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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吓唬我!”袁老板把身子往后退了退,两眼定定地盯着我,生怕我会卡他的脖子。
“我告诉你,你明天还我的一百万中,有你五十万的丧葬费。”我对着袁老板的耳朵小声说完,转身招呼胡凯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袁老板通知我另外五十万已经汇到我的账上。
当天晚上,我又拨通了吴庆雨的手机。
“吴老板,你好!官司打得好吗?”
“你是谁?”
“我是前几天给你提醒的那个朋友。你应该能听出我的声音。”
“哦!是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祝贺你诉讼北方公司,希望坚持住,千万不要撤诉。”我调侃吴庆雨。
吴庆雨沉默了一阵,“我们见见面好吗?”
“见面干什么?”
“我们好好谈谈,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不必了!我对与你合作没有兴趣,我们还是继续玩下去吧!”
“何必这样呢?这样耗下去对你我都不利。”吴庆雨诚恳地说。
“你犯了个错误!耗下去只对你不利,对我可有利得很。”
“钱是要大家赚的,何必那么贪心。”
“你说得对!你赚得够多的了,这次也该轮到别人了。”
“我警告你不要与我作对!”吴庆雨愤怒地说。
“是吗!那就走着瞧吧!”说完,我放下了电话。
这些天来,我开始对生活有了一种新的认识,自从我知道自己占有了一个少女的初夜,把一个女子最宝贵的东西夺走以后,就有一种强烈的迷茫感。意志对肉体的支配总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我的身体当中开始有一种变化,以前对女性的淡漠开始变得温暖起来,女性在我面前不再是那样令人厌恶。
在孤独的夜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有一种潜藏在我心灵深处的爬虫开始折磨我,我明白那是什么,知道自己对女性的追求有了新的感受,以前我是非常鄙视心灵屈服于情欲的享乐。
记得在重庆养伤的冬天,我被寒冷折磨的日子。我那时的意志是多么坚强,精神是多么健康。我每天早晨在小路上跛脚行走奔跑,在竹林里锻炼身体,生命的意志是自由奔放的,生活是无忧无虑的。我的思想不断沉浸在深刻的哲学理论之中,从苏格拉底'1',柏拉图到亚里士多德'2',从康德、黑格尔到叔本华、萨特,从孟德斯鸠'3'、培根'4'到卢梭'5',我被贯穿于人类历史的庞杂的思想所发酵,思想从来没有哪个时期比那时有活力。
在一种几乎与世俗隔绝的荒郊野外,我感到生命从来没有像那时与真理如此接近过。同思想大师的对话所带来的享受是无法在深圳这样纷繁的都市中得到。尽管物质生活是单调乏味,但在那种乏味中孕育的能量我现在还在享受。
我怀念那种生活,是那种生活使我没有沉湎于失恋的痛苦,绝望于身体的残疾,颓废于希望的破灭,是乡村田园的宁静抚平我内心的创伤,使我有了重新站立起来的力量和活力,使我恢复了自信。这是多么令人难以忘怀的记忆,我希望能够再回到那个地方,希望找回我淡泊的心。
我现在怎么了?我问自己,我已经被华丽的都市生活榨干了思想,已经很少关心良心和道义。在我意识中,金钱已经充满我的脑袋,我欲要辉煌的欲望已经被金钱和名利沾染,甚至在我的肉体上都开始贪图享乐和情欲。我的宽容已经被狭隘代替,热情开始冷酷,即便对自己最爱的人都采取无情的折磨和打击。我无视酸楚的眼泪,用无耻的欺骗来赢得女人的欢心,把马基亚维里的哲学奉为至高的教条,商人的奸诈、毒辣、阴险的嘴脸成了我的画像,甚至无耻地奸淫了自己的妹妹,我是一个什么人?那简直是无法让人目睹的丑恶!我就这样躺在床上恶毒地咒骂自己。
杨波为了躲避我把自己的传呼停了,于是我断了同杨波联系的唯一手段。
为了找到杨波,我开始在报纸上登广告,给杨连成写信,同时尽可能地向她的朋友打听来寻找她。但没有用,她像是消失了一样毫无踪迹了。
在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非常不安的情绪,我很害怕杨波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了结自己。这种痛苦使我甚至产生了娶她的念头。为了杨波能够正常地生活,我几乎决定牺牲自己的爱情。但一切似乎都晚了,杨波如风从我身边刮过一去不复返了。
当刚开始找她的时候,我记起了苏强,于是立刻去找他。但是苏强并不愿与我交谈,苏强对我抱有很大的敌意。在我的回忆里记得自己对苏强很友好,并没有冒犯他,这使我怀疑杨波对苏强告诉了什么。
后来当我在绝望之中又找到苏强,我请苏强吃饭,在饭桌上苏强给我说的话让我痛苦万分。
“在杨波的心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她离开你是因为她对你已经绝望了。”苏强说。
苏强的话我毫不怀疑,所以一点都不惊奇。我点了支烟示意苏强继续说下去,但苏强沉默了,于是我只好问他。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她来见了我一次,告诉我她的爱情破灭了,说她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说要离开深圳,要到北方去。”
“北方哪里?”
