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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官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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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这三个人其实另有目的,这家伙要杀个洋神!

    义和拳是个愚昧的组织,当年立足的口号是扶清灭洋。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王铁胆依然不忘使命,他要杀了洋人的神仙,让洋毛子没人保佑。他当时对周至柔等三人说:“请你们来,是想让你们把洋毛子的神仙,叫什么上帝的那个给老子请出来,老子想跟他比划比划。”

    道士是个二混子,听他一说连连摇头,“大当家的,贫道乃玄门之士,学的是寻山精地灵,观珍风异水的本事,至于这请神么,唉!贫道实实地不会呀。”

    王铁胆把眼一瞪,喝问道:“当真不会?”

    老道士答:“实实不会。”

    王铁胆将三十八斤重的麟嘉宝刀一挥,便将道士头颅斩落。人和刀都不沾半滴血。转而又问神汉,“你会不会?”

    神汉吓的肝胆俱裂,哆嗦着自称会。于是开始做法,连蹦带跳又吼又叫,装神弄鬼闹了半天后,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过一会儿忽然一跃而起,拿腔作调指着王铁胆质问:“俺乃掌管西方诸神法会道场之大能上帝是也,汝唤俺来所为何事?”

    王铁胆一见,误以为真,兴奋的舞起大刀冲上去,手起刀落,斗大的头颅被一刀斩飞。王铁胆破口大骂:“狗日的,装神弄鬼,原来是尊假神!”接着就问周至柔,“你会不会请神?”

    周至柔道:“当然会,你先把我松开,我给你请一尊真神来。”

    王铁胆依言给周至柔松绑,只见周至柔从容潇洒来到院中,一挥左手,从手心里冒出一团火球,呼的一下黑烟冒出,白色的焰火腾起老高。周至柔再扬右手,飞出一抹雨露,水花四溅,将火熄灭。整个过程宛如神魔之术。

    山寨众人,连同王铁胆在内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这位别看年轻,却是真高人啊!

    周至柔在院中踱步转圈,口中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上帝老儿速速到此显神明。结果,闹了半天也没请来神仙。

    小米花听到这里担心的:“哎呀,那王铁胆不是要砍老太公的头啦?”

    周至柔的头当然没有被砍,许三笑说,“架不住老爷子会忽悠啊!”

    王铁胆虽然没见到真神,却对周至柔已先入为主心生敬意。问道:“先生,那个叫上帝的洋神咋还不来?”

    周至柔请不来神,却解释的好,他面露难色,叹道:“我的话,洋鬼子的神仙听不懂,我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以施展。”

    米粒儿和米花听到这里按捺不住笑意,咯咯的笑作一团。

    笑罢多时,米粒儿问:“那后来呢?老太公怎么就成了受几十万信徒膜拜的拳会教首了?”

    许三笑故意看一眼时间,“此乃后话,日后慢慢跟你说,今日天色已晚,你们两个快回去睡觉吧。”

    米花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问:“三笑哥哥,老太公左手喷火,右手喷水是咋回事啊?”

    许三笑道:“那是鱼龙幻术中的一个小把戏,今天晚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东房传来米寡妇的声音:“小米花你还不过来睡觉,又想害头疼吃药吗?”言外之音,竟似有鼓励米粒儿留下之意。

    米花被米寡妇宠惯了,不情不愿不动弹。许三笑说,“小米花越来越懂事了。”这才起身回了东屋。米粒儿迟疑了一下,在许三笑脸上迅速吻了一记,也回了东屋。

    许三笑将头埋进被窝里,被子的味道芬芳,有着成熟的味感。绝不属于米粒儿的处女甜淡的清香。

    许三笑心头一阵燥热,默默念起养性清心诀,逐渐入定。

    凌晨三点半,窗外传来黄虎的低吼声,许三笑警醒的坐起。过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乱纷纷人语声入耳。

    ps:昨天五章,今天四章,新书榜一路顶上去,直指都市三甲!

第十六章 问案() 
更新时间:2013…05…11

    许三笑披衣下地,东屋传来米寡妇的声音:“估计是孟二俅带人回来了,我跟你一起看看。”许三笑答了声不必,将白日里老孟给的野猪款带在身上,推门来到院子外。

    许三笑当过多年‘堪舆仙童’,随周至柔走南闯北替人算命消灾,江湖奇闻蹊跷怪事和人世间的酸甜苦辣悲欢离合见识的多了。所遭所遇远非绝大多数与他同龄之人可比。那时候被人举报后被片警追过,误闯入雷子布下的坑,让铁路公安撵过,狼奔兔逐,跟无产阶级专政队伍抗衡的经验丰富。所以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毫不担心。

    周至柔曾对许三笑说,世界太复杂,你的内心必须强大才能以不变应万变。许三笑认为老爷子说的有道理,但态度有些被动消极。他把这句话理解为,只要你内心足够强大,眼前的世界就会变得非常简单。在强大的妖魔鬼怪面前,无产阶级专政也可以是纸老虎。

    院子外,孟二俅引着两名警察刚走到门口。一胖一瘦。胖的高大粗壮,瘦的尖嘴猴腮。许三笑借着月光打量二人,两名警察同时也在看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孟二俅一看见许三笑,立即按捺不住。急火火叫道:“二位,这小子就是许三笑,赶快把他抓起来!”

