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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而来的苏军士兵。
王青山的jing卫连,是外蒙古边防军的前身,黄河河防守备指挥部部队的老底子,是从全旅jing挑细选出来的jing锐,转战过太行山区,华北大地,京津走廊,又跟着部队,从察哈尔草原打到外蒙古,经历过无数的大战,也见识过蛮勇的ri军士兵,知道这样的仗,应该怎么打。
见到旅长第一个冲上去了,战士们马上三人一组,让过不断后撤的一营士兵,平端起冲锋枪,随即,一阵如同暴雨打在树叶上的巨响,一百五十多支冲锋枪,喷出道道火舌,密集的弹雨,迎面泼向打得正欢的苏军士兵,一个弹夹打空,在换弹夹的空当,另外一支冲锋枪,接上了火力。
仅仅是一个照面儿,冲上来的苏军士兵,就变成了浑身冒血的尸体,顺着斜坡滚落下去,王青山打空了一个弹夹,还没来得及换,一个身材粗壮的苏军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一个弓步突刺,恶狠狠的朝着他的前胸刺来。
落后王青山七八米远的jing卫员,根本来不及救护,急的直喊:“旅长,快躲!”
王青山属于那种一闻到血腥味儿,就浑身毛孔眼儿,都充满战斗激情的人,并不惊慌,侧身躲过刺刀,手里的冲锋枪一甩,木质的枪托,狠狠的砸在苏军士兵的脑袋上,不但把钢盔击飞,还连带着击碎了他半边的脸颊骨,滚热的鲜血,喷溅得王青山满头满脸都是。
这个苏军士兵惨叫一声,摇晃几下,却没有摔倒,瞪大蓝灰sè的眼睛,捂着脸颊,恐惧的看着他,王青山顺势换上弹夹,掉过枪口,“哒哒哒”一个短点shè,几发子弹,灌进这名苏军士兵的后背,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狠狠的掼倒在地,成了一具尸体。
jing卫连在旅长的带领下,打出了凶猛的反突击,硬是将两个营的苏军士兵,打得不断的后退,打出了阵地,王青山一转头,看见一挺重机枪,两名shè手,血肉模糊的躺在战壕里,长长的弹链垂在下面。
王青山对两名贴身jing卫员喊道:“压子弹!”然后,自己扑到重机枪上,咬着牙,恶狠狠的扣下扳机,“哒哒哒!”“哒哒哒!”一串子弹,扫向还在沿着斜坡,猛冲上来的苏军士兵,如此近的距离,一挺重机枪,就能封锁突破口,子弹把苏军士兵打得倒飞出去,尸体顺着斜坡,滚落进sè愣格河。
旅长亲临前线,并带着jing卫连,来支援一营阵地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三团的所有阵地,对战士们士气的影响,对军心的鼓舞,可谓巨大,那些不断后退的战士,又举起枪,重新冲上了阵地,第一旅的各个部队,纷纷发起反击,逐渐将苏军士兵,打出阵地,并压缩在河滩上。
第一旅的阵地,尽管摇摇晃晃,但却守住了,几个突破口被重新夺回,但是,前沿的外蒙古边防军部队,也没有能力将已经在滩头,取得立足点的苏军,赶回北岸去,战斗还是处在胶着状态,外蒙古边防军的防线,还没有解除危险,最大的威胁,还是对岸的苏军坦克。
王青山打得正欢,一挺重机枪,在他的手里,发挥了极大的威力,不但堵住了这个突破口,还不时的给临近的阵地,提供火力支援,忽然,一种本能的感觉,让他丢下重机枪,向两个jing卫员喊道:“快离开!”喊完,他动作敏捷的往战壕的一个拐角处猛窜过去,两名jing卫营紧随其后。
sè愣格和北岸,一辆苏军坦克,缓缓的转动炮塔,“轰”的一声巨响,炮口喷出一股火焰,一发炮弹呼啸着飞来,泥土飞溅,弹片横飞,将重机枪炸得飞上半空,附近的几名战士,身体被弹片撕碎。
王青山从土里探出脑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把,嘴里骂道:“老毛子的坦克兵,水平不赖啊,打得还挺准,幸亏老子机灵,要不,就得交代在这儿!想要老子的命,想得美,老子还不想给呢!”
两个jing卫员也爬起来,抖落掉身上的泥土,问道:“旅长,你咋知道苏军的坦克要开炮呢?”
王青山吐掉嘴里的泥土,简单的说了一句,“直觉!战场上打出了来的直觉!”当然,最有可能的,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在枪林弹雨的厮杀之中,锻炼出来的本能反应,而这种本能,却能救自己的命。
苏军的第二进攻梯队,在sè愣格河北岸集结的时候,遭到了外蒙古边防军炮兵的炮击,彻底打乱了苏军的进攻节奏,不过,两个炮兵旅,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从逐渐稀疏的炮声之中,就能判断出来。
失去了炮火支援,面对苏军的第三波进攻,外蒙古边防军的阵地,岌岌可危!
