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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德妃逃过一劫,双腿还有些发软,下台阶的时候大半体重都靠在刘姑姑身上,她脸上还残留着自己打的手指印,神情却掩不住有些得意,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就扳倒吕惠妃,三皇子以后也成不了气候了。
远离御书房后,贺贤妃皮笑肉不笑的道:“德妃妹妹好手段,居然一举扳倒吕惠妃,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徐德妃冷笑:“贤妃,今日的是本宫记下了,他日本宫必会双倍还你!”
“妹妹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吕家的报复吧,”贺贤妃轻笑道,“吕家在朝中的势力可比徐家大多了,希望徐家能够顶得住才好。”
被戳中痛处的徐德妃恨不得撕了她的笑脸:“用不着你管!”
卫淑妃开口道:“你们未免高兴的太早了,皇上虽然把惠妃关起来,但是却没废黜她。有三皇子在,说不定皇上会网开一面呢。”
徐德妃下意识的反驳:“这不可能!”心里却不免有些惊疑不定。
卫淑妃看着从后面赶上来的千歌,道:“雪尚宫觉得,皇上会饶过惠妃吗?”
“皇上的心意,臣哪敢随意揣测,”千歌淡淡道,“臣只知道,吕惠妃总归少不了皮肉之苦。”
卫淑妃噙着冷笑看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皇上面前柔顺的卫淑妃,此刻又变回了以前气势凌厉的模样。
“臣先行告退。”千歌行了个礼,转身施施然的走了。
徐德妃与她们相看两厌,冷哼一声,也离开了。
贺贤妃道:“娘娘有没有觉得今天这事有些蹊跷?”
卫淑妃眸光闪烁,没有回应,只道:“我们走吧。”
全福处理完瑞华宫的事,虽然不用他动手,但还是被喷了一脸一身的血。宫女太监们临时前的绝望和惨叫,让这位年纪不大,还未见过多少血的公公脸色惨白,回到自己住处后几乎把胆汁都吐出来。
吐完之后,全福洗了把脸,边换衣服边想,幸亏自己早早的投奔万安宫,凭着柔贵妃和五皇子的受宠,至少能保证他不会被连累而砍头。
等全福匆匆赶回御书房时,脸色已经恢复红润,在这后宫里,人人都练就了伪装的好本事。看到在台阶下跪着的三皇子时,全福犹豫了一下,经过时特意放慢速度,小声道:“皇上正在气头上,殿下晚点再过来吧。”
三皇子没有吭声,只是垂头跪着。
全福快步登上台阶,敲响房门,里面传来元帝夹怒的声音:“进来!”
全福小心翼翼的进去:“启禀皇上,瑞华宫一干奴才已经全部处置完毕。”
“知道了。”元帝冷道。
“皇上,三皇子殿下在外面跪着呢。”全福低声道。
“让他跪着!”元帝瞥了眼地上的衣袍和半毁的箱子,“把这些脏东西拿出去扔了!”
全福忙蹲下捡东西。
元帝突然问:“你看这衣袍三皇子可穿得?”
全福心中猛的一跳,皇上显然是把徐德妃之前的话听进去了,母子**,全福脑中闪过这几个字,手中的东西差点掉在地上。
“奴才刚才在外面见到三皇子,”全福稳住心神道,“三皇子修长挺拔,个子都赶上皇上了。”
元帝脸色稍缓,一挥袖道:“下去吧!”
全福悄悄舒了口气,抱着东西退下了。
千歌回到万安宫,千舞还寸步不离的守在五皇子床前。五皇子还发着低烧,身上起了更多的红斑,因为不让他挠,小家伙痒的一直扭动,有一声没一声的哭,看着就惹人心疼。
“姨母,”五皇子软软的唤,眼睛吧嗒吧嗒的掉金豆子,“琛儿痒,痛痛。”
千歌眼眶一酸,怜惜的摸摸他的脑袋:“琛儿乖,姨母给琛儿揉揉,琛儿就不痒了。”千歌说着在他身上轻轻揉动。
五皇子被揉舒服了,忽闪着长长的睫毛撒娇:“琛儿想要宝剑,琛儿要当大将军。”
雪千舞忍不住别开脸落泪。
千歌柔声哄他:“等琛儿把病养好,才能玩宝剑。琛儿是坚强勇敢的好孩子,一定能快点好起来,对不对?”
“嗯!”五皇子咧开嘴笑了。
“父皇呢?”两天没见到父皇的五皇子说,“琛儿想父皇了,父皇什么时候来?”
“琛儿乖乖睡一觉,等病好了,父皇就来了。”千歌笑着说。
五皇子终于满意了,在千歌的轻拍下渐渐睡着了。
千歌给五皇子掖上被角,把御书房发生的事对雪千舞说了一遍。
“吕惠妃被关入慎刑司,我会让人好好招待她,”千歌眼中闪着寒光,“琛儿受的苦,我会加倍在她身上讨回来!”
