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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扇和青枝瞪大了眼,看着在花雨中相拥细语的两人,清风吹拂着他们的裙角衣摆,秋香水色和紫棠朱色便融成了一片化不开的旖旎,男子长身玉立衣带当风,剑眉凤眸笑意邪魅,女子身姿柔漪鬓发飘飘,粉腮玉肤神色恼羞,两人立在一起就如一对璧人。
现在不用流萤捂着她们的嘴,她们就已经失声了,小姐什么时候与这般俊美的男子认识的?为何她们一点都不知道?小姐难道就是因为钟情这名男子,才对那位公子冷淡疏远的吗?
似乎是察觉到她们的视线,紫衣男子转脸看向她们,薄如刀锋的唇角勾起,“你们说,我与刚才那公子,谁更仪表堂堂,风度翩翩?谁才是你家小姐的良配?”
青扇和青枝于是更目瞪口呆。
“你够了!”千歌嗔恼的捶了他一下,这人真是,让人实在无语。
“若是让她们常常在你耳边念叨别的男人的好处,难保你改变了心意,”夜凤邪理所当然的道,“我当然要让她们看个仔细分明,让她们知道谁才更胜一筹。”
不依不饶的又问了她们一句:“如何?”
青扇和青枝看看他,又看看千歌,一起说:“公子更胜那位公子一筹。”
夜凤邪这才满意了,对千歌道:“你陪他逛了半个时辰,就得加倍的陪我,否则我就赖在你这不走了。”
他一向不达目的不肯罢休,千歌无奈道:“那你想怎样?”
夜凤邪手一挥,一朵紫色木槿花便落在了手中,将花插在千歌的斜云髻上,脚尖轻点,带着千歌飞身而起,独留轻笑声在花雨里回荡:“你们小姐我带走了,两个时辰后归还。”
青扇和青枝呆呆的站了会,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姐就这么被劫走了,转头去看流萤,她仍旧一脸冷冰冰的站着,丝毫去追的意思也没有。
千歌在被夜凤邪带着飞起时,小小的惊呼了一声,随着他一起一落的在房顶上飞跃了会,才敢低头往下看。
一排排房舍高低错落,红墙绿瓦看的分明,往日只能仰视的飞檐翘角都踏在脚下,檐下垂铃叮咚,比在下面听的更清脆悠远。
房前屋后成荫绿树的树冠原来竟和伞一个模样,偶尔惊起枝杈间的飞鸟,露出圆形鸟窝里,羽翼还未丰满的雏鸟挤在一起,张大嘴巴嗷嗷待哺。
夜凤邪见她看的惊奇,身形一转停在树枝间,顺手抄出那只鸟窝来,受到惊吓的雏鸟挤成一团惊恐鸣叫。
近距离看着这些尖叫的丑陋雏鸟,千歌也受了惊吓,不自禁的往后一躲,就缩在了夜凤邪怀里。
夜凤邪凤眸一闪,更把鸟窝往她面前递,直把她吓得脸埋进他怀里,气恼的咬了他一口,才得逞的邪笑出声,把鸟窝放回树上,带着千歌继续往前飞跃。
千歌被风吹的微冷,紫棠色开襟褙子便展开半裹住了她,曳地广袖掩住她另一半,带着曼陀罗花香的温暖整个将她笼住,挡住了外面呼呼的凉风。
千歌抬头看了他一眼,正撞进他琉璃凤眸中,唇角梨涡便盛开了。
终于停下来时,已经到了城外的碧庭湖,此时风刮的更大了,湖水波浪起伏,漂在湖面上的船舫随之左摇右曳,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带起一串水波粼粼,远处有渔歌在风中传唱,语调欢畅高昂。
夜凤邪带着千歌落在一条霞顶游船上,甩了一块碎银给船夫,船夫眉开眼笑的撑了船往湖中央行。
船舫里架着琴瑟,夜凤邪在琴架前坐下,笑看千歌:“你我琴瑟和鸣一场如何?”
千歌脸一红:“谁与你琴瑟和鸣!”却也在瑟前坐了下来。
夜凤邪拨弦起音,千歌听了几声,连耳朵也红了一半。
素手轻抬,在一个节点跟上他的节奏,当即一曲琴瑟和鸣《凤求凰》,在潇潇风雨的湖面上飘扬开来……
虽然一路有夜凤邪护着,回到鸣玉阁时,千歌的裙角也湿了一片,赶走了还不愿离开的夜凤邪,在屏风后换上了一件蜜合色浣花锦面丁当裙,外面的细雨就哗啦啦变成了大雨。
千歌不由想到刚离开的夜凤邪会不会被雨淋,意识到自己在担忧他时,千歌羞恼的低骂了声:“那个无赖有什么好担心的,挨淋了也是活该。”
瞥见了一旁欲言又止,满脸好奇的青扇青枝,千歌又在心里加了句,最好淋的他生病不能出门,省的再来祸害她。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雨天,君习玦便在雪家住了下来,每日总要有一两个时辰找千歌下棋,从雪千黛和雪千月口中没有问出任何有用的东西,在千歌这里,也是半点信息都没有。
两人这样频繁的接触,满府都在传言二小姐将要花落富贵了,雪敬仁每天乐的合不拢嘴,老夫人在病中,也是红光满面的样子,直夸大丫头和二丫头都是有福气的。
自然,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给读者的话:
这几章过渡,想看美男滴亲满意了咩?
