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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多山,难以耕种,米可是非常金贵的东西,非王亲贵族都吃不起,听少年这么说,小厮和那些侍卫们都很心动,一起扭头把目光投向桑梓,他们心动没用啊,得这位大人同意才行。
桑梓此时根本没注意到主仆几人的目光,他正仰头望着不远处的房顶,刚才有一群白衣人从房顶上穿过,速度快的只留下残影。桑梓眼睛眯起,这群高手前进的方向,正是雪宁府所在的方位。
“桑梓,你在看什么?”少年问。
“去雪宁府!”桑梓说了一句,跨出店门往前走,他虽急着回家,但不能明知雪氏女有危险,却置之不理。
一群人喜出望外,立刻跟在他身后加入人潮。
随着人潮走了一会,桑梓突然抽身拐进一条无人的小巷,快速跑起来。少年和那群侍卫们连忙从人群中挤出来,跟在他身后跑。
桑梓在巷道里七拐八拐的往雪宁府赶时,雪宁府大门前,雪宁侯领着全府上下将雪千舞恭送上由四匹马拉着、描金画凤的厌翟车。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仪仗缓缓前行,礼车在侯府众人的注目中渐行渐远。
桑梓在半途中看到房顶上闪过的白影,立刻改变方向跟在他们身后,追到一个巷口时,突然两道寒光向他刺来,桑梓侧身躲过,两人白衣人闪身而出,与他缠斗起来。
数十招后,桑梓制住他们,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白衣人一声不吭的软倒在了地上。
桑梓皱了皱眉,事败后立刻自尽,这显然是死士。被这两人耽误了一会,桑梓继续往前追时,已经失去了那群白衣人的踪影。
从一个巷道走出来,外面已是大街,桑梓正想着去雪宁府,前路突然传来鸣金开道的声音,路边有人兴奋的喊着:“娘娘的仪仗来了!”
桑梓不由停下脚步,朝前望去,连绵的仪仗如长龙般朝这边游来,厌翟车勒面缋总,顶设宝蓝色团盖,四角侧凤衔珠,宴乐随行,仪卫森严,车马不绝。
仪仗队伍缓缓走到他身前,桑梓朝后退了两步,退到路旁。
忽而一阵风起,不知哪家院落里的红梅飞出墙外,飘飘扬扬洒了一地,厌翟车金线银纱的窗帘被风掀起一角,一张冷若冰霜的侧脸在帘后一闪而过。
桑梓眯起眼睛,有风沙迷了他眼睛,刚才那一瞬,他竟觉得帘后的新妃长得像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温柔似水,不可能有那样冰冷的表情,他的妻子在家中等着他回来,怎么可能会是皇上的新妃!桑梓心中如此告诉自己,脚下却自有意识地追着仪仗往前走。
少年终于追上来,冲桑梓埋怨道:“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也不等等我!”
桑梓沉默的追着仪仗,眼睛紧紧盯着窗纱后朦胧的身影。
“你怎么了?”少年抓住桑梓。
桑梓猛的甩开他:“放开!”
少年顿时火气上涌,心中意念一动,桑梓一声闷哼,一手捂住胸口趔趄的靠在墙上,脸上瞬间冒出冷汗,在冰冷的空气中很快结成了一层薄霜。
“桑梓,别忘了你的身份!”少年怒道,“我容忍你,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反抗无视我!”
“主子!”小厮小声的提醒,“有官兵过来了!”
少年回头一看,几名大内侍卫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朝这边走过来。
“走!”少年抓住桑梓的领子,带着他闪入身后的巷中,其他人连忙跟上。
大内侍卫追到巷口,见没了人影,也没继续追,又回到了仪仗中。几个百姓闹纠纷,只要不影响到娘娘的仪仗,他们才懒得去管。
桑枝被少年拖着走了片刻,整个人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少年看他明明痛的快要昏过去,却硬忍着一声不吭,靠着墙壁强撑着不让自己摔倒,心里的怒气渐渐散了,不免又心疼起来:“你总是这么犟,向我服一次软又怎样?”
桑梓紧抿着唇,闭着眼睛不理会他。
彼此僵持了一会,终究是少年败下阵来,割破手指挤了一滴血在桑梓口中。
只片刻的时候,桑梓就缓过劲来,立刻转身往回走。少年恼怒的一跺脚,到底舍不得再让他尝一次噬心的滋味,只能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桑梓刚走到半路,就听到前方传来呼喝哭喊和兵器交接的声音,连忙加快脚步跑过去。迎妃的仪仗已经停在路上,厌翟车上插满了箭羽,大内侍卫正和一群白衣人短兵相接,地上已经倒了一片的尸体,宫女太监吓得躲在车下瑟瑟发抖,哭喊着救命。
桑梓想也不想的就朝厌翟车冲过去,解决了两个白衣人,却被几个大内侍卫拦住,桑梓想说自己是来救人的,但是大内侍卫肯定不信,自己也不能说出身份来,只好转而对付白衣人。
大内侍卫的人数虽多,但却不敌白衣人武功高强,以三打一还要死残两个,桑梓护在厌翟车前,能以一挡五,顿时令快要破防的守卫稳住了。
大内侍卫大喜,白衣人却是恼怒异常,更多的人冲过来围攻桑梓。桑梓刚经过一轮噬心的疼痛,身体早就脱力,眼看就要不敌,少年带着侍从追了上来,立刻冲上去解围。
一刻钟后,兵部的救兵终于赶到,白衣人看着大批官兵从远处冲来,知道已错失了良机,一人突然舍弃桑梓,拔出匕首狠狠在马屁股上扎了一刀,马吃痛受惊,长啸着拉着厌翟车往前冲去。
“娘娘!”侍卫统领惊呼,“快!快拦住马!”
