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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江的妹妹白梦琳认了齐思诺做师父,在齐副台长的安排下,顺利通过考试进入电视台工作。白梦江为此对许三笑千恩万谢,也由此得知许三笑这个小镇党委书记的能量巨大,竟放下小镇地下土皇帝的身份,主动提出注资虎啸山庄,做了苏丽娜手下的副总,从此死心塌地跟随许三笑。
阳春三月,歇马镇旅游景区的生意异常火爆,歇马镇上上下下,除了许三笑外,个个忙的不亦乐乎。许镇长颇不低调的新买了一辆奥迪q7吉普车,生活小秘书米粒儿正不歇脚的忙前忙后往车里搬东西,大到床上的铺盖,小到股掌间的掏耳勺,讲究到了极致。气的小米粒儿一边搬一边叨咕:“不是说学习班里最低级别都是副处级吗?还这么不低调。”
许三笑半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喂,你上学,带这个煮水的炉子做什么去?”小米粒儿抱着个红泥炉,嘟着嘴问道。
“首先,哥不叫喂。”许三笑懒洋洋看了她一眼,伸出两根手指:“第二,学校里的水是大壶供应的,肯定烧不开,你给我泡茶没有这红泥炉可不成。”
米粒儿道:“上学还允许带家属去的?”
许三笑道:“学校肯定不能让你进去,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住在学校里了?”
米粒儿道:“我也说不好哪里不对劲儿,反正你这么大张旗鼓搬家似的去省委上学,我就是觉得不太好。”
王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刚到门口,接过话头道:“小米姑娘说的有道理,许书记,您这可是有点过了,我当初去市委党校学习,打着个背包带了一个脸盆和一网兜苹果就去了,就这还觉得有点高调,很后悔拿了你嫂子给装的苹果。”
许三笑翻眼睛看了他一眼,笑道:“当官为了做事,赚钱就是拿来花的,你没听过吗?如果我有一块钱,然后它继续流通,经过五千个门徒的手,那么一块钱就变成五千块,它流通得越快,就有越多钱被创造出来,它能够发挥出五千块的功能——其实它只是一块钱!我把钱花出去了,却不用来享受,那岂非是一种浪费?”
王峰道:“您这钱花的太高调,就不怕影响不好?”
许三笑道:“放心吧,我记着你说过的话,但我是这么想的,到了党校,我就是一个小科级,人家最低都是副处级,有的甚至是副厅,你说我要是再抠抠搜搜的去报到,到了班上会是个什么结果?你别忘了,我是去混文凭交朋友的。”又道:“再说了,到了蓉城以后我这个小镇的党委书记算什么啊?谁会在乎我低调还是高调?”
王峰叹道:“为官之道没有定律啊,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你说的有道理,所谓影响其实也是相对的。”
许三笑道:“我这一去学习就是两个月,歇马镇上的事情你要多替我盯着,至于盯哪一位就不用我跟你说了吧。”
王峰神色郑重,额首道:“您放心。”
许三笑叹道:“有你在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就可惜你不肯再回仕途。”
王峰神态肃然看着许三笑,道:“这辈子能站起来都是赚的,能跟着您一起干一番实事儿,更是赚的,不敢再奢望别的了。”
古往今来,大到开国君主,小到帮会头目,一般说来得有流氓性格、赌徒气质,而饱读诗书的士人,大多不敢出头造反,他们最好的选择是因人成事,傍一个有政治前途的主公,当一个摇鹅毛扇的军师,主公成功了他则可宣麻拜相。当策士、建功名才是他们永远的梦,
选择主公的重要性,对立志当策士的书生来说,不亚于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选择夫婿,要把一辈子的幸福托付,最怕遇人不淑。张良遇上刘邦,算是君臣风云际会,成就了一段历史佳话,而范增碰上了那个只有匹夫之勇、妇人之仁的项羽,最后只能生闷气,背疽发作而亡。
王峰显然已经把许三笑选作了辅佐的对象。
小米粒儿装好了最后一样东西,气呼呼坐上车,这时候探出头来喊道:“喂,还走不走了?”
许三笑站起身,在王峰肩头轻拍两下,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到车旁,上车一溜烟驶离歇马镇。
省委党校大门口,许三笑拿着入学通知单跟接待人员办入学手续,正在填表时,忽听身后有人说道:“许书记,您也来这个学习班了?”