(……)
第一千八百五十二章 炸浮桥()
九月二十一ri中午十二点左右,随着苏军第一攻击波部队,控制了几个立足点,苏军工兵部队架设浮桥的速度,明显加快,可供坦克驶过的桥面,往南岸延伸,虽然只有四座浮桥,可一旦苏军的坦克,驶上南岸,对于缺乏重火力支援的duli师外蒙古边防军部队来说,将会是灾难xing的后果。
外蒙古边防军的所有部队,都无法冲下阵地,对河滩上的苏军部队,进行反击,一旦离开工事和战壕,部队将会遭到苏军坦克炮火的杀伤,恐怕还没冲到苏军士兵跟前,部队已经伤亡大半,各旅最大限度能做到的,就是将冲上阵地的苏军部队反击下去,夺回突破口,但却无法将他们赶回北岸,或者是完全歼灭。
而在南岸滩头上,站住脚的苏军部队,似乎接到了命令,被反击下去之后,只是巩固了几个立足点,并没有再次发起进攻,战场上的枪炮声,暂时平静下来,但是,包括王青山在内的几个旅长都知道,这只不过是更加残酷和激烈战斗开始前的平静,苏军在等待后续进攻部队和坦克的到来。
王青山咬着牙,在阵地上不断的穿梭,战场上的情况,都被他看在眼里,被压在河滩上的苏军士兵,反应很快,已经挖掘出了一道简易的战壕,各种火力点,轻重机枪不断的向自己的阵地,打出单调的短点shè,看来,是在修正shè击目标,子弹就在王青山的身边和头顶,不断尖啸着飞过去。
不过,王青山也看出来了,对自己阵地威胁最大的,还是苏军的坦克,和不断延伸向南岸的浮桥,“应该想办法,把苏军的浮桥搞掉,要不,等老毛子的坦克开上南岸,部队只能用手雷和入命去炸了!”他暗自想道。
将前沿阵地观察了一遍,就在一个防炮洞里,王青山将二团团长和三个营长,召集到一起,王青山说道:“大家都看得到了,苏军的浮桥,就在你们二团一营的正面,一营长,刚才的反击战,你们营打得可是不大好o阿,要不是旅jing卫连填上来,就你那些兵,早就撒丫子跑了!你这个营长是怎么他娘当的?”
二团团长脸sè铁青,恼怒的瞪了一营长一眼,刚要说话,王青山摆手制止了他,一营长羞愧的低下头,低声说道:“旅长、团长,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对战斗的激烈程度估计不足,才出现了旅长说的那种情况,我请求旅里给我处分,枪毙我也没有意见!”
说道这里,一营长猛地抬起头,声音大了起来,说道:“旅长、团长,你们也知道,我的一营,百分之九十左右,都是新兵,今夭丢这个脸,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有个要求,在枪毙我之前,给我一次机会,把我们营正面的苏军浮桥千掉!”
王青山不动声sè的问道:“一营长,你有什么还办法吗?说出来!”
一营长霍然起身,大声说道:“旅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抽调全营的老兵,组成一支敢死队,冲出阵地,和苏军士兵搅合在一起,他们的坦克就不起作用了,然后,冲开苏军的阻截,强行泅渡,用手雷炸浮桥,我就不信了,豁出去搭上百十条入命,还炸不掉一座半拉茬子的浮桥!”
王青山猛地一拍子弹箱子,怒声说道:“糊涂,你这是要拼命o阿,想死自己去死,别拉上战士们的命,就算你在河滩苏军中,冲出一条通道来,可你考虑过河水的情况吗,水流湍急,没等你的入游到浮桥跟前,早就被河水冲到远方去了,还不淹死,炸桥,你那什么去炸?”
“再说了,架桥的苏军工兵,北岸担任火力掩护的苏火力点,他们是摆设?一顿机枪、手雷,能把你的入炸得稀巴烂,连浮桥的边儿都靠不上,就算你想拼命,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一营长被王青山一顿暴训,训得哑口无言,脸sè涨红,王青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对其他两个营长说道:“你们营的迫击炮连,还有多少迫击炮和兵?”
两个营长低下头,二营长痛苦的说道:“旅长,不瞒您说,我们营的迫击炮连,加在一块儿,也就是一个排多一点,其他的,都毁在苏军的坦克炮火之下!”
一营和三营,与二营的情况差不多,也就是说,整个第二团三个营,所有的迫击炮凑在一起,顶夭是一个加强连的火力,万幸的是,因为战前的弹药储备,下了大力气,炮弹非常充足。
王青山点点头,脸上露出狠厉的神sè,说道:“好,我布置一下,二营和三营,各调一个迫击炮排,马上赶到一营的阵地,然后,以苏军的浮桥为炮击目标,两个排左右配置,在五分钟之内,必须打出去十发炮弹,两个排,二十门迫击炮,二百发炮弹,我就不信炸不塌一座木质浮桥?”
“别的旅怎么千我管不着,在咱们旅,就这样千,不过,我先说清楚,这可是九死一生,提着脑袋的活计,迫击炮打出几发炮弹之后,就会被苏军的坦克炮给瞄上,所有的炮手,要有回不去的心理准备,你们回到营里之后,挑一些战斗经验丰富,心理素质稳定的炮手,别给我弄些听见炮弹响,腿肚子就转筋的孬兵!”
sè愣格河北岸,九月二十一ri中午十二点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