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实际的想法,轻叹了一声,继续向着山下的路走去。
此时,京城之中的一个普通的院落里,男子狠狠地把手中的信函砸在了案台上。眼中狂飙的风暴似是要化为实质一般。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强自按捺了自己的心情,冷冷道:“从昨夜所有接触过他的人开始查,尽快查出那颗钉子。”
面前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恭敬的躬身应诺而去。
男子紧咬起牙关,一掌重重砸在面前的一张几案之上。顿时,一个深深的掌印出现在了桌面之上。
这次自己九死一生抓回来的贼首,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人灭了口。看来这后面的大鱼是沉不住气了。
事情查到现在,情况是越来越复杂,隐隐约约竟是指向了宫里。也罢,这是皇家自己的事情,还是交给皇上自己去善后吧。
男子慢慢踱步到了窗前,抬头望向皑皑白雪中绽放的几支红梅,无端端又想起了远处大山里那个小小的女子。
那里也要下雪了吧?在那个四面漏风的破庙里,那个女孩儿会不会冷的生病呢?那个坚强的小丫头,她还是那么肆意潇洒的活着吗?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多好啊!当初她的决定是对的。自己这种身不由己,尔虞我诈的生活果然是不适合她的吧……
陈叔的家果然很好找,就像他说的一样,沿着村里的路一直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山脚下最大的一处青砖红瓦的院落就是他的家了。
这个村子看起来有很多户人家,因为下雪,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这让九儿很庆幸,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可能遇到的盘问。她随即加快了脚步,白皑皑的雪地里留下了一串小小的脚印。
站在一溜青砖砌成的院墙前,从敞开的大门看进去,里面是个很大的院落,正对面是一个巨大的风水鱼缸。
好大的院子里,还立着兵器架,各种石锁,石墩,应该是练武用的器具整整齐齐摆在一边。四周有些搭起的木架,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又给人一种不一样的独特感觉。这让九儿有了丝疑惑。怎么看,这也不是一个普通农户的家啊!
厨房里正在做饭。传出了叮叮当当炒菜的声音还有阵阵饭菜的香味儿。隐约还能听到正房的门里传来阵阵说笑的声音。
“也不晓得他们还记不记得自己了。”
九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早上出来吃的东西也消化的差不多了。脸上不自觉地就挂上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就在这时,正屋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跑了出来,口里喊着“娘……”,
陈庚全的眼球一下子就被眼前的所见抓住了。
一个好美的小姑娘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就站在他家的大门前,红色的棉褙子用白色的兔毛镶着边,衬的一张小脸精致又可爱,深色的棉裤下面因为走长路溅上了些许泥点。头上只梳着一根马尾没有丝毫的装饰。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竟像是突然间落入了凡尘的精灵一般,俏生生,娇滴滴的画面一下就撞进了石头的眼中,让他顿时觉得心里就这么开出了一朵朵的花来。
厨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身穿蓝底白花棉裙的妇人,头上挽着髻,插着一只银簪,上面还缀着几枚珍珠。她背对着九儿,又顺着石头直愣愣的眼神望向了门外。
“哎?小姑娘,你找谁啊?”顾晚娘心里疑惑着,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大雪天来自己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一时间,心思百转,眉头不由也皱了起来。不会是那边的人找来了吧?登时便有些戒备了起来。
石头不知她娘的心思,慢慢地在脑海中与那人的影像重叠了起来。接着,竟激动地跑到门前,对着九儿欢快地笑了起来:“你……是九儿,你是九儿?!”
看九儿微笑着点了头,石头开心地回头叫着:“爹,快出来看,是九儿妹妹,九儿妹妹来了!”
