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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钗子事件后,雪千黛敏感的察觉到雪千舞对她有点生分了,她不在乎千歌,却对雪千舞看重的紧,立刻装巧卖乖,针对千歌也背着千舞来,这一个月来,关系和缓了不少。
雪千舞笑着对她道:“婉柔阁到祖母这与我那又不顺路,何苦多走一遭,在祖母这见也是一样的。”
“从前上香的时候我和姐姐都要去的,”千歌也笑着道,“这次无故不去的话,怕是要被菩萨怪罪没有诚心了,这样的罪名我们可担不起,妹妹怎可如此揣度我们的礼佛之心呢?”
昭月国百姓对佛道极为重视,老夫人更是虔诚的很,闻言立刻点头道:“二丫头说的不错,对菩萨要诚心,菩萨才能保佑我们,咱们雪家世代礼佛,你们要好好秉承下去才好。”
“祖母,孙女绝对没有对菩萨不敬的意思,孙女只是担心外面那些听信谣言的人会堵着姐姐辱骂……啊!”雪千黛一副不小心说漏嘴的模样,连忙一捂殷桃小口,“二姐姐,对不起,妹妹不是故意提这件事的。”
老夫人拧起眉,提到这事她就不舒服,但也知道二丫头是被冤枉的,并不好苛责她,“二丫头今天出去戴个纱帽遮住脸,除了上香的时候,就在马车里待着,别出去抛头露面了。”
千歌眼底有微光闪动,嘴角噙一丝冷笑:“是,孙女谨遵祖母之命。”
过了一会,四小姐雪千荷跟着荷姨娘,五小姐雪千月跟着怀抱七小姐的水姨娘,六小姐雪千兰跟着兰姨娘,都来给老夫人请安了。
众人一一见了礼,老夫人立刻就要了七小姐来抱,七小姐才两岁,还没取名字,因她见人就笑的欢甜,老夫人就给她起了个乳名叫甜甜。
“甜甜,快给祖母笑一个。”老夫人抱着甜甜逗。
小甜甜立刻很给面子的咯咯笑起来,小孩子的声音清脆的不得了,立时一屋子的人都跟着笑起来,老夫人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竟比抱着个孙子还高兴。
千歌在一旁看着,心里忍不住就想起了前世的儿子,他死的时候才一岁多,比甜甜还小,又白又嫩,肉肉软软的样子,眼睛长得像自己,鼻子嘴巴都像……
猛然打住回忆,千歌端起旁边已经冷了的茶灌进嘴里一口喝尽。
旁边突然响起怯怯的声音:“二姐姐,你很渴吗?妹妹的还没喝,姐姐不嫌弃的话拿去喝吧。”
千歌转头看去,雪千荷双手端着茶杯,正怯生生的看着她,既希望她接受又怕她拒绝的样子。
荷姨娘和兰姨娘都是通房丫鬟出身,生下孩子才抬做了姨娘,比起托了媒礼正正经经娶进来的贵妾水姨娘,只能算是贱妾,属于半主半奴的身份,所以她们所出的雪千荷和雪千兰在小姐中也是最没地位的。
这两位小姐平日里从来都不声不响,见到她远远的行个礼唤上一声就低头走开了,今儿个雪千荷怎么主动来跟她说话了?
“多谢四妹妹,”千歌笑着接在手里,“祖母赏的茶是府里最好的,四妹妹竟也舍得给我,我可是占了大便宜了。”
雪千荷偷偷的松了口气,连忙说:“二姐姐喜欢的话,以后每次祖母赏的茶妹妹都送给二姐姐喝。”
038 小姐们齐行()
千歌一笑,到底还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满脸都写着我有所求四个字,便也不为难她:“四妹妹是想和我们一起去上香吗?”