许三笑听声音耳熟,回头一看果然认识。来人是个跟许三笑年纪仿佛的年轻男子,本是陇南村支书,叫张玉刚。据说跟杨红菱差不多,也是个选调大学生。在陇南村已经干了四年,今年才调走。他乡遇故知,许三笑意外又高兴,道:“张玉刚,你怎么也来了。”
张玉刚满面春风,热情的说:“许书记您好,我现在是共青团蓉城团市委副书记,也是这期学习班的成员,这下子您不仅是我的领导,还是我的同学了。”
ps:比预报的晚了点,虽然很抱歉,但还是要为未来的许副书记虔诚的继续求和书评。
第一百七十章 世家少年刚直如金()
华夏体制里曾经流行过一句话,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诞生于特殊的历史时期,原意是讽刺那年月里人们为了放卫星虚报亩产。后来常被用来形容诙谐社会里的一些荒诞超常现象。
许三笑一直觉着自己升官很快,还很是为此诚惶诚恐过。直到见识了张玉刚的火箭喷射速度,才知道自己其实太谦虚。共青团蓉城市委副书记的职务意味着,这个跟自己同龄,生日还要小一个月的家伙现在已经是正处级!年初的时候他从歇马镇调离,许三笑还在调令上写下评语签上字的。现在,面前之人已经是比自己高两级的正处级干部。
负责接待的干部正在核对许三笑的工作证和入学通知单,在职务级别一栏看到正科二字时不禁眉毛一挑。问道:“嗯,歇马镇的许书记是吧?”
许三笑正跟张玉刚说话,回头答了一句是。
接待干部道:“许三笑同志,请你先在一旁等会儿,有点细节上的问题需要再核对一下,党校这次的短训班限定的级别是副处级,你这份通知单是杨副书记签发的,目前为止,这也是我们收到的唯一的一张杨副书记亲笔签发的通知单,而且你目前的级别并不符合我们这期短训班的要求,不是我们不愿意相信你,只是职责所在,希望你能理解。”
八十年代中后期,东北某省曾经出现过一个骗子,专门挑各地的党校下手,大萝卜刻章,冒充学员骗吃骗喝,硬是两三年没人发现。而后这家伙还全省各地的转悠拜访党校同学,从最低级别的股级到最高层次的厅级,到处都有他的朋友,串连起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到最后发展到诈骗贷款八百多万,直至案发时还有许多领导在打听他究竟是哪个城市的什么级别的干部?
许三笑跑江湖时听过这个骗子的传说,以为这是正常的工作程序,所以不在意的一摆手,道:“没事儿,你抓紧时间找杨副书记求证一下不就行了?”
接待干部道:“杨副书记正在主持党建工作会议,暂时不方便打扰,你如果不是很着急就先等一等吧。”
这一等便是一个多小时。
三月的蓉城刚从连续的雾霾天走出来,眼下春光正好,许三笑站在大太阳下渐感到不耐。如果不是有张玉刚一直陪着说话,早已按捺不住要发作。
张玉刚看了一眼时间,也觉得有点不正常,走过去对接待干部说道:“这位许书记我能为他证明身份,他原本是我上级,来这里学习还能作假吗?他是党的干部,组织关系你都看见了,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还是先给他办入学手续吧。”
负责接待的干部认识张玉刚,实际上从年初张玉刚调入蓉城,从一个大学生村官一步高升为正处团市委副书记时,蓉城体制内不知道他的人就不多了。
前阵子中央的一位大首长来山南视察,曾经拉着张玉刚的手说,基层是最锻炼人的地方,大学生能埋首基层一干四年,并且成绩斐然,我为你感到很自豪也很高兴,你要快快成长起来。
数日后,张玉刚就被任命为团市委副书记了。
接待干部很客气的站起身说道:“张书记,这不是我要为难这位小许书记,实在是上级定的工作程序在这儿呢,我不能也不敢违背呀,出了问题我要负全责的,所以请您还是理解一下吧。”
张玉刚皱皱眉,想要说什么,终于忍着没说,回到许三笑跟前,把手一摊道:“看来咱们还得等一会儿了。”
许三笑眯着眼看着,已将刚才接待干部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张玉刚的面子不可谓不大,这一点从这个负责入学接待的干部那张猪肚子脸上挤满的笑容上就不难看出。上级定的工作程序?这个上级指的是谁?除了杨许昌外,许三笑还真想不起第二个来。老家伙什么意思?因为老子不听话,去查过刘国庆的死因?还是因为老子跟杨红菱打过几次友谊炮?又或者是不甘心因为严朝辉砍刘文超事件白给老子签了一张入学通知单?
许三笑想到这儿,刚想发作,忽然注意到那接待干部时不时的在拿眼睛瞟自己,心中一动,他妈的,差点上了老狐狸的当,他多半正希望我闹一场,找个借口把老子的学习资格取消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子偏不如你的意。脑筋一转,摸出电话来打给停车场里的小米粒儿,吩咐了一番。
不大会儿,小道侣扛一把大太阳伞,挎红泥炉子,拎着水壶和茶具跑了过来。放下这些东西,转身又往回跑,不大会儿又取来一只酒精灯,一张小茶山和两把小马扎。撑伞,烧水,摆好茶山泡好茶,就在大门外的人民广场边折腾起来。
许三笑请张玉刚坐到太阳伞下。张玉刚也不推辞,爽快的坐了过去。
正襟危坐,稳如泰山,举杯笑谈,颇为从容。
许三笑将张玉刚的一举一动看在眼中,从