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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疲劳尽去,陈岩精力恢复。
“咦,”
正在此时,陈岩面上露出惊讶之色,他屈指一弹,一道明光发出,倏尔化为九天普化真形图,日月对应,山河相随,天地之大,尽在一图之中。
“这是?”
陈岩念头飞到宝图之中,就发现,不知何时,里面出现了一座宏伟的门户,非金非玉非铜非铁,高有千丈,花纹斑驳,依稀能够看到魔神之像,一种古老,沧桑,深远的气息自门户中发出,沉甸甸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门户之后,是亿万的雷潮澎湃,不少的甚至化为人形,如同雷神一般的存在,赤面红发,生有翅膀,手持法宝,呼啸往来。
轰隆隆,
即使是站在门户前面,依然能够感应到里面暴戾的天地之威,是最为纯粹的毁灭意志。
“五劫升天门,”
陈岩已经知道门户的名字,他看着汹涌澎湃的雷光,目光明亮,真没有想到,九天普化真形图中还有这样的大杀器。
“上一世我的修为太低,”
陈岩在门户前走来走去,宝图自从在鬼蜮吞噬掉足够的阴魂之后,里面的阵法就在缓慢地修复,直到今天,才孕育出五劫升天门。
“真是及时雨,”
陈岩退出宝图,喜形于色。
面对瑶光殿主这样的金丹修士,他虽然给自己准备了三王党和太阴门两个退路,但全借别人的力量,总是心里不踏实。
幸好宝图中孕育出五劫升天门,里面的雷潮出其不意下可以发出恐怖打击。
“要是真到时候,就别怪我拼命了。”
陈岩心中发狠,眉头上雷纹浮现,这是他在天地交感中得到的造化,正好可以接五劫升天门进行提升。
“天分五劫,枢阴机阳,雷霆之祖,化行今古。”
陈岩口中念念有词,识海之中,一百零八枚念头上生出雷光,演化出雷神之相,法天象地,拨手劫难。
哗啦,
陈岩心神平静,念头得到雷霆真意的洗礼,特别是里面的一种开天化劫,毁灭万物的意志,更是前所未有。
哗啦啦,
不知不觉之间,雷霆真意和太冥真意发生悄然无息地融合,以往修炼的无日之矛和幽水都发生变化。
府城东南,有石林。
怪石嶙峋,千百耸立,如猛兽鬼怪,咄咄欲噬人。
每到夜中,都有夜枭怪叫,听到耳中,令人头皮发麻。
哗啦啦,
不知何时,一道光华自天穹上垂下,落到石林中,倏尔一变,化为一人,身披血衣,上锈龙鳞,看不清面容。
下一刻,
自石林的怪石中转出两个人影,一男一女,男的长相普通,很不起眼,女的则是身段窈窕,即使带着轻纱,依然能够让人神魂颠倒。
“不知坛主招呼我们两人来是何事?”
女子率先开口,声音有一点嘶哑,但非常悦耳动听,听在人的耳中,酥酥麻麻的,仿佛有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身上摩挲。
“当然有要事。”
来人声音低沉,很有威严,道,“上一次副坛主收集婴孩之时,手下不慎走漏了消息,引起了官府的搜查,差点让这群鹰犬查到教中的布置。”
顿了顿,来人继续道,“官府的人追查很紧,我们得调开他们的注意力。”
“哦,”
女子懒洋洋地应了一句,雪白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彩,道,“副坛主修为惊人,难道还处理不了首尾?”
“副坛主在主持祭坛,无法分身,”
来人目光霍霍,眸子中血意升腾,道,“这次之事,就得烦劳两位执事出手,这是酬劳。”
说完,他屈指一弹,一个宝盒打开,里面放置有两枚龙眼大小的丹药,外青内紫,盘踞龙形,一刹那之间,好似将漫天的月华都遮了下去。
“玄龙感应丹,”
男子第一次说话了,道,“教中果然不会亏待我等,坛主有事,直接吩咐即可。”
“很简单,”
来人负着手,道,“无极星宫瑶光殿的疯婆子来了,不过没有进城,你们找个机会,将无极星宫在府城中驻地的人杀的干干净净。这个疯婆子现在一肚子气,到时候肯定会很热闹。”
“坛主放心,我们一定会办妥。”
女子轻笑一声,幸灾乐祸道,“我们动手,她看不出破绽,正好给她一个发泄的理由。嘻嘻,可怜的金台府城,可是要面对这疯婆子的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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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开始()
是日。
云敛天末,夏木绿波。
石骨出水,藕叶连连,细鱼乘空,疏影晕光。
“呼,”
陈岩收回目光,大袖一展,从容起身。
“少爷,”
有侍女上来,轻声道,“要不要吩咐人准备马车?”