097 各自筹谋()
雪千黛、雪上诗和雪上书借着给母亲请安的由头,聚在了陆氏的霞阳院。)
兄妹三人先是陪着陆氏说了会体己话,雪上书最先耐不住性子说:“母亲,过两天雨停了那位京城来的公子就要离开了,难不成真的让他把二姐带走啊,那姐岂不是白白损失一个好机会?”
“是啊,”雪上诗也道,“母亲,我们得想个办法,为妹妹谋划一下才是,凭什么好姻缘都让她们姐妹两个占去!”
雪千黛没有出声,但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希翼。
“我也不是没有想过,”陆氏为难的说,“但你们也知道,老夫人和老爷对我还没消气,连近身都不让,我哪里能有什么办法啊。”
这些天她愁的不得了,好不容易终于能走出霞阳院,可是看老夫人和老爷的样子,恐怕那位公子一走,又会把她关起来,她担心自己还来不及,哪里有闲情为女儿操心。
雪千黛眼底精光一闪,道:“娘,如果女儿能得了这个好姻缘,父亲看在公子的面子上,肯定会对娘既往不咎,而且有了这个靠山,哥哥和弟弟以后入仕更加容易,这是全家都有好处的事情,还请娘多多费心才好。”
陆氏眼睛一亮,她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女儿说的对,以老爷对那位公子的热切劲儿,只要公子开了口,老爷一定会听从的!
雪上诗和雪上书也是一脸神往,他们这么积极于此事,正是为了以后入仕考虑,只要妹妹得了公子的欢心,让他们入仕还不就是一句话,省了他们再苦读十数载的工夫。
陆氏压下心中的激动,问:“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儿子倒是有个主意,只是恐怕委屈了妹妹。”雪上诗说。
“先说出来听听。”陆氏忙道。
雪上诗当即压低了声音,把办法说与三人听。
雪千黛红着脸说:“大哥,这是不是,是不是太大胆了。”
陆氏也犹豫的道:“这能行吗?会不会不太好?”
“非常时候就要用非常手段!”雪上书道,“母亲、姐,你们就别犹豫了,等你们犹豫好了,公子已经带着二姐走了!”
陆氏这才一咬牙:“那便如此办吧。”
雪千黛也娇羞不已的点了下头:“一切听从母亲和大哥安排。”
“还有二妹和张家的事,”雪上诗道,“张家少爷病的越发重了,已经派人来问过一次,被我打发回去了,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把二妹嫁过去,免得张家少爷死了,我们就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说到这个雪千黛就咬牙切齿:“雪千歌这个贱人太狡猾了,每次都被她逃掉!”
经历过普照寺的事,雪上诗也开始有点相信,这个二妹不像看起来那么简单,现在外面再也没人传她被采花贼玷污的谣言,全都唾弃妹妹与人偷情还诬赖亲姐姐,只差没把妹妹说成人尽可夫的娼妇。
雪上诗私心里觉得,妹妹姿容不比二妹差,却不得公子青睐,恐怕就是因为谣言的缘故,换做是他,也不愿要一个丢了贞洁,名声丧尽的女子。
雪千黛压下胸中怨恨,道:“大哥和弟弟为妹妹谋划,妹妹自然也没闲着,早想好了对付雪千歌的法子,我就不信,这次她还能躲得过!”
夜深人静,暴雨哗啦啦下着,一顶油纸伞悄然进入芝兰院。
水姨娘看着面前湿了半身的青扇:“让你给二小姐下的药,已经下了?”
“回水姨娘的话,就在二小姐睡觉前给她喝下了,”青扇面上讨好的笑着,“二小姐明日起来,脸上肯定会长满红痘,没个十天半月肯定消不了。”
“做得好,这是给你的赏银。”水姨娘扔了一串铜钱给她。
青扇感激的收下,心里却在撇嘴,还是老爷最宠爱的姨娘呢,平常穿戴比小姐光鲜多了,出手却还没小姐一半大方,“奴婢有一件事想禀告。”
“什么事?”水姨娘问。
“二小姐最近总爱在身上抹瑜兰花香粉,说是公子喜欢。”青扇道。
“果真?”坐在水姨娘旁边的雪千月一听,身体立刻就坐直了。
青扇信誓旦旦的说:“奴婢不敢欺骗水姨娘和五小姐。”
“瑜兰花,瑜兰花,”雪千月嫉妒的说,“这种香粉要百两银子一盒,二姐姐哪来的钱买,肯定是公子送给她的!”
青扇从袖子里拿出来一只描花盒子:“奴婢趁着二小姐不注意,偷偷藏了一盒带出来送给五小姐。”
雪千月忙欢喜的接过来,打开一闻,清香扑鼻,果然是比普通的香粉好闻多了。
“难为你如此忠心,”水姨娘也很高兴,这次拿了一块碎银子打赏青扇,恩赐似的说,“只要你以后好好为我们办事,有什么事立刻来报,好处少不了你的。”
青扇把银子接过去,连连点头称谢,讨好道:“明晚的十五家宴,五小姐精心打扮一番,再抹上这香粉,定然艳压群芳,公子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