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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王柏参加了铅球项目的比赛,本以为能轻松夺冠,谁知道对手里头居然有俞大宝这货。那小子跟王柏不同班,虽然不怎么上学,可是竟然参加了校运会,看来只要是运动相关。他就愿意掺一脚呢。
“二哥,机会难得,咱俩再比试比试呗。”两人在海东市田径比赛中比过铅球项目,俞大宝略胜一筹。不过彼此都知道对方留有余地。
“少来,你个混球,”王柏笑骂道。“别把老师给吓坏了,照着上次比赛那程度,随便扔一扔。”
他们都是身具神力之人,要是真的运气推铅球,只怕能推出三四十米去,未免惊世骇俗了些。
俞大宝嘿嘿一乐,便不跟他纠缠,在比赛的时候还刻意让了一把,屈居亚军,让他们班一众学生好生失望,本以为有他在,至少能稳拿一个头名呢。
下场之后,王柏便问:“话说回来,你当初没去参加全国大赛吗?好像我跟海东代表队一起出发的时候没瞧见你呢。”
“那时候我去了趟杭州,打了几场拳赛,练练身手,为拳王赛的预选做准备,哪有空应付那个。”
王柏心说难怪,这小子可够野的,不过他一个人独来独往,也没听他说起有什么家人和牵绊,倒也自在随意。
“大宝,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来着。”
“问呗。”俞大宝随意地说道,“自家兄弟,有啥不好说的。”
“你老家在什么地方?还有亲戚朋友吗?”。
俞大宝微微一怔,随即憨厚地一笑:“打我记事起,就已经在要饭了,连家在哪儿都不知道,哪有什么亲戚朋友。”
既然开了话茬,他就一口接一口地说起来:“小时候没名字,年纪大的老要饭就叫我狗子,我要是帮他们捶捶腿揉揉肩,运气好还能混两口吃的。那时候有一顿没一顿,哪想现在这样rì子好过?”
“后来不知是祖坟冒青烟还是咋滴,躲在公园里睡觉的时候,被我师父遇见,他就教了我一阵子功夫。凭着这番际遇,我才混成现在这样,不瞒你说,我连户口都是买的,就连这名字还是搞这事儿的人帮忙起的呢,哈哈哈……”
王柏还以为他这名字是师父给起的,想不到他那师父这么不负责任,既不告诉他自己叫什么,连这乞丐徒弟大名叫狗子也不管管,实在是有够懒,太随xìng了。
“那你这生辰倒是记得仔细,还是说也是别人帮忙随便想的啊?”
当初三兄弟结拜的时候,俞大宝道自己是年底将满十八岁,比王柏小俩月,说得有板有眼,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倒是真的,你看。”俞大宝说着掏出脖子上一个挂件来,只见是一块小铁片,上面刻着几个数字,看样子是某人的生rì。
“我打小就挂着这玩意儿,应该是我生rì没错,而且我记事的时候大概三四岁,也能对得上。”他又道,“可惜上面没刻名字,要不然就能知道我到底叫什么了。”
“除了这个,你就没半点记忆或者线索了?也许你当初只是走失了,其实你家人一直在找你呢。”
“我只记得一点,自己好像有个姐姐……”俞大宝沉吟道,“不过那段记忆很模糊,好像是刚记事儿那会儿的印象了,所以我也吃不准是不是真的姐姐,也许只是一个跟我一样的小要饭,可是她会分东西给我吃。因为突然有一天。这个人就不在我身边了,也不知去了哪里,所以我才不确定。大概是走散了,也可能她死了。”
那年月,俞大宝有时候是会看见死在垃圾堆里的瘦小同伴,早就见怪不怪。那种生活,距离从小在平静生活中长大的王柏来说,很遥远,也很不可思议。所以他听大宝用那么平淡的口吻说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可能就此默默死去,心里有种很悲凉的感觉。
“像你们这种年纪的小要饭。zhèng fǔ发现了不管吗?”。
“管啊,看到就抓起来”俞大宝叫道,“被抓走的那些个就再也瞧不见了,谁敢跟他们去,怕被卖掉,要不就关到死,那时候见了穿制服的,扭头就走,比现在的小贩见了城管都怕。”
王柏心里一阵无语。暗想这小子肯定是被老要饭们给教唆的,以为zhèng fǔ把这些孩子抓起来是要虐待呢,所以一直想方设法逃避“抓捕”。
其实,那是想收容他们。让他们有更好的生活才对。真正穿制服的,怎么可能干出贩卖儿童这种事儿来。
他忽然想到一点,说道:“唉大宝,我觉得你姐姐可能没死。只是被收容了说不定她现在正在哪家孤儿院呢”
“收容了?”俞大宝嘀咕了一句,他现在已经长大,也听得懂这个词。捏着下巴道,“还真有这个可能,嗨就算她真的没死又能怎样,我都不记得她叫什么,也不认得她,茫茫人海,上哪儿找去?”
