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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伯南自是心疼姜如意了,开幕式很重要,稍有不慎,都会被骂死的,她自是害怕姜如意被骂了,在心里埋怨了一声管三叔不厚道。
“如意不是好了吗?若是如意可以出手,哪里还有桃江学院立足的份啊,他们早就被我们打趴下了。”管三叔十分自信的说道,姜如意可是当年学院女学金榜第一的女子,上京双姝之首,而且沉寂多年,若是出手,定能引起轰动,到时候就可以带领他们学院再次火上一把。
管三叔自是打着他的如意算盘,即便姜如意在开幕式上出丑了,同样也会引起轰动,而且人也不会指责学院,顶多会说一下姜如意不如从前了云云,怎么想,这对于学院有利的,这才是今日管三叔来的目的。
“三叔,说话可不要太满了,桃江学院可是百年老校,怎么去年输的还不够惨吗?”一直沉默的沈湛清自是不会在沉默,果断的来了一句。
管三叔这才意识到沈湛清在这里,他想起了去年,输的确实挺惨的,让他这一张老脸都丢光了,所以今年学院必须赢。
“公瑾,自古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去年便是去年,人可不能固步自封,总是要朝前看。”管三叔在回了沈湛清的话之后,又来询问姜如意。
“如意,你可以吗?”
姜如意猛地点了点头,笑道:“可以,我会跳舞,很厉害的舞,双剑舞!”
第26章 时疫爆发()
当姜如意说完这话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诧异的望着她,姜如海更是狐疑的打量她。
“如意,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舞了,你不是最不喜跳舞吗?”
以前在学院女学间,姜如意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但是唯独不善舞,相比于现今的贵妃苏浅在舞艺上的超高造诣,姜如意甚至连入门的舞蹈都不会,姜如意没有乐感且肢体特别的僵硬,根本就不善舞。所以当先前姜如意那般对管三叔说的时候,姜如海才大吃一惊来。
“会啊,我会的!”
她的脑海之中顿时浮现出一副画面,百花盛开,她一袭红装,翩然起舞,没一会儿那男子也加入了,竟是与她一起舞了起来。是的,她会跳舞的,而且还十分的喜欢。
“如意你”
姜如海见姜如意如此的坚持,就使劲的给了管三叔的眼色,可是三叔明明都是看见了,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一会儿竟是随意寻了一个理由便走了,然后安乐公主见辛辰的手已经好了,加上先前辛辰做的那些事情,安乐公主一行人自是待不下去了,于是也都走了。
“左相,你真的在这里,出大事情了?”
傅伯南见到来人,那人乃是他的小厮来兴儿,此时急匆匆的就朝他走来,瞧着他的样子,那自是百般的着急,见到傅伯南,就附耳告诉了他。傅伯南一听,当即脸色便大变。
“大兄,上京爆发时疫,我要先去看一下。”
傅伯南说完,就走到了姜如意的身边,望着她:“阿衡,我会再来看你的。”说完,傅伯南也就大步走出去,他刚走出去不久,姜如意就抬腿朝里间走去。沈湛清自是留在这里也没甚意思了,也就提着药箱离去了,只是此时的沈湛清已经将姜如意列为高度关注的对象了。他定要查明姜如意在戴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当着是因为身有恶疾被休吗?
上京戴家。
戴明泽放下了手中的纸笔,收拾妥帖,就准备领人出去,去探看一下时疫,没想到他刚刚走出书房,秦氏便走了进来,一见戴明泽要出去,她便道:“明泽,你真的要去看时疫区吗?那些人都会咬人,那脏病会传染,但凡被染上了,都不能活命的。”秦氏十分担心的说道。
近日来,具体的说,还要从上次浴佛节,也就是康王殿下赵季风却行刺那天开始,整个上京爆发了一场时疫,患病者先是发现低热,恶心,头痛等症状,刚开始城里的大夫都认为只是普通的伤寒罢了。可是渐渐的那些人还是畏惧声音,光芒,还有风,然后喉咙会干燥起来。随着病情的发展,会表现出极度的恐怖、恐水、怕风,然后就开始呼吸困难,全身痉挛,到了后期,整个人的面容都会发生改变,口不能闭,眼球凸起,之后大约十天左右,那些人便不治身亡了。目前还未发现如何去根治这些病,于是发现一个,便将一个人送到时疫区,免得去传染别人。
而如今上京市但凡谈到时疫区,人人都为之色变。秦氏身为戴明泽的生母,自然是相当的不希望戴明泽以身犯险了。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阿母,那是我的职责所在,如今煦之早就到了时疫区,他都能去的,我如何去不得。你就不要拦着我了,就让我去好不好?”戴明泽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准备去探看那些病重之人。
“不行,我说了,你不能去就是不能去,那种地方,今日我说什么都不让你去。”秦氏这一次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是定不让戴明泽去那种地方。
戴明泽蹙眉深望着秦氏,他一直都在隐忍,这些天,自从那日姜如意在浴佛节上,宁愿空手接白刃,也不愿意假手与他,那一刻起,戴明泽才知晓,他怕是永远失去姜如意了。
“我不欠人情!”