“不用了。”
陈岩摆摆手,正了正身上的衣冠,眸子清亮,炯然有神,道,“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那提前恭祝少爷乡试顺利,得中解元。”
侍女声音清脆脆的,好似荷叶上滚动的露珠。
“哈哈,”
陈岩大笑一声,转身下了楼台,步履轻快,出了宅子,朝贡院方向走去。
正是黎明时分。
街道之上,两边挂起莲花灯,形成六角,垂光生辉,照如白昼。
士子书生,摩肩擦踵,或是乘坐马车,或是坐着轿子,或是干脆步行,来来往往,却是都沉默寡言,有一种沉甸甸的压抑。
乡试一关,对于读书人来讲,是名副其实的鲤鱼跃龙门。
考中就是举人身份,特权大把,落榜则是穷秀才,难以出人头地,举人才是官宦阶级的正式入门。
“唔,”
陈岩则显得轻松不少,他一边走,一边看。
只见天穹上肉眼难见的神光交织,细密如网络,每一个节点都有金光升腾,凝成一个个的宝印,隐约可以看到神灵的虚影浮现,吟唱神咒。
除此之外,朝廷的军队已经驻扎在府城中,冲霄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状若白虎择人而噬,一旦接到命令,必然是雷霆般的打击。
神灵和军队将整个金台府城保护地风雨不透,确保在乡试三天之中,不会出现任何的差池。
“到了。”
很快,陈岩来到贡院门口。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大门两侧的两个牌坊。
两个牌坊高有八丈,石岗细纹,肃穆郑重,东边写“明经取士”,西边书“为国求贤”。字八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如飞龙在天,浩浩荡荡的意念升腾,如日月灼灼其华,毫光耀眼。
陈岩站在牌坊下,甚至能够感应到八个大字,有一种规矩的力量,沉到自己的识海中,原本活泼泼的念头好似山岳压顶,难以运转。
“果然是克制道术的力量。”
陈岩没有惊讶,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进入贡院。
进大门后为龙门,门外又平列四门。
直进为至公堂,中悬御书“旁求俊义”匾。两楹联为“号列东西,两道文光齐射斗;帘分内外,一毫关节不通风”。
堂为外帘官办公处,堂前有浮阁回廊,设玉石环绕。至公堂后有飞虹桥,渡桥为内帘门。居于龙门、至公堂中间。
院内有明远楼,是考官居住之地,四角上旋,可居高临下观看整个贡院。
当然,这都和考生无关。
陈岩打量了几眼,就按照前两天取到的编号,去找自己的号舍。。
在门口兵士仔细检查过凭证,核对无误后,陈岩走了进去。
号舍不大。
桌椅齐备,一尘不染。
石案上方有笔墨纸砚,还有一个细瓷大肚的花瓶,斜插一枝子细花,郁郁花开,香气浮动。
“不错。“
陈岩嗅着花香,笑了笑,坐在石凳上,闭目养神。
致公堂外。
丹碧上色,莲灯烟光。
梧桐华叶,上有翠鸟栖息,鸣声清脆。
三五个年轻文吏坐在石凳上,喝着热乎乎的豆腐脑,看着周围郁郁的青竹,心情很好。
有人道,“我们大燕王朝才是千古盛世,搁在前朝,这贡院简陋狭小,别说是考生受罪,就是我们也难过啊。”
“是啊,”
有人就附和道,“还是太祖圣明,贡院改革,才是根本,这样的环境下,考生也能发挥出真才实学。”
当然,作为文官,他们是断然不会提神灵在这个体系中的作用的。
实际上,要不是有神灵监督,贡院这么大,还种植松柏,青竹,花卉,等等等等,肯定是营私舞弊大盛。
以前贡院狭小,未尝没有好监督的意思。
“不知道这一次乡试,谁能拿下我们云州的解元啊。”
“肯定是我们金台府,陈岩,朱煜,孙人峻,都很有希望。”
“金台府确实是文气昌盛,不过我们天华府也是人杰地灵,这次有望出解元之才。”
“就是,风水轮流转,这次该轮到我们上尧府了。”
“哈哈,你们算一算云州历代的解元,我们金台府多少人?事实胜于雄辩!”
等说起解元人选,自然免不了地域之争,而金台府向来是众矢之的,不过出身于金台府的文官很有底气,舌战群儒。
金台府文气云州第一,过去的荣耀和成绩最有说服力。
大学士方士庶面白无须,温润如玉,细细的眉毛下,眸光如秋日的湖水,他大袖飘飘,行走在走廊上,听着耳边官吏的争论声,笑道,“大家都对这一届的解元很期待啊。”
“是啊,大人。”
身边的云州的官员陪同,答道,“解元,可以真正称得上一州第一了,何等风光。”
“我记得方学士是天顺十五年朗州的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