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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盖之下,立着一人,看上去像是个青年人,银白色长发垂肩,眉生凤纹,高贵冷漠,俯视四方。
秦心一见到来人,整理了下衣冠,上前行礼,开口道,“见过老祖。”
来人是秦士臻,秦家现在的主事人之一,对于族中最为出色的弟子,他当然是和颜悦色,道,“小一,有什么事?”
秦心一长眉如剑,有着锋锐,径直开口道,“老祖,纪元之姿态已经越来越强烈,现在所有人都能够确定,这一纪元非同一般,很可能出现超脱的上境大能。”
秦心一声音若刀剑交鸣,铿锵而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待在山门,错失良机。”
“我们都是过于谨慎了。”
秦士臻听到这个,脸色不好看,其实不少人知道三十三天会是这个纪元的中心,可同样因为三十三天的复杂局面,都有点踟蹰不前,毕竟危险不小。
结果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一纪元不是一般的纪元,是超乎想象的一个纪元,整个宇宙开辟以来都少见的纪元。
原本他们的谨慎小心,成了错失良机。
想一想,真够讽刺。
秦士臻面容阴沉,乌云密布,声音中有一点无可奈何,道,“现在小一你已经晋升天仙,暂时无法进入三十三天。不过据宗门推断,随着天运的越聚越多,天庭布置的天罗地会被冲击的越来越厉害,用不了多久,你也能进三十三天了。”
“陈岩是富贵险中求,让他成功了。”
秦心一想到陈岩,英俊的面孔上的阴鸷一闪而逝,这个家伙横空出世,完全遮住了自己在宗门中的锋芒,缓声道,“他现在在三十三天中是风生水起,不可一世,在我们太冥宫,甚至整个玄门中,都是威望大涨。”
秦心一心中有一股不平之气,道,“陈岩不在宗门,但是他的威望已经超乎了不少前辈天仙,许多宗门的弟子已经视他为宗门纪元一代的领袖,旗标。”
“陈岩啊,”
秦士臻听到这三个字,心中就是一抽,他这么多年来在宗门中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在陈岩的身上却结结实实吃了一瘪。
“上一次陈岩回宗之时,已经凝结先天道果展露锋芒,我等就觉得他不可小视。”
秦士臻想到上一次的事儿,衣袖飒飒,隐有风雷激荡,哗啦啦的声音,传遍四方,传达出他的怒气,在不停地积蓄,道,“当时我和苏幕遮还碰过头,想以保护先天道果的种子为由,将陈岩留在宗门。”
“后来没成功,”
秦心一眉头皱着,银冠上的明珠的光晕照下来,星辉璀璨,道,“我记得老祖讲过,是掌门一系的人阻止了?”
“不错。”
秦士臻微微眯起眼,似乎在回想当日的景象,缓声道,“依我之见,肯定有掌教的支持,不然的话,掌门一系当初的态度不会那么坚决。”
“掌教,”
秦心一踱步来去,心中沉甸甸的。
以前陈岩不起眼,所有人都认为其毫无背景,完全是白手起家,即使是后来联系上东方朔,众人也并不太在意。
可等到陈岩万众瞩目,人们纷纷下力气去研究调查才发现,陈岩看上去孤单影只,但在前进的每一个关键点上,都有掌教一系或者准确的说掌教若隐若现的身影。
只是谁也不知道,为何掌教会这么做。
秦心一也不明白,索性不去想,而是对秦士臻道,“老祖,过段时间,天仙就能够进入三十三天,参与纪元之事。只是现在的每一刻都非常珍贵,我不想在宗门等着。”
“你的意思?”
秦士臻先是微微一愣,随即若有所思,神情凝重起来。现在天机已明,纪元中心,三十三是最重要的,其次就是幽冥。
“我要去幽冥。”
秦心一双目中放出神采,咄咄照人,道,“陈岩现在在三十三天的风头上狂飙突进,每一天都可能有新的变化,我要是在门中苦修,只能够越落越大。唯有同样前往纪元风口之地,好风凭借力,才能送我上青天,迎头赶上”
秦士臻知道自家这位后辈的性格,不愿意在人之下,现在有了决断,就不会改变,所以他稍有沉吟,就答应下来,道,“可以。”
“只是,”
秦士臻直视着秦心一,道,“幽冥不同于一般的地界,我们玄门之人会受到很大的压制,在这一点上,我们是比不上佛门的。你要去我不阻拦,但一定要做好百分百的准备。”
秦士臻声音一字一顿,非常严肃,道,“要是不顺利,立刻脱身出来,不要有太多的顾虑。”
“我明白。”
秦心一笑了笑,他性格刚硬,霸道强势,但不是不会变通之人,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常年占据太冥宫年轻一代最显赫的位置,他扶正头上的银冠,身后是霜林如火,夕阳独照,朗声道,“三十三天才是主舞台,幽冥再重要也是副舞台,我还没在主舞台上挥洒,怎么能提前折戟沉沙?”