    两名警察来到许三笑面前,高大威猛的警察问道:“你就是许三笑?”

    许三笑点头:“是,如假包换。”

    瘦小枯干的警察一皱眉,寻思,这小子怎么这么镇定?说话的语气哪里像个山村娃,简直比社会上那些老油条还像老油条。

    “注意你的态度!老老实实交代问题!”瘦警察的声音洪亮威严,跟他的体魄成反比。

    许三笑从容说:“二位是来抓人的还是来问案情的?常言道,有一告便有一诉,不可能他到你们那告我一状,我就真成了犯罪份子吧?是不是得先调查取证?”

    这小子果然是个老油条。胖警察面色不快,微微点头,程式化的问:“有人报案说你纵兽行凶,用暴力手段威胁他人,有没有这回事?”

    许三笑嘿嘿一笑,淡定反问:“纵兽伤人?我纵的什么兽?伤了谁?至于什么暴力手段威胁他人,我威胁谁了?动机是什么?”

    孟二俅叫道:“你养的是一只??反正就是那个黄虎,扑倒了我侄子,你还威胁我说”他想起黄虎只是一只异种大猫,跟人警察说一个青壮男子被一只猫给扑了,这话可有点说不出。又说到许三笑威胁他的事情,要说这件事就得从此事的源头说起。是他先对米寡妇欲行不轨,而许三笑从头至尾都没怎么着孟家人。孟二俅毕竟是一年到头常往镇里跑的村干部,搞女人这种事在这山高皇帝远的村子里不算事儿,放到山外头搞不好就是强奸。先前气急了,只想着自己被米粒儿砍了三刀,又被许三笑用言语镇住,心中一时不忿才下山报警。到此刻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一下子感到理屈词穷,竟说不下去了。

    许三笑冷笑道:“说不出来了?那我帮你说。”转头问两名警察,“警察同志,我可以说一说事情经过吗?”

    瘦警察不在纠缠纵兽伤人的事情,一指孟二俅,“他的头是怎么回事?”

    许三笑从容不迫,理直气壮道:“正要跟您二位反映这件事呢。”

    瘦警察一见这气势,心道不妙,他们两个所以肯大半夜的跟着孟二俅进山,是因为受人之托。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山野村汉,甭管有理没理直接拷下山揍一顿就算对得起孟二俅了。却没想到居然遇上了一刺儿头,看这架势分明孟二俅才是无理一方,而且这年轻人明显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瘦警察心念电转,一时半刻却也无计可施。

    许三笑道:“警察同志,您现在瞅见孟二俅受了伤,可他没有告诉您他那伤是怎么受的对吧?”

    瘦警察严肃的:“你说说看。”

    还不等许三笑开口,孟二俅先稳不住了,过来抢着说道:“我告的不是头上的伤,是他纵兽伤人这件事,这小子当时还跟老子叫号威胁我”

    胖警察威严的打断:“注意你的用语!说一说,他怎么威胁你的?”

    许三笑明白,这就是不打算让老子说话,看一眼孟二俅那怂样子,暗自好笑,他心中早有定计,索性不吭气,任凭孟二俅这张笨嘴白话去。说到底,这件事就不是用嘴巴能解决的。

    孟二俅连连点头称是,接着道:“这小子威胁要弄死我,还说什么你们警察来了也不敢把他怎”

    胖警察再次打断他的话,问道:“你说的这些话都有证人吗?”

    孟二俅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点头。他迟疑的表现让事情越发显得可疑。

    俩警察寻思:孟二俅说许三笑纵兽伤人,到现在也不说是什么兽,说话吞吞吐吐的,而且连事件起因都不肯讲,分明其中另有隐情。与之相对的是被告了一状的许三笑,从始至终举止从容气定神闲,分明一副理直气壮的架势。而且从他的三言两语上便不难看出是个难应付的角色。哥俩相互对视,均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为难之意。这事儿不好办了,一方有领导打了招呼,另一方占着理,而且明显不是好欺负的。

    许三笑一直不急于开口,事情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而俩警察犹豫的态度已足以说明他们是带着立场来的。许三笑笃定了自己的判断,心中更有底了。立场和倾向都是可以转变的,关键是事在人为。他其实最担心的是来一没有立场大公无私,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警察。孟二俅强奸只是未遂,还有狡赖的余地。米粒儿砍人却是证据确凿。

    三笑哥当然舍不得让米粒儿与孟二俅来个玉石俱焚。孟二俅犯傻报警,已经在全村人心中臭不可闻,这件事到此为止对许三笑而言最为有利。眼下的关键是怎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三笑道:“事从两边起,莫怪一方,您二位大概也看出来了,孟村长在这件事当中并不占理,至于他告我那点事儿,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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