386 一个另娶,一个再嫁()
受惊的马疯狂的朝前冲,沿途想拦住的侍卫都被冲撞践踏,桑梓被白衣人围困在中间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厌翟车被马拉着跑出了视线。
官兵冲上来将白衣人围住,桑梓终于趁机脱困,飞身踏上房顶,朝着厌翟车消失的方向追去。
厌翟车奔驰的前路中,一栋三层高的楼顶上,一名蒙面白衣人长身而立,手中握着一把长弓,瞄准快速奔跑的马车,三根箭矢夹着呼啸的风声飞快的射出。
眼看利箭就要射中马车,突然从车底飞出三颗流星镖,将箭矢打飞,与此同时,流萤从车底窜出,一手猛的拉住缰绳,将疯马拽的停住。两旁的房子中,一群灰衣人飞身而起,向蒙面白衣人杀去。
蒙面白衣人又惊又怒,这群灰衣人组成战阵将他围在中间,想逃都逃不了。
流萤隔着车门问里面的雪千舞:“大小姐有没有受伤?”
“没有。”雪千舞的声音很镇定。
流萤转头冲灰衣人喊道:“抓住他!要活的!”
很快,白衣人就被制住,一群人押着他很快消失在房屋后。
而此时,桑梓终于循着打斗的声音追了过来,一眼就看在站在厌翟车前,还未来得及收敛杀气的流萤。
桑梓脚下迟疑了一下,才慢慢朝马车走过去。
“你是何人?”流萤喝问一声,目光审视着桑梓带着半边灰铁面具的面容,眼神渐渐变得惊疑,“你……”
雪千舞察觉到外面气氛不对,问道:“流萤,发生了何事?”
桑梓听到里面传出的熟悉声音,脸色一变,失声道:“千舞?!”
车里静默了一瞬,车门猛的从里面打开,雪千舞看清眼前站着的人影,不敢相信的轻声唤道:“表哥?”
桑梓怔怔的看着她,此时的雪千舞一身宝蓝色暗花孔雀纹宫装,头戴侧凤牡丹花冠,精心描画的脸愈发绝艳,与他记忆中一般倾城的容貌,却多了几分令他陌生的华贵尊容。
雪千舞瞪大眼睛盯着他,他脸上的面具遮住了一半的面容,她却一眼就认出他!立刻跳下马车冲过去抱住他,“表哥,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桑梓,也就是傅兮阳回抱住泣不成声的雪千舞,声音喑哑道:“千舞,我回来了,我活着回来了。”傅兮阳把脸埋进她脖颈里,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香气,揽住她腰身的手臂越收越紧,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身体里。
雪千舞不断的唤着表哥,听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终于确定这不是她做的又一场美梦,脸上泪流满面,唇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两人紧紧抱着彼此,享受久别重逢的欢喜时,一声愤怒的叫声响起:“桑梓,你在干什么?!”
傅兮阳在听到声音的瞬间,立刻就抱着雪千舞往旁边一闪,几乎同时,一只蛊虫贴着雪千舞的脸旁飞过,蛊虫一击不成,在半空中转了个弯,继续朝雪千舞攻去,傅兮阳将雪千舞护在怀里,以后背挡住那只飞快冲来的蛊虫。
蛊虫在接近傅兮阳身体只有一寸的地方猛的停下,少年惊怒道:“桑梓,你不要命了!”
傅兮阳抱着雪千舞转过身,少年见状,气得又要命令蛊虫攻击,傅兮阳结了冰似的声音道:“图昕,你若敢伤她,我一定会杀了你!!”
图昕气急冷笑:“就凭你?我现在一根手指都能杀死你!”
傅兮阳绷紧脸,目光冷冷的看着他。
图昕见他护怀里的女子如珍宝,看她的眼神却如仇敌,又伤心又愤怒:“桑梓,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我的驸马!”
雪千舞猛的抬头看傅兮阳。傅兮阳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却没有出口反驳。
图昕恶狠狠的盯着雪千舞:“她就是你在中原的妻子?你一死她就嫁给皇上,这种薄情寡义的女人凭什么让你念念不忘?!”
雪千舞身子颤了颤,下意识的想把自己缩起来。
傅兮阳心中剧痛,脸上面无表情道:“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图昕叫道,“你是我的驸马,却当着我的面抱别的女人!我救了你,你却这样对我!你们中原人都是忘恩负义之徒!”
雪千舞咬了咬唇,终于开口:“表哥,她说的没错,我不值得你念念不忘,既然你已经、已经娶了她,就好好待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