538 宇文昊送药()
听了千歌的话,雪千舞只是红着眼眶道:“我现在别的不想,只想琛儿能快点好起来。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琛儿身上的红斑一直在增多,有的已经渐渐向水痘转变,到时候琛儿会更痒更痛苦,昨夜到现在,琛儿总是睡不了片刻就会被痒醒,等过几日只怕连觉都睡不着。
千歌不知该怎么劝慰她,她自己心中都慌慌的定不下来。
外面传来丫头们的说话声,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千歌皱眉望过去,是绿柳和绿茵在说话,“你们在吵什么?进来说话。”
两人一同走进来,绿柳说道:“小姐,宇文公子派人送了一盒药膏过来,说是可以生肌止痒,或许对五皇子有用。”
绿茵反驳道:“宇文公子来意不善,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这药膏哪能随便给五皇子用。再说我们都有三王子送来的药丸了,何必要他的!”
雪千舞蹙眉,先不说这药膏有没有用,宇文昊送药分明是为了千歌,她们若收下东西,旁人会怎么想,三王子心里恐怕也不会舒服。“派人送回去,以后不准收宇文公子的任何东西。”雪千舞道。
“等等,”千歌却道,“给流漓和赵太医看过了吗?”
“还没有。”绿柳道,药膏到了她手上,绿茵就和她争执起来,非让她退回去。
千歌道:“拿去给他们看看,若是有用再拿回来。”
雪千舞不赞同的唤:“千歌……”
“现在什么都比不得琛儿的安全重要,”千歌道,“大齐国医术胜于昭月,若是救好了琛儿,大不了我还他一份情便是。”
说的容易,宇文昊的情哪是好还的,回头还不知要惹多少闲话。雪千舞还待要说,千歌对绿柳道:“还不快去?”
绿柳连忙转身去了。
雪千舞咬了咬唇,握住千歌的手不再说话。
一晃两日即过,五皇子嫩嫩的脸蛋上挤满了大小不一的水痘,持续的低烧让他失去往日的精神气,恹恹的昏睡在床上。好在宇文昊的药膏的确有止痒的作用,五皇子不再痒的满床打滚。
两日不眠不休、担惊受怕,雪千舞看起来比五皇子还要憔悴,千歌劝她去休息,她却连眼睛都不愿意阖一下,生怕一闭上眼,五皇子就不在了。
千歌化了清淡的妆,掩去眼下的黑青色,带着流漓来到慎刑司。
陈主事笑脸相迎,谄媚的道:“今儿个一早,奴才听到枝头喜鹊叫,就知道有贵人到,果然雪尚宫您就来了,奴才这里蓬荜生辉啊!”
千歌已经习惯了他的油嘴滑舌,淡淡道:“陈主事既然猜到我过来,里面应当准备好了?”
“雪尚宫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哪能猜到雪尚宫的行踪啊,”陈主事笑着说,“里面那位得罪了万安宫,奴才当然饶不了她,早给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了。奴才这就领您进去看看?”
千歌嗯了一声,示意他前带路。
进了司牢,陈主事一边殷勤的提醒脚下,一边偷偷摸摸的观察她,他每次进司牢都忍不住恶心,这位雪尚宫却似闲庭散步一般,丝毫不适也没有,让他每每忍不住咂舌。
司牢最里面,形容狼狈的吕惠妃已经听到声响,朝这边望过来,她神色还算平静,就算看到千歌在她面前坐下,神情也没什么变化。
陈主事小声对千歌说:“尚宫别看她外表看不出伤势,其实内里吃了许多苦头了。”
千歌知道有许多刑罚可以伤骨不伤皮的,见吕惠妃的脸色呈现病态的苍白,满意的点了下头,摆手让他出去。
千歌环视关着吕惠妃的牢笼,轻笑道:“当年高喜也是关在这间牢笼里,没想到时隔两年,娘娘居然在此与他做伴了。”
吕惠妃瞳孔缩了一下,就算早猜到雪千歌已经知道她与高喜的关系,但是听到对方亲口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心惊。
“高喜当初可是宁死也要保全娘娘呢,”千歌视线落在吕惠妃脸上,“当时我还答应了高喜一个要求,娘娘想知道是什么吗?”
吕惠妃默然的看着她。
千歌勾唇道:“我答应他,只要娘娘你不主动犯我,我万安宫必不会伤害娘娘一根毫毛。”
吕惠妃指尖抖了一下,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感动?伤心?懊悔?或许都有,又或许都没有。当初高喜就算不自尽,她也要想办法杀了他的,她不能被他连累。但是他死了之后,她总是忍不住想起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初想办法救他,现在会不会是另一个局面?
以前嫌弃他是太监,每次委身与他都是权宜之计,心中着实恶心,可是这两年来,每次夜深人静,又忍不住拿出他留下的衣服和玉势,忘我的自渎。
她一直忍着,忍着不找万安宫报仇,可是这仇恨越忍越在她心里发酵,终于迫使她铤而走险,在不恰当的时机冲动行事。她原本想栽赃给卫淑妃的,只可惜栖鸾宫如铁桶般牢不可破,她才会退而求其次的陷害徐德妃,本来这一切都很顺利,没想到万安宫会故意透露消息给徐德妃,把她害到如此地步!
这一切都怪万安宫太狡猾!吕惠妃愤恨的想,她们故意答应高喜的条件,两年来一直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