雪千荷眼一亮,用力点了点头,期盼的问:“可以吗?”她这种贱妾出的小姐,除了祭祀和节庆这种大事,一般都不准出门的,二小姐现在说话很得老夫人的意,她才想着来求她,心里直怕她不肯答应,一双眼睛怯生生的如小鹿一般。
“也不是不行,”千歌道,“但你要告诉我你出去做什么。”
雪千荷眼神闪躲着张口,千歌皱眉打断她:“若是你骗我,便休想我帮你。”
雪千荷一惊,咬了咬唇,小声说道:“是、是表哥,表哥病了,姨娘让我去看看,”顿了顿,又忙说,“真的是姨娘让我去的,我、我……”
“好了,我知道了,”千歌好笑道,“我知道了是荷姨娘让你去的,不是你自己想去的。”
雪千荷脸腾地一下红了,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
千歌略微回忆了一下,她对这个妹妹印象不深,因为雪千荷出身太低,前世选秀之前,雪宁侯府发下的名单里没有她,她在京城的时候,只听说这个一向怯弱的妹妹偷偷与人私定终身,老夫人气得将她和荷姨娘一起赶出了府,还开除了族谱。想来她私定终身的人,便是这个表哥了。
她们雪家倒是多这种为爱情义无反顾的女儿。千歌心底闪过这个念头,微微苦笑,只不知前世的雪千荷,有没有与她表哥走到最后。
“二姐姐……”雪千荷紧张的唤了千歌一声。
千歌回神,微笑道:“我这就帮你和祖母说说。”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反正只是举手之劳。
“谢谢二姐姐!”雪千荷高兴的连连道谢。
千歌技巧的跟老夫人提了一下,老夫人逗弄甜甜心情正好,没多犹豫就同意了。
兰姨娘见状也忙为六小姐请求,老夫人一想,三个嫡出的孙女她是指望嫁到京城去的,几个庶出的孙女都大了,也该计划计划,放出去给人见见也好,让人看看雪府小姐的姿容品行,以后才好找婆家,便一点头,除了小甜甜,其他六个小姐以后每逢初一十五,都跟着陆氏去上香吧。
陆氏气的脸都绿了,荷姨娘和兰姨娘则高兴的很,水姨娘微微不情愿,她的女儿给陆氏带着,她还怕陆氏做手脚呢,但也不敢反驳老夫人的主意。
陆氏带着六个小姐,身后跟着一大串丫鬟婆子出了垂花门,登上三辆雕吉祥花鸟缀如意四季穗的马车,后面跟着五辆挤满丫鬟婆子的黑布马车,还有两队护院跟在马车边跑,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雪府。
雪千黛和千歌千舞同乘一辆马车,一上车千歌便取出两本诗集,自己一本给千舞一本,千舞酷爱读诗,看起来便忘我,千歌也看得有滋有味,一路上雪千黛一点跟她们搭话的机会都没有,无聊又气闷。
突然,马车猛的一停,车里的三人都一个前仰,千歌和千舞下意识的抓住彼此,所以没有摔倒,雪千黛却跌趴在座位上,幸好有软垫没有撞疼。
即使这样她也气的要死,立刻推开车门,冲车夫发火道:“怎么回事?这般莽撞停车,是想吃鞭子吗?!”这要不是在外面,她非让人把这狗奴才拖去狠打一顿!
车夫吓得连忙赔罪,解释道:“三小姐,不是奴才要莽撞,是前面突然横着跑出来一队马车,奴才不得不停车啊!”
雪千黛往前一看,果然娘的马车之前,停了一长队马车,最前面的四辆雕花刻鸟,金漆银刷,车檐角缀着如意黄金穗,比之雪府的马车不知华丽富贵了多少。
雪千黛声音立刻小下来:“那是哪个府上的马车?”
039 雪千黛的心思()
车夫经常四处跑,也有点见识,回答道:“若是奴才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旁边辉山县谭县令府上家眷的马车。”
“谭县令?”雪千黛目光在车身上的那些金子上移不开,“既然他也是个县令,缘何比我家富贵这么多?”
“三小姐有所不知,辉山县虽然也是县,却比丹阳县大上两三倍,地下多产煤炭,自然比丹阳县有钱的多,听说谭县令家的地砖都是金子做的呢!”
雪千黛一听,心中怦怦直跳,若是能嫁入这样的人家,那岂不是每天穿金戴银,就算不嫁到京城去也不亏。
车夫又压低嗓子说了一句:“奴才听说,辉山县有钱归有钱,老百姓在地底下挖煤死的多,伤残的更多,不吉利的很呢。”
老百姓死伤关她什么事,雪千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辉山县既然比丹阳县地广钱多,只怕对方看不上她做嫡媳妇,庶出的她又瞧不起,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一辆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车身裹着藏青防雨丝绸,檐角缀着黄金升云穗的宽大马车从另一条路驶过来,停在了那车队前。
车门一开,先下来一名穿着不俗的侍童,然后一名穿着石青色瑞草珍兽直缀,额上金冠玉簪,颈间宝珠璎珞,腰间三条长短不一金镶玉佩,大约十**岁,面容还算英俊的男子由侍童扶着走了下来。
“母亲,儿子来的晚了,还请母亲恕罪。”男子对着最前面的一辆马车说。
马车传出温和带点喜悦的声音:“我原还以为你不来了,半路听到你赶过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快点上车走吧,难为你有孝心跑这么远陪我去上香。”
“娘听说普照寺灵验,不远百里赶来为父亲祈福,儿子岂有嫌远之礼,”男子回道,“还请母亲车马先行,儿子跟在后面随行。”
男子上了马车,车队终于动了,缓缓的往普照寺行去。
雪千黛立刻跳下马车,登上前面陆氏的马车,急忙问道:“娘,刚才那男子是谭县令的儿子吗?是嫡子还是庶子?”
陆氏眼睛直盯着远走的车队,心里又羡慕又嫉妒又愤恨,同是县令夫人,那谭夫人竟然就这么大喇喇的挡在她的车前,一句客套话都没有,显然是根本看不起她。
“哼,就是马车里那女人生的儿子,要不是生了这个儿子,她一个小户人家的女儿,哪能当得上县令夫人!”陆氏嫉恨的说,浑然忘了她自己比别人还不如。
雪千黛眼底闪过一丝喜色,抚了抚头上的斜云鬓,摸了摸自己描画精致的瓜子脸,欢欢喜喜的回后面马车上去了。
“发生什么喜事了,三妹妹这么高兴?”雪千舞从诗集里抬头,见雪千黛面带欢喜,便笑着随口问了一句。
雪千黛立刻把脸色一收:“哪有什么喜事,不过跟娘聊了几句,说到一些开心的事罢了。”
雪千舞也没在意,继续拿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