抬起头,就看到星火猛烈燃烧,从四面八方涌来,源源不断,其中的毁灭力量,让天仙之身都难以抵挡。
“起。”
陈伯南不假思索,祭出手中的溪前遇风雨图,层层叠叠的雷光交映,一片灿白,有一人居于石上,不顾雷霆加身,仰头喝酒,长眉如剑,身披鹤氅,一举一动,自有一种震慑诸天的豪迈和大气。
人影一现身,星火自消。
只是陈伯南脚下一沉,面容白了一下,才恢复正常。
陈林泉看得脸色凝重的几乎滴出水来,缓声道,“这大阵的威能是越来越强了。”
“是。”
陈林泉答应一声,目光却不自禁地投向大阵的另一个方向,道,“东御中那里应该会更猛烈。”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祭天台 古仙人 天帝疑云()
近晚。
星斗落谷,杂错交横,若镜光跳珠,圆荷泻露,相互碰撞,周匝晕成金焰,金灿灿,明晃晃,弥天极地,充塞于时空中。
置身其中,只听到玄音大作,有杀伐之音,绵绵不绝。
陈岩头戴日月冠,身披法衣,上面绣着幽幽的水色,深不见底,他一手持五方玄黄明劫门,一手握不生不灭无形剑,顶门上庆云半亩,先天之宝葫芦藤跃然而出,藤叶细密,葫芦垂下,摇曳生姿。
仔细看去,浩浩荡荡的法力冲霄,葫芦藤大若山岳,星火落下,都被拨到一边,无法近身。
人在其中,恰似闲庭散步一样。
开天道人立于一侧,赤金流光,升腾向上,高有三五丈,执彩幢之庄严,他头戴真阳冠,身披凤纹仙衣,腰悬金刚灵玺,正目光炯炯地盯着先天之宝葫芦藤,眉宇间一片沉凝。
“这个法宝,”
开天道人身为真阳开天斧的器灵,来历古老而神秘,很少人知道其根底,现在看着万法不侵的葫芦藤,眸子之中,有惊讶,有疑惑,还有若有所思。
“开天道友,”
陈岩踱步向前,不疾不徐,并没有陈林泉和陈伯南两位陈家人想象的困难,他看着稀稀疏疏落下的星光条纹,映着额头若美玉,笑道,“你认识此宝?”
开天道人这次没有像以前那样爱理不理,他又盯着葫芦藤看了一会,才收回目光,周匝宝光升腾,竹冷翠青,霜色浸染,他沉吟少许,组织语言道,“这一方宇宙中的先天之宝是有定数的,或是得道圆满,超脱而去,或是遭遇劫数,泯灭所有,更多的是已经有主了,流落在外面的,屈指可数。”
开天道人说到这,眸子中的疑惑之色一闪而逝,道,“可这个葫芦藤,好像没有印象。”
“没有印象啊,”
陈岩到了现在的地步,已经不太在意其他人知道自己身怀葫芦藤这样的先天之宝了,他现在的地位和实力,不用担心怀璧其罪。
再说了,他有和真阳开天斧的契约,在这段时间内,也不同担心对方会使坏。
“先天之宝是宇宙开辟之时诞生的,每一件都有无穷之妙用。”
开天道人垂下眼睑,身上的光翩然起舞,道,“就是你能重登帝君之位,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话,此宝也能让你受益无穷。”
陈岩点点头,心念一动,葫芦藤的叶子垂下,又拨开一个星落,发出叮咚的声音,他看着前面,转移话题,道,“我们快要进入大阵核心了。”
陈岩剑眉挑起,有一种锋锐之气,道,“这古天庭的布置真是不简单,这么多年了,依然有此威能。”
他继续说话,道,“要不是我找了两个帮手,有他们牵扯一部分大阵之威,单凭我自己的话,都要危险了。”
紫阳宝弓从另一侧冉冉升起,金灿灿的光氤氲左右,他没有说话,但看上去也是非常郑重,眼前这大阵确实是危险重重。
只有破阵之后,陈岩才有资格冲击帝君之位。
要是出现意外,以四位帝君现在的动作,陈岩要重登帝君之位的所有努力都会成空了。
轰隆,
陈岩再踏前一步,顿时霹雳声起,乾坤颠倒。
只见本来天上的星斗落在脚下,倏大倏小,大者不见边际,小则微若尘埃,熠熠生辉,交相呼应,有璀璨之光。
再仔细看,星斗之中,晕光如轮,圆圆叠叠,正中央是星神,何止亿万,同时诵读经文,字字溢彩,弥漫紫青,交横于空中,演化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等等等,森罗万象。
陈岩甫一出现,就仿佛感应到所有的星神同时睁眼,全部望了过来。
目光森然,冰冷冷,毫无感情。
让人如坠入冰窟,寒意入骨。
要是新晋天仙,恐怕不用做别的,只是这个,就得稳不住阵脚,实在太吓人了。
“起。”
陈岩不慌不忙,用手一指,葫芦藤垂下万千的阴绿,若是珠帘璎珞,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星神的目光,他一动不动,抬起头,看向极天方向。
在那里,有更为伟岸的气机在复苏。
少顷,祥云来聚,紫气先浮。
曲柄华盖高高举起,饰有乾坤太极之纹,镌刻瑞兽之相,亭亭而立,覆盖四下,然后众仙簇拥一云车出,其上端坐一人,头戴莲华,身披法衣,眼有日精,双臂过膝,姿态高雅,神情沉稳,顾盼自雄。
宝光照下,隐隐可见,这人眼有日光,身若琉璃,颈负圆耀。四肢有七星,上象天文,下顺地理,顶门上是福禄寿三花齐聚,各种玄音仙乐,响之不绝。
真的是,钟灵毓秀,气象万千。
整个天地,都被他掩去光彩。
“是天庭的古仙人。”
陈岩现在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