第十六章 难得亲人()
第十六章难得亲人
正房门猛地被人拉开,出来一个劲装的男子。一身利落的装扮,身形颀长,气宇轩昂,正是陈诚。
陈诚打眼一看门外之人,还没认出来,当日那小丫头穿着破旧的衣服,瘦骨嶙峋,感觉风一吹就飘走了,还把脸也涂得黑黢黢的。
现在站在眼前的这个小美人,明眸皓齿,袅袅婷婷,满头的乌发利落的扎起了一束。含笑站在门前。虽然脸色依旧不好,但穿着新衣,个头也长高了不少。看起来神采奕奕。大眼睛黑白分明,亮晶晶的,直入人心,单看这双纯净清亮的妙目,可不就是那丫头吗。
陈诚大笑着迎了出来,惊喜道:“还真是九儿啊。”
九儿甫一见到熟人,有点不好意思,叫了声:“陈叔,石头哥。”
陈诚笑着答应了一声,手指了下一旁站着的妇人:“这是拙荆,你便称顾姨吧。”九儿看了眼笑望着她那位气质优雅的美丽妇人,叫了声:“顾姨好。”
陈诚笑了笑,大手拍了下石头:“还不快让九儿妹妹进屋,这大雪天的,别冻着了。”
回头又冲着妇人道:“晚娘,记得去年跟你说过的小丫头吗?当日我打算找她回来给咱们做女儿呢,她惦记着师傅,怎么都不肯。这不是终于来了。”
晚娘这才仔仔细细打量了小姑娘的样子,一边赶紧让到了屋里:“这孩子,这是走了多远的路啊,看这衣服鞋都湿了。快进屋,上炕暖暖,仔细别做了病。”显然是知道九儿的。
晚娘一边招呼男人帮着卸了九儿的箩筐,又叫石头去吩咐午饭。一边强脱了九儿的鞋,把她按坐在烧暖的炕上,塞了个手炉在她的怀中,又给她寻了自己的衣服换下了淋湿的外衣,手里又忙忙的寻了块新的布巾,帮着女孩儿擦起了头上被雪水淋湿的头发。
九儿是真的没有想到,只是一次偶遇的陌生人家,却对着自己呵护备至。
看着围着她忙碌的顾晚娘,她竟然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前世的妈妈,不觉眼中竟汪出了一潭水雾,竟似要落下泪来了。
陈诚刚才避了出去,复一进门就看见女孩的样子,了然的拍了拍晚娘的手。对着九儿道:
“丫头,上次你走时,也怪我没问清楚你住的地方。我去寻过,也没见那有住人的地方。还听说那一带闹鬼又遭了强盗,满村一夜之间被大火焚毁。真是为你担心的不得了。
现在世道不稳,强人出没。你一个小姑娘家,我这心里实在是不放心,若还是没寻到你师傅,就搬过来给你顾姨做个伴吧。”
九儿心里感动,全身像泡在了温泉里一样。原来这便是被人关心的幸福感觉吗?这种感觉好温暖好甜蜜,实在是让她如获至宝,感到窝心不已。
从前世到今生,她得到的亲情实在是少得可怜。若说她不动心,那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看着对面两人殷切期盼的目光,她实在是不甘心错过这种对她来说珍贵之极的感情。
九儿红着脸,嘴里含糊道:“陈叔,顾姨,萍水相逢您一家如此厚待,叫九儿如何敢当。我一个无父无母的不祥之人,只怕会连累你们。”
顾晚娘本就是一个心性善良又经历坎坷之人,一听此言,想起自己的心事,眼中不觉也蓄起了泪珠,她抚摸着女孩儿的头道:“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呀,日子都是自己过的,管他们外人说什么!我和你陈叔与你有缘,你若是不嫌弃,就叫一声干娘来听听。”
九儿早把顾晚娘的样子带入了前世自己的妈妈身上,听罢,心下感动,嘴里忍不住叫了声:“干娘!”
晚娘开心的应了一声“哎——!”
陈诚假意板起了面孔道:“那我呢?”
九儿又叫:“干爹!”
陈诚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着顾晚娘叫道:“怎么样?这下女儿有了,你要如何感谢我啊?”
门外一个青涩少年嘴里噙着笑,心里却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九儿暂时在陈家住了下来。可她实在舍不得百花谷的药材,就跟陈诚商定,隔一段时间就回去住几天,一则采药,二则也可等她那莫须有的师傅。
陈家人口简单,除了一家三口,还有一个专事照顾陈氏的婆婆,大约是陈氏的乳母,另外还有个四十岁左右的沉默汉子,跟婆婆一起住在旁边一处小院。生活温馨而惬意。
九儿很感激,也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她再也不用在四面漏风的寒夜里泪沾衣襟;再也不用在寂寞孤独的时候只能对着佛像吐露真言。
九儿无比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她努力的学着亲近这一家人。让自己习惯,在每一个清晨都会有人跟她亲切地问候并关心自己的衣食住行,在每一个有心事的午后,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找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听听那人的絮絮叨叨,家长里短。她让自己冻得冷硬的心重新变得温暖了起来。那个温柔的女子让九儿重新找回了这世间最真挚最温情的那份情感——母爱。
陈诚对村里的人宣称,九儿是他的故人之子,临终托孤,认做了干亲。
而晚娘则正正经经的当起了娘亲的角色。每日里教习九儿琴棋书画,针线礼仪,厨艺管家。完全是一副培养大家闺秀的架势。
九儿也是巴不得多学一些这些古代的技艺,于是一个愿意教,一个认真学,不几日两人就处得比亲母女还亲了。
陈诚并不像普通农人一样。他从不去地里做活,甚至九儿都觉得他家里根本就没有土地这回事。
陈诚每日早晚都要带着石头哥习武学文,隔几日还要带着他出门不知去做些什么,有时候回来也会背几只野兽让家人打打牙祭。两人经常忙得几天都见不到人影。
家里有九儿陪着晚娘,陈诚也比从前要放心得多。
陈家虽然貌似是不事生产,但生活却很富足,在村里的地位也很不一般,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