这是姜如意的原话,当时他准备以身相护,可是她却伸出手去,捉住了那大刀,根本就不接受他的恩惠。可是她却在下一刻,被傅伯南护在身后,一想起那个画面,戴明泽心里便是一阵心痛。姜如意明明就是他的发妻,明明就是她,他怎么会休了她呢?
“阿母,不行,我必须去。”
一直以来戴明泽都是十分孝顺的儿子,但凡秦氏所说的,他都不会反对,反而是全心全意的满足了。即便他一回来,就瞧见了姜如意被休,他虽然一直在心里抱怨秦氏,可是从未在她面前提及过。
“不能去!”秦氏再次坚持道。
而此时的戴明泽突然就大吼道:“阿母,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失去如意了,难道你还想我连大夏右相的位置都保不住吗?”生平第一次,戴明泽冲着秦氏大吼,发起火来。
“三郎,你这是在怪阿母吗?你是在怪阿母骗你休了如意吗?”
秦氏一脸的震惊,一直以来戴明泽都是温润的,从来不曾发火的人,长这么大,不管遇到什么大事情,他从来都是隐忍,从来不给她脸色看的。
戴明泽见秦氏一脸的担忧,如今的秦氏早就不是当初的上京第一美人了,她已经老了,双鬓已经斑白了。戴明泽见他一吼,竟是将秦氏吓得面容苍白,又想起了当年他因腿疾,从小备受歧视,秦氏为了治好他的腿,到处寻医问药,很是辛苦。加上秦氏中年丧夫,独自拉扯他们兄妹四人,而且他的两个哥哥,已经战死沙场,整个戴家也就他一个男儿。秦氏欺骗他休弃姜如意,想要他再娶,早日会戴家开枝散叶,戴明泽倒是也理解她的心思。
秦氏也是可怜人,少时丧父,中年丧夫,晚年丧子,人生三大悲事,她已经占全了。姜如意娶回来,占据着戴明泽正妻的位置,又是个傻子,又不能生养,秦氏自然不忍自己的儿子与这样的人过了,于是才会对姜如意那般的。
“阿母,你不要这么想,没有?只是这一次时疫爆发,我若不去,于情于理不和,你和晴儿就在家里好生休息便是。我去去就归。”戴明泽拍了拍秦氏的手,便扬长而去,这一次秦氏倒是没有拦住。
时疫区在上京的郊区,等到戴明泽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煦之如何?”
尽管戴明泽和傅伯南两人在姜如意这件事情上成见极深,不过这两人对待政务都是同样的用心,“不好,人数越来越多,太医院竟然到现在也无法给出病症的源头,而且这病还有潜伏期,也就是说还有人没有到这里?”傅伯南习惯性的蹙眉,方才他已经进去时疫区看了那些患病的人,那些患病的人严重的已经出现死症了,而且较轻的也因得不到有效的救治正在往严重的发展,这样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戴明泽听他这么一说,就拖着病腿,朝里间走去:“我也进去看看。”
于是他也就进去瞧了一眼,果然和傅伯南说的一模一样,见到如此的情景,戴明泽心下一颤,尤其看到竟还有孩童犯病,那孩童就躲在一旁,不敢见光。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太医院的人呢?”
戴明泽继续拖着腿,傅伯南瞧着他,也就指了指前方说道:“宁太医这一次亲自来了,也查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傅伯南也是一脸的唉声叹气。此番在这里,对待这些病人,几乎都是无计可施。
又过了些许天,上京的时疫越来越严重了,人们几乎都开始闭门不出了。
姜如意倒是和寻常一样,她十分的悠闲,没事就做些胭脂耍耍,要不就和卢氏在一起,绣花绣草的,要不就瞧着张氏在厨房做吃的。姜家这些日子倒是颇为的悠闲。
“平安,你,你,你怎么了,让你给我提点水,你怎么半点都没有给我提来?”
说话的是平安的母亲孙氏,孙氏在姜家厨下帮忙,帮着姜家做些吃的,一般挑水砍柴这样的事情都是平安来做。平安此番站在水井旁,竟是一脸的胆怯,他竟是不敢靠近水。
“我说平安你倒是过来了,帮我把这水给提回去。”孙氏见平安没有行动,便又叫嚷了一番,非要平安行动起来才作罢,平安别过脸去,离那谁越来越远,而且平安此番看起来脸色也不太好。他甚至还有些害怕光。姜如意在一旁看着平安,他的脸甚至都发生了微微的变化。姜如意凑近了一瞧,发现他还在抓他手上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疤,但是仔细瞧,还是可以看出来是被什么东西咬伤所致。
“平安水是不是很可怕,你怕水?”
姜如意走近了平安,望向他。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