“你不是还有这个?”王柏捏着他脖子上的小铁片道,“你说自己从小戴着它,你姐姐比你大,又能分饭给你吃,肯定应该记事儿了,她就算不记得你,不认得你,也总该记得这个?也许,你能找到她的……”
那毕竟是大宝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虽然只是一个可能,也许那只是一个善良的小要饭也说不定。
俞大宝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挂件,稍稍有点意动,闷声问道:“二哥,你说我该怎么找?”
王柏面露喜sè,知道他被自己说动,若是能帮三弟找到亲人,实在也是一桩喜事,因此他也有些兴奋,当即道:“你还记得那个姐姐,大概多大年纪不?”
大宝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说道:“个头比我高不了多少,顶多大我一两岁……对了我对这个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她身上有一处胎记,所以我才一直没忘”
说到此处,他也兴奋了起来,握拳道:“我也许真得能找到她”刚兴奋了一下,他又自言自语起来:“不过那胎记,倒不是很好验证,啧……麻烦……”
“到底是什么胎记?”王柏见他神神叨叨的,好像发神经一样,便问了句。
“哦,就是这儿,”俞大宝指了指胸口正中心道,“她身上有个红sè的胎记,像水珠一样。可是你想,现在她还活着的话,已经很大了,女孩子家,胎记长在这儿,我怎么去验证啊?”
王柏闻言双眼瞪圆,心头狂震,张大嘴巴道:“你……你确定?你姐姐胸口正中间,有一个红sè的水珠样的胎记?”
“是啊,我骗你作甚……”俞大宝点点头道,“二哥,你这么吃惊干什么?”
王柏上下打量着俞大宝,看着这个一米九开外,又黑又壮像座铁塔一样的大个子,怎么都无法把他跟那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联想到一块儿。
他只能在嘴里碎碎念着:“肯定不是亲姐弟,肯定不是……”
如果要是真的,他就成了俞大宝的姐夫了因为胸口有红sè印记的女人,又符合孤儿身份,王柏身边就有一个,那便是陈盼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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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十二章 姐弟相见()
王柏一拍俞大宝的肩膀道:“大宝,哥有件事,必须很负责任地告诉你。 你说的胸口有红sè胎记的女人,我恰好认识一个。”
“啊?”俞大宝颇为意外,随即道,“有胎记很正常,也不见得是同一人。”
“她比我大一岁。”
那就是岁数也正好对得上,不代表什么。
“而且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真的”俞大宝瞬间反应过来,如果这样的话,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他记忆中那个要饭的小姐姐,他猛地抓住王柏的肩膀,“带我去见她”
遇到这么件事,两人啥也顾不上了,一个比一个着急,因为这不仅关乎着俞大宝能不能找到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关乎着陈盼盼是否能多一个在世的亲人。
反正上午的比赛已经结束,王柏参加的跳远和接力跑项目在下午比,所以两人也没跟别人打招呼,就匆匆离开学校。
王柏开着车直接带着俞大宝赶到了海东音乐学院,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要不是脑子里有着自动导航地图的话,还不一定能找到。
下车之后,王柏就给陈盼盼打电话,不过她貌似在上课,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心急火燎间,他只能在学校里找人打听。
他知道陈盼盼读的是声乐系,可是不同专业的人对其他专业的课程并不了解。问来问去也问不对路,两人就像没头苍蝇一样在音乐学院里头乱撞。
跟着王柏东奔西走,俞大宝已经听出来这个疑似是他姐姐的人就是名叫陈盼盼的那位,貌似那也是二嫂之一,还是个不大不小的明星。
他跟陈盼盼见过几次,在校队比赛rì的时候,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也有点印象。怎么想都觉得跟自己的形象相去甚远,心里琢磨着看来是亲姐姐的可能xìng很低,甚至也许搞错了,只是一个有着类似胎记的人而已。
好不容易盼到下课铃响,王柏再次给陈盼盼打电话,拨了几次总算是打通,那头声音里带着点惊喜:“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呢?”
“我正在你学校,快出来见个面,有急事。”
“啊?你居然来音乐学院啦”盼盼的声音越发惊喜,“干嘛啊。不会是给我制造什么惊喜?”
不仅仅是惊喜,可能还喜出望外。“不多说了,我在三号楼这儿等你,你快来。”
王柏挂断电话之后,便跟大宝在一起等着,过了片刻,就见陈盼盼捧着本快步走来,她看见王柏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个兄弟过来。不由愣了一下,不过也没多想,很快就走上前来。
“怎么突然这么着急见我,到底是什么事儿?”盼盼问了一句。还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俞大宝。
“盼盼,我问你一件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王柏说话的时候,俞大宝竖起耳朵听着。不插一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