“说得对。”
秦士臻一听,放下心来。
在同时,苏家的苏秋也起了去幽冥的心思。
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各方齐动()
山中。
溪水明澈,清可见底。
锦鳞出波上,跃然金色,熠熠明辉。
夕阳之光照下,在林水间曳出长长的影子,金灿灿的图案,斑驳而美丽。
苏秋踏波而行,衣袂如雪,面上的笑容干净而又明亮。
他拿着横笛,音发则梅花落,稀稀疏疏的,氤氲着香气宝光,让周匝的鱼儿都露出水面,簇拥在周围,像是朝拜,又像是欢喜。
苏秋脚下不停,来到溪水的源头。
溪水的源头,是一座雪崖。
崖高于云平,惊虹自上而下,垂落若龙饮,浩瀚激荡。
苏家家主坐在崖上,双鬓染霜,浓眉如墨,一身流云仙衣,绣着草木茂盛之意,层叠的空间在四下幻生幻灭,宛若实质。
见到苏秋前来,苏家家主用手一引,让他到了跟前。
“决定了?”
苏家家主身子周匝是沉沉郁郁的生机,他望向苏秋,目光温和。
“是。”
苏秋收起横笛,微微欠身。
“我就知道。”
苏家家主站起身,踱步左右,紫青萦绕,华盖葱葱,他温和的面容上少见地露出锋锐,道,“我是支持你的。要是现在不争,就会步步落后,要是宗门的气运一旦有所转移,那么就是堂堂煌煌的大势,无人与之争锋。”
苏秋没有说话,只是月轮半晕,照在身上,晶晶莹莹,有琉璃玉色,一尘不染。
苏家家主把手一招,冥冥之中的虚空裂开,万千的金光流转,往下一落,化为半尺长的玉符,上面古文俨然,龙凤呈祥,弥漫着幽深的气机。
这种气机,初始之时,看似普普通通,并不起眼,但越是观察,就越是深沉,到最后,简直是无穷无尽,不见根底。
苏秋看到这玉符,向来恬静自然的他都显出讶然,他摩挲着其上的纹理,感应到其中恢宏而弥漫整个诸天万界的意志,神情变得凝重,缓声道,“金仙道祖的手符?”
“不错。”
苏家家主点点头,喟然一叹,道,“这位道祖应该已经离开了此方宇宙,去了其他的地方,但他玉符中蕴含着他的道理,依然是历经万世而不磨,不增不减,恒定唯一,如此境界,真是可敬可畏可惧。”
苏家家主感慨了一会,然后才道,“此玉符你带在身上,可以最大限度地抵御幽冥的力量。”
苏秋没有多说,收了起来。
“就这样吧。”
苏家家主大袖一挥,整个人重新坐在雪崖上,万丈的白水自高空冲刷而下,落在他的身后,源源不断,周而复始。
苏秋收好玉符,转过身,目光幽幽,幽冥之行,自己可不能空手而归。
天庭,忘神山。
琉璃玉地,功德宝池。
菩提树分散左右,枝叶晶莹,其上有细细密密的佛文梵字生灭,垂落下来,洋洋洒洒。
真的是,冷香幽幽,寂寥安宁。
圣天佛跌坐在莲台上,身耀宝光。
他的对面,同样有一尊佛陀,高有丈六,檀金法身,面容清瘦,身后是重重叠叠的功德金轮,里面是千姿百态的金刚,罗汉,比丘,如恒沙数目,无穷无尽。
所有的金刚罗汉比丘都是低眉,不面向人,口中诵读同一佛经,正是大解脱经,字字闪光,蕴含道理。
这样的气象,尚在最早来天庭的大光明普世佛之上。
“大德妙言真行佛。”
圣天佛对上这位,语气没有任何的居高临下,而是有一种平等的味道,道,“幽冥对于我们佛门的重要性,世人都知道,何况是我们自己?”
圣天佛目光有着深邃,不见其底,道,“我们这么多年的经营,也只有地藏稍微打开一点局面,现在好不容易到了这个纪元,有前所未有的机会,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大德妙言真行佛合十在身前,金灿灿的光氤氲,他知道圣天佛这么讲不是不相信自己,而是这件事委实非常重要,所以没有任何的不满,平平静静地道,“事关我们佛门,定然全力以赴。”
圣天佛点点头,大德妙言真行佛不只是神通惊人,道行也精深,甚至还能够完善佛主传下的佛理真法,是个很沉稳的性格。
这样的人,不轻易开口,但只要开口,就会全力以赴,让人放心。
“圣天佛,”
大德妙言真行佛看着周匝梵文起落,字字光明,开口道,“天庭已经准备好了,改日就会开启权限,和我们佛门之人一起进入三十三天延伸出来的阴阳交汇之地。”
“当然,名义上是我们主导的,毕竟我们佛门的无上法对于幽冥之物有克制的作用,这方面是天庭无可比拟的。”
大德妙言真行佛说完之后,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