“我不知道!她没有告诉我。”
“你为什么不问清楚呢?”我愤恨苏强为什么如此粗心。
“她不想告诉我一定是有她的理由,她害怕再见到你。”
“我又不是狮子老虎!她怕我干什么?真他妈的混蛋!”我在苏强面前满口粗话,内心的煎熬使我精神崩溃。
“你真的没有爱过她?”苏强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于是问我。
“我说不清,我不知道!也许有些东西当你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是珍贵的。”
“她告诉我她这一辈子就只爱你一个人,而你却一点都不在乎她。”
“她怎么能这样想?”我痛苦地说,“我是她哥呀!我怎么能爱她。”
“你又不是她亲哥!”
“那又怎么样?在我的感觉里她就是我亲妹妹。”
“看来你还是很爱她。”
“也许是吧!”
“那你为何不面对她的爱呢?”
“人生中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爱来解决,你再成熟一些就会明白。”
“也许吧!杨波说你经历的事情很多,是一个非常刚强的人,说你曾经差点死了。”
“看来她告诉了你不少我的事。”
“我和她接触了没多久就发现她并不爱我,因为她谈话的内容总是围绕着你。后来她才承认是因为让你妒嫉才与我谈朋友。”
“我真不理解,她为何不同我好好谈谈呢?”我说。
“你对她暗示了多次你并不爱她,而是爱你以前的恋人。她难过的是她无法战胜你心中的那个女人,即使那个人抛弃了你你仍爱她,所以觉得自己很无能、很自卑。”
“真让人无法理解,她还是个孩子啊!”我感叹道。
“这你就错了!她已经是二十岁,到了什么都明白的年龄了。”
“可我感觉她仍像我刚见到她时的样子。”
“所以你觉得她爱上你是很天真的事,所以根本就不重视她。”
“我尽可能给她关怀。”
“你那是做大哥的关怀方式,她对你要得可不是这些。”
我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在被酒精的麻醉之中,我幻想杨波回到了自己身边。
第三十三章 婚姻
我应刘佳的要求来见她的家人。
刘佳这次接我的神态和上一次有天壤之别。她紧紧地揽住我的脖子,把身体靠在我胸前,一个月的分别使她对我感觉异常强烈。当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她依偎着我,如小鸟依人,在她脸上露出的幸福和甜蜜使我万分感动。
“我们是先到你家还是先到酒店给我登记房间?”我问。
“你就住到我家里。”
“那样不方便。我不习惯在过于客套的环境中生活。”
“没什么,你很快就会习惯我父母。”
“你在电话里说你父母并不反对我们的关系是真的吗?”
“当然是。”
“可我感觉你在撒谎。”
“你为什么这样想?”刘佳摸着我的手用娇柔的口气问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也好有思想准备。”
“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我父亲一定要亲自与你谈一谈才做决定。”
“这么说你们家人并没有同意我们的事。”
“我母亲没有意见。”
“但你家的事由你父亲来最后拍板。”
“我父亲并没有反对,只是我做事很谨慎。他希望我不要上当。”
“你上当了吗?”
刘佳听我的口气很生硬,把我的腰抱住,用哄小孩的口气说:“你不要生气嘛!干吗见我就说这样冷冰冰的话?高兴一些好吗?”
“没什么让我高兴的。你父亲是否认为我配不上你?”
“我没这个意思。”
“那么我一定认为我不够英俊、不够高大、不够有钱是吗?或者我家的地位与你家有差距。你父亲需要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我没有猜错吧!”
“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发这样大的火?”她从我的怀中挣脱出来,“我父亲没你说的那样有偏见,我只是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你不也是这样的人吗?”
“我的做事原则与你父亲有很大区别,我不会阻止女儿所做的选择。”
“我父亲也一样,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我的幸福。”
“那他为何要反对你第一次恋情。”
刘佳眼光忽然变得阴暗,她咬着嘴唇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你很嫉妒我以前的恋人?”
“我有什么好嫉妒的?我觉得他能抛弃你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他不值一提。”
“可你为何说到他的时候脸红呢?”
“我脸红了吗?别开玩笑了。”
刘佳用嘲笑的语气对我说:“你心虚得厉害。是不是怕被我父亲拒绝,害怕你会像以前那个一样被拒之门外。”
“我!心虚?你看我像心虚的人吗?”我把衣服整了整,坐直了身体,“我这个样子难道不会让你父亲一见就喜欢吗?”
刘佳故意欣赏了片刻,“只怕你图有其表,用不了三分钟就被我父亲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